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杀人

    又过了一刻钟，屋内再没有传出声音。小宝从葡萄架里钻了出来，驴子也跟了出来，向猫子招了招手。又向大宝藏的地方，看了看，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出来。几人小心翼翼的潜进院子，却听屋内鼾声如雷，潜到门口，只见七个鞑子，躺了一地，正与周公厮杀。

    “猫子哥，你这熏过的药劲挺大啊？”小宝轻声道。正此时猫子，欲挺身。小宝一把拉住，拽出身上斧子，对着与几人最近，头朝外躺倒的鞑子，头上一斧砸下，扑，登时脑浆崩溅。这才直起腰“猫子哥，咱干的是玩命的事，什么时候都要小心谨慎”顿了一顿“一个大意，没的就是咱们兄弟的命”说完才见驴子看那脑子出来的鞑子脸色发青，用手捂着嘴，显然是吓到了。拔出一支箭“驴子哥，昨天到现在一个人也没杀呢吧？其实昨夜之前，我也没杀过”说着仰起头，看天“咱们没的选。杀吧！杀着杀着就习惯了”说着将箭递过去。

    驴子默默的接过箭，点点头，忍着恶心，跨过死去的鞑子，瞪大双眼，一箭刺向一个鞑子咽喉。

    猫子也拔出一支箭，跨过鞑子“小宝，哥知道，你和我吹牛打屁，其实是分散注意力，好不去想杀人的事是吧？师傅还在的时候说过，人在恐惧的时候，最好忘了引起恐惧的事，直到习惯了。哥也没杀过，现在也要习惯去了”说话时一箭捅进一个鞑子咽喉，也不管挣扎的鞑子，踩住鞑子一下拔出箭，不顾箭上带的血肉，向又一个鞑子刺去。驴子虽然捅了一个正不知所措间，见猫子行事，忍下心中不适，也有样学样，拔出箭，刺向下一个。只片刻，鞑子尽皆剌死。虽然只片刻，却是在二人，人生中巨大的转折。二人转回身，却见看天的小宝已是泪流满面，这才明白小宝哪里是看天。看着流泪的小宝，看着看着二人也流下泪来，继而大哭起来，世上哪有什么是天生的，只是压力下的不得以而已。

    哭声，惊动大宝，看了下四处，见无事，从藏匿处出来，急奔而来。“怎么啦？”

    “我们杀人了！”驴子呜咽道。

    “啊？”大宝无语，继而想起惨死的父亲，和这一夜的经历也心头发酸。

    几人哭了一阵，小宝率先回过神来“都哭够没？该干活了”

    “那啥，差不多好了，要不小宝你先干，我再哭会儿”猫子擦擦泪道。

    “干活，”小宝吼了一声，接着坏笑一下“猫子哥，想偷懒，要想下后果呦”

    猫子恶寒“哦，干活了，干活了”

    大宝和驴子也擦掉眼泪。

    “哥，你和驴子哥去把那两匹马牵回来。然后牵着那匹母马去到咱们和母亲约好的宿营地。猫子哥，咱俩把乡亲的尸体都抬到草垛上，完了，咱俩把村子烧了”小宝安排道。

    “烧村？小弟”大宝惊问。

    “烧了吧，这么大的事，肯定瞒不住，若再有人落户这里，鞑子再屠一遍，咱不是害了人家吗？”小宝分析道。

    几人点头。“哥，记得赶马时在山上绕一下。”小宝嘱咐道。

    山坡上，一大群马，呼呼啦啦的跟着，四个悠闲的少年。最终四人也没分开，在大宝和驴子将马赶上山没多久，小宝和猫子也将小村彻底点燃，在烈火，浓烟，夕阳映趁下，四个少年一群马消失在崇山峻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