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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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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娥:“没,临墟那边似乎是没有任何动静。”

    洛凡点点头,心里有了底,这才稍稍松下一口气。

    遣退下那名宫娥后,洛凡便独自出了千魔殿。

    魔宫内的魔兵几乎都守在魔宫外,内殿之内不多,只有负责照顾起居的普通宫侍,这一点,同仙门不太一样。

    仙门中人,伺候起居者甚少,大都独自修行,辟谷后连吃食都少有,更甚者,连洗漱也少见,只需一道除尘诀便可。

    洛凡本来想着,先去看看宁徵的,可思虑一番还是改道去了关押囚犯的黑狱。

    黑狱重地魔兵上百,想要从此劫狱,必会惊动南域魔将。

    “参见魔君1洛凡一踏入黑狱,几名守将皆是一惊,忙下跪请安。

    洛凡蹙眉,摆摆手,随即招来一人,问:“七日前,徐护法抓来的临墟弟子现在何处?”

    那魔兵是这守将之首,见状忙低声应道:“回君上,那小子现下被关押在水牢内,没有君上和护法的旨意,属下等不敢妄动。”

    洛凡:“本尊知晓了,来人,打开黑狱,本尊要去水牢。”

    “这……属下马上打开黑狱。”几个守将面面相觑,但到底不敢二话。

    洛凡由着人带路,一路去了关押着秦钰的水牢。

    魔界南域沉寂了二十年,所以里面关押的人不多,毕竟,魔君失踪,南域的魔族只好修生养息,不敢出去造次。

    现在魔君回归,倒是秦钰这小子,成了洛凡回归南域后第一个被关押进水牢的人。

    黑狱的水牢并不可怖,除了蔓延过腰际的玄色若水外,并无其他刑法加身。

    但因为若水的原因,被关押在水牢中的人,却也施展不出半点灵力。

    秦钰此时正阖眼休养,他双手被锁链紧紧锁缚住,扣于身后,锁链的两端延长镶嵌于石壁的锁环上。

    他低垂着头,几缕发梢散在水面,玄色的若水映照不出任何痕迹,只能从一圈圈的涟漪上判断出,这人尚在呼吸。

    但见秦钰裸露在外的上身,并未发现有任何受到刑罚的痕迹。

    洛凡心知,那魔将并未骗他。秦钰确实是未受到任何刑罚。

    “你们且退下吧。”把人支走后,洛凡这才缓缓靠近水牢。

    他脚步轻盈,秦钰尚未察觉到他的到来,待洛凡将秦钰的锁链解开,秦钰这才反应过来,霎时惊醒。

    “是你……”秦钰的声音很是沙哑,想来是很久没喝过水的原因。

    他抬头看着洛凡,长期被锁链束住的双手早已麻木,身子也是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软倒进水里。

    洛凡叹息一声,长袖一拂间,秦钰整个人都被带出了若水,落到了洛凡脚边。

    “本尊放你回临墟,但切记,不可多生事端。”洛凡没再看秦钰一眼,转身迈步离开了水牢。

    他话音一落,一套白色锦袍赫然出现在了秦钰的身前。

    秦钰一愣,还未出口的话,到底堵在了喉咙里。

    秦钰看着洛凡离开的背影,口里喃喃着:“你为何会是千岁忧。”

    秦钰几乎将手里那件锦袍给攥出褶皱。

    他眼看着洛凡离开水牢,并吩咐人送他出南域,心中更是百味陈杂。

    此行本是为了宁徵而来,到头来,连面也没见上,倒让自己身陷囹圄。现今洛凡放他离开,更让他越来越看不懂洛凡的所作所为。

    七日前,洛凡在临墟所受的伤,断不会令他有放自己离开的理由。

    他身为临墟弟子,理应被南域魔族仇恨,欲杀之而后快,而洛凡却反倒就这样放他离开。

    徐图在得知秦钰被洛凡放走的时候,整个人都差点被气炸了。

    但接踵而来的事,让他不得不打消去找洛凡的想法。

    还是尤止来千魔殿通知的洛凡。

    “你说,临墟的人来了?”洛凡挑眉,眼角眉梢带上了一点不可置信。

    他斜倚在软榻上,一身妖冶的红衣如火一般炽热,他姿态闲散,衣襟松散,胸膛的春光若隐若现。

    闻得尤止带来的消息,也只是讶异的挑了挑眉,丝毫没有准备起身的迹象。

    尤止瞪大眼:“阿忧,那临墟山的慈誉都带人跑来我们魔宫闹事了,你怎么还无动于衷。”

