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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福头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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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寨主,那我们这次来,福头会对小琬做什么吗?”步琛担心的问道。

    “你是小琬姑娘的爱人吧。”老寨主看了看步琛。

    “老寨主,你怎么会知道?”林琬惊讶的看着老寨主。

    “老头子我吃的盐比你们吃的米都多,眼神是骗不了人的。”老寨主难得的笑了一下。

    “那福头会不会也察觉了啊,他会伤害步琛吗?”裴简也担心了起来。

    “他还没有,他现在的心思,都在小琬姑娘身上。”老寨主摇了摇头。“不过你们还是要注意和小琬姑娘保持距离,免得这臭小子因爱生妒,做出伤害你们的事。唉,这孩子,和他阿爹一模一样,我当年就不该动了恻隐之心,把他给抱回来好好抚养长大。”

    “老寨主,你能跟我说说福头的身世吗?”林琬问道。

    “福头不是我的亲孙子,所以他没法对我下蛊操控我。福头的阿爹,是我好兄弟的儿子,他阿爷才是我们千银苗寨的正宗寨主,我只是寨子里的苗医。他阿爷当年就是为了阻止福头的阿爹继续做下错事,才抱着福头的阿爹跳了崖。福头的母亲也是个汉人姑娘,也是偶然误闯了我们千银苗寨,被福头的阿爹所救,为了留住她,福头的阿爹对她下了情人蛊,强行占有了那姑娘。后来那姑娘怀了福头,福头的阿爹怕继续下蛊会伤害到福头,所以没有继续对她下蛊。可没想到,一停蛊,那姑娘就靠自己坚强的心智清醒了过来,宁死不从,所以生下福头后的当天,就跳了崖。她一跳崖,福头的阿爹就疯了,他放出了许多蛊虫,袭击了我们寨子里的许多村民,之所以我们寨子里的青壮年男子那么少,就是在那场浩劫中受了伤害,陆陆续续的中了蛊毒死了。福头的阿爷为了村里其他的人不受蛊虫毒害,把蛊母种到了福头阿爹的身上,抱着他跳了崖。我可怜福头才出生就没了亲人,所以把他抱了回来,求百家乳养大了他。只是我没想到,他也和他阿爹一样,是个不服管教任意妄为的性子,所以七年前,我发现了他对你的心思不对,才赶紧赶走了你们,还警告你们不许再回来,只是我没想到他偷偷留了后手。”老寨主把事情的原委都说了出来。

    “母蛊死,子蛊亡,所以福头的阿爷才把母蛊种到了他阿爹的身上,抱着他阿爹跳了崖。那福头是不是也对林琬下了蛊?”三娃有些惊恐的看着林琬。

    “什么,福头对小琬下了蛊,七年前?”步琛也惊慌的问道。

    “没有,你个娃子别吓唬他们。七年前的福头还没那个能力,只是现在,就不好说了。但是我见你们也有防备了不是吗,是你个娃子提醒他们的吧。”老寨主皱着眉头看着三娃。

    “嗯,我有提醒林琬姐别吃福头给的东西和水,还有别碰屋里奇怪的东西。”三娃点点头。

    “那就没事了。这孩子今天跑了,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他和我闹掰后,就跑出去了,已经有一年多了,所以这段时间,你们住在这里是安全的。至于吃食,你们自己煮吧,蛊虫不耐高温,所以你们自己煮的吃食是不会有问题的。”老寨主站了起来,准备回屋。

    “老寨主,你不是答应了要带我们去找紫环草吗!”林琬喊住了老寨主。

    “这紫环草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去找的,这两天的时候不对,能去了,我会告诉你们。我也希望赶紧帮你们找到你们想要的东西,然后送你们离开,免得又出事。这稀罕物,不是你们想要得到,就能得到的,耐心等两天吧。”老寨主没回头,说完后他回了屋里,关上了门。

    正当林琬他们几人面面相觑的时候,老寨主的声音又从屋里传了出来“这两天你们最好就待在我这儿,别乱跑,要是遇上福头,我可保不住你们。”

