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去找王闯北
李子兴在死的时候,说了一句:“去找王闯北!”
还有那个写着“风堂”的铜牌,都是我们现在找到的线索,我们有预感,真相或许已经离我们不远了。
我们找到了虞美人,他是李子兴最亲近的人,他或许能认识王闯北。
虞美人现在已经恢复了平静,她整了整凌乱的头发,一脸的疲惫,说:
“我男人已经死了,我也想知道是谁杀了他,你们有什么要问的,说吧。”
“王闯北是谁?”
虞美人听说愣了一下,说:
“他是长安六扇门里的捕快,也是我们友聚最大的股东之一。虽然他是朝廷里的人,但私下也成立了永安堂,堂下又设多个分社,每个分社的堂主都会在所在的地方设立一个赌庄,由王闯北直接管辖,所以不管闹出多大的乱子,他都可以轻松摆平。”
“你丈夫就是被永安堂里的人杀害的,你看这个。”
说着我从怀里掏出了那个铜牌,递给了虞美人。
她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说:“永安堂除了开设赌庄之外,还专门成立了四个堂口,总堂口、风堂、执堂、语堂。”
“这些都是干什么的?”
“风堂专管打听消息,明面的,水里的,没有他们不知道的。执堂负责执行堂下的所有命令,语堂是负责制定规章制度的。”
“你认识邓绍兴吗?”
“这个名字从来没有听说过。”
“你丈夫这几天有没有哪些反常的举动?”
“挺正常的,只是他昨天喝茶的时候,说了句‘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我问他怎么了,他又说没什么。”
查到现在,与本案相关的人共有三个,李子兴、王闯北、邓绍兴。
李子兴临死前要我们去找王闯北,在巷子里也找到了风堂的铜牌,一切的嫌疑都指向了王闯北,他是这个案子的关键,找到他或许就会明朗了。
我跟胖子连夜赶回长安。
六扇门在初唐就建立了,为了彻底解决隋末农民起义的残余势力和各地绿林豪强的问题,刑部建立了“六门”秘密训练基地。
后来唐朝政府事务的正式化逐渐成熟,六扇门被就拆除了,但是组织一直都在,虽然不再吃俸禄,但他们有自己的生存渠道。
他们集武术家、密探、捕快、杀手于一休,专事大案,手段残忍。
王闯北在六扇门里并没有太大的名气,但是他开设的永安堂却在近十年间名声鹊起,这是一个专门开设赌庄敛钱的机构,已经在陕西境内开设大大小小的赌庄最百个,山西和河南也有零星,已经形成了一个以赌为媒介的庞大体系。
我们要见到王闯北的机会几乎为零。
听说他人在哪里根本就没人知道,而且平日里他为人低调,深居简出,而且根本就不人知道他住哪里。
现在唯一能找到王闯北的办法,就跟引出李子兴一样的那一招了,胖子的赌术。
王闯北在长安的赌庄设在平康坊,也是长安最大的赌场,叫永乐坊。
永乐坊实在是太大了,占据了平康坊最长的一条街,这里夜夜喧哗,纸醉金迷。
在友聚时已经领教了胖子的赌术,来到永乐坊更是不在话下,不到半个时辰,胖子桌子上的筹码已经堆成了小山,庄家也都坐不住了。
永乐坊有个规矩,就是按照赌金的多少实行淘汰制,如果运气好,赢得多,就可以进入下一轮的更大的赌局。
而且下一轮的赌局,你就可以见到一些上流社会的人了。有的人为了给自己争取到更多的人脉资源,不惜一掷千金,为的就是可以进入下一轮,而到最后一轮的时候,庄主王闯北就会亲临现场发牌。
胖子如偿所愿地进入到了下轮的赌局,这一局筹码翻了十倍,而人数却少了很多。
王胖子只玩押大小,他也只会玩押大小。
我真服了这个胖了,祖上赏给他个吃不穷,花不穷的黄金瞳,他却安心地做个小小仵作,还挺乐呵,要是换成了,恐怕早已成了土财主,左拥右抱了吧。
这玩把得更大,周围已经只剩下寥寥几个人了,能进入到这个局的,非富即贵。
庄家额头上满是汗,摇碗的手有些颤抖,这一把如果还是胖子赢,那今晚庄家赔得裤子都不剩了。
这一局有五个人,其中胖子和一个矮小的男人押了大,另外两个押了小。
押定离手,开!
根本就不没有悬念,胖子又赢了,算了一下,这一局,胖子赢了十万两!
跟着胖子押大的那个矮子已经笑得快要疯掉了,另外两个男人却笑不出来了。但是他们不甘心,不相信眼前这个油腻小眼睛的半大小子,运气可以这么好?
这一次胖子押了小,那个矮男人也跟着押小,
“我就不信,你把把都能赢,除非你出老千!”
结果,开出来,还是胖子赢。
庄家这时候也快要疯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小子肯定使诈!”
“押大小是所有赌场里最公平的一种,色子是你摇的,我能使什么诈?”
庄家被胖子的抢白说得语迟,因为他也知道,胖子并没有出千。
本来这把应该是出豹子的。
庄家永远都是赢家!这是铁律!
但是今晚却被一个胖子给改写了,这让庄家感觉特别震惊,这胖子是人是鬼?
但是愿赌服输,也这是赌场的铁律。
胖子最终进入了今晚最高档次的赌局,他跟庄家的一对一对决,而且是一局定输赢。
“你是王闯北?”胖子问赌桌对面的庄家。
“是,你认识我?”
“不,我只是久仰大名。”
胖子接着问:“进入这场赌局,是不是什么都可以赌?”
王闯北半眯了双眼,眼睛里隐藏着凌厉的光。
“是,不管赌什么都可以。”
“好。我赢了只要你一句话,一句真话。”
王闯北不由得愣了一下,这可能是他所有赌局中最奇怪的一场赌局,为的不是钱,而是一句话。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