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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回家x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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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甚尔是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晋级到了天空竞技场的200层。

    至于金,早在几个月前他就离开了天空竞技场去寻找其它进入王墓的方法了,而同时卢克也动身前往秘境,那家伙打算做个魔兽猎人。

    此时的甚尔站在自家的试炼之门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说实话他是真的不想回家,相比于家里变态般的训练他觉得天空竞技场可简单多了,可惜的是他现在浑身上下一分钱都没有。

    天空竞技场的那些酬金都被他给打水漂了,一分钱都没有得剩

    甚尔回想起席巴电话里说的“回来后自己去刑讯室”又是一阵牙疼,居然有点想念之前“孑然一身”的时候了。

    等自己攒够钱了就离家出走吧,那个臭老头真的是太烦人了。

    他这么想着,显然还是没有认清楚自己存钱简直就是个妄想。

    甚尔伸出双手放在试炼之门上用力推动,手臂上绷紧的肌肉十分的流畅漂亮。

    在一阵沉闷的机关转动声之后,巨大又笨重的试炼之门被缓缓地打开了两扇。

    甚尔有点不满意,居然和离家一样啊,果然离打开第三扇还差点意思。

    揍敌客家的试炼之门是专门用来测试自家人以及访客的实力的,单扇有两吨重,一之门则有四吨,然后依次翻倍,总共有七道门,256吨。

    揍敌客家的大门从来都是打开的,但是如果连推开门的力气都没有的话,是没有踏进揍敌客的资格的。

    失去支撑力的厚重门扉再次缓缓地合上了,甚尔双手插兜,开始从山脚往山顶赶。

    所以把房子建这么高到底有什么用又冷又缺氧的。

    甚尔真的十分不能理解,但是他不能理解的可多了去了,天知道他刚刚听说揍敌客家居然还是巴托奇亚共和国第一纳税大户时有多么的震惊。

    他们家的产业居然还是合法的!那些政府蛀虫是想钱想疯了吧!

    唉,可惜了那些钱。甚尔当时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这么想到。

    从山脚到山顶有好几千米,而且只有一小部分是有路的,大部分还是原始山林状态,而且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是饭点了,如果错过饭点就只能饿到明天了,所以甚尔只能加快脚下的速度。

    在越来越接近山顶,可以看到揍敌客家老宅时甚尔将速度降了下来,换成了普通的行走速度,甚尔估摸着应该恰好可以赶上饭点。

    而就在这时甚尔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道视线盯着自己,甚尔不动声色地以原来的速度继续前进。

    同时甚尔内心思索着到底是什么人,是新来的管家吗?

    不过还没待甚尔想出个一二三来,视线的主人好像就已经按捺不住了,从草丛里窜出,一下向甚尔猛扎了过来。

    甚尔只见一坨血淋淋的东西使劲想往自己的脸上糊来,想也没想就迅速往旁边一闪。

    那红红白白的东西好像也知道自己应该是扑不中甚尔的,最后及时收住了力道,没再往前面扎去,只是在地上滚了两圈。

    等到它停了下来甚尔才发现原来那是个穿了白裙子的人啊。

    再等那张半面都糊着血的脸抬起来,甚尔才依稀辨别清楚眼前这个人,原来,是伊尔迷啊……

    甚尔嘴角抽了抽,他还真忘了家里还有伊尔迷这个烦人的小鬼了。

    此时的伊尔迷身穿一条白色的小洋裙,半长的黑发被编成几股披在肩上,若是在正常情况下凭伊尔迷那张精致可爱的小脸,这幅打扮绝对能让女孩子们母性大发直呼“卡哇伊”。

    但可惜的是伊尔迷还是那副老样子,这次更是比甚尔离家前更加瘆人几分。

    本来漂漂亮亮的小洋裙此时又脏又破,裙子被撕裂了好几道,前胸后背也有好几道破口,看样子应该是鞭子抽破的。

    通过那几道破口还可以看见那些血肉模糊的鞭痕,不过看伊尔迷这生龙活虎的样子就知道只是皮外伤而已。

    倒是那条白色的裙子被血色染得这一块那一块的,又因为刚刚在地上滚过,还粘上了不少尘土与杂草,让裙子显得更加脏乱。

    伊尔迷本来乌黑柔顺的头发也被不知道是头上流的还是哪里来的血糊成了一片,凝结成一块一块的,再配上有半张脸也都是血,别提有多诡异了。

    而且他现在偏偏还在用那双没有神采的眼睛盯着他!

