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真相

    赵禥偷偷摸摸给了濒死的吴潜一针，然后闪出卧室，在吴超惊诧万分的眼神中落荒而逃。

    吴潜是死是活，全凭天意了，至于吴潜挑拨之言，赵禥根本不在意。

    洛阳，虽是新年，但蒙古高层却不甚在意，在他们眼里，南人的春节矫揉造作，远不及蒙古‘那大慕’大会率直豪迈。

    襄阳大战都过去两个月了，忽必烈从多方渠道了解汇集的情报，脑中才清晰勾勒出襄阳之战的实情。

    “重装骑兵！”

    “喷火长枪！”

    “南人皇帝神功盖世！”

    忽必烈隐隐牙痛，跪坐在左右的将军们面面相觑。

    重装骑兵没什么了不起的，蒙古也有，但这些骑兵使用起来局限性太大了，想要对付也不难。只要轻骑兵游而不击，避实就虚不时骚扰，拖也能把他们拖垮。

    喷火长枪是什么鬼，忽必烈和众将脑补不出，情报上面也是含糊其辞，毕竟亲历者无一人生还。

    南人皇帝神功盖世，这牛逼吹得有点过了，忽必烈和将军们就当笑话看了。

    “诸位将军，你们怎么看？”忽必烈皱眉道

    诸将低头不语，小心翼翼等着忽必烈先定下调子，不然凭着这些笑话一样的情报，还不是说多错多。

    “伯颜安答，你先说！”

    忽必烈见众将没有作声，只得点名，以伯颜与自己的关系，想必他不会敷衍了事。

    伯颜沉思片刻才说道:“大汗，南人襄阳之战侥幸得胜，末将以为咱们思虑过甚了，只有真正战一场才能掌握南人的实力。”

    忽必烈闻言眉头舒展，微笑道:“伯颜所言极是，朕茅塞顿开，咱们曾战无不胜，一两次的失利，就让咱们乱了阵脚，实不可取也。”

    众将心头巨石顿时放下，老大天天纠结襄阳战败之事，弄得底下将士们风声鹤唳，生怕触了大汗的霉头。

    史天泽起身笑道:“皇上英明，南人历来只重文事，不修战备，战力堪忧。自宋太祖赵匡胤以来，逢战必败，称臣纳贡平常事。今偏安江南一隅，尽失民心军心，皇上大军一到，南人朝廷自然土崩瓦解。”

    忽必烈和众将哈哈大笑，郁郁之气烟消云散。

    忽必烈站起笑道:“史卿所言大快人心，朕决定，上元节正式出兵，怎么也得让南人皇帝高高兴兴过完年吧！”

    众将哄堂大笑高呼万岁，忽必烈俨然成了古往今来第一仁义皇帝。

    众将散去，忽必烈拿着杂乱无章的情报又翻看起来。

    士气这东西看起来似乎虚无缥缈，但实则对军队影响甚大。因为襄阳战败，忽必烈兵屯洛阳，全军士气降至冰点，再不给他们打气，此次南征胜负难料。

    士气可鼓不可泄，所以忽必烈召集众将相讨军机，借机给他们鼓劲，将军们虽恢复信心，但忽必烈想要的情报却仍是未知数，这让习惯掌握一切的忽必烈感到如芒刺背。

    “启禀皇上，国师来了！”侍卫悄声道

    “快请！”忽必烈大喜道

    杨琏真迦快步走进大殿，一脸惶恐拱手道:“大汗，刺杀失败。”

    忽必烈骇然道:“南人皇帝守卫如此森严吗？四大先天境高手竟奈何不得。”

    杨琏真迦脸露惧色，颤声道:“岂止四个先天境，臣也隐藏在旁。”

    忽必烈大惊失色说道:“宋皇有这么厉害吗？”

    “大汗，四大先天境高手全部陨落，臣在旁无能为力！”杨琏真迦丧气道

    “什么？都死了！”忽必烈颓唐坐倒在地，一口老血险些喷了出来。

    杨琏真迦脸色惨白，四大高手全身千疮百孔死不瞑目的惨样历历在目，使他本以为圆满的道心碎裂成片，他这一辈子的武道再也别想前进一步。

    忽必烈终究心智异于常人，艰难站起身问道:“国师既是亲历者，还请细细详说。”

    杨琏真珈强忍不安，将行刺过程详细叙述了一遍，这对他何尝不是再历一遍折磨。

    “为何会如此？”

    忽必烈神情呆滞，喃喃自语。

    “大汗，此非人力所能抗衡的，臣只希望此火器宋人装备不多，不然南征……。”杨琏真迦沮丧道！

    忽必烈声色俱厉道:“国师不是说，天命在我吗？为何出尔反尔！”

    杨琏真迦苦笑道:“大汗当有天命不假，可历来成大事无不劫难重重的，大汗请泰然处之，臣马上向长生殿求援！”

    忽必烈稍稍平静，沉吟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朕着相了，国师休怪！”

    杨琏真迦颔首笑道:“大汗英明，臣往返蒙古本部不过一月，大汗可徐徐进兵，以待天时！”

    忽必烈点头，重新拿起零碎情报翻看起来。他有件事情想不明白，既然宋人有如此利器，为何还困守江南一隅，难道此等利器只是为了保护南人皇帝而己，却不能大规模装备南人。

    忽必烈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沉重压抑的心情终于慢慢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