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灵魂禁制
第九章：灵魂禁制
“视情况而定。”见到对方没有马上拒绝，田力心中一定。
“那不知大人打算如何处置我们。”田力试探道。
“封绝修为，囚禁于此，直到我做完此界的事，就逐你们离开太玉。”
“那不若大人收下我们，为臣为士，冲锋陷阵，在所不辞。”田力表明自己的归附意愿。
“你我都清楚，你们解除修为限制后对我的威胁，我无法信任你们，特别是在对我有怨恨的情况下。若不解除禁制，你们的实力于我并无益处。”艾晨有意指向那个对自己不满的女子小池。
小池在高欣的怀中轻哼一声，扭头过去，再也不理。
“若是大人不放心，可施主仆契约，设下灵魂禁制。”田力说道。
一听主仆契约，其余三人心中都是一沉，小池更是转过头来，内心纠结。
主仆契约艾晨在书籍上见过描述，一旦主仆契约签立，仆从的一切便由主人掌控——情绪的反馈，反抗行为的反噬，主人施罚的自由，特别严苛的契约，一个意念便可定仆从生死。
这契约艾晨并未在书中见到施行之法，因为有伤人和，他也没有刻意寻找过，只当做知识储备记住了。
“可以，但需要你们外放灵魂，我不会接触你们的识海。”艾晨回应道，没有主仆契约的施行之法，但他还有其他的方式进行控制。既然对方有了签立主仆契约的觉悟，自己应该作出回应。
“你疯了吗？外放灵魂，是想我们灵魂涣散，变成白痴吗？”小池大叫道。
“小池。”田力制止道，但明显小池依旧不忿。
识海是灵魂的保护圈，是灵魂最后的也是最坚实的屏障，同样具备特殊的攻击力，艾晨担心在识海中发生异变。
而外放灵魂，就等于撤去灵魂的防御，外界稍微一点灵气波动，他们都有痴呆的风险。
“那谈判便不成了。”艾晨无所谓地道。
“小池，我相信他。”一直瘫着没说话的张元绍艰难地开口道。
张元绍的威望明显比田力要高很多，叫小池的女子听后便没再说什么，也没再撒气，低头哽咽。
“那我先来。”田力率先道，有种慷慨赴死的豪气。
“行，开始吧。”艾晨也不墨迹，在对方开始推动灵魂脱离识海的同时开始准备术阵。
这是以木火双系为主，加以在天雷中感悟到的金系辅助而形成灵魂术阵。
此灵魂禁锢术阵平时以木系为主停留和浸透在对方灵魂中，以对方的灵魂之力为能源补充，持续存在；以火系作为爆炸源，在自己心念一动之下可以立马引爆，让对方魂飞魄散。
金系可以加强和规范火系能量，是目前艾晨能协调好火系法则和木系法则的关键所在。
艾晨拥有天道本源灵气，当理解金系灵气的本质之后，其性质转化和少量控制不成问题。
田力在控制灵魂脱离识海的时候就丧失了对外界环境的感知，无法了解外界发生了什么，但是其余三人，看着艾晨身边涌动的能量，提心吊胆，非常忐忑，明明一点灵气波动对灵魂都有损害的风险，为何他还刻意引起这样的灵气环境。
但慢慢地，他们竟然感知到这庞大的能量在艾晨的控制下居然挺有规律，遵循着某种精确的规则。这激发起了他们的好奇心，尤其是本来对阵法有所研究的高欣，更是目不转睛，想要从中发现些什么。
察觉到田力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识海，触碰到了自己设下的修为禁制，艾晨将禁制撕开了一道口子，将田力的灵魂释放了出来。
要想让这术阵做到随心而动，与自己的心念产生共鸣，艾晨也需要注入一些自己的灵魂之力。灵魂之力是灵魂本源和外界进行交互的基础，随时都在消耗转化和补充，少量的灵魂之力缺失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灵魂之力在精神力的护持下融入术阵，再将整个术阵打入田力外放的灵魂。这注入的过程令其他三人以及躺着的张元绍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担心哪怕一点意外。
田力对外来能量注入没有多少反抗，看来也是极力克制，反映了对艾晨的信任，这也使得整个术阵布置过程较为顺利，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了。
艾晨试着使术阵随田力灵魂的活动而运行，微调了一下，确认无误后就引导着田力的灵魂回到原位。
田力的眼神恢复色彩，试着感受了一下，灵魂完好无损，但又多了些东西，望着艾晨，表现出了自己的震惊。
“契约成立，至于是否信任你，还看之后的表现。”艾晨说道，一个标准的和煦的微笑绽放。
