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江山败美人
远在西南边陲的武俭，过上了依翠偎红的生活，并非是他情愿的，这是南诏王的待客之情。
当然，抛开仅有的羞耻感，武俭还是乐意的，任何一位正常的男人，都想过这样的生活。
醒来锦袖闻佳人，醉后红牙含素手！
在武俭的最后一丝清醒的认知中，他是风流却不下流，他看着身下美人，又顾盼佳人。
再念及远在建康的幼白姑娘，醉眼朦胧，却未推倒任何一个女子。
而与他一起征战的杜义与王定山，看着他洁身自爱，也不好光明正大的为所欲为。
武俭看出了他们两人的难为情，就说道：“你们睡你们的，我是身体不允许。”
身体！不允许？
杜义跟王定山听着武俭所说，心想着年纪轻轻怎会身染“恶疾”，作为顶天立地的男人，尝不到女子之味，那不是白来世上一遭。
王定山念及他的老家阜阳县，在他家隔着三条街的“张神医”，最通此种顽疾，正好派上用场。
然后，他看着这周身的杨柳细腰的美人，就钻了进去。
这辈子，王定山跟杜义，也没享过这种福，没羞没臊的在大理宫中，玩命的玩。
桃花源中桃花梦，桃花梦中桃花洞。
桃花洞中桃花酒，洞中桃花花美梦。
“怪不得，人人都想当皇帝。”王定山说着，又看了一眼武俭，甚为可惜。
“南诏多雀女，身姿似···似欲蛇，这南诏的娘们的腰···就是软。”游击将军杜义也是一叹，一头扎进温柔乡。
武俭一人，闲庭信步的在南诏宫的一片湖泊，伸着懒腰，看着湖面上的白天鹅。
可在南诏王的眼里，武将军怕是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而他入城，不惊百姓，不杀王室。
这人是有境界的！
或者说，此人不好女子，而是大唐所兴的龙阳之好。
人，不能琢磨人。一旦开始琢磨，就会发现，人有多离谱。
就在武俭回到住处的时候，推开门扉，又看着一佳人，身着薄衾，回眸一看，唇红齿白。
“男人。”
这一下，他可吓得一激灵，虚汗都冒出来了。
夺门而出之时，碰到那一位在城门相遇的僧人，朝着武俭施礼道：“阿弥陀佛，将军怜悯众生，功德无量，不如去我敝寺，坐而论道。”
武俭心想，去寺庙逛逛也好，总归比面对着那么一位“佳人”要好得多。
这南诏多佛门，南诏国之中，多以信佛礼佛之人，而老僧人所在的寺庙，就在宫外三里地，名为崇圣寺，也是南诏国的国寺！
不管是南诏国的王侯将相，还是平民百姓，都会在崇圣寺礼佛祈福。
入门，可看到一尊弥勒佛的神像，笑看苍生！
“空智···今日，不接香客，不接宾客，崇圣弟子不可迈过灵佛湖。”一禅大师唤来一个小沙弥，一一嘱托。
这地方，武俭似是耳熟，一下就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大理段氏出家的地方，刚想问这里有没有一灯大师。
就看着不远处，一位僧人朝着一禅大师施礼道：“一灯···拜见主持师兄，拜见贵客。”
武俭一惊，还真有一灯大师，可那不是北宋的事么！
一禅大师将武俭带到一处佛殿，名为“无为”。
“将军，如何看待佛家。”一禅大师问着，添了一杯茶，在武俭身前。
武俭听一禅大师所说“佛家”并非“佛道”，这也是在打玄机，猜他心中所想。
可武俭还真想过何为佛性，他在前世是无神论者，要不然也不会做一位医学生，更不会天天面对福尔马林溶液中的各种脏器。
而在今朝，武俭信这世界的神，他称之为“道”。
“佛教以次第而分，上有大乘之佛，下有小乘之人。佛非人，佛以觉性，觉性无生无灭，可佛非佛，佛有明性，称之求。求佛，求佛，佛心之中藏着贪，嗔，痴，求而不得为佛。”
“知其性，不知其心。心无欲则不欲，戒而不戒者，谓空。”
“大师啊，何为高僧，何为低僧。何为众生之佛，何为佛的佛。”
“大师捧着真经求佛，念阿弥陀佛，真能超度苍生，真能功德圆满。”
“勿谈生死，枉念因果。”
武俭起身拍了拍一禅大师的肩膀，说道：“念几句阿弥陀佛，就想拯救世界，就不会有我在这里，让大师小心侍奉了。”
“佛，难求，了障涅槃，立地成佛。”
“经，难念，人人觉性，非人人是佛。”
“佛家，唯一心尔。”
武俭长篇大论，也谈不上堪破佛道，只是再活一回，说出心里话罢了。
佛！信则真，恪守佛道，知因果，懂善恶，就算不错了。
不信，则假！
世界上，也没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回事。
一句话，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这是江湖的规矩，也适合庙堂与道佛两家。
一禅大师听着武俭所言，也不多言，说道：“灵佛湖乃是崇圣寺，不可多得的美景之一。”
他说完，就退避三舍！
灵佛湖中，立了一尊赤金的孔雀神像，像是佛家的千手观音。
武俭立在岸边，听着灵佛湖中，荡漾水花，远远看着一女子，在灵佛湖中沐浴而游。
在武俭心里，有两件事必看，女人打架和美人出浴。
这在武俭心里，并无道德沦丧之说，乃是人之常情，谈不上风流更谈不上下流。
武俭一眼看出，湖中女子就是前些日子，在洱海之上看到的孔雀妖，化为人形，着实是一位佳人。
斒斓薄衫，玉体欣长，貌若满月，明媚而不魅惑，凤眼杏腮，抹三分胭脂有七分绝色。眸若点漆，好一个照人有神，好一位出浴美人。
一息间，那孔雀美人如出水芙蓉，那身姿也在武俭的瞳孔里无限放大，继而紧闭双眼。
“大人，我入不得你的眼么。”
那女子着薄衾衣衫儿，水滴顺着白嫩的脚踝，落地为溪，来到武俭身前，眸如魅狐，伸着纤纤素手，似是无意的撩了一下他的心弦。
武俭一愣神，才算明白了，他不是猎人，她才是···
“你想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