    几人互相看了看彼此,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去给你们做饭吧,你们休息一会儿。”林琬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小琬,算了吧。听了老寨主的话和三娃的话,我感觉这里的食物好不安全,我们还是就吃我们自己带来的干粮吧。”步琛拦住了林琬,昨晚福头是待在这儿的,谁知道他会不会对屋里的吃食做了什么手脚呢。

    “步大哥,你放心,我们自己煮出来的吃食是可以吃的。只是要盯好了,从下锅到出锅到进口,都不能离开我们自己的视线。老寨主说的话没错,蛊虫在高温下是不能存活的,只要吃食不经他人之手,是没有问题的。我们还要在这儿待上两天,这两天总不能光吃冷冰冰的干粮啊。”三娃笑了笑,“林琬姐,我来帮你吧。我们别碰那些肉就行,米面鸡蛋这些是可以吃的。”

    “嗯。阿琛,我们还要待两天,三娃说的也没错,总不能光吃干粮。这两天后进山找解药,不知道还会在山里待多长时间,要是这两天我们把干粮吃完了,等进了山,就麻烦了。”林琬安慰着步琛。“就算我们不吃,还有老寨主啊,你放心吧,老寨主是好人。”

    “嗯,那你去做吧,小心些,听三娃的,他说不能碰的东西就别碰。”步琛点了点头。

    “好的。”林琬答应了一声,跟着三娃一起去了伙房。

    林琬和三娃离开后,裴简和步琛还有莫叔坐在堂屋聊天。

    “步琛,你家林琬还真是可怜,走哪都被人惦记。这七年前的福头才九岁吧,居然也惦记上她了,还惦记了七年多。”裴简苦笑着说。

    “说明我家小琬人好啊,谁见了都喜欢,只是这情敌太多,有些头疼。”步琛无奈的笑了笑。

    “小琬这姑娘是挺好。要是她没嫁给你,我都希望她可以和言生在一起。你小子有福气啊,可以把小琬给娶进门。”莫叔有些遗憾的说道,他心里,是非常希望林琬和凯利能走到一起去的。

    “莫叔,你不知道。他们俩啊,是几辈子的缘分,谁都拆不散的。”裴简拍了下步琛的肩头。

    “先别贫了,我觉得,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好好研究一下怎么去取这紫环草。还记得福头和老寨主的话吗,那紫环草生长的位置极其险要,还有毒物看守。他们口里的毒物到底是什么,你有准备吗?”步琛说起了正事。

    “这还真没有,因为我不知道这植物还会有什么毒物看守,谁知道是什么鬼东西啊。”裴简耸耸肩。

    “是地蛟,好大的一条地蛟。”老寨主突然又打开门走了出来“小琬姑娘呢,她煮饭去了?”

    “是的,小琬去做饭了。怎么了?”步琛开口说道。

    “刚才忘了告诉她,别碰那些肉,你去说一声吧。”老寨主坐回了摇椅上。

    “你不早说,都去了好一会儿了。”步琛皱着眉站了起来,准备去伙房。

    就在这时候,林琬和三娃已经端着锅和碗筷走了出来。

    “开饭啦。”林琬笑着喊道。

    “就好了,完了!”步琛苦着脸喊了一声。

    “怎么了?”林琬端着碗呆住了。

    “这老寨主刚说忘了交代你别碰那些肉,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步琛苦哈哈的说道。

    “哦,这个啊,三娃已经提醒我了。我只煮了白米饭和炒鸡蛋,还有个青菜汤,都是三娃说可以吃的。”林琬端着碗走了过来。

    “步大哥,你放心吧,有我呢。”三娃把整锅米饭放到了桌上,又从锅里抬出了鸡蛋和青菜汤。

    “你个娃子懂的还不少嘛,你是哪个苗寨的啊?”老寨主坐直了身子,看了看桌上的菜饭。

    “我是龙家寨的。”三娃把添好的一碗米饭递给了老寨主。

    “龙家寨啊,你是龙婆的什么人?”老寨主接过三娃递给他的米饭,夹了一筷子鸡蛋,吃了起来。“唔,味道不错。”

    “龙婆是我阿婆,您老认识我阿婆?”三娃看着老寨主。

    “能与千银苗寨蛊术不相上下的苗寨,就只有你们龙家寨了。可以知道那么多关于蛊术信息的人,怕也只有龙婆的后人了吧。”老寨主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了碗里,抬头看着三娃。

