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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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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密斯跪在地上,宣泄着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

    刘洋缓缓走到他身后,他问道:“史密斯,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自杀,米国会伴随着你的死亡而亡国。另一个则是活下来。你选择哪一个?”

    “当然,你还可以和米国境内任意一个人通话,我会给你三句话的机会。”

    刘洋手中多出一把刀,扔在了史密斯身边。

    史密斯哆嗦着嘴唇,那混乱的眼珠终于冷静了下来。

    他缓缓开口:“我想和乔治总统聊几句。”

    刘洋点点头,又扔给他一个手机。

    史密斯拿起手机,上面正好拨通乔治总统白宫的电话。

    乔治总统的脸色漆黑如墨,他盯着办公桌上的嗡嗡作响地电话,犹豫了很久。

    最终,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拿起桌面的电话。

    “乔治总统,通过印第安人人种保护的法案吧。我知道实验室里还有印第安人,放过他们。”

    史密斯匍匐在地上,全海蓝星的人看着他狼狈的模样,没有一个人嘲笑。

    电话那头,许久都没传来声音。似乎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能让乔治总统思考好久。

    “好。”乔治总统主动挂掉电话。

    那宛如鹰隼一般的眼睛立刻锐利起来。

    “将那些余孽全杀了,一个不留!”乔治总统一声令下,白宫的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你们愿意浪费资源在那些野蛮人身上吗?不想以后每天吃速食面就给我立刻去干!”乔治总统的冷喝让白宫的人立刻清醒过来。

    史密斯放下手机,如释重负。

    他真的累了,身心俱疲。只要能救一个印第安人也好,至少能洗清一份他身上的罪孽。

    “你以为这些都是假的?都是我骗你的?”刘洋看出了史密斯在自我安慰,他笑了笑。

    “还是说,所有米国人都认为自己没错。那些都是祖先的罪孽?那不是你们应该付出的代价?”刘洋转身透过屏幕看向米国所有人。

    米国人面面相觑,难道不是吗?那是他们祖辈犯的错,关他们什么事?

    祖先死后自然会上天堂,因为他们的主会夸奖他们干得好,将自己的赐福撒遍全米国。

    “看来,我有必要让你们重新认识一下当年他们经历了什么呀。”

    “你们这群自以为正义的杂种!”

    刘洋透过屏幕,都能看见这群米国人在想些什么。

    “我们印第安人都没有说什么,你又能为我们声讨什么正义?”一名印第安人用英文大声说道。

    “呵呵。”刘洋理都没理他,连母语都不会说,还声称自己是印第安人。

    “就是就是!连印第安人都没说什么!”一名黑人大声附和,随即越来越多的人挥拳抗议。

    他们似乎忘记了,他们抗议的对象拥有什么样的权能。

    刘洋单手一捏,全米国的人心脏忽然传来剧痛。史密斯疼得直打滚,疯狂的嚎叫。

    “我记得,你们的神是怎么惩罚那些杀人犯的?将他们打入地狱,每日被利刃砍成八块?”

    刘洋将脸伸到镜头面前,那怨毒的面具死死的盯着地上打滚的人群。、

    “反正你们也死不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那就遭受上帝的惩罚吧!”

    刘洋刚一说完,所有米国人便被无形的利刃砍断了四肢。

    刘洋沉默的盯着米国发生的一切,呵呵的冷笑。

    纽约时代广场上,鲜血旋流,钻进了下水道。

    “这也是你所期望的吧。”刘洋看向瘫在地上,被削去四肢的史密斯。

    “谢谢。”史密斯喃喃说道,至少,这样能让他好受一些。

    刘洋挥了挥手,这个世界悄然破碎。

    他闪身来到大厦的顶楼,红衣早在此处等候多时。

    “刘总,那些演员就在外面。”红衣戳了戳肩上那粉红的触手怪。

    “吱~”触手怪有些享受。

    “嗯,让他们进来吧。”刘洋坐到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嘎吱——

    办公室的大门被缓缓推开,几名鬼低着头从门外走进来。

    “这是刘总承诺的奖励。青衣,这场戏你饰演的阿兰达表现得最好,这是刘总赏给你的两杯灵液。”

    红衣端着一瓶瓶灵液走到几名鬼演员面前。

    他们垂着头,始终没有抬起来。

    “怎么了?”红衣有些奇怪。

    青衣厉鬼抬起头,那张青面獠牙的脸上,满是泪痕。

    “惨!”

