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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都是河蚌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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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你从来都没心疼过我的感受,作为朋友。”

    ‘作为朋友’是我特意加上去的四个字,只是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说到底,在离开上杭的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否跟雪儿了断。

    似乎我们只将关系停留在了懵懂。

    所以遇到别人,我有时候说是单身,有时候说有对象,至于哪个是真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说分手嘛,也不算。

    从送她回中央花园到我的离开,就没提过这两个字。

    可说还存在关系,也不算。

    七月到十二月底,差不多小半年,我们竟没有任何的消息,没有半点互动。

    纵使是朋友,甚至陌生人,也不见得如此冷淡。

    更何况是曾经依偎的人。

    “我哪里没心疼你?为什么要救我?或许溺水就是我的命运呢?喂,开心一点啦,人生很难说的,谁知道下一秒会怎么样?再说,我死了,也挺好。”

    她时而阳光,时而阴雨,眉宇间天晴之际,就下了一场暴雨。

    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应该是笑靥如花的女孩,却有着一种寒人的孤寂感。

    或许,用现代文艺复兴的话来说,她就是患有精神分裂症吧。

    人们总喜欢将无法解释的事物,用其特征去对号入座,美其名曰分门别类。

    “能不能不要说死不死的话?活着不好吗?人的一生不过几万天时间罢了,数着砂砾都能过去。”

    “你不爱我的话,我就不说。”

    “我本来就不,不爱你。”

    “╭(╯╰)╮,哼,说得跟谁会喜欢你一样。”

    当时,我觉得她为什么这么蠢,会让我说出不爱她这个话。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原来所谓的试探,往往在不经意间。

    只是,这世界多少的陷阱,是永远也无法辨识的。

    或许,当我说出不爱的时候,她就死心了,而我也放心了。

    “早点睡吧。”

    “睡不着,能不能再陪我说说话?刘同学。”

    “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多穿一件衣服吧,睡衣挺薄的”

    “哼,反正你又不喜欢我,穿怎么样有关系吗?”

    “没有。”

    “你说的游戏是什么?”

    “还记得那只黄毛兔子吗?就是我画的那一只。”

    “嗯?”

    “其实,我想送你一只兔子来着。”

    事实上,我撒谎了,哪有什么游戏?

    只不过是支开张欣怡的借口罢了。

    “对了,你见过同学了吗?”

    “见过了。”

    “哦,好吧所以你忘记买兔子了?”

    “忘记了,或者说找不到黄毛兔子。”

    “不介意的话,我们养一个宠物吧?其实我很早就想养只狗子了,柴犬吧!要不是爸爸妈妈不同意,我早就养了。”

    她特意朝我抛了个媚眼,暗戳戳地使坏。

    可我并不想在大城市里养宠物。

    租房子的人,本身就是个流浪人,谁能有这种心思去养宠物呢?

    除非是孤独的人,孤独到灵魂都觉得遍体鳞伤。

    “得问一下房东。”

    “好,这可是你同意的,嘿嘿。”

    “还早呢,房东都没说同意。对了,你还没说为什么会溺水?”

    “你见过七彩的河蚌吗?就是发着光的那种。”

    “七彩的河蚌?你该不会想说河神什么的吧?”

    “对呀!我本以为看到了神仙,它离我很近”

    张欣怡说着,却浑身颤抖。

    人啊,总是觉得光鲜亮丽的东西就是正义与光明,殊不知那些色彩艳丽的东西,全都带着毒。

    谁能想到,那七彩河蚌的出现,竟是索命的征兆。

    说到底,就不要去相信所谓的命运,不要去觉得自己与众不同。

    去热爱生活,去享受每一天,去把日子过得充实,也总比相信束之高阁的东西要来得实际。

    我对此自然是感同身受的。

    若没有太上老君的指引,或许我的感情史就没有那么多的伤痛,或许还能走在阳光下,享受惬意。

    可现在,我全然没有这种资格,纵使去爱也要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等等,太上老君?】

    此刻,我才知道人生是有多绝望。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许一切的巧合都源于精心的安排。

    【为什么七彩河蚌的出现不提前一个小时?】

    【为什么会有一群见义勇为的大学生?】

    【为什么偏偏是张欣怡溺水?】

    【为什么溺水十来分钟我还能救回她?】

    【为什么我到最后都不想放弃】

    太多的巧合,太多的所以然,恍然间的大彻大悟才叫人难堪。

    或许,我的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纵使我能守住自己的门,也难以抗拒敲门的人。

    所谓的双向奔赴,那是多重选择的结果,就像人生看似是一道选择题,一条往前无法倒退的路。

    实则,它是一盘没有胜负的棋局。

    “其实,我可以借肩膀给你靠一下的,张同学。”

    “同情的关爱,是很廉价的,刘同学。~~( ﹁ ﹁ ) ~~~”

    “我发现我有点认识你了。”

    “我困了,回去睡觉吧。”

    ~~

    翌日,打电话给房东,却意外被允许养宠物。

    房东说他不喜欢猫,最多允许养狗。

    张欣怡需要上班,所以是我去挑的狗子。

    在狗市逛了好几圈,满意的狗子倒是有几只,不过我有想过放弃养狗。

    倒不是不喜欢狗子,而是这周我就要去报到了,工作日的时候,意味着狗子需要自己待在房间里。

    留守的既视感。

    留守实际上是一种很悲伤的事情,它比物理的伤痛要来得磨人。

    那是精神上的折磨,会让灵魂成为弃物的代名词。

    但在张欣怡的催促下,我们还是挑了一只四眼土狗。

    起初说好养柴犬,但柴犬的市价一千八,张欣怡跟老板隔空砍价砍到了一千两百八十,怎么也下不到一千二,索性就不要了。

    女人的逻辑就是这么神奇,她们不会因为你让步很多就觉得你人很好,她们最在意的就是最后一步。

    那只柴犬其实我挺中意的,甚至还想掏八十块钱补差价,权且将此事圆过去。

    可张欣怡一说干脆养土狗,我当场就连八十块钱都不想掏了。

    土狗不过二三五十块钱的价格,远比八十便宜多。

    男人的逻辑,有时候就是这么神奇的。

    土狗也是狗,狗嘛,分什么高低贵贱呢?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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