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生米熟饭
项夜云故意冷了翟元良几日。
翟元良倒是每日能填饱肚子,可每夜不堪其扰,精神都开始有些恍惚。
项夜云也不是那恶人,况且她还要同他成亲生崽呢!
她又命人将翟元良的衣裳物件搬回原先的屋子。
毕竟以后会是自己的夫君,也不能苛待,把身子骨折腾差了,她找谁去生个大胖小子。
也许,人都是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哪怕翟元良本不用过这样的日子。
他回到自己的屋子,竟觉有一丝感动。
翟元良也不是那木讷不懂变通的人,他知项夜云是主事的,也不再对她摆脸色,但也不会阿谀奉承。
寨子里的粗汉多是相貌吓人,项夜云难得见到生得俊秀的男子,自然越看越欣喜。
她开始注重自己的妆扮,换上了裙子,将脸涂得跟猴屁股似的,被一众兄弟嘲笑,娘们唧唧的。
翟元良乍一看,也被项夜云给吓到,还以为她的脸被人揍了。
项夜云见翟元良眼中并无惊叹之意,反而强忍笑意。
翟元良上了山后就没笑过,此时他笑意展露,脸颊处竟有小酒窝。
项夜云也不恼怒,忽地凑近,亲了那处小酒窝。
翟元良大惊,捂着自己被亲的脸颊,往后退了几步,仿若受了欺负的小娘子,指责眼前耍流氓的女子,“你你!怎可如此?”
项夜云哈哈大笑,侧着脸问,“要不你亲回来?”
翟元良满脸憋屈,“你这般,以后还怎么嫁人?”
项夜云也不同他周转,她直道:“那就嫁给你呗,夫君!”
翟元良被项夜云这一声“夫君”给惊得磕巴了起来,“你你别乱叫!我我不是你你夫君!”
项夜云作势走近一步,吓得翟元良落荒而逃。
“哈哈哈哈哈哈哈!”
翟元良听着身后女子肆无忌惮的笑声,更是羞恼。
自从偷亲了一次后,项夜云愈发胆大妄为,她逮着机会就偷香,惹得翟元良如惊弓之鸟,惊慌失措。
然,寨子里事务繁琐,项夜云也并非时刻都有闲情去逗弄翟元良。她每日要带着一帮弟兄们练武,私下里自己也是要练上一两个时辰。她要处理分赃和对账,还要管理寨子男女老少。
寨子里的大汉都是血性之人,一言不合就干架,气得项夜云踢了每人一脚,又开始算打碎打坏的家什,责令他们挑粪灌溉菜地一个月,帮弟兄们洗一个月的臭袜子。这些粗汉自然不乐意干这事,后来打架斗殴的次数慢慢减少了,但仍然会发生。项夜云又想了一个方法,她让这些闹事的大汉抄十遍书,又能惩罚他们,又能让他们多识些字。这些人最不耐看书写字了,那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头疼,还不如让他们挑大粪。
项夜云从她爹那里学了些管人的法子,她也不全都是罚,也有赏。及时通风报信的赏,武力强者赏,字写得好看的赏,拾掇干净的赏,会赚钱的赏,对婆娘崽子好的赏。
加上她身为女子,更关注寨子里那些妇孺,对一众弟兄们耳提面命。
起初,有些大汉不满她做大当家,还企图反抗。最后项夜云一对一单挑,一个女子直接将一个大汉给撂倒,又因她接手以来确实将寨子里里外外打理得妥当,大伙儿更加心服口服。
翟元良帮寨子里的伤者、病者治病疗伤时,时常能听到他们对项夜云的夸赞,还强调他们是劫富济贫,只劫那些做恶事的贪官富商,从不伤害无辜平民。大伙儿也是真心待项夜云,又是从小看着长大的,都希望她能有个好的归宿,有个人照顾。
项夜云确实与别的女子不同,很特别。
翟元良也慢慢对项夜云改观,但是依旧不愿待在这山寨里与山贼同流合污。
然,惯会打劫抢货的山贼可不会顾及他的想法。
一个月后,正是良辰吉日,山寨里张灯结彩,挂上了红灯笼,一片热闹。
在屋内写药方的翟元良还纳闷外面是有什么喜事,就被几个大汉逼着换了喜服。他一路挣扎反抗,被押着去拜堂。
要不是顾忌他是大当家的人,大汉们都想一个手刀砍晕他。
项夜云同样穿着喜服,却没有披红盖头,她正笑吟吟地看着押过来的夫君。
翟元良被押至她面前,他急急说道:“这不合乎礼!你怎能强迫我唔唔唔”
项夜云不等他说完,从桌上拿了一个涂了红料的包子塞进他嘴里,再耽误下去可是会误了吉时。
拜完堂后,“送入洞房!”
不能言语的翟元良被送进了项夜云的寝室,而项夜云在外面同寨子里的人喝酒。
项夜云喝得酩酊大醉,东倒西歪地走回自己的屋子,见到床上的翟元良时,险些流鼻血。
翟元良喜服松垮,白净的胸膛若隐若现,那些粗汉下手没个轻重,捆绑的绳子将他的胸膛勒出了红印。
大汉怕新郎官不配合,还给他下了药。
此时的翟元良燥热难耐,眼神迷离。
项夜云哆嗦着手解开他身上的绳子,又迫他喝了交杯酒。
尚有一丝清醒的翟元良,想拒绝,却敌不过项夜云的力气。
美色当前,酒壮人胆,项夜云一把推倒翟元良,她动作麻利地将两人的衣物全都除尽。项夜云横跨坐在翟元良身上,双手按住他俯身一路亲吻下来,将翟元良撩拨得异常难受。
项夜云喝了酒觉得有些吃力,刚又耗费太多气力,她嘟囔一句:“你到底行不行?”
翟元良早已被磨得受不了,听到这句话,又想到两人已拜堂、赤裸相见了,他不知哪来的力气,将项夜云压至身下,反客为主,翻云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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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翟兄还同那女山贼成了亲啊,这生米都煮成熟饭了~”
翟元良羞红了脸,连耳尖都红得似要滴血。
迟书阳疑惑,“这山贼既然不顾翟兄的意愿,迫你成亲,又怎么会情愿放你下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