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听说玥玥要想办法离开?
绸带落地,薄弈玦劲瘦的腰身显现在眼前,小麦色的肌肉线条分明。
无限的羞怯弥漫在少女那双娇美动人的杏眸中。
男人拥着她,缱绻地吻了吻便与她一同迈入浴池。
尽管如此,他还是细心地照顾到了她的伤口,不让池水没过她那一侧的肩。
玲玥的眼前弥漫起一层水雾,是池水的蒸汽亦或是自己迷离的泪光,都已经分不真切。
在意识消散之前,她通红的耳侧传来一道低沉暗哑,无比勾人心弦的嗓音:
“玥玥,可还记得御膳房的事情?”
“”
殿里隐隐传出少女的抽泣声。
薄弈玦滚烫的喉结动了动,魅惑的嗓音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和偏执,“唤朕的名字。”
“阿玦”
薄弈玦轻轻吻去了她眼角的泪光。
翌日,玲玥在寝殿的大床上醒来。
她是什么时候被薄弈玦抱回来的,已经记不清晰。
日上三竿,薄弈玦并不在她身边,必然又是去上朝了。
她往寝宫外头望了一眼,自酌道:
“我是不是要去华瑶苑的大门候着,迎他回来。”
这样想着,她便下床要去更衣。
结果一阵酸痛感忽然袭来,她一下没站稳又躺了回去,心中顿时羞愤不已,脸蛋简直红得发烫。
更为讽刺的是,她体内的魔性居然又被唤醒了更多
玲玥真是觉得上天给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如果她注定回不去魔界,注定不能恢复法力,为何又要给她唤醒魔性的契机。
她以后只能留在人界了,可这日渐苏醒的魔性,恐怕会给她带来别的烦恼
玲玥不敢再去细想,从木箱里翻出了一件绯红的纱衣。
她将纱衣穿在身上,又对着梳妆台上的铜镜照了照,朦胧的红纱轻飘后自然垂吊。
她记得她在魔界时,有一件十分相似的衣服。
洗漱过后,玲玥便简单地将青丝用簪子束起,走出寝宫。
不过数十步就走到了小径的尽头,华瑶苑的大门便在这里。
“姑娘,陛下有吩咐,让您不得离开。”
今天的侍卫们对她十分恭敬,无论是寝宫内的还是这里的侍卫,都是如此。
想来是薄弈玦昨天杀一儆百起到了作用。
玲玥乖软地点了点头:
“我不出去,我就坐在这里等候陛下回来。”
她坐在石凳上,随手在丛中采起了花。
人界的花与魔界的花大有区别,魔界的花绮丽无比,却往往还带着荆棘,不似人界的简单。
玲玥摘了些花捧作一簇,却迟迟不见薄弈玦的身影,便又百无聊赖地掰起花瓣。
这时,一道清冽的女声从苑外传来:
“见过这位姑娘。”
玲玥对这声音可熟悉的很,正是昨日咄咄逼人的白若桦。
两个女人的待遇截然不同。
一人恬静地坐在苑内,一人只能站在苑外眼巴巴地看。
白若桦此番前来,本想着碰运气偶遇薄弈玦,不料恰好看见玲玥在里头玩弄着花朵。
心里又是一阵暗骂:这小贱人穿得这般鲜红妖艳,居然还做作地采摘苑里的花。
玲玥对她印象不好,并不愿意理会她。
可白若桦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昨日是姐姐误会了你,给你赔个不是。但姐姐还是希望你能听一句劝陛下的恩宠,不是你能受得起的。”
闻言,玲玥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她没能准确理解白若桦的意思,只当自己被外人戳中了心事,低下眸子有些害羞道:
“我确实险些受不起了。”
白若桦顿时就瞪起眼睛,这小贱人竟语出惊人怎么说话这般不知羞耻?!
果然是只妖媚的野狐狸!
她气得涨红了脸,过了好一会儿才憋回原本端庄大度的样子,挤出一副善意的微笑:
“陛下也真是的姑娘你来得晚自然不大清楚,他早已将后位许给我,徒徒让你产生误会了”
玲玥听了有一瞬失神。
原来薄弈玦都有别的人了那为什么还要招惹她,待她那么无耻。
可不论那个男人把后位许给谁,或是再纳几个妃嫔,理应都跟自己没关系的
她现在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废柴,只是要借着薄弈玦的庇护生存下来,根本就不配管这么多。
白若桦没有得到玲玥的任何回应,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她顿了顿,逞着张扬继续说道:
“实不相瞒,陛下的圣意难以揣测想来他对你只是一时兴起。”
“你现在大好年华,姐姐不忍心看你早早就在这里凋零枯萎,给你指条明路吧。”
不知怎的,华瑶苑外的侍卫们忽然朝白若桦使起了眼色,奈何她这回怎么也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白若桦又往华瑶苑内探了一眼,作狠地低语:
“陛下他向来杀伐果断,万一对你动怒那该如何是好?不如让姐姐带你出宫还你自由,你看如何?”
玲玥的眼角微微泛红,白若桦后面说的话她根本就没听进去。
这女人,是薄弈玦未来的皇后对吗
虽然她不大理解,薄弈玦怎就不允许白若桦进入御花园和华瑶苑,但她确实没资格与这个女人起争执。
玲玥抬起杏眸,眉目间有些哀伤:
“我自会想办法离开这里。”
可抬眼间,一个高大英挺的身影悄然出现在她视野中。
少女的瞳孔猛地缩起,话音戛然而止——
只见薄弈玦眉头紧锁,大步迈入华瑶苑,分明带着怒意!
白若桦怎么也想不到,叶公公这次居然没有提前声报!
这一刻她心虚得发慌,其实她从来都没听薄弈玦亲口说过封后的事,一直以来都是父亲跟她说,她便信了。
她连忙朝薄弈玦跪下:“臣女愿陛下万福”
“滚。”
薄弈玦厉声打断了她的话,并对华瑶苑的侍卫嘱咐:
“日后这里所能目及的地方,都不可以出现别的女人,不然朕就剐了你们的眼睛。”
“卑职知罪!”
侍卫们分工有序,一部分继续跪着向薄弈玦认罪,一部分粗鲁地抓起白若桦就往外拎。
“陛下!!陛下不是这样啊!”
“陛下你好狠的心”
白若桦的哭喊声愈来愈远,直到最后已经远得听不清了。
薄弈玦伸出长指,有些用力地捏起玲玥的下巴,深邃的眸子如同泼墨般凝视着她:
“听说玥玥要想办法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