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蓄谋已久
叶龙想了想，继续问道：“那位客人对曼兰痴迷的事，你们玉宵楼里是否还有其他人知道？”
“应该没有，在玉宵楼里，除了民女之外，曼兰跟其他人的关系都只是一般。她知道，若是将这种事告诉了别人，那也只是让别人嫉妒而已，因此她肯定不会对其他人说的。”
听到翠儿的回答，叶龙皱起了眉头思忖着，对曼兰痴迷的客人要如何在众人的客人中找出这个人
思索片刻之后，他也没能想出什么好的办法，他知道若是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去追查这个人，那无疑就是大海捞针，他心想着，汪泰河当时会不会就是这么查，才会毫无进展的？
想到这，他继续问翠儿，想看看她知不知道情况。
“翠儿，你和汪泰河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让你隐瞒，你就隐瞒？”
翠儿叹了口气，“民女和汪大人还能有什么关系，那只不过是客人与青楼女子的关系罢了，正是民女知道一些曼兰的事情，他负责查这个案子，这才和民女走得近一些，在您上任之前，他给了民女不少钱，让民女配合他而已。”
“既然他这段时间跟你走得近，那你知不知道，他之前是怎么去追查那个人的？”
“关于案情的事，他也经常跟民女聊起。为了不打草惊蛇，他都是暗中调查的，比如说他派人在玉宵楼里观察了一段时间，想从中找出可疑的人，还有，他也派人到外面四处走访调查。”
这么说来，这汪泰河果真是这样追查的
既然这个人不好查，那就问问看有没有其他线索吧。
他想了想，继续问道：“案发当晚，你们当中有没有人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
“那天晚上，民女知道曼兰是回去过住宅楼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叶龙的神经绷了起来，他心想着，案发当晚回去，那她不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杀的？
“当时民女看到她的衣服被人弄脏了，她肯定是要回去换的。”翠儿笃定地说道。
“那没有人确切看到她回去？”
翠儿想了想，“有的，因为院子里有雅舍，一些下人要在主楼和雅舍之间来回走动，因此，他们之中有不少人是看到曼兰穿着脏衣服走回去的。当时汪大人来查的时候，他们也说看到她走回去。”
“既然如此，那之前我问你们的时候，怎么你们一个个都说什么也没看到，难道你们玉宵楼的人全部都拿了汪泰河的好处，都在替他隐瞒？”叶龙显得有些诧异。
“不是的，在您来此赴任之前，汪大人便吩咐民女，尽可能的不让您知道与案件有关的信息，因此民女便他们说，以后要是有衙门的人来查案，都交给民女来应付，要是被问到，就说什么也不知道就行了。”
“他们也怕惹麻烦上身，加上民女还跟他们说，他们知道的情况衙门都已经有了记录，不用再重复了，因此他们这才说不知道的。”
“原来如此，难怪我什么信息也问不到。”
叶龙顿了顿，继续问道：“那曼兰回住宅楼之后，是不是就没有人再看到她出来了？”
翠儿回想了片刻，“是的，他们都说没再看到她出来。”
“会不会是他们没有注意到？或者是不记得了？”
到此时，叶龙心中已是很肯定曼兰就是在回去之后被害的，但他还是要问清楚一些细节。
“若是曼兰再走出来的话，他们是会看到的，因为客人一般都在主楼，到雅舍的人并不多，加上曼兰很少被人弄脏衣服，当时这些下人也有些好奇，民女还记得，有个下人曾说过，没想到曼兰这一回去就被人害了。因此，曼兰应该就是没有再出来过了。”
“也就是说，你们都知道曼兰是回去换衣服被害的？”
“嗯，是的。”
叶龙心想着，会不会是凶手故意弄脏她的衣服，然后一路偷偷跟随着，等她回到房间之后再杀了她？
“那天晚上，你们之中有没有人看到陌生的人或者可疑的人跟着她进入住宅楼？”
翠儿摇了摇头，“汪大人之前也这么问过，他们都说没有看到。”
“是他们没有注意到？还是当真没有人跟随？”
翠儿想了想，“应该是没有人跟随，从主楼回住宅楼的路上，虽然有下人来回走动，但客人却是很少的，而且，客人若不是走向雅舍的话，那些下人肯定会以为他走错路了，从而过去给他带路，然而他们都没有看到有客人走向住宅楼，那就说明了没有人跟随着她。”
听完翠儿的话，叶龙陷入了沉思。
曼兰是回去换衣服的，凶手若不是跟随着她回去，那么她应该很快就换好衣服再回去主楼，这样凶手便没有多少的作案时间难道凶手不是在她回去换衣服的时候作案的？
晚上的主楼是最热闹的，他们大部分的人应该都会在主楼，留在住宅楼里的人肯定不多，若我是凶手的话，我肯定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
如此想来，在那么短的作案时间里，若凶手没有跟随她的话，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凶手早就潜伏在住宅楼里了。
想到这，叶龙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一桩蓄谋已久的凶杀案！
难怪凶手要用硫酸去摧毁她的容貌和身材，想必凶手早就对她恨之入骨了，如此说来，那凶手就不可能是醉乡楼或者良宵楼的人了。
只是，若凶手是潜伏好的，那他又是如何知道曼兰要回去换衣服？是他一直潜伏着等待机会？还是说，弄脏她衣服的人就是凶手的同伙，以此来给凶手创造杀人的时机？
想到这，他连忙朝翠儿问道：“翠儿，你知不知道，那晚弄脏曼兰衣服的是什么人？”
翠儿仔细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那时民女也没有留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