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他进床的暗格了?”我惊讶地问
堂弟也把牌一扔站起身,夏凉让他让让,把我安置在堂弟刚才坐的单人小沙发上,就去厨房给我盛汤。
“姐你好些了吧,我听夏凉哥说大姐也要一起来。”堂弟说。
“然后你就告诉燕隽了。”我凉凉地说。
堂弟卡了下壳,随后说:“他们,不是在交往吗,燕总几乎每天都会跟我问一嘴大姐的事情啊,昨天他打来电话问,我就顺口说了。”
我也不打算为难他了,毕竟我一直也觉得我姐和燕隽在交往,嘶……现在还是不是呢也说不准。
年年打了个哈欠,站起身说:“你没事的话,那我先回去睡觉了?”
我摆摆手,“晚安。”
堂弟不甘心的看了看年年,但还是起身,“那我也走了。”
夏凉端了汤和几个热乎乎的饺子出来,放在茶几上说:“我想了想还是给你弄点吃的。”
我端起来一阵唏哩呼噜,尽量让自己的嘴不闲着,把东西全都吃完,就放下碗打了个哈欠。
夏凉收拾着桌子,说:“那你先休息吧,上厕所吗我扶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站起身,“我睡觉去。”
换了衣服在床上躺好,闭眼休息的时候听见夏凉又进来,把装好水的水壶放到床头柜上,然后便要走。
“夏凉。”
我喊了他一声,房间的光线很暗,只有门窗泄进来的一点月光。
他过来摸了摸我的头,“你休息好再说吧,没事。”
说完俯身在我额上吻了一下,才出去轻轻把门带上。
我翻了个身,心里一阵难受。他越是这么好,越是让我觉得配不上。
就算他喜欢我,可他还不知道我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他的父母还不知道我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我似乎一直都忘了,我和他,算是两个世界的人。
第二天一早,夏凉留好早饭就要早早去公司,他走的时候我还没起床,他说有事要早去,蹲在我床边一边打领带一边告诉我饭菜都在什么地方,我还迷糊着,随后就感觉他有些冰凉的嘴唇落在我眼角,可是我实在没有力气回应,哼了一声,一闭眼就又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就听见年年和堂弟在客厅里说话,似乎还吃着东西。
我看了看时间,才七点,起身推开卧室的门,这两个人果然坐在客厅吃早餐。
“早啊。”年年先看到我,后仰身子朝我打了个招呼。
“姐她把夏凉哥给你留的蛋饺吃了两个。”堂弟立刻告状。
“那么多吃两个怎么了,你姐能吃下吗。”年年满不在意地说。
我摆摆手,去浴室简单洗漱了下,出来的时候堂弟已经把我那份早餐端了出来,问我身体怎么样,好些没有。
“挺好的,除了不能跑跳扛重物,其他都没问题了。”我咬了口金黄的蛋饺,端起碗又喝了口粥。
“那你可别忘吃药,夏凉哥让我提醒你呢。”
他说完就把剩下的早餐一股脑都填到嘴里,起身背上包,含糊不清地说:“那我上班去了。”
我含着一口汤冲他摆了摆手,堂弟走后,年年仍旧慢条斯理的吃着,也没问我家里的事。
倒也不是她有边界感,只是对年年来说,所谓的社会关系家庭关系本来就是缥缈的,人与人的联系只凭她自己的喜好。如果让她来看我的家庭问题,她肯定会说,那就离那种家人远远的好了。血缘,在她看来就跟普通的联系一样。不喜欢就远离,不喜欢就了断,有什么打紧。
可能因为体质的关系,她早就知道自己和世上大多数人是不一样的,从小到大的异类感,让她对所有正常人都很凉薄,他父母对她也是放养态度,只要不危及生命安全不违法乱纪,也不会过多干涉她。
不过正因如此,我对她坦白心事反倒没什么压力。吃着饭的时候,我很随意地说起了家里的破事儿,她也很随意的评判着。说我姐要移民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们姐妹俩的感情也不会因为这个就淡了,父母那边我远离就好了,也不用担心他们纠缠,习惯了自己生活环境的父母,不会愿意找到我这里来。
听她这么轻描淡写地说着,我的心理压力也渐渐疏散了,顺手把我吃不完的蛋饺推给她。
手机突然响起,是二伯打来的,我立刻接起,二伯先问我方不方便,不方便的话他晚会儿再打来。
“没事你说吧二伯,二伯娘那天没事吧?”我说。
“哦她没事,闹了一阵儿就睡了。”二伯语带疲惫地说,“我这边你别担心了,我就是听吃席回来的人说,鸣天的新娘又回来了。我打电话向鸣天问,他说岳父母劝了一晚上,因为新娘已经怀孕了,所以还是打算把这个婚结了,你父母看新娘回来了,也不闹了,只是还不和对方说话。”
哦,看来家庭果然是藏污纳垢的好遮羞布,只是同为女人,我替这个弟媳感到悲哀,作为姐姐也替我弟弟担忧。
他的一生,终究是逃不过吧。
二伯似乎也觉得就这么着挺好的,又问了我大姐怎么样,我说还好,已经恢复她雷厉风行的样子了。末了二伯说,堂弟告诉他工作已经转正了,要谢谢我们姐妹俩的帮助。
我说都是一家人不必讲这些,堂弟在身边我也受他的照顾,这次不就是他陪我一起回去的。二伯听了很开心,又嘱咐了些话,我们才挂了电话。
年年看我挂电话了,才说:“哎,你老板让我给你带个话。”
我赶紧抬起头,“说什么?”
年年说:“他说古董行那边你先不用过去了,只要剧本按时交上就行,有空的话可以去片场看看,他又任命了一个新的导演,新导演对你的剧本很有兴趣,但也有不懂的地方,你们可以沟通一下。”
我忙点头,又问:“他最近怎么样?”
年年把我盘子里最后一个蛋饺吃完,一抹嘴说:“说起来,如果你没受伤的话,他的事儿我这会儿已经给他办好了。我本来想让你守着他,自己去他们家祠堂和那个邪神正面刚,以我主人的修为,收那么个东西还不是闹着玩的事,只可惜你现在这样了,我自己分身乏术,只好再想办法。”
我皱了皱眉,“你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
年年一仰头把自己的果汁喝尽,打了个嗝,然后说:“他这个事情,就复杂在那个邪神早就操控了他,如果我去和对方正面刚,他的生命就可能受到威胁,对方很可能干脆鱼死网破,拉邵许一起死。可邵许也不是简单的人,他找到了你,还认出了你那张床。你知道吗,只要他藏在你那张床的暗格里,那个邪神就无法再奈何他……”
“他进床的暗格了?”我惊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