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章 太上老君
“看来，你很幸福，至少比我幸福很多。”
“”
她话锋一转，倒似看穿了我的心事。
我不知道，如果她知道我是个滥情的人，是否还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说，天为什么是蓝的？”
“大概它是因为思念海吧。”
“对啊，思念海，可海一直在大地的身边。”
这就像她的爱情，追而不得，永远是可望不可及。
至少，我能感觉到这份无奈。
当然，我可不会去祝福她，相反，我只会觉得她活得很自我。
只是，在爱情上面，她没有错，或许也很勇敢。
也是那一晚，我对爱情的理解感悟了很多。
所谓的爱，不一定是肉体的碰撞，不一定非得等到拥有一定条件才能去追求，也不一定非得顾及所谓的流言蜚语。
它就是一时悸动，然后告诉自己，所做的决定无怨无悔，纵使烈火焚身，身败名裂。
它就是冲动的前兆，用所谓的名义告诉自己，人的一生难免犯错，而它注定是个错误，可不去犯错，遗憾将跟随一辈子。
它就是暴风雨的前夕，你想乘风而起，撺扶摇而上九万里，破开这该死的枷锁，去他的伦理道德。
身死，才能形灭；心死，方能永生。
或许，当看破一切的孽障，到最后，换得一个平心静气。
我有点明白《黄帝心经》中所包含的内容了，恍惚间，我似乎真的看见了：太上老君。
送别了她，没有说一声再见。
当晚，还是没有睡意，我翻看起《黄帝心经》来。
温一杯茶，就在狭小的小客厅里，在这一个方我落脚暂歇的地方。
窗外，似乎有细雨绵绵。
我没去担心她是否会淋湿，沉浸在书中，于字里行间去体会所谓的真谛。
大抵大病的根源都来自于心态。
人，不应该是理性的动物，因为人早晚会犯错。
偶尔，我是说，大方向上的理性，才是让人生有意义的航向。
我似乎有点可怜飞仔的思想，纵使他现在比我活得滋润，安稳。
他的生命充满了太多理性，活一世，到头来也只能换一个风光。
我不知道他的梦想是什么，他的追求又是如何。
虽然他长得不怎么样，但这不是他自缚的理由。
也或许是他的梦想就是过个安稳日子，活一世平安。
只是，我无数次反复思考，若世界并非如此，过个安稳日子，是否真是他的追求？
我想，不是的。
若他真从一开始就决定平庸，断然不可能去玩股票。
取那些钱，早买个房，人生也就安稳了。
亦或者呆在小地方，买个百来万的房子，也无需给自己三百万的压力。
我想，所谓的求稳只是他被现实打击后，寻求的一个稳当生计。
直至今天，我都不知道他是否过得快乐，只能看到他脸上始终挂着那一抹曾经的微笑，从未变过。
我也有想过廖可馨，想起她与我的状态。
那种若即若离的痛苦，就像一把锯子在她心中反复拉扯。
我明白，她很矛盾。
矛盾来自于她的内心，来自于我跟她的关系，来自于这个社会环境。
我也有想过唐梦悠。
她的人生很痛苦，痛苦到被边缘化，痛苦到只在别人的世界里短暂存在。
或许离开，才是她最正确的选择。
当下，不是适合她的土壤。
她需要找到一个呵护她，值得她去奋不顾身去爱的人。
她跟今晚这个‘嫂子’很像。
她很与众不同，不是疯子的那种与众不同，而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浸在所谓的爱与自由里的与众不同。
或许从这一点来看，我大致能明白为什么会对她念念不忘。
那不是一种可怜，而是一种尊重，一种打心眼里佩服的欣赏。
至少我没这种为爱而活的勇气，亦不敢去为爱而活的疯狂。
窗外的雨，点点滴滴，淅淅沥沥，弹奏着死神的葬礼曲，收割着痛苦哀嚎的灵魂，没收一个又一个悲哀的梦。
这方世界里，茶可温，灯光绵，书本的清香久违地萦绕着我。
不知看到几点，我追寻到有睡意才放下书，于梦乡里去寻找。
大概人解开了谜题，才能破解答案。
当晚，我又梦见了她，那个在雨中撑伞而过的女孩。
只是这一次，她与我擦肩而过，于我身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在告诉我，于现实中生根，在平凡里落脚，所谓的虚幻，权且当一场梦，一个泡影吧。
“可馨”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钟。
嗯，没有工作，睡到自然醒的状态不是一般的舒服。
这种舒服是飞仔他们难以体会到的快乐。
大概只有我这种没什么梦的人才能体会这般快乐吧。
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我父亲。
“喂，子业？”
“爸。”
“怎么了？是不是没钱了？”
“没，只是想打个电话。”
“在大城市压力是不是很大？”
“还好。爸。”
“？”
“我看见太上老君了。”
“嗯，看来书你已经看懂了，他会帮你的。”
“嗯，你要照顾好自己，累了就休息。”
“嗯，没什么事情我先挂了。”
“嗯。”
我想，要是母亲能听到我关心她的话语，才会明白我已经长大。
很可惜，她永远也听不到了，太上老君会保佑她的。
人呐，生来就要热爱生活。
苦难再怎么不幸，至少活着是真的，要是能带给旁人快乐，或许在离开的时候，也会笑一声，告诉自己，值了。
只是很可惜，我还是不敢扶摔倒的老太，路上看到乞讨的人也不敢施舍。
人性的恶，是永远无法低估的。
当我真的看见太上老君的时候，他们只会把我当成神经病，然后肆意取笑我，只因为他们没有看见罢了。
眼睛的能见距离极限是十二千米，一个小时的脚程罢了。
人总是高傲地自以为是，拿着手机，领着低保一样的工资，看着被人编纂过的新闻，对所谓的大事指指点点，势在告诉别人，自己很牛皮。
殊不知这是一种极度扭曲的心理。
我不知道这样的人生，到头来他们是否会感到悲哀与绝望。
大抵是跟眼睛能见距离一样，到头来，他们会觉得英雄无用武之地，自以为带着一身本领离开吧。
相对于他们，我倒觉得愚蠢地去追求所爱，不在乎任何世俗的眼光，无关金钱，权力，地位，纵使失败，也换来一句，我曾经后悔过，但这辈子没有遗憾。
“可馨，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