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做朋友了
终于我们还是坐上了回杭州的车，除去领奖那次，距离上次回来也才没几个星期，这就要回去了。
羽辰趴在我腿上睡着了。
看着她如精灵般的睡颜，轻轻拍着她的背，就像儿时外婆哄我们睡觉一样。
窗外，道路中间的绿植好似在用不知名的笑迎接着我们的到来，一切都不像代表着凋零的秋冬季该有的模样，纯净的阳光打在云层上化作一抹抹温柔的光晕打在玻璃上，照在脸上。
在高速的服务站，她醒了过来，略带歉意的跟我说道：“不好意思哈，程就，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我有些抵触她这个语气，道：“跟我说什么抱歉，咱下车转转吧，顺便买点零食给你。”
拉着她下了车，给她在超市买了包薯片和饼干等小零食我们就在大巴附近转了起来。
除了时不时呼啸而过的汽车，这里的环境真的挺不错的!随时随地都有平常所感受不到的清净和清新空气!
用力深吸一口空气，仿佛丝丝甘甜钻入我的鼻腔，闭上眼，洗涤着被喧嚣城市入侵的心灵。在我用心感受之时，一辆汽车在我不远处停下，卷的尘土飞扬。实在有些煞风景!
“哈哈，某人刚刚被清洗干净的肺又千疮百孔了。”
我笑了笑，道：“只有不断经历磨难，才会更强大，我的肺也是如此!”
打闹着和羽辰上了车，在车上她吃着我给她买的零食，我则是上网搜着与国美考试相关的论坛。看的入神，有考上的同学，也有运气不佳的。但无一例外的是说难考!
她把一块饼干塞入我的嘴里，对我笑了笑，道：“别看了，徒增压力的……”
关上了手机，品尝着饼干，从她包里拿出保温杯，喝了一口温水。感觉嗓子润滑许多，无奈的对她说道：“我考试前总是焦虑，不看看这些相关的东西心里就没底……”
“那也不许看!”
“好好，那我不看了。”
略有饱腹感，她将饼干塞到我的手中，抓着我另一只手当枕头，趴在我的腿上酣睡过去，我则是举着她的饼干，以一个难受的姿势抱着她。但手掌上传来她脸蛋的软糯感却让我无比舒畅。
……
到校长办公室报到后，帮羽辰把行李放在楼梯口，我也和李姐姐他们上了楼，回到熟悉的房间。
重重的躺在床上，舒坦!
李姐姐在车上看我和羽辰如此亲密，便不好打扰我，一回到寝室便迫不及待的询问我，道：“程就，小野他真的不参加校考吗？”
我坐到了椅子上，沉默了一会儿，道：“嗯，应该吧，不是很清楚，最近我没联系过他……”
自从那天在学校见了一面之后，小野好像消失在了大家视野里，就连平常和他关系最好的陈朝都不曾联系，直到走的前一晚，他才在我们的群里发消息，他想留在本地冲击校考。
我们都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只是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姿态来面对我和羽辰，毕竟他也是比较骄傲的一个人……
怀着愧疚之情，我对李姐姐说道：“如果，你跟他取得联系的话，请帮我转告他，这次是我对不住他，除了羽辰……我欠他一次……”
“嗯，我会的，大家都是兄弟，别说这样的话，他也会理解你的。”
“嗯……”
李姐姐想法太过单纯，可能也是安慰我罢了。在我们这个年纪，除了考试成绩和游戏战绩以外，那就是处对象能让我们真正上心了。巧合的是小野除了处对象认真以外，他好像生活处处不上心。
擦了擦桌上落下的灰尘，也预示着我们也即将进入学习，不过，我们应该待不了多久，毕竟要外出考试和写生。
……
老师们针对我们想报考的院校对我们进行专门的培训，我和羽辰早有目标，而李姐姐和陈朝似乎比较迷茫，不甘心止步于美院之前，但又担心考不上美院。
这天晚上老师对我们进行最后一个项目的培训之后，我们也可以离开教室，回寝休息。
和羽辰来到后花园，她熟练的给我泡好一杯百香果茶，我则是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享受着如皇帝般的享受!
我和她习惯性的下了课来到后花园坐坐，她习惯的给我泡茶，我习惯的享受，这一切都是这么自然，好像本该如此一样。
我不禁感叹道：“舒坦啊!羽辰，你就惯着我吧，早晚有一天我会溺死在你的温柔乡!”
她弯着腰捋了捋头发，温柔地笑道：“好呀好呀，这样你就属于我一个人的了!”
