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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大修」烟宁整顿郡王府,二人未圆房惹皇帝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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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账房下意识的回答烟宁的问题。

    在说起身上的料子有多时兴有多金贵的时候,刘账房脸上神采奕奕。

    烟宁看得出来这人是真的贪慕虚荣。

    在刘账房说完后,烟宁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刘账房瞧见烟宁脸上的神情不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都说了什么。

    他慌张不已,结结巴巴地又开始解释。

    “不不不,郡王妃这料子不是我买的,是我儿子与儿媳孝敬我,才买了送于我的,若非他们告知我这料子是何等的珍贵难得,我也不知道的。”

    烟宁信了他这话才有鬼。

    “刘账房睁眼说瞎的本事也是一绝,你儿子与你儿媳,一个好吃懒做多年闲赋在家,一个在外滥赌,哪儿来的银两给你买这一匹十两金的布料?”

    刘账房压根就没想到烟宁会查到这个份儿上来。

    他咬着嘴唇,额上早已布满一层冷汗,紧张与不安的情绪在他全身炸开。

    烟宁定定地望着刘账房,“你在郡王府每月赚八两银子,加上每年郡王给的新年贴补,每年我就算你赚一百二十两。

    按照如今钱庄的换算,一百一十两的白银才能换得十两黄金,你一个账房先生,用一年的积蓄买一匹布料做衣裳,未免太奢侈了吧?

    哦,对了,我差点忘记,便是你用一年的积蓄换十两黄金,那也得你们一家老小全年不吃不喝才行。”

    烟宁说罢,抬起佩剑敲了敲桌面,‘笃笃’两声,让刘账房一惊。

    这会儿他心中正想着要如何圆谎,可再怎么编好像都没有用了。

    他瘫坐到地上,方才攥着的拳头缓缓松开,而后重重叹了一口气,面如死灰地对主位上的烟宁认错道:“我、我、我知错了,还请郡王妃责罚。”

    刘账房以为自己现在主动跟烟宁认错,自己就可以被宽大处理。

    但烟宁直接将剑丢到他的面前,睨着他道:“剁掉一根手指头,本王妃就对你既往不咎。”

    ‘当’的一声,长剑掉在刘账房的面前。

    剑刃寒光凛凛,刘账房看着心中就胆儿颤,让他自己剁掉一根手指……

    刘账房光是想想都觉得自己的手指头开始疼了。

    他小心翼翼地抬头望向烟宁,做出一副摇尾乞怜的样子来。

    “郡王妃,我好歹为郡王殿下兢兢业业了这么些年,您……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或者、或者让人打我板子也行啊!一根手指头……会不会太过分了一些……”

    “过分?”烟宁轻笑,“本王妃不觉得有什么过分的,你在郡王府记账这么多年,谁又知道你往年没有做这般的事情呢?至于打板子……”

    烟宁沉思了片刻,道:“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疼,一顿板子,刘账房您躺上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就好了,日后或许会想,自己吃了这么些回扣,也就挨了这一顿板子,实在不亏。万一你的格局从此打开,觉得贪一点也是贪,贪多点也是赚,大不了就是挨一顿板子……”

    烟宁说着回到主位上坐下,她捧起茶盏轻啜一口,接着道:“只有你少了一根手指,你才会日日夜夜的都记得今日之事,才能时时刻刻都警醒。日后你便是不在郡王府做事,去旁的府上,在做这些小偷小摸的事情的时候,也能掂量掂量能不能做。”

    说到这里,烟宁抬眸朝着刘账房莞尔一笑,“这样说来,我觉得刘账房反而应当感谢我才是。保不齐你今日丢了指头,日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呢。”

    刘账房看着烟宁带着笑意的脸,心中只觉得她实在可怕。

    刘账房颤抖着双手从地上捡起那把剑,而后伸出一只手来,死活是下不去手。

    烟宁看他在原地磨蹭了许久,多少有些不悦起来。

    “你若下不去手,那本王妃来帮你好了!”

    她说着站起身来,偏头示意大理寺的司狱将刘账房的手给抓稳了。

    那两司狱上前,依照烟宁的意思将刘账房的手抓住。

    烟宁上前一步,将自己的佩剑夺了过来, 而后又故作为难不知道砍刘账房哪根手指头为好。

    团绒见状,大着胆子对烟宁进言,“小姐,刘账房惯用左手写字,不如就他左手的食指好了,食指显眼,能够更好的起到警醒的作用。”

    烟宁回头看团绒,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言之有理,那就左手食指吧!”

