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谈判
“雷奥先生，婴儿洗护用品已经给了你们最大的折扣，这次的合作我们也表现出了很高的诚意，大家都是商人，总不能让凌氏做赔本的买卖。”
两人正谈着，凌晟宇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点开看了一眼，脸色不可觉察地变了变。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说话间，他已经抓起手机迈步走了出去。
温子凡狐疑地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应该不是公司的事，如果公司出什么事，最先通知是他这个助理。
乔安沐点开信息页面，手指放在屏幕上，正犹豫间，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她忙摁了接听：“喂！”
“什么事？”凌晟宇在电话那端直接问道，语气依旧听不出任何喜怒。
“我……我不小心打错了。”乔安沐如实说道。
“在公寓吗？”
“对。”
“凌总。”乔安沐听到电话那端有人叫他，然后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温子凡走到凌晟宇的身边，说道：“凌总，雷奥先生让我告诉您，他们同意让出一个百分点。”
也许凌晟宇突然离席，给了他们压力，毕竟德方是真心想跟他们合作。
凌晟宇点点头，说道：“答应他们。”
“凌总，我觉得他们还会让步的。”
谈判就是这样，时间越长，对方妥协的可能性就越大。
“不等了。”
“好的，我这就告诉他们。”
虽然温子凡很想劝他再等两天，可作为助理，服从命令才是他的职责。
挂了凌晟宇的电话，乔安沐呆呆地坐在房间里，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禁锢在笼子里的小鸟，他在电话里不忘追查她的行踪。
两年前，当她答应委身于他时，她已经失去了自由。
甩了甩脑袋，去浴室里泡了个热水澡，乔安沐感觉自己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些。
连轴转的工作让她的身体疲累至极，脑袋却是一片清明，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纷至沓来。
乔安沐躺在床上，强迫自己入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沉沉地睡去了。
睡着的她做了一个梦，梦到妈妈忽然醒了，醒来后的她看着乔安沐，眼神一片冰冷。
乔安沐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她慌了。
“妈，您怎么了？我是小沐沐啊！您不认识我了吗？”
她激动地抱住母亲，却被她一把推开了。
“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妈……”
“你离我远点。”
“妈……”
“妈平常是怎么教育你的？你竟然做出这种道德沦丧的事情！你滚……滚……”
“妈，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错了，您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
乔安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是母亲依旧不为所动。
“我错了……我错了……妈……我知道错了……您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
她不停地呓语着，就在她觉得快要晕厥的时候，她感觉有人拉住了她的手，然后抱住了她。
她躲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鼻尖是熟悉的清冽的松木香。
她慢慢地安定了下来，再次沉沉地睡着了。
醒来时，天刚蒙蒙亮，睁开眼睛，眼前是男人健硕的胸膛，乔安沐有些恍惚，以为还在梦中。
她甩了甩头，一只大手摁住了她正乱动的小脑袋。
男人沙哑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别动。”
乔安沐真不敢动了，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凌晟宇这样有几分慵懒的声音。
莫不是她吵了他的好梦。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眼见天色越来越亮，乔安沐一双大眼滴溜溜转，她一会儿还要去打工呢？这位大爷不起床工作吗？
他不是很忙吗？
不管了，还是悄悄溜走吧！
乔安沐轻轻地挪动身子，凌晟宇一双大手紧紧地搂着她，她动弹不得。
时针滴滴答答，眼看她快要迟到了，她轻轻地抓住他的胳膊，慢慢地从她的身上挪开了。
就在她悄悄起床，准备溜走的时候，身后的凌晟宇长臂一伸，又把她拉了回来。
她惊呼一声，抬头看向他，才发现他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里还是他一贯的清冷。
哪里是刚刚睡醒的样子？
“我……我该起床了，一会儿要……要上班。”
凌晟宇知道她在打工，她也没打算瞒着他。
她这样自食其力，没有事事依靠他，他应该觉得庆幸，不是吗？
凌晟宇不说话，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然后直接吻住了她。
他的吻向来霸道，乔安沐被迫承受着。
他搂她的腰肢用力，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
唇舌交缠间，凌晟宇的手也没闲着，睡衣纽扣不知何时被他一颗颗解开，同时，他的吻一路向下。
窗外的阳光泄了满屋，两人的姿势过于暧昧，乔安沐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凌晟宇一个翻身压住她，他的吻同时落下。
男人似乎是压抑了很久，有很多次，乔安沐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可他却不肯放开她。
最后，乔安沐软成了一滩泥，她蜷缩在床上，像一只累极的猫咪。
凌晟宇把她从床上捞起来，抱着她去了浴室。
身体接触到温热的水，乔安沐清醒了片刻，她躺在浴缸里，长发披散着，娇嫩的肌肤泛起了粉红色，两条笔直的长腿像嫩白的莲藕。
她沙哑着声音问道：“几点了？”
难得见到她这样不设防的样子，凌晟宇看她的眼神深了几分。
他一个跨步迈进浴缸里，水花四溅中，他已经吻住了她。
再回到床上时，乔安沐已经没有半分力气，直接进入了梦乡。
凌纪淮坐在自己位于西山的别墅家里，这也是凌老爷子留给他的产业。
房子布置得富丽堂皇，客厅一圈黑色意大利真皮沙发，凌纪淮正坐在上面接电话。
“德国方说他已经回国了……什么……没见到他？一群饭桶……明天之前必须把他的行踪报给我……我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凌纪淮把手机扔到了前面的矮几上，“啪”得一声，一位打扮贵气的妇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这是咋了？又怎么了？”
问话的是凌纪淮的妻子杨茹。
凌纪淮看到她，嚷道：“你那乖儿子又跑哪里去了，自从他回国，我这当爹的还没见过他，他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哎哟，你为这事生气呀？你不也是刚到家吗？卓宇一会儿就回来了，到时你们爷俩好好说说话，可别冲他发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