第179章 各打算盘
舒宁宁和小庆儿在悠闲逛大街的时候，舒家宅子那边的一群也正摩拳擦掌，抓耳挠腮地等着舒宁宁回家。
可惜头天愣是没等到舒宁宁主仆回家。
舒文斐和父母打了照面，又跟汪蔓菊寒暄两句，听他们编排了舒宁宁一顿后，就被人匆匆喊走了。
闪得斗志昂扬的一群当场傻眼。
老太太本来还指望支走了柳如眉，赶紧让汪蔓菊生米熟饭啥的！
至于赵、薛两人，在她眼里就是扶不起来的阿斗！
头天没等到舒宁宁的一群人，第二天吃过早饭，一群人便又聚集在前院的花厅里，耐心等待。
两个巡逻的妇人低着头，远远地顺着游廊走过。
“这是怎么了？隔两年就来折腾一回？”
“还能怎么了？就看不惯老爷独宠夫人小姐呗！”
“哎，要我说啊，这老爷做得确实有点过分，手心手背都是肉呢。”
“忒！你啥时候拿手背做过事？五个手指可都是朝手心握才能抓东西！”
“嘿嘿，你怼你有理～”
“你还别笑，虽然夫人顶着个难听的悍妇名头，可若换了我，我也想被自家男人独宠！”
“得了吧你，你家男人就挣那点月银回去，想去宠别人他也宠不起啊！”
“你这张破嘴！难怪你婆婆天天出去埋汰。”
“哼！死老太婆，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简直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筷子骂娘！看老娘早晚治他！”
“嘘嘘…小声点，小声点～”
远远看着一堆人的花厅，两个巡逻的妇人小声嘀咕着慢慢走远。
她们和舒家大部分下人一样，进舒家都好些年，潜意识里受着舒家行事风格的熏陶。
在她们看来，道理是大过礼法的！
……
“这都干得什么事！”
一个稚嫩的声音愤怒地尖叫。
被学院赶回家的舒淳慧像只炸毛的小猫，在舒淳于的房中张牙舞爪，气得双脚直跳。
“哥，你说阿奶他们又想做什么？塞了阿娘，塞姨娘，塞了姨娘，如今还要塞人给阿爹！就怕舒家不热闹！”
舒淳于沉默地反坐在桌边，沉吟良久，才皱着眉头怜爱地看着自家妹子：“这一次，可不能让阿娘犯糊涂！”
“对！阿娘就是个糊涂蛋！”
舒淳慧说起自己亲妈半点不含糊。
少年紧了紧搁在膝盖上的双手，斩钉截铁地说：“我能感觉阿姐对我们的态度和以前不一样了！”
舒淳慧眼睛一亮：“哥，你也这样认为？”
“嗯。”
兄妹俩都是明白人。
他们的日子能不能过舒坦，目前就取决于三个人。
阿爹，大夫人，还有舒宁宁。
阿爹那想都别想。
大夫人能把他们当不存在，而非一帕子给捂死已经算最大的仁慈。
唯有长姐！
她若愿意接纳，亲近他们，一切就能有所改观！
“可长姐这两日都没回来哎！”舒淳慧忧伤地说。
舒淳于对此倒是有点心得：“我觉得长姐在比赛前都不会回来。”
“啊？”
“你看啊，祖父他们正在家里等着长姐自投罗网呢。要是我，我肯定先找个地方躲着不回来。”
“可是……”
“长姐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又极有主意。就算长姐是靠买名额进复赛，那又如何？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
舒淳于说完，见妹妹目不转睛，面带诧异地盯着自己，不由问道：“怎么？我说错了？”
“……错……是没错……”舒淳慧一双眸子从头到脚扫了他几遍，意味深长地说：“哥，你是好久化身长姐舔狗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什，什么舔狗！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胡说什么。”
舒淳于佯装发怒地斥责道，可惜他平日就极温和，半点都没杀气，反而脸红地结结巴巴着，看上去更添了几分可爱。
舒淳慧看得哈哈哈大笑，似乎之前的郁结之气瞬间全消。
“你们俩高兴什么呢？说来也让我乐呵乐呵！”
穿着一身湖蓝衣衫的舒淳远精神抖擞地从外间走了进来。
“大哥！”
“大哥。”
舒淳慧转身，等舒淳于起身后，两人一起朝舒淳远行了半礼。
舒淳远笑呵呵地在桌边的板凳上坐下，端起舒淳于的半杯凉茶喝了两口，才说道：“我刚从我阿娘那边过来。赵姨娘正在我娘屋里。”
“她们说什么了”
舒淳慧追问道。
舒淳于也有些好奇，但以他对母亲的了解，大约也能猜到六七分。
“可恨那个小丫鬟，守在门口不让我靠近！”舒淳远摇头。
舒淳慧嗤嗤笑道：“大哥，你早该收了那丫鬟！收了她就老实了。”
“舒淳慧，你是女孩儿！休要口无遮拦！”舒淳于旁边‘啪’地一拍大腿，怒瞪着她大声斥责道。
“……”
舒淳远摆了摆手：“废话少说，我是过来问问你们打算怎么办。看祖父他们这动静，是打算让那个什么女人搬倒大娘取而代之。
嗯，这是我娘说的。可我想了半天，觉得大娘再坏也比昨天来的那个女人强。
大娘至少让我们活到了那么大，比上不足，比下也有余。要是换了那个姓汪的女人，怕是恨不得把你我都扫地出门。”
舒淳于和舒淳慧两人对视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下这样的结论。
但其实和他们的感觉相去不远。
“我一向不爱动脑子，只是觉得那个姓汪的女人肯定要给爹生孩子。她又有祖母做靠山。到时候为了独占家产，也会把我们仨给收拾了。”
“嘿，大哥啊，没想到你这榆木脑子关键时候，蛮好使啊！”
舒淳慧毫不客气地恭维道。
立刻招来舒淳远扬手一巴掌，啪地轻轻拍在她脑门上。
“哎呀，才夸你，你就得意忘形！”舒淳慧咻地跳到了自家亲哥哥身边。
三小只嘀嘀咕咕在房中合计了半天，不久就拿出了章程。
面对未来做出的重大选择，他们都有些跃跃欲试，又心情沉重。
不知这样的选择对他们来说是好是坏！
“行了！起手无回大丈夫！”舒淳远结案陈词。
舒淳慧哼了哼，弱弱道：“你们是大丈夫，可我是小女子。”
话音刚落，两记恶狠狠的眼刀杀到。
她讪讪一笑：“哎，我就那么一说。我可是巾帼不让须眉的！”
“切！”
兄弟二人甩手，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