    “不不不!团绒姑娘,那日是我有眼无珠,是我愚蠢不将您放在眼里,日后我对您言听计从,求您帮我跟郡王妃求求情,饶过我吧……”

    刘账房这一刻害怕极了, 他像向站在不远处的团绒示好求饶。

    团绒冷眼看他,“昨日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今日落得这下场,是你咎由自取。”

    伴随着团绒的话音落地,烟宁已经一剑砍断了刘账房的左手食指。

    “啊——啊——”

    刘账房疼地尖叫,烟宁将佩剑丢给边上的司狱,而后捂住耳朵,对另外一个司狱道:“他太吵了,将他的嘴巴给堵上。”

    那司狱遵命,将一早就准备好的布团塞进了刘账房的嘴中。

    刘账房的手指被活生生的剁掉,疼的满地打滚,他食指处流出来血染得花厅的地砖上到处都是。

    烟宁朝着一旁的田账房招手,“你去打些水来,将地砖清洗干净,本王妃希望郡王回来的时候,郡王府的地砖上看不到一滴血迹。”

    田账房亲眼看到烟宁砍掉刘账房的手指,当下心中已经对烟宁怕了。

    此刻烟宁吩咐他做事情,他连连点头,生怕自己因为点头慢了而惹怒了郡王妃,到时候也落得个跟刘账房一样的下场。

    而在花厅外头围观的人,也被烟宁的举动给吓到了。

    谁能想到看起来人脾气柔软的郡王妃,竟是这样的狠角色啊!

    一时间不知道谁带起头来,在院子外头窸窸窣窣的议论了起来。

    “郡王妃这般对府中老人,只怕日后你我犯了小错,也要挨刀挨剑的……”

    “是啊……这谁敢在郡王府继续做差事啊……”

    “就是就是……这年头谁还不捞个油水了……”

    “……”

    这些窃窃私语从四面八方传进烟宁的耳朵里头。

    烟宁没有生气,而是让众人都进院子里头来。

    等人都进来了,烟宁这才道:“从前郡王一直在战场上,鲜少回府中,平远又要管外头的铺子庄子,因此你们当中有人觉得在郡王府做事可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偶尔浑水摸鱼偷摸赚点小钱,日子过的十分舒爽。

    若你们今日觉得我对你们太严苛,不必在私底下议论,现在就站出来说你不干了,那我定不会拦你分毫。

    咱两好聚好散,本月的工钱我一分不少发于你们。

    但若有想要留下继续混日子的,我也明说,若你们有本事能不被我发现,那就相安无事,但若被我发现了,我定是严惩不贷!”

    烟宁的话掷地有声,下面的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拿不准要不要走。

    正如烟宁所说,先前他们削尖了脑袋都想往郡王府里头挤,是因为郡王府的差事好做,又不用整日里看主子的脸色。

    可现在……

    人群骚动起来,没一会儿有人站了出来。

    “郡王妃……我不想干了……”

    那人小心翼翼地说着,烟宁问他:“你是良籍进来的?”

    那人点头。

    “团绒,取一两银子来,将他的姓名登记在册。”

    团绒依照烟宁的吩咐, 取来了银子。

    有些人瞧见烟宁当真给补足工钱,甚至还多给了,当即就跳出来跟风说自己也不干了。

    烟宁没有说什么,只让团绒将他们的姓名、工种、发放工钱多少都给一一登记好。

    到后头,她瞧没有再上来了,便又强调了一次,“觉得我严苛的,现在就可以走人,别等到日后难堪。”

    烟宁话音落地,又有几人站了出来。

    待到再无人出来,烟宁数了数人数,而后让团绒取了对应人数的银子过来。

    “你们留下的人,到团绒姑娘跟前报名字,而后一人可以领一两银子,当做是我这个郡王妃给大家的见面礼。”

    原本死气沉沉的花厅,因为烟宁这一句话而沸腾。

    方才那些主动提出不干的人,这会儿瞧着烟宁给留下的人发银子,顿时后悔莫及,早知道这郡王妃还会赏银子,他们就该再等等的!

    当然也不乏有几个厚脸皮的,才拿了结算的工钱,现在又舔着脸来说刚刚自己脑子不清醒,没考虑好的。

    烟宁才不惯着他们,冷冰冰地怼他道:“脑子不清醒?我瞧着不是脑子不清醒,是方才被猪油蒙了眼睛吧!来人,将他轰出郡王府去。”

    烟宁一声令下,立刻有两个小厮站了出来,嬉笑着脸将那人丢了出去。

    待所有的银钱都发放到位,烟宁起身对众人道:“或许今日我的做法是不近人情了一些,但郡王府中的银钱,并非是大风刮来的!

