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能教我抽烟么
老板是河南人，所以这家餐馆就叫“河南佬的餐馆”，我们都觉得她家的烩面做的特别好，小炒菜也不错，所以我们都喜欢来这吃饭，当然，一般都是黑皮付账，我和小婧负责蹭……
把他俩叫醒。
黑皮松开了小婧的手，拿起一块烧饼就啃了起来，满心欢喜的吃了起来。
小婧甩了甩被黑皮压到有些发麻的手掌，细细品尝着烩面。
我则是喝着开胃汤，心里想着事，也吃不下太多东西。
“这个老板阿姨过几个月就要走了，以后都吃不到了……”
黑皮喝了口汤，看着我，好似在询问是不是真的？
“真的假的？那以后我们聚餐的地方不就少了一个吗？其他地方我都吃不惯!还是这里好，还可以回忆我们以前，怎么就不做了呢……”
小婧擦了擦嘴，淡然的说道：“这家没了可以去下一家，毕竟我们人不能活在过去的回忆里，在哪不是吃呢？”
我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喝着汤，我觉得她真的变了，这种感觉在她联考之后更甚!
……
等他们吃饱喝足后，第一次抢在黑皮前面付账，黑皮笑骂道我是个“暴发户”。
“吃完了，现在你们可以走了吗？程就，你答应过我的!别忘了!”
黑皮一听这话，连忙拉住了小婧的手，防止她继续作妖……这次把她带出来就没想过能让她再回去。
……
几经周转，还是拗不过她，让黑皮先回去睡觉，我看着她。
得到我的承诺之后，黑皮终究还是先一步离去。我则是借口回画室拿东西陪着她走向画室……
一回到画室，她就抢先一步把画纸坐在屁股下，然后就练起了速写。
我也随她，反正手机已经把“120”打好了，只要她一晕，我就叫救护车……
终于，她停了下来，随后又是一阵沉默。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整个教室静静的，静的能听到我们的心跳声……
良久，她开口道：“程就，你回去吧，没必要为了我浪费时间，你好不容易休息一下，回去休息多好，我知道你在杭州那段时间很累，所以赶紧趁这个时间，好好休息休息，然后就要准备国美考试了……”
我听到这话，突然一股委屈涌上心头，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你还知道我很累啊!在杭州，我真的无时无刻不在想……”
她好似知道我要说什么，突然打住了我，娇喝道：“够了!你现在不适合跟我说这个，注意你的身份，你是张羽辰的男朋友，懂么？”
又是一阵沉默，她突然哽咽道：“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回不了头的，那段时间，是我对不起你……我结婚的时候……你会来的，对吗？”
“只要你邀请我，我就会来……”
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转身去了洗手间。我也在这段空隙想了很多。
其实我们这个年纪，谈到结婚实在是为时过早，可这是一个不得不面对的现实，小婧毕业后就会嫁为人妻，虽然不被法律认可，可这是个事实，等她和朱鸿意到达法律认可的年纪，再去补办也不迟……
等他们的孩子出生，我和羽辰呢，那个时候的我们是否也结婚了呢？想不明白，这个对我来说实在太过遥远，而我也只是想想，但却不能想透彻……
窗外呼啸的风代表了我此时的心情，猛烈的撞击着我的心房，再坚硬的玻璃也有替换的时候，可我的心只有一颗……
回到画室，小婧用她略微红肿的双眼看着我说道：“走吧，我不画了，现在也没心情画下去了。”
略微整理了思绪，缓缓开口：“好……”
在下楼的时候，她可能精神不足一个没站稳，欲有坠下楼梯的感觉。
我连忙拉住了她，她也下意识的抱住了我。
稳当之后她挣脱了我的怀抱，微微脸红道：“谢谢你，刚刚，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抱你的……”
我正要说没关系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个吃惊的眼神。
“羽，羽辰，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听我解释……”
刚刚这尴尬的一幕正巧被上楼的羽辰发现，好巧不巧，这该死的凑巧!
来不及和小婧告别，追了上去。
……
在画室附近的江边，我终于还是追上了她。
“羽辰，你听我解释好吗？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她回过头来，用一个怨恨的眼神看着我，因为愤怒导致她的声音有些嘶哑：“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那天晚上你和她去喝咖啡，是觉得尴尬才拉上我的吧!”
我连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那天我陪黑皮逛街来着，凑巧遇到了张小婧而已，真的，你相信我，如果不信的话你问黑皮!”
我此刻有些害怕，所以我的语速飞快，我也想让她相信我的话语，所以拿起手机想给黑皮打电话，也不管他现在睡没睡，他必须要帮我证明!