    甚尔面对此情此景内心真的是槽多无口,这算什么?行为艺术吗?怎么感觉伊尔迷越发诡异了?都这样子了就不要把这个伽椰子放出来吓人了啊喂!!

    甚尔的眼角抽了抽,只能无奈地张开了口。

    “伊尔迷,你怎么会在这里?”

    伊尔迷并没有意识到现在自己的形象有多么的恐怖诡异,甚至可以说他脑回路根本就没有正常过,他现在正因为成功逮到了甚尔而开心不已,心情颇好地把嘴角往上弯了一毫米。

    好开心,哥哥回家第一句话是对我说的,我果然是哥哥最疼爱的弟弟,好耶!

    “因为听说哥哥回来了,想快点见到哥哥,所以就过来了。”

    伊尔迷看到甚尔盯了自己的裙子几秒,歪了歪猫猫头,想了想,顿觉恍然大悟,一手握拳砸在了另一只摊开的手上。

    “这个是刚刚在刑讯室弄的,只是看着出血量大而已,其实就断了一根肋骨,很快就好了,哥哥不用担心。”伊尔迷的声音里诡异的透出一股愉悦,甚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出来的。

    甚尔嘴角抽搐,“不,其实我并没有关心你”

    伊尔迷一听这话,眼神都黯淡了下来,“我知道了,哥哥。”

    肯定是因为我太弱了,哥哥觉得不满意,嗯,回去之后要加倍训练!

    伊尔迷因为甚尔的这句话心中又下定了什么样的决心暂且不说,反正甚尔只想着快点糊弄过去。

    此时的甚尔还没有深切地体会到事情的严重性,更加不会预料到此后伊尔迷的变,态发育。

    待回到家中是又一阵的鸡飞狗跳,被基裘用足以把人骨头搂断的力气紧紧抱住的甚尔现在无比地希望席巴再多加把劲,多造几个弟弟妹妹出来,他真的快撑不住了!!!

    而席巴则是在一旁暗自观察着甚尔的实力,感觉到甚尔实力又精进不少心里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而转头想到甚尔将在天空竞技场赚到的两亿都输光了,席巴又黑了脸。

    臭小子,钱居然就这么败光了!

    席巴想到自己当初也是纵横赌场的一把手,儿子必不可能蠢成这样,当即决定私下里传他几招。

    但是席巴还没有想过其实甚尔并不是笨,只是单纯的背而已。

    而席巴发现甚尔在那背得放几个汪洋大海都赢不了的手气下居然还不认清现实,执迷不悟地给别人送钱,气得又和甚尔切磋了好几顿的事情又是后话了。

    “甚尔,等下来找我一趟。”

    晚饭后席巴丢下这么一句就转头走了。

    甚尔随之便跟了过去,席巴去往的是平常他的专属休息室的方向,并不是甚尔所以为的刑讯室。

    揍敌客一贯的装修风格在外人看来是有些阴暗的,不过对于揍敌客来说只是因为这宅子是好几百年前保留下来的,所以一直都没有改变过而已。

    况且揍敌客占着世界第一杀手家族这样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头,搞点符合气质的独特艺术也很正常吧。

    两边摇曳的几道烛火对于分外宽阔的走廊来说根本无济于事,反而更将其衬得其阴森可怖,但揍敌客的人夜视能力都十分的优秀,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两人一路沉默地穿过冗长的走廊,最后到达了一个宽阔的房间。

    席巴的休息室也是一贯简洁冷硬的风格。

    如果是白天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布满整个房间的时候还没有那种感觉,可现在是晚上,在房间内只有寥寥的几束黯淡的灯光的情况下,那种外人印像中揍敌客的感觉一下子就出来了。