    洛凡随手从一旁的矮桌上端过一杯茶,他兴致盎然的品着茶,在尤止快要吃人的眼神下,这才不慌不忙的幽幽吐出一句话来。

    洛凡:“去把宁徵叫去。”

    尤止不解:“叫那小子干什么,你别忘了,他才离开临墟,现在让他去,可不就是平白把人给送回去,你这伤不就白受了。”

    洛凡揉揉眉心,把茶盏放回原位,说:“他不是自诩已是我南域中人了吗?那此次临墟的人,就交由他来处理,我这南域也不养闲人。”

    尤止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我马上派人去。

    不过阿忧,天魔殿内现在乱成了一团,那些闭关多年的老家伙们,听说你回来了,都出关了。

    现在因为临墟的人来犯,都凑在殿内商量着怎么联合其余三域,准备大举进攻仙门各派。”

    洛凡闻言脸色陡然一沉,他很快从软榻上起身,随即冷声道:“胡闹,如今本君刚回南域,不宜惹是生非。

    他们若还想让南域立足于魔界,就更应该好生休养生息,怎可在此时同仙门对上。”

    洛凡如火一般的身影眨眼间便出了千魔殿,只留下一句话给尤止。

    “你速去千辕殿找宁徵,把本君交代你的事办好,便速速来天魔殿。”

    尤止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什么时候,竟成了个跑腿的了。但他也不敢耽搁,忙紧跟着出了千魔殿。

    此时的天魔殿内,赫然拉锯成了两方势力,一方誓死不愿出兵攻打仙门,一方非要闹事,不死不休。

    魔界南域,除了魔君千岁忧以外,其座下有两大护法,一是左护法徐图,二是右护法云泽,一者善武,二者善文。

    而南域势力除了魔君及其两大护法以外,还有四大长老。

    大长老扶苍闭关多年,实力最强,却算是魔族的异类,在好战的魔族里,算是平易近人的,从不轻易动手。

    二长老桑有擅长炼丹,整个南域里,除却尤止以外,属他医术最为高超。

    三长老扶翼擅战,脾气最为火爆,容易冲动行事,同时也是大长老的同胞弟弟。

    四长老缪清喜欢研究奇门八卦,以幻术出名,脾气却是出了名的古怪。

    此次内讧,也是因三长老引起的。

    扶翼想着,洛凡回归南域,临墟恰巧在此时来犯南域,正好借此机会,有理由发兵给仙门一次教训了。

    可他没想到,这提议竟被自己的大哥扶苍拒绝了。

    所以这一次的南域内讧,其实也就是他们两兄弟之间的矛盾。

    桑有和缪清都沉迷在丹药和幻术上,哪有心思插足他们两之间的事。

    “此事就此作罢,万事等君上来了作主,你们在此喧哗,岂不是叫人看了笑话。”最后,桑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好站出来准备做个和事佬。

    他是他们之间年岁最浅的,四大长老以实力排名,虽然桑有实力排上了老二,但他的战力却是他们四人中最差的。

    桑有比尤止更痴迷于医术,可以说是个医痴。

    他未闭关前,曾一度拉着尤止同他比试谁的医术更强。

    尤止却时常调侃他,说他同洛凡一样,喜欢穿一身红,但穿不出洛凡的气质来。

    桑有便会煞有介事的摇着头反驳道:“怎可用穿着打扮来评判一个人呢。”