我被她的话语感动，思维跳跃道：“我们大学就可以同居了……你害怕吗？”
“不害怕呀，为什么要害怕呢？你晚上要是饿了，我就给你煮粥，作为回报，你就给我讲故事就好了，我有预感，我以后是个好老婆!”
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躁动，亲吻在她嘴唇上。我此时已经沉浸在她给我制造的幻想里，虽是幻想，但却真实无比!
片刻，唇分。
她有些呼吸急促，把脸蛋鼓圆，道：“耍流氓是不是？”
我被她的造型弄得有些想笑，傻笑道：“我对我媳妇儿耍流氓怎么了？合情合理!”
“哼，谁是你媳妇儿……”
她生怕我做出下一步的动作，连忙跑向桌子的另一边，不再看我，假装喝起茶来，嘴里还念念有词道：“啧啧啧，这茶泡的真好，谁这么大能耐，平平无奇的果茶泡出如此美妙的味道!”。末了还补上一句：“绝了!”
我被她的傻样逗乐了，灯光照在她的脸上看的我一阵失神，此时我只想把她抱进怀里，狠狠地肆爱一番，可惜她不再给我机会……喝完茶后推着我离开这里……
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脑袋放空。
发呆般的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我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只是单纯的睡不着。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黑皮大晚上的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接听后，黑皮缓缓说道：“小就，睡了吗？”
“没呢，睡不着。”
“嗯，你给我发的消息我看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不把小婧当朋友了？”
我看着天花板的灯泡失了神，苦苦思索着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走到阳台，缓缓回道：“可以这么理解吧……”
“分手又不是不能当朋友……毕竟咱以前关系那么好……”
看来他并不知道那天的事情，想必小婧没有告诉他吧，也是，如果他知道了还以为是我们俩其中一个故意这么做的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也不打算告诉他。
我沉默的看了看熟睡中的小野和陈朝，低声说道：“也不能说不能做朋友吧，现在不合适罢了，不说我自己，小婧她现在也不愿意跟我走太近，你也看到了她的态度，还有羽辰，她会多想的……我不想让她受一丝委屈。”
“只是做朋友而已，没必要说那么严重吧!”
“皮儿，我懂你的意思，但是吧，有女朋友之后就不能和异性过多的接触，特别是我和小婧这个尴尬的身份!这个道理你明白!我一开始不懂，但小婧用她的离开教会了我这个刻骨铭心的道理，现在我懂了，所以我不想让羽辰再和小婧一样了，明白么？”
电话那头少有的沉默了，而我也在他沉默中无所事事，看着路灯下砖块的图案失了神。
穿着单薄睡衣的我站在阳台有些瑟瑟发抖，回屋给自己泡了杯暖茶，当我的舌尖触碰到温暖时他终于开口回道：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带着怒气？责怪张小婧？”
“有点吧，但都是过去式了，羽辰真的很好，能和她处对象是我的福气，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弟弟，把小婧当妹妹，但羽辰何尝不是我们四人团中的一份子，在这件事上你别用过多的异样目光看待羽辰，我和小婧的分手是必然的。”
“嗯……我明白了，这碗水我端的平，既然这样，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早点睡吧……”
“好。”
挂断电话后，我依旧端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喝着暖茶，驱散着这个寒冷的夜。
仰头闭上眼睛，重重的呼了口气，我对小婧还有怨念么？一开始是有的吧，但现在换了个角度来看，其实我并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怪她，反之我还要谢谢她。
小婧和羽辰都是因为家庭，缺乏安全感，而我和小婧也是注定不会在一起的，因为她的“未婚夫”在我们这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若不是她跟我分手，那么我会越陷越深……到时候我可能会更痛苦。
我难受的时候有羽辰和烟，她只能通过画画来麻痹自己。那天她要是不提那一句，我也不会因为“口是心非”而和羽辰在一起。这一切其实我都要谢谢她!
深夜是个灵魂躁动的时间段，也是个思维扩散的时候。在这个时间段，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思绪扩散，白天想不通看不透的时事情，在深夜就能够疏通。
……
早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早起，但因为晚睡，头脑有些晕沉沉的，不知是以前脑袋受过伤还是用脑过度，最近记忆力差了许多，特别是晚睡之后。
可能是我自己的臆想，总是感觉脑海里一直有个苍老而神秘的声音在盘旋。甩甩头，使得头脑更清醒些，那些杂乱的声音又消失不见。
无精打采的看着餐盘里的肉包子，想送进肚里，却没张口的兴趣，强迫自己吃上一口，一股恶心感便涌上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