    “您老怎么什么都知道,可为什么关于你们千银苗寨的信息,外界会没有呢?”三娃连饭都不吃了,好奇的看着老寨主。

    “你是叫三娃是吧,本名是不是龙三啊?你还有个姐姐,叫龙月婵吧。”老寨主吃完了青菜,看着三娃说道。

    “您老也太神了。”三娃瞪大了眼睛。

    “可惜啊,龙婆的一身蛊术本事,就到她这儿了。不过这蛊术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学也罢,三娃子,这次他们找到你带路来寻我们千银苗寨,是选对人了啊。”老寨主说完,又低头扒拉了一口米饭。

    “您又怎么知道我阿婆没把她的本事教给我和我阿姐呢?”三娃问道。

    “你们龙家寨和我们千银寨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你们的蛊术传女不传男。而我们千银寨与之相反,我们的蛊术只传男子。若是你阿婆的蛊术传给了你阿姐,你阿姐就不会嫁人,有你姐夫了。其实你们姐弟,都不是龙婆的亲孙子孙女吧。”老寨主吃完碗里的最后一口米饭,放下了空碗。

    “这您老又知道了,不是说你们千银苗寨的人与世隔绝,不与外界接触的吗,您老怎么什么都知道啊?”三娃也扒拉了一口米饭到嘴里,嚼了起来。

    “那是苗寨出了事以后我们才封闭起来的。这之前,我们也只是个普通的苗寨,除了路不好走,位置偏了点外,也不是与世隔绝的。就算是现在,我们也会去外面采买日常生活需要的物品啊。”老寨主拿出了一个烟枪,摆弄了一阵,抽了起来。

    “不瞒您说,我其实特别想学蛊术,可惜我阿婆不肯教我。我知道的这些皮毛,都是我自己偷偷翻看我阿婆的书学来的。哎”三娃叹了口气。

    “这蛊术不是好东西,你阿婆不教你也没做错。因为蛊婆是没有后代的,她们终身不能嫁人,更不可能生儿育女,所以我知道你们姐弟都不是龙婆的亲孙子孙女。”老寨主吐了口烟圈出来。

    “阿公,那福头的阿爹怎么可以又习蛊,又能有后代呢?”三娃不理解。

    “这就是蛊公和蛊婆的不同之处。女子习蛊,必须以自身来养蛊母,将蛊母饲养在自己的身体里,因为女子属阴,习的是阴蛊。而我们寨子的蛊公,习的是阳蛊,我们只用自身的血肉来喂养蛊母,并不把蛊母养在身体里。说起来,蛊术里最阴邪狠毒的就是阴蛊,被蛊婆下的蛊,一般无解,只有下蛊之人死了,这阴蛊才会解开。而我们寨子蛊公的阳蛊不会,只要蛊母死了,子蛊就会死亡。”老寨主抽完了烟,抬起脚在鞋底上敲了敲烟枪。“三娃子,你阿婆不让你们姐弟习蛊,是她为了你们好。所以啊,别像福头一样,你还年轻,日子还长着呢,好好过日子吧。”说罢,老寨主又起身回了自己的屋子,关上了门。

    “我们这两天要不要轮流守门啊,我怕福头会偷偷溜回来,对我们和小琬不利啊。”步琛边吃饭,边说。

    “可以啊,我们四个人,就两人一组,以防节外生枝。”裴简点头说道。

    “行,我也同意,这福头是蛊公,谁知道他的蛊术习到什么程度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这两天是要小心一些。”三娃也同意了。

    “我没意见,听你们年轻人的。”莫叔吃完了饭,放下了碗筷,也点头说道。

    “那我呢,为什么你们没把我算进去?”林琬也放下了手里的碗筷。

    “你就算啦,林琬姐,你本来就是福头的目标,你自己照顾好你自己就行,还有给我们做饭。”三娃抹抹嘴说“说实话,你的手艺真不赖,简单的鸡蛋,青菜也能做得那么好吃。”

    “那好,我给你们做好后勤保障。”林琬笑着收拾起吃完的碗筷。

    待在老寨主家的这两天,福头都没有露过面,也不知道他躲到了哪里去,在谋划着什么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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