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燕尔,念念不忘
虽然爹教过他,可不是怕她会生气嘛,光指一下就打他,若是真碰了,还不得杀了他,到底要怎么办?
白崇铭支支吾吾道:“那……那我先上去睡了,一会你睡那头!”
刘锦慧气得一句话也不想说,直接倒头蒙到被子里,结果他又跑过来,将被子掀开,接着是铺天盖地的吻。
刘锦慧被吻得昏天黑地,一阵心慌意乱,还以为他知道怎么洞房。结果,也仅仅只是吻了一会便说:“睡吧!”
这个榆木脑袋,呆瓜!刘锦慧心中暗骂着。
因为他想起上次亲她时没有反抗,甚至还一副羞涩的样子,这回便大胆了起来。但是越吻却发觉越难受,身体似乎被燃烧了一般,刘锦慧也好不到哪儿去,气喘吁吁的,又被泼了冷水。
刚刚碰着她的时候,她也没打自己啊,是不是……可以照着书上来?
爹给他书的时候就说过:你这么聪明,看什么都能学会的。
于是刚刚冷静下来准备睡觉的刘锦慧,已经彻底失望了,自己也挺累了。突然身上一凉,他又轻轻唤了声,“娘子,我们……洞房吧!”
刘锦慧还没反应过来,这厮便又将她剥个精光,撩拨着她,这下她才恼怒的娇嗔:“你真是个呆子!”
白崇铭傻笑着,听着她酥软的声音,自己也把持不住,循序渐进着。二人在喜烛燃烧中,两颗炙热的灵魂交融。
原来,洞房花烛夜,这么美好,娘子不会打他。
早上天没亮,寒风瑟瑟,戚沅随便梳洗一下,匆匆随着戚嵩出了门。
“舅舅,东西都带好了吗?”上车前戚沅问。
“好了,就是衣服太多了,家里还有,不必这么破费。”
“衣服好拿,又是坐船,这麻袋装着走路拿就不方便,下了船记得找马车!”
“你给我们一人买一套,这么厚的衣服得穿好几年。”
戚沅笑着说:“京都城里大户人家都一年换一次呢,这好的棉袄在镇上买不着,我就在这给你们备下了,你和舅母的还能穿两年,年年和蛋蛋就不行了。”
“我和你舅母你就别花这么多心思了,等彦初回来,你姨母她们才要紧,她们不嫌你的出身,该好好待她们才是。”
舅舅就是怕她又受委屈,才觉得自己该对她们更好。戚沅心里很感动,但也替他心疼,这么远的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到了江边,客船上灯光昼亮,江水雾气弥漫,秋季水位渐低,再过一个月就没人跑船了。望着天边的模糊的月影,应了那句烟笼寒水月笼沙迷离之景。
戚嵩上了船,戚沅依旧舍不得离去,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冯三全帮他将东西搬进船舱,戚嵩站在甲板上劝道:“赶紧回去吧,外边儿冷!”
戚沅点点头,“舅舅先进去,我再走。”
戚嵩进去,好一阵,戚沅才上马车。
回了客栈,崔嬷嬷已是煮了碗姜汤出来,戚沅搓着手。笑着说:“让你多睡会非要起来。”
“哪有主子出门受冻我在被窝里暖和的道理,这会儿天冷,小心着凉。”
戚沅拿过姜汤,喝了果然暖和多了,戚沅让崔嬷嬷先睡去,自己也睡个回笼觉。
早起时,不似夜间寒冷,客栈的楼下已有小贩摆摊,香气飘到了楼上。戚沅揉了揉眼睛,崔嬷嬷端些水盆侍候在一旁。
“嬷嬷先去胭脂雪吧,我这儿离书院近,不用侍候。”
崔嬷嬷笑着点头应下,嘱咐道:“今儿个下学直接去林府吧,林夫人请了你和公主,可别让她们久等。”
戚沅这才想起曦姐姐的邀请,她这个做表姐的没能参加婚礼,肯定遗憾,又不能出府,只得第一时间把她请到府上。
下学后,本是第一时间赶往林府,絮柔却在甲等学堂门口等她。
戚沅边塞书进书袋边问:“絮柔,找我有事吗?”
“母亲让我给你带句话!”她两只手抱着书袋笑着说。
“什么事啊这么开心?”
絮柔也止不住的兴奋,“你猜?”
戚沅“噗嗤”一笑,“我哪儿猜的着!”
“她说……如果祖父祖母不在季府,你是否愿意与他们来往?”
这个问题可把戚沅拦住了,按理说她是不会回去的,即使姜氏不在,话已经说出口,也没反悔的道理。
“我还当他们是我父亲母亲就够了,她们待我挺好的,她为何会这么问?”
絮柔这才解释:“昨儿母亲回家后,与父亲一同商议着要搬出季府,毕竟季府挂的仍是忠全郡王府的牌匾,父亲觉得他没继承爵位住在这不好,因此希望分开来住!”