    而魔族的人,通常都是用容貌来判断一个人的实力,生得越好看的人,往往实力越强。

    如果说尤止儒雅,那桑有就是阴柔。

    他有着比女子还要貌美的容颜,又喜爱着一身红,经常被人取笑为女子。

    而三长老扶翼一向不修边幅,留着一脸的络腮胡,看起来比大长老扶苍还要年长,倒是四长老缪清,半张脸都被头发遮盖住,让人看不清全貌。

    “笑话?我呸,谁敢看老夫的笑话。你问问他们,谁敢不长眼,有本事就站出来给老夫瞧瞧。”扶翼骂骂咧咧的,丝毫没有一点形象。

    他在大殿内来回踱步,一边踱步还不忘一边数落:“你再看看徐图那小子,这么久了,连那几个牛鼻子老道都收拾不了,真是想气死老夫。”

    扶苍面无表情坐在上首的位置,对于扶翼的话充耳不闻,等扶翼好不容易冷静了下来,他才转头对桑有说:“再任他这么胡闹下去,整个南域岂不是翻天了,二弟去将魔君请来吧。”

    桑有刚要回答,就听大殿外响起了洛凡的声音。

    洛凡:“本君倒是不知,各位长老竟连外忧内患都不顾了吗?”

    一语惊四座,扶翼再怎么气愤,也只得忍着脾气,同其余三大长老一起行礼。

    “见过魔君。”

    洛凡回南域后,这是第一次同四大长老们会面,还是在此等情况下。

    他挥手,示意众人起身,随即迈步走向殿上的王座。

    “本君不过二十年未归,怎么,诸位如今都想越俎代庖了吗?”洛凡拂袖转身,端正坐于王座上,身上的气势一瞬间翻天覆地,面上更是不怒自威。

    “魔君息怒。”桑有和缪清率先半跪请罪,其次便是扶苍。

    但扶苍也只是弯下了腰。

    只有扶翼,坚持着自己的想法,不愿请罪。

    洛凡也不恼,语气平和,辨不出喜怒:“三长老,本君听说,你想发兵大举进犯仙门各派?”

    扶翼闻言,这才稍稍垂了首:“魔君,老夫此举完全是为了南域着想。”

    洛凡挑眉:“哦?你倒是说来听听。”

    扶翼立马咳嗽一声,那满脸的络腮胡瞬时抖了抖,紧接着就听他说:“我南域本就地处魔界最贫瘠之地,如今临墟先犯南域,魔君也已回归,咱们再不回击,恐会成为魔界笑柄。”

    洛凡闻言,沉吟片刻,说:“那按你的说法,我南域就如此不堪?”

    扶翼一听,忙摇头:“老夫不是这个意思。”

    洛凡伸直腿,漫不经心的继续道:“本君自然知晓你的意思,三长老无非是想借此机会,入主临墟,让我南域能脱离贫瘠之地,能在太娥有一席之地,可太娥之大,何处能有我魔界的立足之地?”

    扶翼不吭声了,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洛凡轻叹一口气,收回腿,从王座上起身缓步而下。

    洛凡:“本君既已回来,必会带领南域昌盛繁荣,但也不可急于一时,诸位可明白?”

    扶翼纵使再气得吹胡子瞪眼也无济于事,因为其余三大长老已经应了声,他也只好闷声不吭。

    而此时的南域魔宫外,以临墟为首的是慈誉,他们来的人不多,也就上百人,反倒是跟着徐图去的魔兵,少说也有上万了。

    毕竟,他们都以为,此次临墟来势汹汹,必定做了充足的准备,这上万魔兵还是徐图临时凑来的。

    “在下临墟山上青峰长老慈誉。”慈誉绷着一张老脸,客气的冲徐图喊道。

    徐图不为所动,脸上满是肃杀之气,手中的长刀已然出鞘,刀尖指向慈誉。

    徐图:“我不管你是什么上青峰还是下青峰长老,胆敢进犯南域,杀无赦1

    眼看局势已经剑拔弩张,就在此时,有一魔兵慌忙上前对徐图说:“左护法,魔君有令,此事全权交由宁公子处理。”

    那魔兵颤颤巍巍的垂下头,不敢再抬头去看已经脸色铁青的徐图。

    徐图握着长刀的手微一抖,手背上青筋直跳,他不可置信的抓起那魔兵的衣领将人给提了起来。

    徐图充血的眸子紧盯着魔兵,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你再给本护法说一遍?”

