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好吃
“啊!西巴!这个朴在右是傻子吗?就为了这么一点破事就跳海!”
“他连通话都没有通,直接就放弃了生命!”
“不公平!有黑幕!”
“我们宣布朴在右不是寒国人,他和我们没有关系!”
群情激愤的寒国人盯着屏幕大声谩骂,有人绝望的开始寻死,可这这会徒增痛苦。
随即越来越多的寒国人开始肆意妄为的宣泄自己人性阴暗的部分。
刘洋透过屏幕看向寒国那堪称地狱的景象,撇了撇嘴。
他可从来没说只考验朴在右,底下这些人连心智都没守住,他又何必亲自动手。
信念一动,寒国的限制取消。
“哈哈!你们都去死吧!都去死吧!”一名寒国男人举着刀,癫狂的看向众人。
“反正你们都会复活!都去死吧!”那寒国男人感受着脸上灼热的鲜血,将刀对准了自己。
噗!
男人倒下,整个广场的人全都死在了这里。
这样的惨剧时时刻刻发生在寒国境内,整整一天,他们都沉寂在杀戮之中。
直到第二天,幸存下来的寒国人从藏身处爬出,他们看着血流漫野的尸骸,直接崩溃。
天空那块巨大的屏幕上,刘洋看向那些幸存下来的寒国人。
“别以为你们能逃过一劫。”
刘洋此话一出,所有幸存者惊恐的想要逃回那阴暗潮湿的藏身出,不远在见到外面一丝阳光。
海水淹没了他们都七窍,一立方米的海水灌进他们都口鼻。
“咳咳咳”
“呜呜呜”
那些幸存者们痛苦的淹死在仅仅一立方米的海水之中,在窒息的痛苦中沦为尸体。
“惩罚结束了,你们要不要欣赏一下第一个失败者的下场?”刘洋将寒国国内的镜头投放到屏幕之上。
海蓝星上所有人看着那人间惨剧默不作声,恐惧卡在他们喉咙里,让他们不敢发声。
生怕惊扰到刘洋这个死神,让他们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我受不了了,我再也受不了了!”英吉利的一个女士崩溃的大哭,可是她压抑住自己的哭声。
这道哭声成为了导火索,那种呜咽随着第一个人传遍全球。
放声大哭,成为了奢侈。
“下一位吧,这种把戏,我玩腻了。”
屏幕黑了下去,所有人这才敢哭出来。可是他们都忘记了大哭,是怎么样一种哭法。
刘洋来到大厦,第二批鬼演员早已等候在此。
“演的很不错,承诺的东西你们拿走吧。”刘洋挥了挥手,那些鬼怪兴高采烈的拿走红衣手中的灵液。
“刘总,这个凡人心就这么脆弱?最后一点希望都不肯去捕捉。”红衣疑惑的问道。
在异空间成为鬼怪,活下去成为了它们地所有。只要能活着,鬼怪愿意去做任何事情。
“你觉得为了所谓的气节而死,为了他人而死值得吗?”刘洋反问一句。
“这这或许对于人来说值得吧。只是对于鬼怪而言,太过离奇了些。”红衣眼中流露出迷茫。
“或许我当人的时候能够回答,对现在的我而言,红衣什么都不知道。”
“这就是人和鬼的差别,人是有思想,有可能性的存在。而鬼怪,你们的上限便早已注定。”
“或许人类以后能够驾驶飞船离开地球,或许他们能够带着海蓝星一起离开。而身在异空间的你们,却全无那种可能性。”
刘洋站起身,伸出手温柔的抚摸着红衣。
红衣一愣,她感受到了那份温暖。身为死物,常年冰冷的她,居然能感受到温暖。
“好了,你已成为人类。期待我离开之后,我们二人还能相遇。”刘洋离开大厦,那仓皇的背影有些像恶作剧之后逃难。
“我成了,人?”红衣迷茫地打量着自己,她听到了自己心脏的跳动。
她真的成了一个人,只是她的手脚为什么会那么小。
最关键的是,她的头发是乳白色的。
她成了一个白毛萝莉!