    你们不能只看到宫中给郡王赐东西,却看不到这些银钱的背后是郡王拿命换的。

    今日你们既是都选择留下,那之前不管有什么都一笔勾销。

    从今日起,若府上还有人不将团绒姑娘放在眼中,亦或是在背后搞那些个小偷小摸的动作,就别怪我不客气。

    若今年大家伙儿都做事认真仔细,将郡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年前我也会给大家发些赏钱,让大家都过个好年。”

    “王妃所说,便是本殿所想。”

    凤骁不知道何时回来的,他朝着烟宁走来,神情中是对烟宁的赞许和欣赏。

    瞧见他回来了,烟宁那满身的戾气都卸了下来。

    她轻声问凤骁:“你怎么回来了?”

    “我去大理寺没见到你,肖梅说你告假回来了,我以为你不舒服。”

    烟宁点点头,扫了一眼那些已经自愿离开王府的人,俏皮道:“确实有些不舒服,不过现在舒服了。”

    “舒服就好。”凤骁说着回头给了平远一个眼神,平远立刻会意,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一会儿你不用去大理寺了,我已经和肖梅打过招呼了。”

    凤骁拉着烟宁往后院去。

    “可是傅学士的案子,我快做完了,我答应了明日一早定会给肖大人一个结果的。”

    烟宁心系自己的工作,凤骁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傅东海的卷宗我看了,他绝无翻案的可能。他府上奴仆的口供里头有关键性的证据,且他的确收了凤钰的赃款,替凤钰做过事。”

    烟宁皱眉,“你怎么知道口供的事情?”

    “去找你时,随手翻了一下那卷宗,就发现了。”

    凤骁说的风轻云淡的,烟宁听了倒是一阵挫败感涌上心头。

    “你看几眼就知道结果,但我却是做了快七天,还没个确切的答案……”

    “在我不上战场的时候,大理寺许多的案子都是我来复审的,我比你经验多,自然要比你判定的快。”

    烟宁偏头,带着几分不信,“真的?”

    “真的。”

    凤骁郑重点头,烟宁见他不像是在哄自己,这才又恢复笑脸。

    “那你今日去大理寺找我,是为何事呀?”

    “很重要的事。”

    凤骁拉着烟宁进了书房,而后从书房的柜子里头找出了个锦盒递到烟宁的手中。

    “这个本应该是在大喜之日给你的,但那日事情太多我一时间没想起来。今日见五皇子从锡州给五皇子妃带了礼物,我忽的想起来,这个还没交给你。”

    烟宁接过那锦盒,一脸期待的打开,只见里头是 母亲留给她的那对玳瑁镶金嵌珠宝的镯子。

    “这镯子不是被张翠给典当了吗?殿下您是如何寻到的?”

    烟宁又惊又喜。

    她伸手将那对镯子从锦盒中拿出来,瞧见镯子上头先前掉落的宝石也被修复好了,烟宁心中更是感动。

    “你镯子丢失的事情都闹到府衙去了,我如何能不知晓?加之平远告诉我,说这镯子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

    凤骁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转而调侃起烟宁来。

    “那时候你总是动不动就哭,我实在担心玉京城会被你哭塌了,这才让平远赶紧去寻,好在这镯子与我有缘,很快就被寻回来了。”

    “谁动不动就哭了!”

    烟宁笑着去推搡凤骁,凤骁顺势轻轻握住她的手, 将这对镯子给她戴上。

    “既是嫁妆,那你嫁人后就带着吧。”

    烟宁嘿嘿一笑,抬头扑进他的怀中,“殿下对我这么关心,我是不是应该奖励殿下一个亲亲。”

    娇软的娘子在怀中,凤骁很难不心动。

    虽然心动,他却没有做出什么过分之举,而是低头,轻吻了一下烟宁的鬓发。

    烟宁知道凤骁看似思想开阔,实际他内心里头还是有好些封建的地方。

    不过,比起纯正的封建社会下的人,烟宁觉得大元皇室的思想已经相当开放了。

    毕竟隔壁东黎国,连女子出门都必须得遮面呢。

    烟宁伸手环住凤骁的腰,撒娇道:“殿下,亲亲不是亲发髻啦!”

    凤骁对会撒娇的烟宁没有丝毫的办法,他伸手将烟宁抱起来放到暖榻上,一双如黑夜深沉般的眸子紧紧锁着烟宁的唇瓣。

    他道:“烟宁,你我已是夫妻……你知道……”

    烟宁知道凤骁想要说什么,她朝着凤骁勾勾手,凤骁倾身过来,烟宁在他的耳边细声说了一句话。

    下一秒凤骁的脸爆红。

    他望着烟宁,憋了一会儿,终是憋出一句话来——

    “皇上和皇后未免也太无聊了些,这是我们夫妻二人之间的事情……他们、他们要知道做什么!”

