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有内鬼
李子兴被人射死了，当我从窗子里窜出去后，我发现外面是一条很窄的小巷子，只能容一个人过去。
我回头对胖子说：“我去追那个人，你赶紧把他送医，看看还有没有救。”
胖子看了看他，说：“已经死了！”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当我从窗子里跳出来的时候，我看见一个黑影，他穿着夜行衣，包着脸，看不清长相，身材不是很高，但功夫却了得。
他跳上了矮墙，在矮墙上飞驰，我只能在底下追他。
这家伙跑路功夫真不赖，他顺着上面的墙，跑得很快，可是我却被死胡同拦住了。
前面是一堵墙，根本出不去了，我试试翻过墙，怎奈我的功夫不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从我的视线里完全消失。
没办法我只能顺着原路返回，在回来的路上，我突然发现地上有一枚铜制的小牌子，牌子上刻着一只老鹰。
这条巷子是死胡同，又非常窄，所以很少有人经过这里，这枚小牌子看起来很干净，看样子是刚刚掉的，这肯定就是那个杀害李子兴的凶手，在奔跑中无意掉落的。
我将这枚牌子揣在怀里，又回到了友聚赌场。
这时候赌场里已经炸开了锅，虞美人坐在李子兴的身旁，嚎啕大哭，但眼睛里却没有太多的悲伤。
胖子已经被控制起来了，虞美人看到我进来了，从地上颤巍巍地起身，一把拉住我，狠狠地说：“你们赔我丈夫，他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你们跟他一进去，他就死了呢？”
“他是被人从外面射进来的袖箭杀死的，不关我们的事。”
这时候官府已经派人来了，仵作开始验尸。
李子兴的确是被袖箭射死的，仵作将他太阳穴的袖箭拔出来，与窗子上窟窿做对比，形状是一致的，而且外面窗台有踩踏的痕迹，这些都证明我们并没有说谎。
也有当地捕快认出了我跟胖子，上前来打招呼：“原来是郭兄和郑兄啊，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将这次来的任务告诉了他们，我们的嫌疑才被消除。
我们从武功县衙回到客栈，我掏出那枚刻着鹰的铜牌递给了胖子。
胖子拿过来看了看，说：“你看这背面还有字，“‘风堂’！”
我沉思了一会，说：“这可能是一个帮派的徽章，‘风堂’可能是一个分支机构吧。”
“很奇怪，这个人怎么知道我们要去找李子兴，他是不是一路都在跟着我们？”
“很有可能，我们这次出来是保密的，除了长安县衙里的几个人知道外，这个风堂的人怎么会知道？”
“你这么一说，我觉得长安县衙里有内鬼！”
胖子惊道。
“我就觉得这一种上来的太顺利了，好像有两股力量，一股给我们提示，一股要阻止，这真是太奇怪了。”
“先别管那么多了，我们可以顺着这枚铜牌找到新的线索。”我说。
“还有，我们既然被盯上了，那就不妨别藏着掖着了，光明正大地查案，这样至少我们是安全的，他们肯定不敢明目张胆地来杀我们。”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王来福跟天宝那边也开始了调查工作。
现在那个叫邓绍兴的人已经缩小的调查范围，只对两个住在平康坊里的人进行调查。
第一个是拉皮条的，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帮那些嫖客找姑娘，根据不同人的喜好，给他们介绍不同的姑娘，两头抽好处费。
一般拉皮条的人都给一种猥琐的印象，而这个邓绍兴却不一样，他竟然长得很英俊。
他见到来福跟小天宝，以为他俩也是找他介绍姑娘的，笑着说：
“哟，两位小爷，真是好雅兴啊，我这里的姑娘可多了，您二位是喜欢高的、胖的、矮的、瘦的、梨花带雨的，还是火辣妩媚的，我这里都有。”
他拿眼瞟了一眼小天宝，扑哧一声乐了，对天宝道：
“我说这位小爷，你这可能是第一次吧，要不要也给你找个雏，一起乐呵乐呵。”
小天宝已经被气得憋红了脸，跺着脚地说：
“我们这是公差办案，你给我放尊重一点。”
邓绍兴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更让天宝生气。
来福将脸板起来，掏出了腰牌，邓绍兴一看，果然老实了不少。
“问吧，差爷，你们想知道什么？”
“你这行干了多少年了？”
“我从小就干这个，我爹是谁我都不知道，我妈把我生在了妓院里。怎么干个犯法吗？”
“不犯法，但也害人。”天宝一脸的正气道。他接着问：
“你认识一个叫陈平的人吗？”
“陈平？认识啊，怎么了？”
“你认识他？”来福和天宝异口同声地说道，他们兴奋得脸都有些红了。
“是啊，从小就认识啊，他是我们院里的护院啊，今天早上还给了我一两银子，让我帮他买马来的。他怎么了，犯了什么事？”他一脸的八卦。
“官家的事少打听。”天宝气愤地说。
他没有说谎了，后来找到了那个叫陈平的人，确实是个护院。
“你这些年一直都在长安呆着吗？”
“是啊，不然我能到哪去，我一天不干活，我妈就会把我打死，不信人们可以去问院里的姑娘们啊。”
他确实没有去过其他地方，院里的几乎所有人都认识他，他几乎没有离开过妓院。
看来他是没什么嫌疑了，那么就剩下那个开当铺的邓绍兴了。
来福和天宝来到了邓绍兴的当铺，出来了一个小伙计招待他们。
来福问道：“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邓绍兴的人啊？”
小伙计热情地倒上水，笑着说：“你说我们邓掌柜啊，您二位找他有什么事？”
“我这里有件从宫里出来的玩意，想让你们掌柜给掌掌眼，看能否当个好价钱。”来福说道。
小伙计说：“实在是不巧，我们掌柜出远门了，恐怕一时半会回不来，要不您先让我掌掌眼？”
“他去哪了？”
“说是他一个南方的远房表哥死了，他去吊唁，顺道再收点古玩字画啥的。”
“他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哟，这可没准，要不您留个信，他回来后，我去找您，免得您大老远的来回跑了。”
“不了，谢谢，我们再去别处问问。”
“好嘞，您二位慢走。”
从当铺出来，来福对天宝说：“他肯定是在说谎，怎么就这么巧？”
天宝说：“是啊，我也觉得这个小伙计很不老实。这个邓绍兴怎么知道我们要去找他？”
“县衙里有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