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武将军这是拿鸡毛当令箭,还是想霸占丰奇郡
“朕是一国之君,纳妃也是天经地义之事,岂能让你独揽后宫大权?”凤庭誉一甩衣袖,“就算朕纳了红儿为妃又如何?你作为皇后,理应尽职地帮着朕迎娶她入宫才对。”
“皇上,您怎能如此对我?”覃楼月眼里含着点点泪光,指着红儿怒道,“她可是你臣子的夫人,你要纳她为妃,与明抢又有何区别?”
凤庭誉眸光深沉地看向武通,武通立即心领神会。
“皇上,您看上红儿,那是末将跟红儿的福气。何况红儿虽是末将新收的婆娘,但还未拜过堂,她依旧是冰清玉洁之身。”武通十分通情达理地道,话语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你们君臣倒是默契。”覃楼月一声冷笑,看向凤庭誉的眼神里满是讽刺与绝望,“最是无情帝王家,什么海枯石烂,矢志不渝,不过是骗骗女人的鬼话罢了,而我却天真地相信了。”
覃楼月想,假如有朝一日,她容颜不再,凤庭誉是不是也会像今日一样,当着她的面说着要收了其他女人的话?
那时,她该如何承受?
哪怕现在,她心里很清楚,凤庭誉所说的话,只是为了配合她临时演的一场戏。可听着他说出要另娶他人的话,她的心还是无法抑制地钝痛了,整个胸腔像塞着一团棉花,堵得很是难受。
甚至是此刻,眼前的一切,她已分不清是真是假,是梦是幻。
覃楼月的眼眶红红的,眨眼间,滚烫的泪水就这么不期然地落下来,流过脸颊,划出了一条条长长的泪痕。
凤庭誉深眸微凛,看着覃楼月眼眶里不停滚落的泪珠,背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他在干什么?还要深究什么?明明可以直接把眼前这些乱臣贼子一剑了结,却愣是在这里与他们斗智斗勇。
覃楼月的哭明显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哭了。
许是他说的话,触动了覃楼月心底的某处,她潜意识里还是认为他终有一天会另娶他人,所以情不自禁哭了。
他的女人都哭了,还演什么戏!
凤庭誉正要上前,覃楼月手脚比他更快,上前一步就单手捏住了红儿的两边脸颊,把一颗黑色的药丸塞进了她嘴里咽下,顺手还甩了她两巴掌。
她的动作是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看得周围的人都愣在了那儿,都忘记了要做些什么。
一旁的武通都没有反应过来,覃楼月已经退出了五步以外的距离。
就连向来处变不惊的凤庭誉,一时也是错愕不已,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覃楼月已经攥住了他的衣襟,扬起了巴掌要打他了。
在即将要碰到他的脸颊时,覃楼月忍着脾气收回了手。
“算了,看在你是一国之君的面上,我给你个面子。”
凤庭誉拢了拢衣襟,面上恢复了惯常的冷峻之色,只是心里不禁一阵的哭笑不得,覃楼月这个坏女人,什么时候学会如此调皮了?
覃楼月好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似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才看向咳个不停的红儿。
“知道我给你吃的什么吗?我专门配制的毒药,能让你穿肠肚烂而死!”
“皇后娘娘,妾身与您不过初次见面,盛情款待于您,你怎如此歹毒要害妾身?”红儿捏着喉咙,眼里含着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覃楼月冷笑,“你如此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啊,怪不得连皇上都被你所迷!可那又如何,敢勾引我的男人,就得付出代价,那就是死!”
“覃楼月,敢在朕的面前放肆,快把解药交出来。”凤庭誉假意斥责道。
“凤庭誉,你竟敢护着她!”覃楼月气愤地指着红儿,“想要我的解药,门儿都没有,你就替她收尸吧!”
覃楼月气呼呼地说完,转身大步离开,离开得那么理所当然。
江汉跟许云翠抓起手中的剑,急匆匆追了出去。
“皇后娘娘,您怎的又跟皇上怄气了,过后您又得哄回来,何必呢。”江汉边跑还不忘补上一句,很快跟许云翠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武通想要阻止,见凤庭誉黑着脸站在那儿,也没有下令抓覃楼月。他眼下也不好动手抓捕一国的皇后啊。
“皇上,要把皇后娘娘追回来吗?”武通试探地问道。
“不用,那么笨的一个女人,自己会回来。”凤庭誉有些气闷地说完,径自坐了下来,一脸的郁闷,最后干脆把面前的酒杯也给打翻了。
“马钊,朕要就寝了,替朕沐浴更衣吧。”说着的功夫,凤庭誉已经站起身走出了大堂。
武通看了看红儿,安抚了几句红儿,然后跟着追了出去。
武通的部下见此,却没有离开,而是纷纷上前安抚红儿。
红儿见状,眸底闪过一抹不快,正好腹部一阵绞痛袭来,痛得她摔在了地上不停地打滚。
一旁的歌女见了,急忙上前扶起红儿。
“红儿,那皇后娘娘真的给你下毒了?”
“找主子。”红儿艰难地说出三个字,人已经痛得昏了过去。
覃楼月走出郡王府,江汉跟许云翠也随后赶到。
地下营的一队人马看到三人,立即驾着马车停在他们面前。
覃楼月上马车之前,低声道,“看看能不能离开丰奇郡,不能的话,再行定夺。”
“是。”马车缓缓启动,渐渐驶离郡王府。
如覃楼月所料,在丰奇郡的城门口,他们被拦住了去路。
“皇后娘娘恕罪,武将军说了,特殊时期,任何人不得私自离开丰奇郡,否则一律当斩。”武通的一个部下不怕死地说道。
“一律当斩?这是连我也要杀吗?”覃楼月走下马车,“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何况这丰奇郡现在可是在楚凤国的管辖内,武将军这是拿鸡毛当令箭,还是想霸占丰奇郡,自立为王呢?”
武通的部下一听,脸色骤变,抱拳行礼,“皇后娘娘,武将军一直效忠于皇上,从不敢有二心。不让您出城,也是为了您的安全考虑。”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我要出城,谁要是敢拦,一律杀无赦。”覃楼月凌厉的眸子看向面前的人,“不想被一剑封喉的话,就给我老实呆着。”
覃楼月的话音落下的同时,江汉的剑尖已经抵在了武通部下的脖子上,隐隐已经划开了一条血痕。
站在一侧的士兵同时抽出了剑,但又踌躇不敢上前。
覃楼月眸光略敛,转身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