    “冤!”

    “苦!”

    厉鬼们大声喊着,一张张吓人的脸上满是泪痕。

    嗜血的鬼会替活人喊冤,真是稀奇。

    刘洋没有说话,他注意到那些厉鬼身上的煞气愈发浓厚。

    有逐渐转变为鬼王的趋势,可是这样的转变,只会让他们成为强大嗜血的怪物,这不是刘洋所期望的。

    “当鬼这么久,还放不下那颗人心吗?真是应了那句,人知鬼恐怖,鬼晓人心毒。”刘洋站起身,那些灵液瞬间融入厉鬼们的体内。

    那些厉鬼暴走的趋势瞬间止住,他们盘膝坐下,似乎有明悟的趋势。

    每位厉鬼身上飘散着奇怪的雾气,这股雾气刘洋异常熟悉。

    “苦海啊。”刘洋将这群厉鬼传送走,红衣一脸懵逼站在原地。

    “刘总,他们是突破了吗?”这么离谱,一个个演了一出戏,就突破了一个境界,还是集体突破。

    “嗯,幻境之中,假亦真时真亦假。他们能够明悟,是他们的本事。”刘洋坐回原位,面前出现一块平板。

    “那刘总,能不能让我也明悟一下?”红衣有些急了,这要是让那些人超过,她替身秘书的职位可能就不保了。

    “明悟?你养好那个刘洋零号就够你受用了。”刘洋瞥了她一眼。

    “刘总,我管它叫吱吱。因为它舒服的时候,总会吱吱的叫。”红衣揉了揉吱吱的耳朵。

    “吱吱~”

    刘洋有些汗颜,算了反正送给她了,她爱叫什么就叫什么。

    “准备下一场吧,那些演员准备好了吗?”刘洋抬眼问道。

    “准备好了,就等您的命令了。”红衣躬身。

    “嗯,这场你就不用担心了。这场没有那么冲击人性,所以这些鬼不会提升实力。”

    刘洋看出了红衣的慌张,不过他并不打算管她,有紧迫感是好事。

    吱吱就是她提升的手段,刘洋已经暗示过她了。

    “下一场,开始吧。”

    朴在右站在海边,感受着海风所带来的咸腥味。

    他为什么会站在这?朴在右忽然想起,自己是谁了。

    他是从寒国来樱花国的留学生,刚才只是心情不好站在海边看风景。

    朴在右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很多事,需要慢慢想。

    他离开海边,鞋子和裤腿都被海水打湿了,晚上回宿舍又难洗了。

    朴在右似乎想起来自己的家庭背景,他家在寒国过的可以,由于他和父亲产生了分歧,便拜托自己的远房亲戚将他带到樱花国。

    正好樱花国是现在医疗最发达的国家,而他励志要当一个好医生。

    只是,他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木下君,你回来了。”一名穿着樱花国学生装的年轻人和他打了一声招呼。

    朴在右看了他的脸,才想起来对方说的是樱花语,他连忙用樱花语回答:“哦,刚刚搭车去海边看了看。”

    那名学生有些意外朴在右会回答他,不过他也很高兴。

    “我在寒国的家离海有些远,所以樱花国是我心怡的居住地点。”那名学生眼中的思乡之情一闪而逝。

    “你是寒国人?”朴在右问道,寒国人在国外不应该都是大声嚷嚷、没有礼貌、招摇撞骗吗?

    为什么他会和樱花人一样,这么礼貌?

    “木下君,你忘了。我们是东京大学寒国自助会的学生啊,难道木下君没有加入吗?明明所有从寒国来樱花国的学生都被加入了”

    那学生看木下的神色有些奇怪,可随即想到这个人在学校广为人知的怪癖,他也就见怪不怪了。

    “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朴在右连忙问道,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太过奇怪了。

    “现在?现在不是国门刚被打开,我辈来海外避难的时间吗?怎么了木下君?”那学生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总感觉朴在右脑子有病。