“不用给黑皮打电话证明了，我相信你了……”
她流着泪蹲坐在小石墩旁边，我此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要怪就只能怪这运气了……
我走到她身边，抱住了她，她的身子明显有些颤抖，我就这么抱着她，等她平复下来我再跟她解释吧……
许久，她终于停止了哭泣，盯着江面，一言不发。我看着她的平静的脸，但心里却好像被万千把尖刀狠狠划过，无声无息却生疼不已!
她轻轻推开了我，从包里摸索着什么，不久，她拿出我那包还没抽完的利群和打火机，我不明白，她此举是干什么。
“程就，你教我抽烟吧。”
“为什么……”
“你在不开心的时候不是喜欢抽烟吗？”
“……”
她见我没动静，只是默默地抽出一根，缓缓点燃，就像她以前给我点烟一般自然，但这次不同的是，她把烟送到的是自己嘴里……
看着她被烟味呛得直咳嗽，而我也鼻子有些酸胀，抢过她手里的香烟一把扔进江面。
“这次是我的问题，但我想解释，因为我不想我们的感情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小事情就搞得不欢而散，好么？”
许久，她才从烟味里缓过来，闭着眼睛，但眼泪却是不由自主的滑落出来。平静的对我说道：“你说，我听!”
我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跟她说了一遍，她终于还是相信了我，不是我的话有多么动听，仅仅是因为我阐述的是个事实!
抱着她的头，道：“就是这么个事情，我和张小婧已经是过去式了，我现在爱的是你，小婧毕业后都要回去结婚了，甚至可能等不到毕业……你没必要跟她争风吃醋，当然这次是我的问题，我以后注意!”
她再一次哭出了声，因为哭泣，原本优美的声线变得有些怪异。
“程就，我真的，我真的很缺乏安全感，特别是我亲眼看见之后，我真的很难相信你说的话!但这次你是及时跟我解释了，下次如果还有这样的意外，你又没及时跟我解释的话，那我真的很难想象到时候我会怎么办……”
“不会的，没有下一次了!”
“好，我相信你……”
摸着她的头发，让她更舒服地躺在我的怀里，我此时心都要融化了，她在一瞬间的愤怒后还是愿意听我解释，所以我更不能负她了，上次不能负的那个人就让她随风飘散吧，毕竟是她先不遵守承诺的，与我无关!
“对了，你怎么突然去画室了？”
“你还提!我是去拿笔盒的……然后就遇到那一幕……”
江边的风有些大，她穿的比较少，即使躺在我的怀里也有些发抖。把外套脱下，套在她身上，捧住了她的脸。
她睫毛上还有残余的泪珠，小巧的鼻子也是红通通的，看我的一阵怜惜。
慢慢靠近她的脸庞，她懂我的意思，缓缓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终于我还是吻到了她的嘴唇上，她紧张的停止了呼吸，生涩的回应着我的吻，我也缺乏经验，只是四唇相对，想不出下一步的动作……
唇分，她大口喘着气，终于对我笑了。
刚刚哭过的她，更让人不禁产生怜惜之情。精致的脸庞让人生不出一丝邪念，只想把她揉进心里化进骨髓……
“我们大学毕业后就结婚吧，怎么样？”我看着她说道。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没什么，就是想跟你结婚，不愿意吗？”
“愿意呀，当然愿意了!”
“那我等你娶我。”
“好!”
在江边，女孩儿将头靠在男孩儿的肩膀上，倾听着男孩儿对她许下的诺言!
……
回到家中，已经是接近傍晚。
刚哥在我回家不久后打来电话，告诉我可以开始准备校考了!让我们准备好，明天会有专车送我们去杭州。
毕竟国美还是比较难考的。
在网上认真的看着往届学长学姐报考国美的心得。
时间还是比较紧迫的，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报考，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就要考试了!
录取的名额一年比一年少，难度也越来越大，我也感到压力随之而来!
……
今天已经十二月份中旬了，马上我又要离开这里，去到杭州蓝月画室学习。
收拾了下明天的行李，又是要离家两个多月，老妈对我的不舍之情没表现在话语间，但从菜肴里我能感受到。
“小就呀，多吃点，在杭州吃不到妈妈做的菜了哦。”
“嗯嗯，老妈你也吃……”
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又是一阵后悔和后怕，如果羽辰不愿意听我解释那么……
想到这，我给黑皮发了个消息：
“黑皮，以后小婧的事不要找我了，身份不合适了!今天羽辰差点误会了，懂我意思吗？”
发完消息后把手机压在枕头下，重重的把被子盖过头顶。
觉得不妥，又给黑皮补发了一条道：“我的意思是，以后你在的话就别叫我了，有你就够了。你不在她也不会主动叫我!”
再一次重复刚刚的动作，想着以后和羽辰一起上大学时的场景，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