    席巴盘腿在中间的坐垫坐下,并让甚尔也一起坐到他旁边。

    甚尔也没问席巴想干嘛,顺着坐到了席巴的身边,说起来这垫子好像是用席巴之前猎杀过的某种魔兽的皮毛做的,坐的舒服得很。

    在房间里席巴养的小狗见小主人来了也赶忙摇着尾巴凑了上来,哈着舌头十分想凑上去舔两口甚尔,不过最后还是只敢把脑袋蹭过去要顺毛毛。

    说是小狗其实大毛(席巴取的,甚尔想吐槽好多次了,却也不想想他自己给丑宝取的名字)一点也不小,品种也不是狗,而是某种魔兽。

    大毛才不过一岁多一点,就已经有熊一样的体型了,而且从它现在还记得甚尔来看,记忆力也是格外的好。

    席巴饶有趣味地看着甚尔伸手给大毛挠下巴,眼里少见地含着笑意。

    “甚尔,给我讲讲你在外面的见闻吧。”席巴突然这么说到。

    甚尔有些奇怪:“席巴你怎么突然对这种东西感兴趣了?”

    “叫‘爸爸’,‘父亲’也可以。”席巴无奈地伸手揉乱了甚尔的一头柔软的短发,轻咳了一声后又说道:“适时关注孩子的生活也是育儿中的重要一部分好吗。”

    甚尔有点诧异席巴居然还会说出这种话来,不过也没有再调笑席巴几句,挑拣了几件在天空竞技场发生的趣事说给了席巴听。

    席巴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他听的时候很认真,偶尔还会发表一些自己的见解。

    “所以现在是和那两个猎人成为了朋友是吗?”最后席巴突然这么问道。

    甚尔一愣,手里撸动大毛脊背的手不自觉地停了下来,甚尔敛下深绿色的眼睛沉默了一瞬,而后才用淡漠的语气说道:“不,他们不是我的朋友。”

    一旁一直观察着甚尔反应的席巴听到了甚尔的否认挑了挑眉,不过也并不觉得太过诧异,席巴轻声笑了一下。

    “不是朋友吗,那倒也挺好的。”

    但下一秒席巴突然正色了起来,“但是你以后肯定是会遇到朋友,遇到同伴的,毕竟一个人单打独斗是不可能长久的,只有有了同伴,旅途才能一直走下去。”

    席巴的视线从甚尔身上转到了趴伏在脚边的大毛身上,也伸手抚摸了一把它光滑油亮的脊背。

    “就像我们揍敌客,我们是彼此的家人,同时也是彼此的同伴,所以揍敌客才走了这么远,这么久。”

    席巴回过头来,深邃的双眼紧紧地盯住了甚尔,席巴伸出手,在右手的大拇指上咬破了一个口子,一大滴血珠很快就冒了出来,挂在席巴的手指头上。

    席巴将手递到甚尔的面前说:“甚尔,你要和我,也和你自己立下誓言,那就是永远都不要背叛同伴,也不要真正的伤害自己的家人。”

    甚尔因为席巴这番话,略有些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虽然甚尔有上辈子的记忆,相当于多活了那么二十几年,但实际上他却几乎从来没有被教导过人情世故,伦理道德,毕竟一个被禅院抛弃的废物怎么还会有人费尽心思去教导呢?因此席巴还是第一个以长辈的身份向他说这些话的。

    甚尔沉默了半响,也不知脑中翻飞着怎么样的思绪,最后甚尔同样伸出了带着血珠的手指,郑重地定下了这个承诺。

    而后甚尔又和席巴随便聊了几句,便起身打算离开。

    就在甚尔站在门边,手刚触及门把时席巴又突然叫住了他。

    “甚尔。”

    甚尔回过头略有些疑惑地看向席巴,“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席巴再次抬头看向甚尔深绿色的眼睛,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甚尔,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束缚住了你,但是你是天才,即使是在天才频出的揍敌客家也是绝无仅有的天才。”

    甚尔猛地睁大了眼睛,这比席巴刚刚要求他定下誓言更加让他震惊。

    是啊,席巴是何其的聪明,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自己的儿子的怪异之处,明明是天才,却有着深埋在骨子里的自卑,只是此前都没有挑破罢了,不过席巴并不太在意甚尔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甚尔,你应该记住,眼前的此刻才是真实的,你是揍敌客家的天才,现在是,以后也是。

    你是不应该再被束缚住的,试着去把那些没有必要的东西摆脱掉吧。”

    此时的甚尔的内心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反正必然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甚尔转过身用力拉开了门,在大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一句话才被传进了空旷的房间内。

    “我知道了,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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