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病号的探讨
远远地，李天费力地冲着许归尘比了个大拇指。
“嘶！”
黑衣人一把将手里的车门捏穿，子弹缓缓从他的背上被挤了出来。
他咬着牙把头转了过来。
“真是该死啊！”黑衣人从未有过这么想杀人的冲动。
堂堂一个六脉命者，却被这两个杂鱼给玩弄。
“我就不信你不死。”黑衣人盯着还在继续朝他开枪的许归尘。
那些飞过来的子弹在他眼里被放慢了无数倍。
“呼！”
巨大的力量带出大片大片的风声，黑衣人瞬间就来到了许归尘眼前。
“好快。”许归尘只能来得及想这么一句话。
那带血的手就印在了他的瞳孔里。
可是许归尘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他只是听到了一声急促而短的“噗”声。
就像是拿针扎破了一个水球一样。
“不……”黑衣人所有的动能在一瞬间消失了，他不敢相信地看向了许归尘身后。
那里正站着一个人。
而这人手里原本应该有一把木剑的。
那现在……
“噗通！”
黑衣人倒在了地上，他已经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那把木剑携带着即墨古方的炁刺穿了他的眉心。
“没事吧。”过来的即墨古方伸手扶了一下许归尘。
这房东的勇气比他想的要多。
“没……”许归尘很想说“没事”。
可他还是很诚实地倒了下去。
而一同消散的还有他眉心的白光。
……
在一所毫不引人注意的小房子里正摆放着一台大屁股的老式电视机。
奇怪的是这电视机的主人却是跪在地上，他恭敬地面对着电视机。
而在灯光的照射下一道肥大的影子投在了墙上。
可以大胆地猜测一番，这是个胖子。
“老板，刺杀失败了。”胖子小心翼翼地说道。
“理由。”略有些苍老但威严十足的声音从电视上传了出来。
“本来是十拿九稳，这次有暗老亲自出手……”
“你知道我不喜欢听废话。”电视里的声音没了耐心。
“是即墨古方，他救了李天。”胖子连忙说道。
“即墨古方？”电视里的声音多了些沉思。
“他不是一直在北山吗？”
“是的，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下山了。”胖子回道。
“难道北山之主跟着一起来了？”电视里的声音更加深沉。
如果真的是北山之主也来京都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不是的，这次只来了即墨古方一个人……”胖子的声音又小了很多。
“你别告诉我，就他一个人挡住了暗老？”电视机里的声音充满了压抑。
各山山主所有的弟子在命者界是公开的。
即墨古方虽然属于北山，但是存在感极低。
没有人知道他的脉数，所以很明显电视机里的声音不相信即墨古方有这个实力。
“事实上……确实如此。”
“什么？”
“老板，那即墨古方已经八脉了。”而随着胖子这则消息的传出电视机里的声音也是罕见的停了下来。
“暂时先按兵不动，北山的人不好得罪。”
“是！”
……
许归尘醒来入眼的是一片白，白的他晃眼睛，白的他心烦。
“呼……”他长长吸了口气。
“怎么感觉像是没了肺一样？”
许归尘想捂着胸口，不过他这才发现他浑身已经缠满了绷带。
“差不多，你是没了半个肺。”忽然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呼，你吓死我了。”许归尘看了一眼在一旁的李天。
此刻这李家少爷正靠在窗台上，懒散的夕阳洒在微微吹起的发丝上。
这该是一个很讨女孩子喜欢的男生。
“你睡了三天。”李天转过了身来，他锁骨处还能看到一些白色的绷带。
“什么意思？什么叫半个？”许归尘还是很关注他的肺。
“就是字面意思，不过放心好了，会长出来的。”李天拉了个凳子坐在许归尘旁边。
“真的？”许归尘满脸的不信。
“真的。”李天点点头。
“我这伤……”许归尘看着被包成粽子的自己。
“养几天就好了。”李天毫不在意地说道。
许归尘没说话，他再次确认了一下自己。
四肢健全，头脑发达。
万幸，他没缺什么东西。
“啊……”
许归尘躺在床上想长长的叹口气，不过因为他现在肺还没长全，所以这口气叹的并不长。
“我记得我死了。”许归尘有些后怕的说道。
直到现在那一幕还历历在目，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那辆车开回去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哪里来的勇气。
不过现在想起来真的帅啊！
“准确来说，确实这样。”李天嘴角藏着一丝笑意。
“不是吧？你开什么玩笑？”许归尘握了握自己的手。
嗯，还能动，
“知道怎么成为命者吗？”李天从怀里掏了支烟出来。
“每一个成为命者的人必然是经历了生与死，当你成为命者的时候，也就代表你已经死过一次。”李天没有着急把手里的烟给点上。
“介意我抽根烟吗？”
“你抽。”许归尘摇头，他不抽烟，不过别人要是想抽他从不拦着。
“啪！”随着李天手上那只两块钱的打火机响了一声，一束明晃晃的火焰冒了出来。
“所以你可以理解为你已经死了，不过又活了。”李天深深吸了一口。
烟叶的味道在病房里扩散。
“你的意思是……我成了命……者？”许归尘小心翼翼地问道，他有点紧张。
如果不是现在他被捆着，他很想看一下自己额头是不是多了只眼。
“不，你不是。”李天直接否定了许归尘。
“你算半个。”
“半个？”许归尘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对。”李天不紧不慢。
“你应该看过很多类似的新闻，某对出了车祸的情侣，女的被压在车下面，男的突然之间爆发潜力抬起了几吨的车，可之后不管他怎么做就是抬不起来，这种情况就属于半个。”
“不过……”李天又是一个停顿。
“他们这样的其实是小半个，而你是真正意义上的半个。”
“小半个是不可能成为命者的，但如果是已经有了印记，那离成为命者就不远了。”
“真的？”这是现在对许归尘来说最好的消息。
他也要成为那神秘的一员了。
“骗你干嘛？”李天又深吸了一口。
“那要多久啊？”
“要是想凭借这个自然而然成为命者的话……二三十年吧！”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