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秘籍到手
“暂不回府，去雁回坊。”
李峥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来。
车夫驾驶马车朝雁回坊而去。
哒哒哒~
一刻钟后，一辆马车不疾不徐的驶进雁回坊。
“找个人问问路。”
“是，公子。”
车夫一面驾驶马车，徐徐前行，一面目光审视着过往的路人，最后，瞅准了一个黝黑结实的挑货郎。
挑货郎走遍凌云县内各大坊市，对坊市内部的了解，有时候比坊市里的住户还要深刻。
“请问王骞魁王老伯家怎么走？”
“沿这条路直走，看到一棵大柳树后，往左拐，穿过一个巷子，看到一扇破门，就是他家了。”
问清楚路径后，车夫从袖子里拿出十文钱送给挑货郎，当做问路费。
挑货郎一阵欢喜，连忙放下挑子，朝车夫身后车厢的方向拱手：“谢谢大人。”
马车按照挑货郎说的路径行驶，先是看到一棵大柳树，然后左拐进一个巷子里，穿过这条巷子后，果然看见了一扇破门。
“公子，到了。”
李峥走下马车。
车夫上前敲门。
“谁啊？”
门后传出一个苍老又虚弱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瘦弱老者打开了门。
李峥仔细看了眼门里的瘦弱老者。
估摸着眼前这位老者就是王伯。
李峥上前拱拱手：“鄙人李峥，和玉坊李府之人，今日前来叨扰，是想跟王伯谈一桩买卖。”
王伯年轻时给大户人家当护院，是见过大世面的。
他一眼看出，眼前这位面白无须、一身锦衣、腰悬玉佩的翩翩青年，是个富家公子。
“李公子，快请进。”
王伯让开了门。
李峥微笑着走进王伯家中，打量了一眼，没有陈列，家徒四壁，跟从春风阁得到的消息相符。
“老朽家里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怠慢了李公子。”
王伯叹息一声，面露歉意。
“不知李公子要和老朽谈什么买卖？”
“我打算买王伯的功夫。”
李峥开门见山。
得到回答的王伯愣了一下，猜想了许多，但完全没有想到，这位李公子是为买他的刀法而来。
如果是年轻的时候，此刻王伯已经将李峥轰出了门。
刀法是他的一技之长，是他吃饭的本事，多少银子都不卖！
但此一时彼一时，王伯不仅没有抵触，反而有些激动。
卖了刀法，就有了钱，以后的日子就不用过的这么苦。
只是他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老朽观李公子是大户人家，李府应该不缺武者护院。”
“不怕王伯笑话，我欲集百家之长，成一家之言。”李峥四十五角仰望天空，但只能看到老王家破败的屋顶。
实际原因是，李府的武者护院随李老爷外出而去，归期难定，而李峥想要尽快获得自保之力。
对李峥的这番豪言壮志，王伯没有任何轻视，老眼中反而露出些许追忆，羡慕的点了点头。
谁年轻的时候，不曾有过梦想呢？
“这奔雷刀法，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老朽留着也没用，既然李公子需要，今日就三百两银子卖于李公子。”
王伯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泛黄的小册子，正是刀法秘籍。
李峥的预算是一百两。
三百两，超预算太多。
他想了想道：“王伯，我想换一种买法。”
“从今日起，以后每个月月初，我会让府上的人将十两银子送到王伯手中。”
第二种买法，或许会要更多的银子，但前期却不需要投入太多。
王伯愣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买卖还能这么做，一时间，难以抉择。
沉思许久的王伯，将奔雷刀法递给李峥：“我相信李公子的为人，这奔雷刀法，请李公子拿去。”
明白了王伯心意的李峥，接过奔雷刀法的同时，从袖子里取出一张银票，交到王伯手中。
“王伯，收好，余下九十两是提前预付之后九个月的。”
王伯神情激动，收好了银票：“如果李公子在修行奔雷刀法上有什么疑问，老朽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正有几个问题要向王伯请教。”
李峥当即问道：“怎么才算是一名武者？”
“踏入凡身境，就算是一名武者。”
“凡身境。”
李峥念叨了一遍。
“凡身境也叫外劲境，运用肌肉筋骨之力。”
“踏入凡身境，以一当十，不在话下。”
“王伯，怎么才能踏入凡身境？”
“有外劲功法，按外劲功法练。无外劲功法，按刀法拳法练，也可以练出外劲。”
“那怎么才算踏入凡身境？”
李峥想知道的更具体一点。
王伯摇摇头：“不瞒李公子，这个老朽也说不明白。不过，当李公子踏入凡身境时，必然心有体会。”
李峥懂了王伯的意思。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王伯，踏入凡身境后，人面对诡物，是否有自保之力？”
王伯脸色变了变，似是被勾起了什么可怕的回忆，叹息一声：“李公子，凡身凡身，就算踏入凡身境，依旧是凡身。”
听到这个回答，李峥面露失望，刚到手的刀法秘籍瞬间就不怎么香了。
王伯见状，连忙说道：“李公子，普通的凡身境武者不行，但如果能够入职巡夜司，成为麒麟卫，那面对诡物，就有自保之力了。”
“巡夜司，麒麟卫。”
李峥念叨了一遍。
“怎么才能入职巡夜司，成为麒麟卫？”
王伯摇摇头：“这老朽就不知道了。”
之后李峥又向老王请教了几个问题，但老王知道的也不多。
最后，李峥离开了老王家，登上了马车。
“回府。”
马车不疾不徐的行驶着，车厢内，李峥一面翻阅奔雷刀法，一面思索从王伯口中得到的信息。
凡身境武者面对诡物也没有自保之力。
但巡夜司的凡身境武者可以抗衡诡物。
麒麟卫有特殊的手段！
修行普通刀法，面对诡物，依旧没有自保之力。
但修行升华后的刀法未必不行。
想到这，他恨不得立刻施展升华大法，但最终按捺下来。
升华香囊，馥郁芬芳。
升华刀法，不知道会不会闹出些动静，还是回到府里再升华秘籍更妥当些。
不知不觉，马车回到李府大门前。
“你去打听一下妙药堂……”
“是，公子，我这就去办。”
向车夫交代了一件事后，李峥才回到自己的庭院。
“我还没吃午饭，有些饿了，你去后厨热些饭菜过来。”
彩云转身而去。
关上房门，李峥迫不及待的从袖子里摸出奔雷刀法秘籍和五张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