    朴在右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回想起自己的祖国。

    他来樱花国不是来学习的,他来是逃难的。

    想清楚之后朴在右和那位学生挥手作别,自己单独的回到宿舍。

    他们住的宿舍是八个人一间的,而那些樱花人都是两个人一间。因为他们是寒国人,寒国人是所有人都瞧不起。

    东京大学自然也没有必要为他们浪费宿舍。

    朴在右躺在床上左思右想,辗转难眠。

    “哟,山下君回来了。”几名舍友回来,他们纷纷用樱花语和朴在右打招呼。

    “你们为什么不用寒语和我说话?我们不是寒国人吗?”朴在右有些生气,他不明白这群人为什么就那么喜欢樱花国。

    那几名学生面面相觑,不明白朴在右这是在发什么疯。

    “山下君,话不能这么说啊。连寒国国内那些德高望重的专家都宣称要禁止寒语,他们说要用樱花语和英语。”一名学生有些散漫地说道。

    “胡说!寒语是我们的本国语言,岂能因此抛弃!”朴在右急得连忙用寒语说道。

    “山下君,我们为何不去学习那些先进的、有用的?浪费时间在落后的寒语上,那岂不是故步自封?”

    “对啊对啊,要不是东京大学只让那些有成绩的人继续留学深造,我都想一直留在樱花国了。”

    “面对现实吧,山下君。我觉得这里挺好的,什么都比寒国先进。我们又何必去怀念它呢?”

    几名学生将朴在右说得哑口无言,这下朴在右只能闷声躺在床上,不和他们讲话。

    “真是个怪人。”那些学生如此评价道。

    往后的一段时间,朴在右不和任何人说话,课也不去上了。他整日躺在床上,思考着那些琐碎的事情。

    有一日他晚上觉得外面天气好,慢慢走到操场上。却看见一群学生围在放映机前,欢呼叫好。

    他连忙走过去看了看,却惊恐的发现那放映机所放映的,正是自己的祖国遭受樱花国入侵的电影。

    他亲眼看见一个女人,被几名樱花国士兵打死。

    更令他恐惧的是,他在人群中看见了自己的舍友,还有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那些人都是寒国人,他们在为入侵自己国家的入侵者欢呼、呐喊、助威,恨不得自己冲上去杀死那个不听话的女人。

    这还是他的同胞吗?朴在右连忙回到宿舍,收拾好衣物逃出了东京大学。

    一路上他逐渐冷静了下来,自己的签证马上就要到期了。

    这要是回到水深火热的寒国,他即将面临的可能就是战火和死亡。

    能延缓回国的方法,只有拿到东京大学的学位,并在里面深造。可是他又不想回到自己那堪称龙潭虎穴的宿舍。

    朴在右只好在东京大学的周围找找有没有房子可以租住。

    幸运的是,他找到了一家鱼店。鱼店老板见他是东京大学的学生,很热心的将顶楼隔层租给他住。

    于是朴在右就在这里安顿了下来。

    除了每日去东京大学上课,他就是待在隔层思索人生。

    有一晚他思考得太晚,天都黑了。感到有些干咳的朴在右下了隔层,想讨口水喝。

    等他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他听见了水生。

    鱼店老板的女儿正在洗澡。

    朴在右吞了吞唾沫,脸红的不行。偷窥不是男人所为,他不能这样。

    可是内心的好奇还是战胜了理智,朴在右透过门缝看到了一抹雪白。鱼店老板的脚步声让他慌忙逃走,他逃回隔层躲在被窝中。

    第二天起来,看见鱼店老板和他女儿的笑意,就觉得是在笑他昨晚的行为。

    他羞得低下头,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可是每到晚上,听见那洗澡的水声,他的脑子里总会出现一抹雪白。想着想着他的身体就有了反应,随之而来的则是对身体的伤害。

    他每次伤害完还要心中痛骂自己,他是学医的。这样的行为是对自己的伤害,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朴在右吃着鸡蛋喝着牛奶,作为对身体的补偿。发誓下一次绝不这样做,他必须戒掉。

    可是每到晚上,他又开始了伤害。

    这样的生活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一个学期毕业完了。家里也不再寄钱过来了,他只得搬离鱼店。

    他穷得连住宿费都支付不起。

    朴在右有些奇怪,他看见路过的几名女学生。看着她们白得晃眼大腿,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说什么。

    “这个人好奇怪。”还是那几个女学生先开的口。

    “请问最近寒国怎么样了?”朴在右话刚说完,就觉得自己有点蠢。

    他直接去买一份报纸不就好了,至于这样问人吗?