(刘洋:个人爱好,绝无恶意。)
“吱~”吱吱似有所感,挪动着黏糊糊的触手爬向红衣萝莉的胸口。
“吱吱你干嘛?唔!”红衣脸色羞红,可又不敢强行掰开吱吱。
“吱吱真是的,都弄脏了。”红衣娇小的身躯拥抱着吱吱,感受到它身上那股暖意,她就觉得安心。
随后她昏昏沉沉的睡去,她太累了。
吱吱伸出触手,拥抱着萝莉。出于本能,它将伸出触手摸了摸萝莉的小脸。
“让我看看,我又抽到哪一个人了。”刘洋站在睡眠仓面前。
他的身后,七个睡眠仓已经去掉了两个,还剩五个。
全球范围的大屏幕再度打开,人们屏住呼吸。剩下五个国家的人都希望不要抽中自己。
“哟,居然是克利斯朵夫。”刘洋呵呵一笑,除了帝俄外的四个国家大出一口气。
刘洋透过屏幕却看见红场上的帝俄人全都躺着睡大觉。
“醒醒,醒醒!你们这是喝了几瓶伏特加?”刘洋有些无语,不过对于帝俄的人来说,他的呼喊无异于对牛弹琴。
刘洋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无力,这个民族还挺奇葩的。
他只得将睡眠仓的克利斯朵夫送到鬼域布置好地戏场。
“?”克利斯朵夫睁开眼睛,他皱着眉头盯着房门。
他这是到哪了?克利斯朵夫站起身,想要推开那扇有些破的门。
铁链的声音让他的眉头皱得更加深,这是怎么回事?
他有些暴躁的拉响木门,咔咔作响的声音让他愈发暴躁,越是暴躁他就越要推开这个门。
嘭嘭嘭!!!
剧烈的响动引起了屋外人的注意,克利斯朵夫忽然感觉到门外有人站在那里。
“放我出去!”克利斯朵夫大吼,被关在这里他总有种危机感。
屋外的人什么什么都没说,这让克利斯朵夫更加暴躁。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他的吼声越来越大,吼到最后他的嗓子都有些疼。
他剧烈咳嗽起来,感觉嗓子里像是点了一把火,那里在冒烟。
“水!水!水!”他大声吼道,克利斯朵夫见木门上没有水,只能在屋子里找水。
他环顾四周,屋里只有一些简单的物件,连一滴水都没有。
克利斯朵夫忽然想到桌子上的茶缸里有些水,他连忙走到桌子前。
不管不顾的他发出巨大的响动,克利斯朵夫打开茶缸,仰头想要喝水。
倒下来的,却是燃烧着的火焰。
“火!火!火!”克利斯朵夫惊骇的叫了起来,他连忙扑灭身上的火焰。
可是他全然忘记自己刚才灌下去一大口火焰。
门外站着三个人,一对夫妇和一名医生。
那医生听着里面的动静,本就苦大仇深的脸愈发的难看。
那对夫妇见医生的表情不好,带着一丝希望问道:“克利斯朵夫那的症状怎么样?”
医生摆了摆手,他颤颤巍巍的摘下眼镜说:“不太好,可能更糟。”
“那究竟是?”妇人连忙问道。
“给他带一点好吃好喝的吧,不要让他威胁他人的安全就好。”医生连询问的机会都没给,转身就离开。
那一对夫妇相顾无言,一时间他们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泪水。
他们的儿子,克利斯朵夫。自从打架被抓到警局,回来后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我再去找几位医生。”家里的男人开口,妇人只得苦着脸点头。
等到了中午,妇人还未见男人回来。她只好听从医生的话,煮了一点土豆炖牛肉给自己的儿子送过去。
克利斯朵夫忽然闻到一股香味,早已饥肠辘辘的他透过门缝看见了自己的母亲。
只是他的母亲有些吓人,红润的脸上满是笑意。
笑?为什么要笑?他有什么值得好笑的吗?克利斯朵夫不明白,不过他立刻被那盆土豆炖牛肉吸引住了。
妇人打开门,她看见克利斯朵夫规规矩矩坐在凳子上。
“儿子,这是给你准备的饭。”妇人小心翼翼的将土豆炖牛肉摆在克利斯朵夫面前。
妇人看见他没有动手吃饭,就知道自己儿子不想被别人看见他吃东西,她识趣的离开。
等到铁链再次被锁住,克利斯朵夫那颗砰砰乱跳的心才安稳下来。
本来想要出去的一丝念想都消失不见,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看见外面的院子,就害怕得腿软。
克利斯朵夫端起盆子,用勺子挖了挖里面炖烂的土豆。
那块肉是什么肉?
