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失败
往昔的种种，就像梭子弹一样，打在身上，让我想起上杭的冬夜。
起初我以为娜娜是有什么抑郁症，一直在灯光下。
当时的她如此要强，如此倔强，在我眼里不过是叛逆女生。
这才过去半年有多，结果她竟成长得如此之快，着实让人吃惊。
是啊
我们总以为别人很坚强，很乐观，很开朗，却忘了每个人都有脆弱，柔软的一面。
只是当我们看到那脆弱面的时候，又有多少人能守护好呢？
少，很少，极少。
不负责任的一句话，那便是：这就是命运吧。
“可我是在跟你发生关系才喜欢你的，不是将你当做泄愤的工具，是你治愈的我，两次。
两次我最低谷的时候，都是你在我身旁，都是你陪我度过。
纵使我再不是人，又怎么会忘记？”
“婚礼。”
“？”
“我只想一个简单的婚礼，跟你。”
“不行，我能祝福你，但不能跟你结婚的。”
“为什么不能？难道就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行吗？”
“娜娜，这不是一个小小的要求了。如果我跟你结婚，那就意味着你的朋友，亲戚，所有认识的人都知道你已经结婚，未来再重新找对象就很难了。”
“呵，能不能不要为我考虑这么多？要是真为我好，为什么连留下来都不肯？骗鬼呢！”
李玉娜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
她很理智，甚至比我还清醒。
是啊
我总是想着离开，想着摆脱她，想着她是个累赘，想着我们在一起纠缠只会有更多的麻烦。
却忘了，这一切不过是我自以为是的理智，自以为是的成全，自以为是的良策。
“我怕我刹不住车。”
“人的一生不过三万多天，你已经成为我的千分之一，实际上不止千分之一，而是百分之一了，就让记忆多点你的身影，别让我的人生失去最重要的东西好吗？
我要的并不多，仅仅是你，仅仅是一个刘子业。”
“可我真的给不起”
人本自由，却多了那么多的身不由己。
要是不作，或许跟娜娜一起，或许就这样过安稳的日子了。
而我的拈花惹草注定我会丢失很多唾手可得的幸福。
“是不是只有我离开才会让你好过？是不是我就应该离开你的世界？是不是你从没爱过我，一切不过是我的自作多情？”
“不是。但”
“没有但，你自己说不是的。”
我本想说，但是现实是我无能为力。
可娜娜猛地一下便拥抱上来，整个人贴在我身上，就跟吸血鬼一般粘人。
动作很熟悉，想起我们在稻城的场景，想起这是我跟她特有的姿势，只是因为她比较轻盈。
或许，这是我能给予她的唯一，但这唯一听起来格外的猥琐。
“不要离开我好吗？哪怕我只在你世界的一个小小角落。当初听说你快结婚我都等了，而现在还有一年我也够结婚年龄，为什么你就不能等我呢？”
“我原以为自己不过是个替代品，才过了界，但我没想到会反客为主。
那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只要娜娜能做到，都答应你。”
“答应不要那么爱我，我承担不起。”
“做不到，就这点我绝对做不到。”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要是不抓紧你，这辈子都抓不住你了。”
“可这样我们两个人都难受。”
“爱情不就是让人痛苦的毒药吗？如果你告诉我，从来没爱过我半分，那我努力去做到。”
“”
或许这是最好的机会，一个让娜娜离开我的最好机会，但我放弃了。
说没爱过是绝对不现实的。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再怎么样也会有感情，况且我跟她都腻在一起个把月了。
“要是有爱过，那能不能不要吝啬你的爱，能不能给我们一个机会？娜娜从没有离开过。”
“可刘子业是个流氓，他配不上你。”
“这世界没有配不配得上，只有愿不愿意。上杭冬天的夜晚很冷，你不知道多少次我曾劝说自己放弃，劝说这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劝说不要做些痴人说梦的傻事。
但命运峰回路转，我知道等待是值得的。
就像你现在这样，我一定会等你，等到那天的回来。
只是这次娜娜不想再听你的借口了，不想再去改变自己，去做些未来的美梦。
我只想珍惜每天有你的日子。”
她躲在我怀里，轻声呢喃着心语。
我知道将她放下会是什么场景，恐怕就像将一个玻璃杯掷在地上，碎个一地。
最后，我还是败了，败得一塌糊涂。
我无法抽身，无法在她高昂前进的时候抽身而去。
是娜娜将我从低谷拉出来的，我无法狠心将她抛在低谷。
双手托着她的翘臀，与当初一样，而她抱得我更紧了，生怕一个松散就再也拥抱不到。
“我能陪你，但答应我，慢慢忘记我，慢慢退回到朋友，甚至是陌生人的位置。”
“我做不到，做不到”
“你必须做到，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只是女朋友，又不是结婚。”
“但我爱她，她也爱我。”
“爱，难道没有期限吗？我知道，你是我的刘子业，娜娜不会看错的，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从你敢在我这里偷心的时候开始。”
“但人总是有看走眼的时候。”
“不会的，我看你脸上有光，你一定是我的白马王子，不论你变成什么模样，不论你跟多少个姑娘在一起，到最后跟我步入婚姻殿堂的一定是你。”
“你也看见太上老君了？”
“我只看见了你。”
我想娜娜是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就像我不理解她说我脸上有光一样。
大概她的意思是我长得很帅，吸引住了她吧。
当然，也正是这种玄学的对话，让我更确信娜娜是多情了。
太上老君能让我掷出两个三来，就意味着我跟邱沐雪是真的有缘。
要知道，没有这种巧合的话，我是绝不会跟小雪在一起的。
既然是上苍的安排，总不可能是为了虐恋才特意谱的曲吧？
要真是虐恋，这该死的世道是有多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