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孤独游戏
慕一剧烈挣扎起来，他要疯了！他妈的真是操了！！！
但是他动了一下又不敢动了。
！！！
慕一简直说不出一句话，他现在只想去厨房拿刀把自己的手给砍了。
席诺没有一点做错事的觉悟：“你第一次见？这么大反应？”
“你就没有过吗？”
慕一挣脱不得，心理在崩溃，大脑一片空白，就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席诺掰过他的下巴，执着地问：
“没有过吗？”
慕一忍不住疑惑，什么啊？
席诺听不到回答，又要捞过他的手，慕一霎时明白了。他怔怔地躲过席诺的目光，尽量冷静地说：“我才十五岁。”
声音里都带着不自发的颤抖，可能是给气的。席诺还打算问点什么，但慕一再开口时冷气逼人：
“松了我。”
席诺还在迟疑。
“松了我。”
席诺松手了。
慕一越过他径直走向衣柜，拿了一套常穿的睡衣，又从席诺面前走过，到浴室去了。
………
席诺的性致也逐渐冷却了。
………
席诺洗完澡就躺在床上看天花板，他睡不着。
即使两人平时关系还不错，他只要靠近，慕一还是会下意识躲开。他知道慕一不喜欢肢体接触的。明明他也不喜欢，可一看到慕一，那些不喜欢都不复存在了一样，反而成了不断提醒他去靠近的反刍心理。
潜意识里的喜欢盖过了不喜欢，他更想去靠近。
他不喜欢肢体接触是因为陌生。从来不会有人和他勾肩搭背，也不会有人抱他，更不会有人抓他的手。
就连不喜欢肢体接触这个概念也是在第一次碰到慕一的手时形成的。那种不习惯和别扭是第一次触碰时察觉到的。
慕一整天把自己包得这么严实，大概是心理上不喜欢暴露，不喜欢触碰和别人的接近。
的确是他太过分了，他只知道自己的感受，却硬要拉着慕一做不喜欢的事情。
可能的确是他欲求不满，但他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他再次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个变态。
但他这个变态忍不了慕一要一整夜生他的气，明天早上再解决问题就是隔夜了。
席诺轻轻地靠近他，越过了那条壕沟。
慕一：“你干什么？”
席诺：“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慕一：“我没有生气。”
席诺：“你生气了。”
慕一：“为什么？”
席诺：“因为我做了违背你意愿的事情。”
慕一：“所以我就要生气吗？”
席诺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其实他也不确定慕一是为什么生气。
慕一：“我说了没生你的气。”
席诺：“那你为什么不睡觉？”
慕一：“我睡了，没睡着。”
席诺：“我也睡不着。”
“你能抱着我睡吗？”
“抱着我睡才能相信你没有生气。”
慕一：“你睡不着我就要抱你吗？”
“你觉得我生气了那就生气了好了。”
“你多大了啊。”
“你以为我会哄小孩吗？”
席诺直接抱住了他：“骗子，你还说自己没有生气。”
慕一一下卸了力，不知该作何反应。
席诺捕捉到他一瞬间的迟钝和犹豫，抱紧了他，鼻尖嗅着他的头发：
“对不起，我不会再那样了。”
随后他克制着自己松了手，两人就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入睡了。
·次日
尤飒兴冲冲地跑进班里，冲前面几排招呼：“听说这次年纪第一和年纪第二都在我们班，老刘打算晚上那两节生物课在班里放电影！”
晨月：“真的吗？真的吗？谁啊？该不会是我吧？”
尤飒：“我佩服你的自信，但你都不一定能干过我呢！我倒不知道是谁，但据说两位的分高到离谱，暂且处于保密状态。”
晨月：“我就随口一说，你也不用拉踩我嘛。”
贾富豪伸长了脖子：“放电影？！！好耶！！！”
王旭阳也听到了，不过他的关注点不一样：“分高到离谱？那不就是一哥再显神威了呗！这都不用猜，班里就那么几个成绩好的，也没谁能离谱起来，再加上席哥正好两个，赌输了我请大家吃辣条。”
说着他和王旭回过头。
王旭嘻嘻哈哈：“怎么样？是不是能考七百五？”
王旭阳撞了他一肘子，神情认真：“能不能实际点？”
“怎么样？是不是考了七百四十九？”
慕一：“………”
席诺：“………”
两人一时忘了说话，还是席诺先开了口：“我不行，一哥可能真考了满分。”
蒋豫龙即使在第一排也耽误不了他耳听八方，顿时一嗓子嚎了出来：
“一哥考了满分？！！”
慕一：“………”
总有人就是欠得没边儿。
所幸，在更大的议论声响起之前，班主任先进了班。
班主任：“大家先静下来再说事儿。”
班里霎时落针可闻。
班主任上来就是重点：“咱们班慕一和席诺同学分别考了748分和747分，是这次联考全体人员中的第一名和第二名。”
班里再次炸了，炸得尤为彻底。班主任一句话也插不进去，就像是没人在意自己考了多少分。总之没有神仙颜值和天才智商这样的天选之人来得重要，来得刺·激人心。
