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7章 利维坦的记忆
别看鲲/利维坦的意识体个头巨大，但是在何洛完成灵魂烙印的刻画之后，立刻变得无比的温顺，一点反抗的意志都没有。
这是缺乏自我意识的典型表现。
无意识的灵魂哪怕再强大，在被外来意识融入之后，也会迅速被新的意识控制。
这是何洛深耕灵魂之道后的一个重大发现。
而且鲲/利维坦的意识体如同一团混沌，拥有极强的可塑性。
之前它只是被“上帝”授予的“七宗罪”里的“嫉妒”，受到原始欲望的绑架。
现在何洛的意志取而代之，迅速完成了对这个意识体的控制。
那团混沌意识体也随着何洛的意志开始变形，居然慢慢地显化人形，而且这个人形的模样居然一点一点地向何洛的形象靠拢，最终变成了祂的模样。
简直就是何洛的一个巨型灵魂分身！
对于这个结果，何洛也有些意外。
祂发现鲲/利维坦现在就像祂的一个傀儡一般，完全遵从于祂的意志，比其他灵魂奴隶更加听话。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这个傀儡显得有些呆滞，缺乏主观能动性。
鲲/利维坦的意识体终究不是一个完整的灵魂，而是“混沌之龙”提亚马特的一片碎片，实在不能指望它像一个正常的灵魂。
不过这个结果对于何洛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坏事。
从此祂在“逍遥游世界”里有了一个强大而且忠实的灵魂奴隶，可以帮祂盯着“逍遥之盟”的一举一动。
在何洛奴役鲲/利维坦期间，“逍遥游世界”的时间始终是停滞的。
精神世界的战斗不影响现实世界的“时停”，那是两个不同层次的东西。
现在既然已经搞定目标，何洛自然就要解除“时停”，让这个世界恢复正常。
一瞬间，整个“逍遥游世界”又“活”了过来，万事万物恢复时间流动。
没有人察觉到时间曾经停止过。
鲲/利维坦的大嘴在叙事屏障的边缘猛然闭合，将何洛的身体叼进嘴里，转头向北冥海域落下。
昆仑山脉神殿群，“逍遥之盟”的玩家紧张地等待结果。
“那位死了没有？鲲是不是把祂给吞了？”
“不知道，你别问我！我也想知道答案……”
“如果那位真的死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去阴间要求地府官员修改‘生死簿’？”
“大家先别急，观望一下再说。”
“唉，如果那位真的就这么死了，我可就亏大了！刚才我已经交出一枚‘乐园之源’了……”
“怎么，你是希望那位继续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吗？不就是一枚‘乐园之源’嘛，至于吗？”
“说得轻巧，刚才是谁哭着说自己拿不出‘乐园之源’，请求那位宽限几日的？”
在何洛的阴影似乎已经消失的情况下，咸鱼玩家们之间的裂痕再度扩大，讨论的话题逐渐跑偏。
何洛当然死不了，祂只是搭乘在鲲/利维坦的嘴里回到了北冥海域。
祂之所以没有马上离开，是因为还有事要做。
祂十分好奇巴比伦神系究竟是怎么没的。
要知道希伯来神系仅仅是吸收了巴比伦神系的部分遗产，就已经成为最强神系，诞生了三大宗教中的两个。
那么究竟是谁灭掉了如此强大的巴比伦神系？
乐园玩家手头似乎并没有这方面的资料。
而现在何洛控制了巴比伦神系创世神“混沌之龙”提亚马特的一部分灵魂碎片，自然就想要深挖那段被人遗忘的历史。
于是在回到北冥海域之后，何洛继续在精神世界里研究鲲/利维坦的意识体，读取它的灵魂记忆。
确切地说，这是“混沌之龙”提亚马特残存的记忆碎片。
在这段记忆中，何洛得以一窥洪荒时代与东方神系同样古老的另一个神系的部分真相。
巴比伦神系最早其实应该叫做苏美尔神系，对应苏美尔文明。
苏美人建立了《圣经》里提到的“伊甸园”美索不达米亚平原文明圈，并诞生了苏美尔神系。
直到公元前两千年，苏美文明发展到巅峰，以巴比伦王朝为核心，被细分为巴比伦文化阶段。
从苏美尔人到巴比伦人，再到希伯来人，其实只是闪族人的不同文明时期而已。
苏美尔文明是城邦制，其实也就是原始氏族部落的升级形态。
而巴比伦是由其中一位氏族酋长阿摩利所创建的城邦王朝，并完成了对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统合。
而苏美尔神系也演化为巴比伦神系。
但是根据太极之道的思想，否极泰来、盛极必衰，强大无比的巴比伦神系干了一件逆天的事情，把自己给作没了！
巴比伦诸神不安于现有的叙事层级，准备突破叙事框架，向更高层进军。
祂们建立起了一座通天高塔，名为巴比伦塔，试图捅破叙事屏障，迈向上层叙事。
巴比伦塔确实是捅破了天，但是也导致了叙事崩溃！
来自上层叙事的打击覆灭了巴比伦神系掌握的核心叙事“吉尔伽美什史诗世界”，诸神死的死、散的散。
作为创世神之一的“混沌之龙”提亚马特更是被撕成了碎片。
这时候，闪米特人的另一个分支——希伯来人伺机崛起。
希伯来神系“上帝”收拢了巴比伦神系残部，镇压了“混沌之龙”提亚马特蠢蠢欲动的碎片，一举成为最强大的神系。
至于那座捅破天的巴比伦塔，则被希伯来人命名为“变乱之塔”——巴别塔！
没错，就是那座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巴别塔。
“逍遥游世界”的鲲/利维坦作为“混沌之龙”提亚马特的部分碎片，记忆并不是很完整，缺失了大量细节。
何洛只知道上层叙事毁灭了这个神系，却不知道具体的过程。
这也让祂产生警惕，上层叙事不好惹！
哪怕已经贵为神级生命，在面对上层叙事更强的力量时，也只不过是覆手可灭的蝼蚁……
难怪“希夷散人”召集的“至高”组织开会都不敢明着来。
至高神在叙事者的手底下，依然是叙事框架里的生命。
想要打破这个框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当初最强神系巴比伦诸神举全系之力逆天，依然一败涂地。
其实道理很简单，诸神的力量来自于大道的规则，而大道规则却是叙事者定下的。
这就跟德国护卫舰试图用sm-2防空导弹攻击美国人的mq9“死神”无人机一样，只能是两发全部故障。（作者注：该事件请关注2月29日的新闻。）
谁叫德国人用的sm-2是美国人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