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家宴众人
南宫若用手轻戳了一下南宫心的额头,语气放的很轻松,“你别想那么多了,皇宫虽然危险,可是人很多,钻空子的机会也就会有,而且以我的身手,一定可以不被他们发现的。”
南宫心低头沉思了一下,被她说服,开口说,“好,我们什么都没有,与其让上天垂怜我们,不如去冒险赌一次。”
辰王府外,偌大的马车内南宫若坐在一边,淡漠的看着车帘,心里计划着如何偷药。
萧墨低沉的声音响起:“进宫后,注意你的言行,若你说错什么,你就别想见到南宫心。”冷冷地看着她的侧脸注意她的反应。
南宫若淡淡道:“知道了。”一次次试探她的底线,知道南宫心对她的重要性,故意要挟。
萧墨见她态度冷淡,冷声道,“记住就好,否则本王让你生不如死。”
南宫若冷冷地看着他,粉唇轻启:“是杀是留,我并没有反抗你的能力。”
她坦然的态度并非作假,说出自己处于弱势,然而神情并无畏惧之意。“很好,看来本王不必浪费唇舌与你交代。”
南宫若闭上双眼不答话,感觉到萧墨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听着车外的声音,盘算着路程。
萧墨看着她的脸,仿佛要将她看穿一样,她在他眼前的冷静自持,唯有在提及南宫心时才会撕开一道裂缝,虽然知晓了用南宫心能够拿捏她,可是心里却莫名的更加不舒服了。
浩瀚殿内,萧宇一身白色上好丝绸,绣着弯弯月牙,幽暗深邃的眸子,如玉的面容俊美非凡。
“从来在家宴,国宴迟到的宇王兄今晚竟然第一个到,看来,宇王兄对墨王兄的事情很是关心!”睿王萧瑾意味深长的笑笑,看着萧宇。
睿王萧瑾是皇帝的第六子,穿着一袭绿纹的紫长袍,冷峻的脸上带着暗讽不明之色。
“辰王到,辰王妃到,逸王到。”太监那尖细的嗓音打断了萧宇正要说的话。
第一次见到这位王妃,殿内的人目光都看向殿门 ,带着好奇的窥探心。
一身蓝色长袍的萧墨率先走了进来,脸上一如既往的冷漠,剑眉下深邃的眼眸让人不敢直视。
身边的女子一袭浅青色长裙,身姿高挑曼妙,缓缓走了过来。
那张绝世容颜上,一双淡然的双眸中看不出半丝情绪,粉唇柔美,神色淡漠的回应他们的视线。
萧旭身着墨绿衣袍,脸上带着谦和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如谦谦公子般温润如玉。
南宫若一一扫过他们的脸,落落大方的点点头,微微躬身,“南宫若,有礼了。”
几人微微一怔,这种礼节第一次见,依着她是长嫂,竟也说不出这礼节对与不对。
萧宇自来熟的靠近她:“王妃嫂嫂,萧宇有礼了!”然后冲萧旭,萧瑾挤眉弄眼。“当弟弟的还不来见过嫂嫂。”
萧旭,萧瑾朝南宫若微微弯腰拱手行礼。
萧宇站在南宫若身前,挡住了他们二人,且无耻的说:“嫂嫂,你这么美,我怎么从来没看到过。”
“南宫烈那几个女儿我都见过,都不似你这般美。是不是他将你藏起来了?”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溪乐公主驾到。”
先前太监尖细的嗓音令她不适,此刻响起堵了萧宇的嘴,南宫若觉得又不是那么难听了。
太监声音落下的瞬间,皇帝踏步而入,随后的是皇后。
众人分列而立,待皇帝进殿,立即行礼道:“参见父皇,参见母后(皇后)。”
最后进来的是萧雨溪,侍女推着轮椅。
一袭粉白色的长裙,袖口上和裙摆都绣着梅花,发髻上只有一支素钗,显得清冷的面容越发娇弱。
“免礼。”皇帝径直走向前方的龙椅,坐下,双手轻拂,“都坐下吧!”皇后在右侧坐下。
两侧陈列着席位,分席而坐。
“溪儿,想坐哪里?”皇帝坐下后立即关怀起他的女儿。
萧雨溪微微皱眉,淡漠的声线在殿内响起却如同雷击。“除了轮椅,父皇认为雨溪能坐哪里?”
其他人都知道皇帝的意思是希望她自己选一个喜欢的位置,她也知道,只是这种特殊到不像是对一个正常人的行为更令她反感。
说完,纤细白皙的双手抓住车轮,一个侧转,向左手边移去。
身后的侍女立即推着轮车,额头沁出冷汗,心中惴惴不安。
萧雨溪脸色苍白地咳了一声,皇帝立即站了起来,萧雨溪淡漠的摆摆手。
“我没事,您别担心。”然后对身后的侍女说:“去那里。”她说的那里是这家宴两列座位,除她外的另一名女子南宫若的旁边位置。
侍女瞳孔一缩,手上却没停,将她推到南宫若旁边的位置。
皇帝看向南宫若,微怔,他看过南宫烈的其他女儿,却都是中上之姿,此女却是绝色倾国。
“如此貌美的女儿,也难怪南宫尚书藏了十八年不露面呢!”
南宫若嘴角微微牵起弧度,面带三分笑意,粉唇轻启:“回禀父皇,臣媳自幼体弱,母亲将臣媳送往流云师父门下调养,母亲病危,臣媳这才回家。”
“竟是十八年未曾归家?”皇后忍不住问道,若果真如此,那她这个儿媳岂非与其他大家闺秀相比的资格都没有。
皇后初见她的惊艳,现在被她说的话冲散了,此刻碍于她的身份,心中很是五味杂陈。
“师傅有意让臣媳继承衣钵,只是母亲病危,臣媳必须回去。”南宫若淡淡答道。
“病危?”皇后一愣。
“臣媳原本想归家后侍奉母亲,不料母亲已是强弩之末,然在此之前,父皇赐婚的圣旨已经到了家中。”
南宫若说到这里便停下了,剩余的就他们自己去理解了。
“王妃嫂嫂,你母亲去世,不是应守孝三年吗?怎么……”
话未说完,发现皇帝正冷冷的注视着他,立即改了口风:“王妃嫂嫂,那你师傅会跟你讲山下的事吗?”
南宫若淡淡一瞥:“师傅性子淡然,不喜世间尘埃,有意让我避世,并未谈及山外之事。诸位王爷,我也是方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