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顾守瑥
顾守瑥,顾习明的本家,也是大明学宫祭酒。相当于大明学宫的院长。
今年已经七十多岁的顾守瑥是大明朝的文坛大家,整理总结的《古礼法》一书,被认为是古代圣贤的行事标准,在大明朝广泛传播。
在成为大明学宫祭酒的二十年里,顾守瑥为大明朝廷输送了无数的官员。现在活跃在大明的各级轻壮官员,一大半出自大明学宫。可想而知身为大明学宫祭酒的顾守瑥,对大明朝廷的影响力有多大了。
顾守瑥作为大明学宫祭酒,同时也是个古板的封建礼法捍卫者。他的思想是,读书人都应该恪守古礼法,做事一板一眼,不能有丝毫行差踏错,否则就是与礼法不合,有损读书人形象。
就这么个老顽固,初听到顾习明的两首诗词时,七十多岁的老人,捻着白须,仰天狂笑。感叹大明文坛璀璨的时代来了。
再闻,这两篇华作竟然出自青楼,是写给一个妓子的。老头差点气的背过气去,立刻觉得手中的两篇诗词,不再那么飘香。
越想越气,为了大明王朝的文坛兴盛,顾守瑥感觉自己应该去见一见诗词的作者顾习明,劝一劝这位满腹锦绣的少年,一定要恪守读书人的礼法,做好大明文坛璀璨时代的开拓人。
对,顾守瑥越想越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一趟锦绣司。你好好的一个大明未来文坛领袖,好好的文人不做,跑去锦衣司当什么镇守使啊。那是长久的活计吗,你一个读书种子就应该跟在自己身边,好好学几年礼法,熏陶出一些读书人的气质,为以后做好准备。
越想顾守瑥越坐不住,恐怕自己晚去一步,锦衣司的那帮粗鄙武夫弄伤了自己的宝贝徒弟。赶紧起身,气冲冲的赶往锦衣司。
大明学宫的学子教授们,看到自己的学宫祭酒,气势汹汹的不知是怎么回事。再打听到顾祭酒是去找鹊桥仙作者顾习明,立刻感兴趣的跟了上来。
越走人越多,等顾守瑥走到锦衣司大门时,身后已经是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了。
面对大明学宫的队伍,锦衣司守门的官兵也很头疼。如果是一般百姓,胆敢聚堵锦衣司大门,侍卫早就派兵驱散了。可是围堵大门的是大明学宫的学子教授,领头的还是跺跺脚,大明朝廷都要抖三抖的人物。再借侍卫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对顾守瑥呲牙啊,可是职责所在,又不能放人进锦衣司。
看着庞大的队伍,侍卫队长,无奈的走下台阶。还未走到顾守瑥身前,已经笑容满面。拱手施礼。“顾大人,今天来锦衣司,有何贵干?”
“老夫是来找顾习明的。”
顾守瑥也不客气,直接了当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这……,顾大人,您带这么多人,小的实在做不了主。您看这样行不行,小的把顾习明叫出来,您看行吗?”
大明学宫的队伍人数足足几十人,队长哪敢让这些人乱闯锦衣司啊。只得和顾守瑥商量道。
顾守瑥也知道,自己这些人不可能进的去锦衣司,便点头同意。
队长连忙安排一名官兵进入通禀,自己则拿来一把椅子,放到门外恭敬地请顾大人落座。早就有机灵的官兵,在老头头上撑起了伞。天气炎热,要是顾大人在锦衣司门口出了什么事儿,一队守门侍卫的脑袋也不够杀的啊。
守门侍卫进门后,没有直接去找顾习明。而是直接来到镇魔塔,向镇魔塔的守卫禀明此事,请求沈睿的指示。
不大一会儿,沈睿的指示下来了,只有两句话。“此事由顾习明自行解决。只要大明学宫不冲击锦衣司,他们要干什么随便。”
得到指示的侍卫,这才先到顾习明讲明白了门外的事情。
“顾镇使,您看……”
烈日当头下,满身是汗的侍卫,好不容易把事情讲明白,焦急的要顾习明拿个主意。
顾习明狠狠的瞪了一眼高海。高海缩了缩脖子,往人堆里退了退。他也没想到只是去了一回青楼,怎么就惹出来这么多的事儿。
“走吧”
顾习明吩咐了侍卫一声便向门口走去。他也不明白,自己就是喝多了,剽窃了前人的两首诗,怎么就搞出了这么大的阵仗。
其实这也不怪顾习明,他在地球时见惯了华夏的千古文章,当然觉不出什么。徐千夜等人虽然粗识文墨,但是毕竟是武者,也能够感觉顾习明的诗词不错,但是远远达不到文人的那种狂热。
来到门口,扒着门缝看到门外黑压压的人群,顾习明也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要不要,叫齐弟兄们啊。”
跟来看热闹的高海,也被门外的景象震住了。瞎出主意道。
顾习明恨不得一脚踹在高海撅起的屁股上。还叫齐弟兄,这又不是摆开车马的黑社会谈判。
稳了稳心神,顾习明打开大门走了出来。
“小子顾习明拜见顾大人。”
顾习明虽然没有见过顾守瑥,但是看到一个白发老者,端坐在椅子上,后面还有侍卫打着伞。只要不傻都知道哪个是顾守瑥了。
顾守瑥看着眼前的少年,开口问道。
“你就是北方有佳人的顾习明。抬起头来。”
“不敢,不敢。小子是顾习明。但是昨晚的两首诗词却是小子胡乱听来的。不是小子所做,小子只是个武夫,哪里懂的诗词。”
顾习明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来。
“哈哈”。顾守瑥还在端详着顾习明。后面却有人发出了一阵耻笑声。
顾守瑥皱眉转头,看到自己的学生,大明学宫的教授张智胜,走上前来,来到顾守瑥的面前,面露讥笑的嘲讽道。
“哈哈,小子你承认就好。老师,这小子还未及冠,又是粗鄙武夫,怎么可能做的出那样的千古名篇。您看现在他也承认了吧。”
张智胜的一席话,不但说的锦衣司众人脸色难看,就是顾守瑥面色也有些不悦。
反倒作为当事人的顾习明,没事人一样,脸上始终露着谦逊的笑容,向张智胜拱拱手,说道。
“先生说的是。”
看着顾习明,顾守瑥原本不悦的面色又重新挂上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