老刘扶了扶额头，他得承认自己也是有点激动过了头才会在刚上课时就说出了准确的消息。早知道临近下课再说，也许还能讲几个知识点。
但他这辈子还没有教过能考这么高的学生，也能理解大家激动的心情。
聚焦了全班目光的两人尽量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他们低着头聊天，聊得非常投入认真，像有说不完的话，像根本不知道大家在议论什么。
但这在其他同学眼里就成了两位神仙对此漠不关心，纷纷在心里感叹神仙果然就是神仙。
席诺抠着桌子边：“有完没完啊？”
慕一转着笔：“不是你说要好好考的？”
席诺：“我只是想知道你和我比起来水平怎么样。”
慕一：“那你怎么知道我能比你考得高？”
席诺：“那你不是也知道吗？”
慕一毫不客气：“一眼就能看出来，你会输给我。”
席诺：“所以我只是有点难以相信，毕竟自己已经很极致了。”
慕一话题一转：“还有错十个单词的事。”
席诺：“我当时是有一个单词忘了，我要问你来着，结果你非要躲我。”
“你躲了我十下，就不想写了。”
慕一：“………”说来说去还是怪到自己身上了。
蒋豫龙自己聊够了，直接一嗓子震得全班静了静：
“现在是上课时间！！”
“请给老刘个发挥的机会！！！”
班主任不知是该夸他有眼色还是该斥他不好好说话，笑了笑：
“同学们不能光看人家的脸，也得学点实在的，成绩好才更有魅力啊。”
蒋豫龙：“脸好还不够实在吗？刷脸到哪都是畅通无阻。”
班主任：“那也没有办法，脸都是天赐的，对大家来说不太实在。”
蒋豫龙：“智商也是天赐的，和高分儿的缘分也是天赐的。”
班主任忍无可忍：“我看就是给你脸了，才让你脸这么大。”
班里窃窃偷笑。
班主任：“行了，人就坐那儿，又不会跑，下课再看，下课再聊，多关注自己的成绩，班长下课的时候把成绩单打出来贴在墙上。”
这时候有个交流群就显得很方便了。
十日：“我后面坐了个748！！”
九日：“我后面坐了个747！！”
贾富豪：“两位哥！请吃辣条！为了回馈大自然的恩赐！！必须请！！！”
蒋豫龙：“同样是一列的，为什么我离他们最远，以后吹牛都只能说大家是一个班的！太没面了！！”
晨月：“最起码我们一个班较近距离地呼吸了大佬呼吸过的空气！！！”
周莉杰：“晨月，你好变态！”
尤飒：“晨月，你好变态！”
方乐：“席诺慕一”
贾富豪：“方乐，好胆量！有前途！！”
席诺：“方乐，怎么了？”
蒋豫龙：“你之前在你们学校就这么厉害吗？你转了校你们学校岂不是要跳楼了？！”
席诺轻描淡写：“我之前不上学。”
全体：“！！！”
席诺解释：“在学校里混得太差了，混不下去了。”
全体：“！！！！！！”
晨月：“席诺，可是我觉得你很低调很温柔很体贴啊？！”
席诺：“晨月，从哪儿看出来的？”
晨月：“你看你同桌的眼神很温柔啊。”
“端茶倒水，还给一哥搭配午餐。”
“太阳大了，还帮一哥撑伞。”
“简直不能更温柔了。”
晨月：“慕一，一哥有什么看法？”
慕一实话实说：“晨月，大部分时候挺好的。”
尤飒：“晨月，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
“慕一，快说席哥哪里不好！！！”
晨月:“尤飒，这是你能问的吗？”
席诺：“慕一，快说我哪里不好！！！”
慕一：“席诺，你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
席诺：“慕一，哥哥~人家真的不知道啊~快告诉我嘛~”
“好吧~其实人家只是稍微有点精分，有点喜怒无常，以及过于优秀，过于有钱。”
“所以就混不下去啦！！嘻嘻~~”
群里一时没人说话，慕一也没说话，因为他知道还有后续。
慕一：“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人家不过有点独特罢了，有什么好惊讶的？这都没见过吗？”
“其实，我之前在学校的时候很辛苦的，从来不敢主动和别人说话，害怕别人觉得自己怪异，也从来都没有同桌。”
“我不喜欢和别人靠得近，说起来慕一哥哥还是我第一个同桌呢~”
“慕一，你不理我，我心都碎成沫沫了~~”
“全体成员，我还以为你们接受能力很强呢？这就受不了了？好难过啊。”
“慕一，幸好我有慕一哥哥，哥哥怎样都不会丢下我的吧？”
蒋豫龙：“席诺，我们只是怕影响您的发挥。”
贾富豪：“席诺，同上。”
………
晨月：“席诺，据我所知，一哥之前也从来没有同桌，你们还真是有缘分呢！！”
席诺：“晨月，谢谢，不过我之前帮他搬书的时候就知道啦！！嘿嘿~~”
席诺打字打得要飞起来，他还要再发，却发现自己被禁言了。
他哀怨地转过头，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慕一微垂着眸，视若无睹：“还上瘾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