“是，谢谢大人。”对方刚才设置的，说是契约，不如说是灵魂禁制更为贴切。他没有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灵魂的控制，自己也没有心念的外泄，他与对方唯一的联系，就是围绕灵魂运转的，那一触即发的威胁，而这，只是主仆契约的一个功能。
“可以叫我艾晨。”
“是，艾晨大人。”
艾晨无语。
其余几人也不懂他们对话的意思，为什么田力接受了可谓丧失人权的主仆契约后，还要感谢对方。高欣倒是从艾晨施术手段发现了些端倪，但也看不懂里面的门道。
趁着修为还在，艾晨将其余四人的灵魂禁制尽快地设置完毕。每个检查过禁制的人都跟田力有一样的心情。虽然依旧受制于人，但是相对于主仆契约来说，这样的禁制比他们预想的要好太多了。
他们不惧怕死亡，但是他们厌恶失去自由，若非是为了黑十山存在的那数万同胞，他们不会选择卑躬屈膝。这样禁制，最大的保留了他们思想上的独立性，保留了他们最后的自尊。
虽然对方通过禁制掌控了自己的生死，但即便没有这禁制，他们现在何尝不是任其宰割。这样的禁制，并没有让他们的情况更差，反而因此取得了对方的信任，有了改变未来的希望。
这样的情况，已经是很好了。
五人的性命均在艾晨一念之间，他解开了术阵囚笼，恢复了他们的活动能力，但体内的修为禁制没有解开，让他们先在原处等候。
他其实并没有要收下他们的打算，但是他们的实力确实是种威胁，修为禁制并不绝对，有被冲破的风险，艾晨也不嗜杀，对于没有反抗之力的人，他无法下杀手。
灵魂禁制约束性更深更强，但布阵条件也更为苛刻，若非对方提出主仆契约，艾晨都不会想到这种方法。
灵魂禁制既保留了对方的修为，又消除了可能的威胁，目前龙吟谷战力不足，正好可以分担压力，也算是一种补偿。
艾晨打算先将他们安置在龙吟谷，等到自己参悟有成，龙吟谷的实力也应该恢复了，届时将五人带出太玉星，视情况也可放开禁制，任由他们离去。
艾晨这时就是要去和五兽商议，将他们留在龙吟谷，如若不然，只能再另寻一处栖身。
回到五兽聚集处，艾晨提出了自己的方案，五兽基于青龙对艾晨的信任，以及从实际需要出发，同意让五人留下，但也提出了许多限制条件。
平时五人须在雒水湖周边范围活动，未经许可不得远离；
在谷内生活期间，不得伤害四阶及以上灵兽，不得滥捕三阶以下野兽；
龙吟谷有难时，五人需在龙吟谷的立场上，维护龙吟谷利益。
另外还有一些细则，包括珍惜动植物的采取限制，力量使用等，做了初步的说明，进一步的完善需要等五兽伤势好了，联系其他三大部族之后才能确定。
艾晨额外加了一条，五人在谷内期间，龙吟谷七阶以上的灵兽们可以与五人进行搏战，五人修为需压制在同水平上。双方对战时不得伤害对方性命，不得毁坏对方前途，以一对一的基础进行，若有其他想法，需双方同意。
或许是在黑十山待得久了，五人的实战能力实在不足。为了以后能够更好的发挥实力，还是先训练一下实技。反正有着太玉法则的限制，他们的修为在短时间内也升不上去，闲着也是闲着，多动动也好。
对于这个附加，龙吟谷五兽还是认同的。
有着艾晨的灵魂禁制，也不怕五人反水。反而龙吟谷平和得太久，不管是年轻一辈还是老一辈，修行上都有些倦怠，除了风青虎敖啸之外，他们四兽在这个位置已经很久了。
趁着这个机会，正好可以给下面的人一些压力，早日成长起来，承担起保卫龙吟谷的大任。那时候，或许就不会如今日这般，被人戏耍，被其宰割。
在确定龙吟谷这边的意向之后，艾晨又再和五人商议，五人也都同意了这个方案。
在解除五人修为禁制前，艾晨在灵魂禁制的爆发又新增了一个条件，若是调动有神阶力量的行为，火系法则同样立马引爆。
这是针对艾晨离开龙吟谷没有艾晨约束后的一个保障措施。
几人修为被废除在神阶以下，但依旧有秘法，可以发挥出神阶以上的实力，尽管有肉身崩坏和天罚的代价，但失去青龙的龙吟谷是连一击都难以承受的。
艾晨挨个地解除几人的修为禁制，出乎意料的，在轮到高欣时遭到了拒绝。
高欣表示，她作为阵法师，对艾晨使用的那似阵法又脱离阵法本质的法则运用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她想向艾晨请教，学习这种法则运用。如果不答应，她宁愿闭死关参悟，直到寻找到解开之法。
艾晨对此颇感兴趣。
术阵在极玉大陆并没有多少人能够掌握，即便有他手把手地传授经验，能精进至七阶以上的也就他一个。
术阵的参悟和实验基本上都是自己一个人进行，没个可以交流的人，寂寞得很。
如果高欣确实有天赋，加上阵法的造诣基础，或许双方都能从交流中醒悟出什么东西出来，相互提高未尝不是件美事，如此便应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