    那魔兵吓得面无人色,咬着牙又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徐图再也忍不住,直接将人给丢了出去,随即将愤怒指向了慈誉。

    徐图恶狠狠的道:“本护法知道你来此是为了什么,无非就是为了前几日我们刚抓的那个臭小子,实话告诉你吧,那小子早就见阎王去了,识相点的,就快离开南域,否则,本护法的刀可就不长眼了。”

    慈誉见状,也冷笑的回应:“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仅凭你一派之言,老夫是不会信的。”

    徐图张口欲言,就见宁徵已由着人领了过来,他心内气结,转头便看着宁徵对慈誉道:“那小子死没死,你问宁徵就行了。”

    宁徵闻言,背脊一僵,他侧头看向慈誉,原本阴霾的脸,带上了一抹欣喜之色,可徐图的话,却让他心头打起鼓来。

    “师叔。”宁徵刚喊了一声慈誉。

    就听徐图在一旁冷笑道:“宁公子,如今你已是南域中人,又拜入魔君门下,怎能口口声声叫着临墟山的人为师叔,这不是背祖忘宗吗?”

    如此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少不得会有人在洛凡那里参上一本。

    宁徵脸一白,却无从辩解,但他很快定下心,冷静道:“徐护法,这事暂且不论,师尊既已将此事交于我来办,现在,你是否该听我的号令?”

    徐图脸色铁青,咬着牙道:“宁公子有事尽管吩咐,但与此事无关的事,恕本护法无能为力。”

    宁徵:“这是自然。敢问徐护法,秦钰已死属实?”

    徐图冷声:“然也。”

    宁徵蹙起眉,继续道:“此次临墟来犯,事情可大可小,若秦钰身死,临墟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若秦钰未死,交出秦钰,就可化解此次干戈。”

    徐图对此不以为意,嗤笑道:“我南域又岂会怕了他临墟。”

    宁徵也不退让:“这是自然,但师尊刚回归南域,如今又有伤在身,徐护法自是没问题,但连累师尊旧疾复发,又该当何罪?”

    徐图:“……”

    徐图眼里的怒火终于消散了不少,看宁徵的目光也带上了一点欣赏,不愧是君上看上的徒弟。

    徐图收起自己的刀,旋即回身,退于宁徵身后,背对着他道:“秦钰的确没有死,他于两个时辰前就已被放出了黑狱,想来如今也快出魔界了,不过,若你真想对南域昭显你的忠心,你那师叔,就不能活着离开南域。

    退一万步讲,你那师兄就算已活着离开了魔界,也照样能把他再抓回来。

    慈誉和秦钰,你只能选一个。”

    如此两难的抉择。

    一个是对自己教导有方的师叔,一个是对自己照顾有佳的师兄。

    无论怎么选,都会让宁徵陷入无情无义的境地。

    宁徵驻足在了原地,脸上是徐图很乐意见到的踌躇,徐图吐出一口闷气,心里可算是舒坦了些。

    “不能放他们都离开吗?”宁徵到底还是放不下临墟的曾经。

    徐图挑眉反问:“你有得选吗?”

    宁徵拧起眉头,就在他要开口时,就听徐图接着道:“你若做不出选择,那这些人可都得死,你若选了秦钰,那慈誉就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但其余临墟弟子可以活下来,可你若选了慈誉,那么除了慈誉,秦钰同这些临墟弟子都难逃一死。”

    宁徵面露痛苦,眉眼间尽显挣扎之色,良久,才见宁徵缓缓睁开眸子,问着徐图:“为何选慈誉师叔,他们都得死?”

    徐图:“这些人都资质平平,实力没有一个超过金丹的,你说他们这些人的命能抵得过你师叔的命吗?”