克利斯朵夫摇了摇口中的肉,他只感觉这块肉是如此的香甜。
可是他的视线忽然凝固到自己手掌上,刚要咽下去的牛肉被他吐了出来。
他眼睛滴溜溜的转动,小心翼翼的跑到门缝看看有没有人在偷听。
确保没人偷窥之后,他这才张开那张牛肉和自己手掌对比了一下。
一模一样,那哪里是牛肉,那是人的肉!
克利斯朵夫吓得打翻了那个盆子,他忽然看见那土豆之中混进了人的毛发。
他立刻确定那饭盆之前煮着一个人!
克利斯朵夫忽然想起了那个女人的笑容,为什么要笑他?是因为他就是那些待宰的羔羊一样,羊肥了你还能不高兴吗?
他忽然遍体生寒,连忙将那饭盆踹得远远的。
可是克利斯朵夫忽然又想到,这要是被那个女人知道自己没吃东西,会不会提前将自己给宰杀了?
想到这里,克利斯朵夫将地上滚了好几圈灰的土豆牛肉捞起,他走到墙角处挖了一个洞,将土豆牛肉打了进去。
他真是聪明。
只要羔羊养不肥,他们就没有理由宰杀他。
等到了晚上,克利斯朵夫无聊的拉着门,门锁好像没锁紧,被他一不小心拉开了。
他闻着外面新鲜冰冷的空气,带着好奇、恐惧的心理缓缓走出房屋。
他踮起脚走路,生怕引起那妇人的注意。
一步,两步
他忽然走到一间房屋前,里面好像有人在说话。
克利斯朵夫侧耳偷听他们在说什么。
“他有病,可以杀了。”
“是绑着杀,还是直接杀?”
“炖出来的肉能卖多少钱?”
这几句话听得克利斯朵夫浑身发毛,他偷偷看了一眼,竟发现那三个人围着一张桌子。
桌子上,睡着一个人!
“啊!”克利斯朵夫惊骇的大叫,那个人长得和自己十分相像,他惊恐的四处逃窜。
身后的脚步越追越紧,克利斯朵夫只得找到一个开着的门,随便钻了进去。
房子里面的人听到外面的是声响,连忙走出来查看。
克利斯朵夫看着那个人脸上的笑容,恐惧的又转身逃走。
他的动作引起了看门狗的叫声,他看向那狗。那狗绿着眼睛,流着口水,不怀好意地盯着他脖子。
他逃窜到外面,却瞧见几个小孩子也盯着他看。
同样的不怀好意,同样的眼神。
那种看食物的眼神。
克利斯朵夫慌张的逃走,他看到公告栏上提着的告示。
说什么工厂内少了一个人。
这哪里是少了一个人,那人很有可能已经被吃了吧。很可能他中午的碗里,就有那个人身上的肉。
他又看见几个资本家手里拄着的拐杖,那几双绿油油的眼睛也不怀好意的盯着他。
那拐杖太像人的大腿骨了,虽然克利斯朵夫没读过多少书,可是他自认为自己还是懂得那些人骨头是什么样的。
他又看见一个有说有笑的女人,她们拿着化妆镜擦着化妆品。
克利斯朵夫从捡来的书上读过,那哪里是化妆品,那是人的油脂,只有人的油脂,才是制作化妆品上好的材料。
他慌慌张张的逃窜,惊吓到了各种人。
那些人无一例外,每个人都不怀好意的盯着他。
他忽然想起不知道谁说过要去找警官,他连忙逃到警局。
“救救我!外面的人要吃人!”克利斯朵夫看向警局,浑身上下顿时一点力都没有。
他看见那群人正撕扯着活人,狼吞虎咽。
那些活人长着和他一样的脸,双眼闪出异样的惊恐。
“听说那个疯子好了?”
“是好了,听说还去警局感谢了那群警官。”
“这是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