戚沅露出可爱的牙齿咬着唇问:“所以他们成功了?”
“祖父祖母原本说考虑考虑,后来又想着儿子大了是该放手让他自己主持家业,两个叔祖父和叔祖母都回了季家老宅,他们想着自己去了也有个伴,便同意自个儿和祖父搬回老宅住,将季府修葺一番,让父亲和母亲住。”
戚沅点点头,“母亲也算熬出头了,这个老太太固执己见,太难缠了。”
“那姐姐到底同不同意母亲说的话?”
“我……有空去看看他们。”她尴尬道,实际上自己心里也没底,既不想食言,也不忍拒绝她的好意。
絮柔得了准信,非常开心。“好,姐姐要说话算数。”
祖母在家,季府上下全都不敢有一丝懈怠,规矩礼仪不敢忘,母亲为人祥和,纵有差错,也会给机会改正,若是全都像祖母那般凭着心情打出府去,哪个还敢来季府效力?
去了林家,戚沅算是最后一个来的,白崇铭和刘锦慧早就到了,钟曦拉着她说悄悄话,林旭平又去了西宁,只得把他晾在一旁。
钟夫人今日来看钟曦,又和林夫人搭上上次的事儿。“亲家,我家祁钰这回打了个胜仗,估计没两年和旭平就能拿下苍南和东海地区,你说的那姑娘等得了吗?”
“那姑娘眼光高的很,非状元之才不嫁,若不是我家旭平和曦儿先成了好事,估摸着我家送喜讯回葛州时,她家就该来提亲了!”
“呀,那真是个心气儿高的姑娘,我家祁钰一个粗人,哪里有什么状元之才?这事儿,八成黄了吧?”
林夫人忙摇头,“嗯~那不一定,祁钰建功立业已大有所成,京都女子仰慕者不在少数吧?”
“唉,我之前给他说的姑娘他都不满意,也不知道他要什么样的,近几个月才松口,又说随便找个,我总得把关一下吧?”
“我那信已经写去了,等她们回了信再相看别的姑娘也不急!”
钟夫人又是满脸愁容,这京都城的姑娘就数莺蕊她最满意,再也没人比得上她了。
戚沅进屋子时,白崇铭正在庭院左右手下棋,戚沅没过去看,直接去了屋里。
“怎么样,还满意吗?成了婚以后他再不会像以前一样冷着个脸吧?”
刘锦慧羞涩道:“就那样吧。”
别说冷这个脸,简直越看越可爱,就是个书呆子。
“听说骆自鹏昨晚上还准备闹洞房,被他抓了现行,这些个笨蛋,若是我就不会被发现!”钟曦遗憾道。
一提这茬她就来气,又将自己给气笑了。
钟曦刚要问她今天早上给白夫人奉茶给了什么,戚沅便进屋了。
刘锦慧撞了撞她,钟曦才转过头,“哟,才女来了!”
戚沅笑着进屋,装腔作势的行了一礼,“林夫人,白夫人!”
刘锦慧起来揪着她那竖起的马尾,“你皮痒了呀!”
戚沅忙求饶,“好公主,快饶了我,你的驸马爷在庭院好生寂寞,快快请进屋吃饭!”
钟曦拿手指着她,“刚还想着你是个老实人,便没敢瞎说话,你还上门讨打。”
戚沅也不再与她们说笑,也就在她们面前敢放肆玩闹。
“昨儿个我去的早,那排场真是空前绝后,太子东宫固然热闹,可那街上站满了人,万民齐贺,好生羡慕,公主可算是这南皖嫁的最好的姑娘了。”
钟曦也跟着感叹,“那是,也不看我表姨母是何人?”
刘锦慧却感叹:“可惜我皇兄在西宁,若是在京都城便可参加我的婚礼了。”
戚沅忙安慰她:“等西宁战事平定,他一定会来看你的!”
钟曦则起身道:“刚成婚高兴高兴,别想太多,他总会回的!”
刘锦慧则说:“我去叫白崇铭。”
“叫相公!”钟曦指正。
刘锦慧吐了吐舌头,“还没习惯!”
戚沅已经扶了钟曦去客厅吃饭,刘锦慧见白崇铭傻笑,竟没发现她来了。
白崇铭本来下棋下得好好的,结果又想着她早上娇憨的模样,傻笑了一下。
刘锦慧以为在想哪个女人,用力拍了他一下。
白崇铭一抖,见是她,忙正经问:“娘子,怎么了?”
她生气了,板着脸道:“是不是只要我不在你跟前,你就开始想别的女人了?”
“我哪有!”白崇铭委屈的辩解,脸都急红了。
“那你刚在这傻笑什么?”
“那不是你早上……”
早上她跟八爪鱼似的抱着他睡觉,甚至还在他没醒的时候偷亲了一下。
“那也不许你笑!”说着她自己却笑了。
白崇铭过去牵着她,“娘子说了算!”
他从小到大,他娘都管不住他,却被娘子给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