    宁徵脸上升起一股恼意,衣袖下的手也已经紧握成拳,他咬着牙,努力压制住怒气,方才冷声道:“人有亲疏,命无贵贱,你只让我在师叔和师兄之间做选择,却并未牵连到其他人头上,所以这个选择根本不成立,我拒绝做这种无聊的选择。”

    徐图脸一僵,宁徵这番话不无道理,他竟一时之间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就在他正准备再刁难宁徵时,就见洛凡和尤止正向着这里而来。

    而在洛凡身后跟着的,还有南域四大长老。

    徐图二话不说,收敛眉目,漠然侧身立到了一旁,做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如何?临墟此次来了多少人?”洛凡扫了一眼对面的临墟弟子。

    不待他细看,就听宁徵闷声回道:“回师尊,百来人。”

    洛凡轻点着头,继续问:“以谁为首?”

    宁徵:“慈誉师叔。”

    洛凡抿了抿唇,迈步来到宁徵身侧,随即轻描淡写的吐出一句:“以后师叔二字就别再提了。”

    他脸色淡漠,看不出喜怒。

    宁徵垂下首,应了声:“是,师尊。”

    洛凡侧头看了眼宁徵,见他温顺的模样,却总觉得不太顺眼。

    洛凡突然说:“你恨我。”

    他的语气不似问宁徵,倒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宁徵眼里闪过的一丝慌乱,被洛凡眼尖的察觉到了。

    洛凡没有等宁徵回答这个问题,抬手间一把赤色弯弓便出现在了他手中。

    他将弯弓递到宁徵眼前,随即说道:“它叫贪狼,只要你敢拿起它,对慈誉射出这一箭,本君就信你的忠心。”

    宁徵看着这把弯弓,没有动作,亦或是,他在抉择。

    恰在此时,一直不见对面有任何动作的慈誉,在见到洛凡出现的时候,已然拿起弟子递上来的神弓对准了洛凡。

    只是眨眼间,银色的箭矢就已经划破虚空来到了近前,快得令所有人来不及做出反应。

    “君上1徐图离得不远,眼见着箭矢逼近,惊得目眦欲裂。

    宁徵也被惊在了原地,当箭矢刺进血肉的声音响起时,他的动作已经比脑子更快一步的作出了选择。

    洛凡见状,眼角染上了一点笑意,身子却已然站不住,跌进了离他最近的尤止怀里。

    宁徵飞快接过即将从洛凡手中坠落的赤色弯弓贪狼,旋身,抬手,搭弓,拉弦,射箭,一气呵成。

    贪狼是天品魔器,杀伤力,破坏力,穿透力极强,就算是大乘期修士也难挡下它的威力。

    宁徵这一箭又射得极准,慈誉被一箭穿胸,当场毙命。

    “你做得很好,不愧是我千岁忧的徒弟。”洛凡带着笑意,嘴里却大口大口的吐出血来。

    尤止被吓得面无人色,慌不择乱的替洛凡止血上药,可他胸口上的那一箭实在太深,要是贸然拔箭,必是凶多吉少。

    “以你的实力,你明明能躲开的,为何不躲?”尤止的手都在发颤,那么多的血,怎么也止不祝

    “你滚开1徐图脸色铁青,忙凑上前,准备帮忙,见着宁徵,二话不说,毫不客气的将人赶走。

    宁徵愣愣的垂下手,让开了路,目光却落到了对面,同样乱做一团的临墟弟子们身上。

    有很多熟悉的面孔,此时正看着他,眼神如狼一般狠厉,目光中都夹杂着利刃,仿佛已经将他生吞活剥了。

    宁徵知道,他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从小长到大的临墟山,因为他亲手杀了最疼爱他的师叔。

    他要如何面对秦钰?

    “师弟,你怎么能你怎么能。”突然,一道声音石破天惊般划过他的耳膜。

    宁徵愣愣的转过头,入眼的,是秦钰痛心疾首的脸,以及不可置信的目光。

    那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已经崩毁,被击溃,直至溃不成军,彻底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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