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他真想就此把覃媛媛给了结了
覃媛媛微抬起下巴,撑在地上的双手紧握成拳,眼里的嫉妒跟疯狂已经溢满了眼眶。
“同样生在覃府,同样是庶出,同样不招人待见,凭什么覃楼月那个空有皮囊,唯唯诺诺,蠢得几次为男人落胎的女人可以母仪天下!一个身子不洁,毫无头脑的女人,有何资格成为一国之后?”
覃媛媛嫉妒得发狂,说着话的时候,整个身子都跟着抖动。
“我有着年轻干净的身子,比覃楼月有头脑,比她有手段。她那么蠢钝都能成为一国的皇后,那我为何不能?”
不得不说,覃媛媛把当初覃楼月澄清她不是覃府二小姐的话给自动忽略了。或者是她记得,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毕竟有覃楼月给她垫底,她才能有底气跟勇气争一争不是吗?
太后刚端起的茶盏,随之覃媛媛的话落,突然飞了出去,正好在覃媛媛的跟前碎裂,里面滚烫的茶水悉数溅在了她的身上,烫得她大声尖叫。
“你算个什么东西!哀家的孙媳妇也是你能侮辱跟相提并论的。来人,给哀家掌嘴。”
一个宫女站了出来,走到覃媛媛身边,接连十个巴掌就呼了出去。
直到覃媛媛两边的唇角都红肿之后,太后才叫了一声停。她手上已经重新拿了一个茶盏,正在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刚刚泡开的茶叶。
“如此轻贱没有教养的女人,是谁把她弄进宫来的?”
凤庭誉深幽的目光这才落在了郎一甫的身上,眸底深处散发出难以捉摸的光,“皇祖母,当然是您的好侄子了。”
太后抬起眸,深沉的目光落在郎一甫的身上,“又是你。”
“没有的事。我虽然认识覃媛媛,但与她并无多少瓜葛。我为何要冒着危险把她弄进宫,这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郎一甫矢口否认。
太后眯了眯眸,看向凤庭誉依旧淡定自若的神态,“怎么回事?”
凤庭誉饮了口茶,深抿的唇角勾着一丝冷嘲。“若是往常,仅凭郎一甫,他的确没有这个胆子。但是他有把柄在覃媛媛手上,被她威胁,那就不一样了。”
“把柄?”太后凝眸盯着郎一甫,“他又做了何事被人抓住了把柄,以至于要冒险把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弄进宫?”
“来人,把覃媛媛的眼线给朕带上来。”凤庭誉可不打算自己说,他要让郎一甫跟覃媛媛的人亲自下场揭露出来。
此时此刻,已经回到庸和宫的覃楼月半躺在床上拿着书,可她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他相信凤庭誉能处理好事情,可涉及到了太后,毕竟年纪大了,她怕太后受不了刺激。覃楼月多多少少还是担心的。
覃楼月垂眸沉吟了许久,最后干脆放下书,掀被下床,穿戴整齐走了出去。
“阿金,你等与我去一趟养和宫。”
“公主,不过一个郎一甫跟覃媛媛,他们掀不起大的风浪。这夜已经深了,您又怀着身子,还是回屋歇着吧。”阿金劝解道。
“我知道他们掀不起风浪,但太后年纪大了,血缘亲情就看得重了。我怕太后为难,皇上也为难。”覃楼月幽幽地叹息一声,“走吧。”
覃楼月带着人走到养和宫的时候,宫里的掌乐正由护卫架着出来,然后渐渐消失在眼前。
她正要抬脚进去,里面就传出了一阵大笑声。
覃媛媛正被护卫架在手里,她死死地瞪着郎一甫,“老先生,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这是给自己留了后手,临到关头,居然把罪推得一干二净。”
“你威胁在先,我被迫在后,我之所以冒险这么做,全因你而起。罪魁祸首当然是你才对。”覃媛媛的眼线把他的事情揭露了出来,与覃媛媛揭露出来的又有何区别?他又怎能让覃媛媛好过。
“哼,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不过都是各取所需罢了。”覃媛媛冷冷地笑起来,“我之所以能威胁到你,是因为你也想借着我的手搅乱这后宫,搅乱朝堂政局,最好就是毁掉楚凤国的大好江山。这样你就可以顺理成章拿回郎府的产业。别以为我看不穿你心里那点小把戏。”
郎一甫面色发黑,此刻若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真想就此把覃媛媛给了结了。
“那不过是你的猜测而已,空口白牙的,就是诬陷。”郎一甫看向太后,“姑姑,我是把北妙画等人引荐给了方子恒,可我并不知他们来自于巫师一族,更不知他们暗地里有想要搅乱楚凤国的野心。当我得知皇后娘娘因此丧生时,我的确怕了,害怕殃及我府中的子女。也正是如此,才会被覃媛媛这个女人威胁利用。我是有罪,但罪不至死,还请姑姑明察。”
如今北妙画方子恒等人已死,无论他说什么,都是死无对证。凤庭誉拿他就没有办法。
覃媛媛却是不肯放过郎一甫,谁让他把罪全都推她身上呢。
“老先生可真会为自己开脱啊。若不是你的引荐,北妙画等人就没有机会伤到覃楼月,她也不会在爆炸中尸骨无存。虽然她现在还活着,实在是挺令人匪夷所思的,但依当时之情景,你跟北妙画等人都是死罪。让你跟你的子女多活了几个月,你该知足了。”
覃媛媛说完,疯狂地大笑了几声,“谁让你出卖我呢,那我们就一起死好了。”
“你这个疯女人,我死了对你有何好处?”郎一甫气急败坏地起身,想要上前掐住她的脖子,不想被护卫给架住了。
“当然有好处了,起码路上有个伴不是吗?”覃媛媛抿着得意的笑,目光阴阴地盯着郎一甫。
郎一甫自然是不想陪着覃媛媛这个疯女人一起死的,他挣扎着看向太后,“姑姑,您都听到了吗?这个女人所说的话不能信,她就是想拉着我跟她一起死。”
太后面上的情绪很淡,看着郎一甫跟覃媛媛狗咬狗,还能相互咬出不少东西,倒是冲淡了她对血亲的执着。
郎一甫的目的已经很明了了,想要把她孙子的后宫搅得鸡犬不宁,再把她孙子的江山搅乱。
如果楚凤国就此易主,郎一甫兴许做梦都会笑醒。
郎一甫如此险恶的用心,而她却一次次地顾念所谓的血缘至亲,实在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