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修行疑惑
第十二章：修行疑惑
张元绍五人，目前在雒水湖畔搭建了简易住所，因为对战令的关系，平日主要是在和龙吟谷的圣阶灵兽们持续交战，提高双方的实战技巧，晚间或者进行总结，或者修炼、凝实肉身。
艾晨在极玉大陆圣林中习惯了地为床天为被，现在的住所还是他们五人帮着搭建的，医青璇的住所也搭建在一侧。
关于修为，撤去《天地融法》秘法之后，艾晨的修为就跌落到了武境初阶，这事没法隐藏，所以对于张元绍的询问，他也没有过多隐瞒，将修为实情告诉了他们。
关于《天地融法》的事他自然不会提，只是说一种修行秘法，张元绍五人没有追问，双方保留着一个若即若离的界限。
玄天界的事，艾晨还没打算做详细地了解，只是偶尔有讨论一些轶闻趣事，对玄天界和黑十山的环境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至于玄天界各大势力的矛盾纠葛，他现在才武阶初期，太玉星的修行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完成，更不用说玄阶了，哪有资格参与那些事，知道了也只会徒增烦恼。
至少也要完成《天地融法》的初步参悟，晋入神阶，才会开始关注。
张元绍五人为了回到太玉，自废修为，跌落到圣阶，这样的行为违背了太玉法则，被太玉天地排斥。要想重新晋入神阶，没有五十年的积累是实现不了的。
因此至少五十年的时间，他们无需担心玄天界再派人下来。
何况能够再回到太玉天地的，都是和他们一样的太玉星人，与他们有着相同的境遇、相同的期盼，张元绍有信心将他们说服，不会构成什么威胁。
只希望玄天界的判断不会太快，为黑十山再拖延些时日。
艾晨从骨子里其实是个非常怕麻烦的人，他最大梦想就是能够待在圣湖湖畔，和小璈一起修行，一起玩闹，平平静静地过好每一天。
但极玉的危机促使艾晨不得不担起这份责任，需要对诸多事情反复考量，规避不必要的风险，还要抓住一切能够抓住的机遇，马不停蹄地向前而行，他已经无法再那么天真，按自己的喜好去生活。
太玉星人的境遇、朱雀的圣阳虚影、青龙给他的熟悉感，他都不能意气用事，莽撞出头，目前只以完成修行、稳定极玉大陆为先。
龙吟谷这里，他只打算在太玉期间，为龙吟谷做些实力保障，张元绍五人在自己的灵魂禁制之下不会再伤害龙吟谷，最近因为对战令，双方的关系也在逐渐融洽，他自己也会在关键时刻再次激发秘法，回到圣阶巅峰，尽到自己的一份力量。
这样的实力，起码能够保证龙吟谷的安全无忧，剩下的，就是龙吟谷自身实力的提升，以便在他们离开之后，也足以自保。
太玉星的事，他是真不太想管。
整个玄天界啊，玄阶高手遍地走的界域。自己站队太玉星，无疑就是成为众矢之的，按照当前张元绍五人对自己的疯狂程度，少不了招惹麻烦。
他只想让极玉大陆安稳下来，没什么雄心壮志要在玄天界闯出名头。
他也一直向张元绍表达着自己的想法，只要自己完成修行，就会将他们带离太玉大陆，解开禁制，放他们自由，该做啥做啥。
但张元绍五人也是就认这个死理了，艾晨一定是太玉大陆等待的那个人，一定能带领太玉星走向辉煌。
至于艾晨说的其他什么，他们是看不见，听不见，打着哈哈糊弄过去。
艾晨能怎么办，怎么都办不了。
他不是个嗜杀的人，对于已经表示愿意做牛做马鞍前马后臣服的人，他哪下得去手，只能先拖着，带他们离开太玉，也就可以找机会脱离关系了。
张元绍五人，自然是有着他们的考虑。
随着这些时日的了解，失去了巅峰实力的艾晨，反而让他们更想追随。
五人最高兴的，是艾晨的年龄。
没错，不是什么修为，而是年龄。
艾晨的年龄不大，才十六岁。
艾晨的修为，以他们几十万年的眼力和见识，自然是能看出一二。