    烟宁耸耸肩,也十分无奈。

    “皇后娘娘说教导侍寝的嬷嬷傍晚就到咱们府上来……”

    “我一会儿去宫中,与皇兄皇嫂谈一谈。”

    凤骁的耳尖通红,他实在是想不到皇上和皇后会因为他与烟宁没有真正圆房而给他们拨了个侍寝嬷嬷来。

    凤骁感觉自己有被羞辱到。

    方才的旖旎气氛荡然无存,凤骁此刻只想闪现到宫中去。

    烟宁摸摸凤骁的脸,“殿下,皇后娘娘他们着急也是情有可原的嘛,毕竟咱们成亲都快有十天了。谁家夫妻成亲十天还没圆房呀?”

    烟宁将错都揽到自己的身上来,“怪我怪我,这不是殿下的问题,等晚上,我会和侍寝嬷嬷说清楚的。”

    凤骁见状,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认真道:“便是没有此事,我也不想那么快。书上说,女子不宜过早行房事,对身子不好。你的身子向来就要弱一些……”

    烟宁倒是没想到凤骁会考虑到这个层面上来。

    她心中暖意荡漾,鼻子一酸,又想掉眼泪了。

    “殿下,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凤骁挑眉不懂这个梗,只当烟宁看出了自己还有给她准备礼物。

    于是,他道:“你怎么知晓我还有惊喜要给你?”

    说罢,他从袖中掏出一块包装上好的梨香墨的墨块递给烟宁。

    “今年锡州多雨水,香茶纸的品质不好,我便让五皇子帮我买了这个回来。”

    梨香墨每年的产量都很低,有时候一年才能产几千块,因此也价格不菲。

    烟宁想起凤骁每回外出都会给自己带礼物,脸上的笑意更甚。

    她扒着凤骁的肩膀,正想来个亲亲,外头平远的声音蓦地响起来。

    “殿下,宫中有召。”

    烟宁听闻宫中找凤骁,便垫脚‘吧唧’亲了他一口,随后让他赶紧去宫中。

    凤骁本以为皇上是有什么国家大事找自己商议,却不想,皇帝是为了他和烟宁圆房的事情。

    皇帝手中捧着鱼食,让马公公等人去一旁候着。

    等到身边没人了,皇帝这才问起凤骁:“你跟烟宁怎么还没圆房?”

    凤骁当然不能把烟宁的事情告诉皇帝,他正想说是自己的原因,边上的皇帝就率先叹气道:“此事都怪朕,这么多年朕还拿你当孩子看,都不曾教过你床笫之间的事情……”

    凤骁:……

    “朕的书房里有一些私人藏品,一会儿朕都送给你,然后再送两个懂事儿的宫女给你,让他们教教烟宁。”

    皇帝苦口婆心,又问凤骁:“所以你们二人还未圆房的原因是什么?是你们不懂这事儿,还是你已经感觉力不从心了?”

    皇帝这话一说,凤骁就差将‘无语’二字挂在自己脸上了。

    皇帝看他脸色沉了下去,也不 回答自己的问题,便以为凤骁是后一种。

    他大为吃惊,拧着眉心,像是多年的疑惑终于被解开了一般。

    “难怪那年朕送了几个漂亮的侍女到你府上,结果你扭头就将人家送去了庄子上种地。原来这个原因……”

    皇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年纪还轻,现在开始补,定能重振雄风的,一会儿我让张御医给你开个方子回去,你私下偷偷喝,别让烟宁发现了。”

    “皇兄, 我和烟宁没有圆房是因为我腹部的伤口还没好,其次,皇兄若是心疼那几个被我送去庄子上的侍女,我今日便可以将她们送回皇后娘娘的身边,就是不知道到时候皇兄还能不能重振雄风了。”

    凤骁说罢,皇帝立刻认怂。

    “别别别,你知道朕跟皇后之间好不容易才将关系修复好的,你要是这么做,往后皇后的宫中朕是一步也踏不进去了。”

    “皇兄要是还想跟皇嫂处好关系,就别再有刺探我与烟宁的私事,不然我就让烟宁在皇嫂跟前给你穿小鞋。”

    凤骁早就发现在皇后娘娘的心中,烟宁的地位可比自己这个皇兄来的高。

    想来,若是烟宁在皇后跟前掉掉眼泪,只怕自己这个皇兄的日子也不会有多好过吧。

    “阿骁你别太过分! ”

    皇帝瞪眼,凤骁无所畏惧,“那你收回要指派嬷嬷到郡王府的命令。”

    皇帝跟他对视,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怎么知道那嬷嬷是朕派的?”

    凤骁直言:“皇兄,满皇宫中除了你,旁人不仅没有这个权力,更不会这么无聊。”

    皇帝emo 了。

    他动动嘴唇,“朕这是关心你,关心你还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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