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不能任由着他兴风作浪
这时凤庭誉也从大厅里走出来,与覃楼月并肩而站,语气很冷,“月儿,荆于冲不能留了。”
荆于冲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侮辱自己的女人跟女儿,甚至把自己的女人跟女儿推到他的身上来,以达到让覃楼月怀疑误会他的目的。想干什么?拆散他跟覃楼月吗?
荆于冲未免过于天真了。
凤庭誉已经无法容忍荆于冲这么发疯般的针锋相对了,加上他暗地里弄出的那些动静,势必要除去他了。
覃楼月皱着好看的眉心,“再给他一次机会吧,看得出灵谷幽很喜欢他。曾经答应灵谷幽不杀他的,我不能食言了。”
“可朕的耐性已经耗尽了。”凤庭誉的话语很冷。
依照凤庭誉的处事手段,荆于冲早在掳走覃楼月跟小姑娘的时候,他就该死了。什么不斩来使!在他这儿就是不存在的,只要他做,就可以做得滴水不漏。
尤其是荆于冲后面对覃楼月的各种要挟,凤庭誉已经是一忍再忍了。
“荆于冲想要复辟西荆,暗地里已经把自己的心腹收拢,还靠着心腹培养了不少死士。暗地里也在各郡培植了几处甚有规模的地下势力,目的自然是想要重新执掌王权。虽然他的所作所为皆在朕的掌控之中,但这么无休无止地监视,终究不是办法。”
覃楼月转头,微眯着眼眸,“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凤庭誉摇了摇头,“就冲荆于冲已经培植了有规模的地下势力,如此虎视眈眈地想要重新执掌王权,朕就不能任由着他兴风作浪。”
“你趁着他来京城的机会,已经把他的势力打掉了?”覃楼月了解凤庭誉,他从来不会打无准备的仗。
“嗯。”凤庭誉的唇角勾起一丝冷嘲,“他与灵谷幽出发京城的时候,朕就收到了消息,那些暗处蠢蠢欲动,等待复辟的势力自然是不能留的。”
“灵谷幽早已把荆于冲暗地里所做的事看在眼里,她还能与荆于冲一起出现在京城,想来是认为荆于冲那点所作所为成不了事吧。”覃楼月冷抿着唇角,“可是,荆于冲突然来京城,不会暗地里又在耍什么诡计吧?”
“他进入誉王府已经在护卫的监视之下了,做不了手脚。唯独能让他有所作为的就是给瑞禾送上的满月礼了。”
凤庭誉淡淡地道,“朕已经让人单独放置了,等有空余了朕与你再去瞧瞧。”
“好。”覃楼月点头,抿着唇角看着凤庭誉,最后还是说出了口,“再给他一次机会吧,就当是我还他的最后一次人情。”
凤庭誉面色冷峻,冷抿着唇角,没有说话。
覃楼月抱住他的胳膊,歪头看着他,撒起了娇,“凤庭誉,我难得跟你求一次情,你倒是说句话啊。”
“你在替别的男人求情,还是前未婚夫,你觉得朕应该说什么?”凤庭誉凉凉地瞥了某人一眼,“按照朕以前的脾气,朕都不会给你机会说出口。”
覃楼月:“……”
孩子都生了八个了,这个男人还在吃什么醋啊。
覃楼月瞪了一眼他,微抬起下巴,“走,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不给我机会说出口的?”
凤庭誉深眸微眯,“你确定?”
“确定啊。”覃楼月眨了眨无辜的双眸。
“覃楼月,你可别后悔。”凤庭誉压低着声音,“等会儿向朕求饶了,朕可就不依了。”
凤庭誉揽过覃楼月的肩,与她一起往相庭居走去。
覃楼月一看某人一本正经的样子,赶紧道,“还有客人在呢,我们这么走了,实在是不像话。”
凤庭誉好笑地睨了眼女人紧张的模样,“你也知道有客人在啊,还敢挑衅朕?”
“我都向你求情了,你都不答应,我生气了不行吗?”覃楼月梗着脖子道。
“刚坐月出来,身子还未大好,你就为前未婚夫生气,该生气的是朕吧?”凤庭誉幽幽地道。
覃楼月:“……”
“前未婚夫”几个字,估计要在某人嘴里挂一段日子了。
这个男人醋劲儿真大。
两人闹了一阵,还是正正经经地招呼客人了。
凤庭誉有事被马钊叫走之后,袁坤这才找到机会与覃楼月单独说话。
“月儿啊,你跟皇上是打算如何处置荆于冲的?”毕竟曾经也是他教导的徒弟,袁坤虽然是恨铁不成钢,但终归还是不忍看着他找死的。
覃楼月明白,荆于冲再怎么说也曾是袁坤的徒弟,看着曾经自己悉心教导出来的徒弟死了,终归是不忍的。
所以,覃楼月也没有隐瞒。
“师父,您应该明白,我们之所以夺了西荆,夺了荆于冲的王权,完全是他多次的挑衅引起的。若他安守本分,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他除了没有王权,其他的几乎与在位时是无多大差别的。毕竟他曾经对我跟鸣儿兮儿都照顾有加,我跟皇上都感恩于他。可他依旧不安守本分,暗地里的小动作不断,今日又如此挑衅皇上。师父,我已经尽力了。”
“依你之言,他就算是你的师兄,也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袁坤又问。
覃楼月抿着唇角摇了摇头。
袁坤轻轻叹息一声,“罢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荆于冲这是要自寻死路,我等又有何办法。”
覃楼月也跟着微微叹息一声,“这次荆于冲不会无缘无故来京城的,倘若他依旧不知好歹,暗地里耍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就算我还能给他活命的机会,皇上也不答应啊。”
袁坤点头,“是啊,他千里迢迢出现在京城,依他的性子,不会只是送满月礼这么简单。”
而此时,已经被灵谷幽拖回客栈里的荆于冲,忍着疼痛推开了她。
“灵谷幽,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看不出我对你的厌恶吗?”
“你的厌恶都写在了脸上,我又怎会看不出?”灵谷幽的唇角牵起一丝冷笑,冷笑里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这么多年了,就算是一块冷冰冰的石头都捂热了,可你的心比石头还要硬,还要冷,捂不热我又有何办法?只能认命。”
灵谷幽一声轻哼,满是对自己的嘲讽,“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当年我全心全意站在你这一边,给覃楼月弄一个反间计,让你大获全胜,你依旧会厌恶我!最多就是为了安抚我,你与我虚与委蛇一番,或者不得已送我个孩子。但你心里对我的厌恶也只会多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