艾晨之前使用出的接近神阶的实力，极为流畅，绝非以什么代价换取之后可以表现出来的。
十六岁能够拥有接近神阶的实力，这在玄天界并不算突出。
但奇就奇在艾晨修为降低之后短暂的时间中，他的周身散发出的那种与周围环境极为平和包容的灵力，这是玄天界天才们不具有的，他们能够预见到其中的潜力。
艾晨正处年少，在太玉大陆中拥有顶尖的实力，却未见有什么年少轻狂、恃才傲物的怪脾气。
这一月以来，艾晨待人接物非常和善，又不失气节，在首领会议中见识卓越，不卑不亢，有理有据地阐述观点，为他们这样的罪犯争取权益。
在征服龙吟谷八大首领的同时，他们五人也更坚定了追随的想法。
现在的艾晨是一个非常好的领导者，尽管还不具有统领一方的王者气质，但他还年轻，还可以培养、可以成长。
他目前的经历太少，很容易被感染，随着时间和经历的增加，他们终究能够在艾晨的心中占据一部分位置。
也正因为年少，又是孑然一身，恰是最需要信息和人手的时候，这两样他们都能够提供，都可以帮助他们在艾晨的身边站稳。
基于这样的想法，即便没有灵魂禁制的制约，即便他不是那传说之人，他们也愿意跟在其后，任其调遣，为他的成长尽己所能，直到那个他们已经无法企及的境界。那时，黑十山的境遇会好很多。
……
这一个月中，艾晨也尝试着修行，但和在极玉大陆一样，能够察觉到天地的元素，见到了他们的流动，一切都好像非常明了，但却总是差些什么。
就像是一堆草药放在艾晨眼前，艾晨能够明白他们每种草药的药性，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知道的了，但如果仅仅是知道这些，与医青璇这样的医者相比，境界上就相差太多。
药草的搭配，使用剂量，研磨方式，都关乎着最后成品的药效。
艾晨也曾考虑和药草一样，进行元素的组合。实验倒是非常顺利，没有多大的阻碍，融合出现的新招式也有一定的效果。
在旁人看来，艾晨的手上如魔术一般，天地灵气在他的调用下心随意动、如臂使指，变换着各种颜色。
但在艾晨看来，这样的效果绝非自己所追求的，实用性还不如术阵。
艾晨就像是被某根线牵着，指引着艾晨方向，但如何朝着这个方向前行，艾晨却无从得知，《天地融法》在他从虚无空间中醒来时就已经消失不见，他至今没在上面看到过一个字，也就没有什么修行之法，所有的一切都只能自己摸索。
然而每每苦思冥想下来，都感觉是在原地踏步，所有想出来的修行方式都不适合那个方向。
这些天来，最大的收获，是完成了木水火土四属性灵气之外的金属性灵气的了解。
金属性是极玉大陆所没有的灵气属性，处于四圣法则之外。
但随着对金属性认识的加深，他可以感觉得到，金属性一定与四圣法则有所关联，甚至是其中必不可少的关键一环。
只有融入了金属性，四圣法则才算真正完满。之前无法顺利布置或者控制的术阵，在加入金属性这一概念后，很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甚至于金属性这个名字，都是在探究的某个瞬间，自动浮现在艾晨脑海中的。
对金属性灵气的探究，完善了他对四圣法则或者现在应该称之为五行法则的理解，但终究还是落入了之前参悟四圣法则的困境——即便对金属性有了完整的认识，却不能帮助他朝着那个方向前进一步。
既然通往太玉大陆的令牌是和《天地融法》一起交于父亲的，那么前进的方法一定就在这片大陆之上。
父亲之前说过，相比于极玉大陆，此域更高级、更完善、更凝练，更接近天地大道。
与极玉大陆最大的不同，体现太玉大陆高级完善和凝练的，也就是这个金属性了。
艾晨隐隐间觉得找到了突破口，久久苦思无果的情况下，开始向张元绍几人和灵兽们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