    “寒国啊,好像战败了,成为了樱花国的地盘。”几位女学生说着这些话好像很高兴。

    但对于朴在右而言无异于天打雷劈。

    这也就意味着,家里没寄钱过来,就是他家没了。

    朴在右垂头丧气,不管那些女学生的呼喊。

    “真是奇怪的人。”几位女学生自讨没趣,说说笑笑地离开。

    直到朴在右肚子饿了,他才注意到周围的环境。他来到了一处墓园,一时间他浑身有些发冷。

    “小伙子,你在这里干什么?”看墓园的老人问道。

    朴在右捂着肚子,墓园的老人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将手中的饭团掰给了他一半。

    “看你的样子,你是东京大学的学生啊。为什么要来这么偏僻的地方?”老人有些奇怪,墓园可不是多少人愿意来的地方。

    “我没有钱,也没有房子。”朴在右边吃饭团,边流着泪。

    “唉,这是个可怜的孩子。也不知道这场战争摧毁了樱花国多少家庭啊。要不这样,你来我这住。老人我过几天要去乡下,你替我看墓园,我就把工钱提前支付给你。”

    老人的话让朴在右心动,他连忙答应下来。

    就这样,朴在右拿着微薄的工钱看起了墓园。

    不久之后,冬天到了。朴在右躺在有些潮湿的房间里瑟瑟发抖,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想起自己童年在家盖着的厚被子。

    要是能寄过来该多好。

    这样折磨了一个冬天,春天再次到来的时候,朴在右便忘却了之前的那些不快。

    墓园前方有一处地方,他是秋天来的。那里没什么植物,树也是光秃秃的。

    现在春天到了,他也就来了踏青的兴致。

    刚走几步就听见了男女欢呼之声,朴在右不自觉的想起鱼店老板女儿的身体。

    可随即,那男女好像在讨论什么。

    “寒国灭了吧?”

    “是的,很多人都死了。”

    “战争还真是残忍。”

    “不过他们为东京大学的医学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也算死得其所。”

    朴在右脸色苍白,他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当晚他就躺在被子里发起了烧,要不是守墓的老人及时回来,他就被感冒折腾死了。

    “你要走了?”老人提着药包,有些担心的看着朴在右。

    “嗯,承蒙关照。”朴在右什么都没带。

    “这些钱你拿着吧,我来晚了些,这是你应得的。”老人将一些散钱塞到他手里。

    朴在右拿着这些散钱又和刚来时的那样,宛如行尸一般四处游荡。

    夜色降临,他又被饥饿唤醒了大脑。

    歌舞伎町几个字让他缓过神,里面应该有吃的吧。

    他走了进去,里面立刻出来三个白得吓人的歌妓。

    “有饭吃吗?”朴在右问道。

    “有。”她们三人使了使眼神,一人便将朴在右引到楼上。

    清酒和一些吃食摆在桌子上,朴在右拿起酒喝了几口,立刻便醉了,他酒量一直不好。

    身边那女人便解开绳子,朴在右将钱放在桌子上不敢看她。

    “我只有这些。”恍惚之中他用寒语说了一句。

    那个歌妓手僵住了,绳子又快速的系好,两人之间多了一层无形的隔膜。

    “我不嫌弃的。”歌妓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牵住了朴在右的手,将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朴在右透过歌妓那惨白的脸,看到了怜悯?

    真是丢人啊。

    他借着酒意,逃出了歌舞伎町。身上仅剩的钱只够他坐一次车。

    他坐上了那辆前往海边的末班车,借着月光他看见了那汹涌的大海。

    “我的祖国啊!”朴在右一脚踩在泥沙上,海水淹没了他的脚踝。

    “我的祖国!”朴在右对着寒国的方向,大声的呐喊,似乎想得到来自家的呼唤。

    他脸上流淌的不知道是汗水、泪水还是海水。

    冰冷的海水浸没他的胸口,让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的祖国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强大起来啊!救救,救救你可怜的、在外的孩子们啊!”

    朴在右一头扎进水里,再也没浮上来。

    海边的渔民们一早来赶海,却看见沙滩上有一双来自东京大学校服的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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