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 所以说我累了
“？受什么刺激了？”
果然，她跟我预想得一样可爱。
当然，我的突如其来，准会让她大吃一惊的。
“今晚，我们能再喝一杯吗？很久没喝过了。”
“嗯，晚上想吃些什么？”
她依旧温柔，酒依旧香醇。
“如果可以，今晚我们一起做一顿饭？我去买菜。”
“好，今天的你，有点奇怪”
“或许，我是重生后的刘子业。”
“那我也要成为重生后的廖可馨。”
我相信这些话，廖可馨是不可能当我面说的，也只有在网上互诉衷肠。
晚上，我特意买了一块羊排，一箩豆腐，一条大嘴鱼。
大嘴鱼也叫胖头鱼。
记得小时候，我都是自己做饭的，只不过已经近十年没进过厨房了。
红烧羊排，豆腐鱼头，我自认为也算是一绝，当然，这次是想专门做给廖可馨品尝的。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生活。
现实中，梦想是诗和远方，而生活中也能处处充满甜蜜。
我想我已经懂了这个道理，平平淡淡才是真。
门，开了。
“刘子业？”
那一天，是春末，五一快到了。
至今我都忘不了眼前的一幕。
是钱安逸。
想起最后见她的那一面，是她内衣掉下来的尴尬。
此刻的她，比在校园里更美，更有成熟的韵味。
她的眼睛会说话，笑起来的时候，几乎要将世界给治愈。
“额，是你？”
“嗯？”
她比大学时候更开朗些。
或者说，大概是我想错了，原以为她很高冷，实际上，仅仅是没跟我说过话而已。
她的声音，比我更温柔，几乎能让听者躺在软绵绵的床上，然后做一场舒舒服服的美梦。
难怪这么多人会喜欢上她。
刚见面，她照样没跟我说超过三句话。
“可馨是我女朋友，我能进去吗？”
“当然。”
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个头。
所以我能理解，她所谓的高冷，大概是因为：我想多了。
在厨房捣鼓了两个小时，直到最后，终于完工。
偏偏此时，沈俞敏带着男朋友回来了。
她的男朋友比她矮半个头，明明比我们小一岁，看上去却显得老气。
大概是他穿的衣服比较土鳖，才有这种错觉吧。
“安逸，快，搭把手。”
“刘子业？你也在？快，帮忙搭把手。”
沈俞敏丝毫不见外。
看着她手上的物件，我明白，这是打算给谁过生日。
万万没想到，我跟钱安逸第一次搭手是在帮忙搬东西的时候。
她很热情，我很意外。
偏偏好巧不巧，刚好赶在廖可馨回来的时候撞见了。
我能从她眼睛里读出诀别。
就如同在学校宿舍楼下的那一次，我们六目相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馨馨，你终于回来了，快，搭把手，今晚我生日，就等阿香回来了。”
“嗯。”
廖可馨木讷的模样，缺了几分理性。
她完全忘记我跟她说过做顿饭的。
“刘子业的厨艺还真是不错。”
意外总比计划来得快。
我的厨艺，到最后全给沈俞敏做了嫁衣。
沈香兰没有来，她去跟男朋友烛光晚餐了。
我觉得我不够浪漫，从没带廖可馨吃过烛光晚餐。
生日的氛围，很喜庆。
欢愉的时光总是短暂，钱安逸需要登机去国外，所以没办法久留。
吃完蛋糕，沈俞敏与男友一起去了下一站。
三室一厅的房子里，就我跟廖可馨。
她与往常一样贤惠，打理着房间，那一刻，我看到了未来平凡的日子。
只是原本我应该满足的心，自从看到沈俞敏的幸福之后，便又开始躁动。
男人，无法接受平庸。
“我去买酒？”
“不用了吧。”
“晚上不喝了？”
“不喝了。”
“好吧。”
廖可馨心事重重的模样，让我几度以为，她是误会了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此刻的我，说什么话都是错的。
“子业。”
“？”
“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
她突然的一句话，让我茫然无措。
分手两字很平淡，如一把杀人的刀，将无业无房无未来的我给彻底抛弃。
“不为什么，人总是要活下去的。我考虑了很久，今天终于想明白了。”
“是因为我没工作吗？我会努力的，只要给我一点点时间。”
“没用的，给再多时间也没用的，这世界，我们的处境，注定了结局。”
“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通了，我们没必要在一起，真的。当初走进你的世界，我深感抱歉，趁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后悔？是你后悔了吧？我刘子业的感情难道是假的？”
当人被冲动冲昏了头脑，便也不管不顾了。
我当时只想着挽留，一种不肯跪求的挽留。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变心，亦或者说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跟我说这些话。
在我刚失业，刚难受的时候，落井下石。
我本以为我真看见太上老君了，如今看来是我想多了。
“是的，我后悔了。要是找个人结婚，彩礼二十万就能解决我家里的困扰，而现在我们都很累，我累，你更累。”
“累我不怕，区区二十万，哪怕我家里凑也能凑到的，刚毕业，我没那么多钱，相信我，可馨，只要给我三五年，会好的。”
事实上，我撒谎了。
我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拿出三十万直接将她家的负债还清，后悔自己的自私。
人最不能做的事情，那就是在感情里留有一手。
那可是这辈子都决定在一起的人！隐瞒她，该是多么该死的蠢事。
“子业，我们都清楚，你家的家境，连房子都很旧，怎么会有钱。三五年，我也等不了这么久，况且如果我们强行在一起，最后只会让你更累。放手吧，我想了很久。”
“可是，你从没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为我好就选择离开？”
我不知道所有人是不是脑子都被驴踢了，总认为离开都是为我好。
他们全部忘记了，我的心也是肉做的。
我能在廖可馨眼里看出不舍，就如同她此刻的决绝一样残忍。
“是的。”
她是个理性的人，就如同此刻的决定，早在心中盘算很久。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幸福如此难求，其实我只想遇一人白首，择一城终老，仅此而已。
“行吧，但有一天当你再看见我的时候，我希望我能真的忘记，曾经眼前人是我想穷尽一生给予幸福的人，那个我挂在心头，每每想到都很温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