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等待
第十九章：等待
艾晨一直调息到第二日中午，灵气上的空乏艾晨早已习惯，主要还是心力急剧消耗，灵魂之力受损较多。
原本以为需要几日时光才可恢复，但在调养过程中朱雀反馈给艾晨的灵气滋养了艾晨的灵魂，灵魂之力恢复的速度比平常快了许多。
打开房门，艾晨还记得需要给校长，给学园理事会，给空间阁一个解释。
是解释，也是态度，更是给未来定局。
朱雀与青龙一样，属神兽，每次进阶都需要庞大的灵气。
若是灵气不足，轻则进阶失败，气血受损，如此还有重来的机会；重则残缺进阶，先天不足，阻碍后续成长。
这也是艾晨不顾田凌风不顾萧明宴会，急急忙忙回来主掌术阵的原因，想起龙吟谷内朱雀临死前怜爱的双眸，艾晨不忍它的再世受到任何不必要的伤害。
艾晨本无意将进阶的影响扩大，才会将聚灵术阵以大漏斗的形式聚集极高空的灵气。
不料错估朱雀对灵气的需求量，预先准备的庞大灵气依旧无法充盈朱雀的灵气容器。
艾晨心一狠，便再加大了聚灵术阵的规模，达到自己所能操控的极限。
这次的聚灵术阵，以高欣的阵法为形，达到了八阶术阵的水平。
这等水平的术阵，若是放在地面，足以吸空整个学园都市的灵气，使之接近灵气真空。
即便在极高空，动静也是极大的，相信地面不会无事。
这是他的失误，但这失误他觉得值得，朱雀进阶到成长期，越过四级，达到了五级灵兽的水平，体内气血也极为旺盛活跃，之前的虚弱和隐患都已消失。
不过下次进阶，还是在龙吟谷进阶吧，灵气充足，也能尽快恢复过来。
这次事急从权，艾晨选择了给朱雀一个更好的未来，那自己就必然要对这后果负责，最起码态度是要给的。
海茹主任也从另外的宿舍中走了出来。这间宿舍平时是空着的，无人居住，想必海茹主任是特意在这等着。
她是文化系的主任，自然在名义上是艾晨的系主任，从学生管理上，艾晨由海茹主任负责。
“好些了？”海茹主任关心道。
“好些了。”艾晨点头。
“院长在校长室。你这次对灵气的掠夺太猛，学园的灵气几近真空，这样的行为是禁止在学园内进行的。加之目前术阵在明面上属于禁令，还有高欣这个圣三阶的存在，所以这次受到的关注会很多，学园理事会、空间阁都会参与。
不过学院会站在你身旁，尽一切可能地维护你。加之你出身龙吟谷，刚出谷不多时日，对外界的条条框框不太熟悉，可以借此说情，降低责罚。最后也可能只是行动受限，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处罚。”
“谢谢海茹主任，也谢谢学院了。”艾晨虽然猜到一些局势，但学院和海茹主任的关心也是真切的，值得一声感谢。
在宿舍外大树下的石台上，田凌风、蓝琪、刘啸和里斯四人在此等候着。
蓝琪没有参与昨晚的宴会，猜测艾晨是回了学院，急忙折了回来，被院长止步在宿舍之外，也没有回自己的宿舍，就在此地等到现在。
艾晨的聚灵术阵外包裹着一层隔绝光线和灵气的术阵，蓝琪并不清楚事情的经过，只在术阵破碎的短暂时间见到一团火焰降下，随之几位圣阶强者飞到宿舍之上，停留了一阵又离去。
之后，蓝琪从布兰校长了解到一些情况，但布兰校长并没告诉蓝琪实情，她只知道艾晨目前身体很虚弱，暂时不要打扰。
蓝琪也不知道她为何会为艾晨担忧，或许是因为艾晨是值得拉拢的对象，或者是因为在听完自己的故事后艾晨所展现的善意，也或许是因为艾晨不同于世俗的纯真可爱，总之，她已经在门外守了很久了，想早点知道关于艾晨的消息。
因为疲倦，此刻正依靠在里斯的铠甲上休憩，安静而忧愁。
田凌风和刘啸二人沉默不语，但田凌风脸上明显挂着愤懑，昨天晚上艾晨一个不辞而别让田凌风费了好大的劲，不得已把曼玉会长拉过来撑腰，差点就跟萧明翻牌了。
最后将艾晨完全拉入学生会，并将蓝琪无法参与空间杯的事挑明了，这才稍有平息。
明明是想创造局势，迫使艾晨选择学生会，没有到最后成为了学生会主动，而且还透露出了高欣的信息，与明辉帝国的矛盾也有所加深，可以预见之后的预选赛将受到的阻碍。田凌风自己也得偃旗息鼓一阵，尽可能淡出萧明的关注，不能让他对自己的计划有所察觉。
艾晨啊，你这一走，可知道惹下多少麻烦。亏了亏了，这买卖亏大发了。
田凌风来这就是追责的，他要狠狠地批评艾晨，起码要挖出点补偿出来，从艾晨恢复元气吃的果子来看，家底绝对不少，不来个百八十颗不能补偿他的损失。
田凌风一早来到这里，见到蓝琪，了解了些基本情况，猜测到昨晚定然发生了什么大事，气消了许多，多了些担心，但脸上不能表现出来。
在等待的间隙，田凌风对蓝琪利威并施，蓝琪虽然作为皇族成员，对政治耳濡目染，有些口舌，但谈判手段居然在田凌风手中节节败退，被田凌风抓住痛点，谈判的走向完全偏向了田凌风，这让蓝琪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眼中的这个色坯、流氓。
好在谈判的结果是好的，自己能获得田凌风资金和装备上支持，这可以让她在这次预选赛中拥有更多的操作手段，有机会获得更多的分数，这是自己和艾森和帝国谈判的重要依仗。
作为代价，自己将与艾晨相遇起始，与七级强者作战，与艾晨的交易，都交代了出来。
基于承诺，蓝琪原本想在术阵的问题上糊弄一下，但还是被田凌风抓住，揪了出来，此后真可谓是事无巨细，连艾晨吃什么，多久吃一次都交代了。
联合其他方面搜集到的情报，田凌风对艾晨这人的认识更加深了几分，猜测到艾晨此次行为与最近才孵化的那只小红雀有关。
疑问有很多，猜测有很多，他只知道艾晨、高欣、乃至于那只小红雀，都不是泛泛之辈，以至于会受到空间阁，受到那位存在，受到学园内众多的圣阶高手的注意，他早该意识到，艾晨不是因为受到那位和空间阁的关注才重要，而是因为重要才会受到那位和空间阁的关注。
看来他不仅会对自己的计划有影响，还会有更大的事会因他而改变。或许，空间阁是想造神，或许，是比这更往上的理由。总之，艾晨很重要，重要到可以关系到整个大陆的局势。
……
见到艾晨出了宿舍，一直在思考的田凌风赶忙迎了上去，沉睡中的蓝琪也被里斯叫醒。
艾晨脸上还可见虚弱，左肩匍匐着一只火红色的鸟，与红雀相似，但是个头大了一圈，灵气内敛，不弱于一般武阶，这让田凌风的一些猜测得到确认。
话没有说几句，校长还在校长室等着呢，但略微浅显的几句寒暄，双方都已经了解对方所想所愿，其他的，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