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疯女人和怪老头
“谢谢老板娘，只是不知那老刘家现在何处？”
陈否再次开口询问。
老板娘刚想答话。
门口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
一个头发凌乱，身上脏兮兮的女人走了进来。
手里还抱着个木头娃娃。
老板娘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她语气中嫌弃之意相当明显。
“小芳，又跑我这来干啥？”
那女人看向怀抱里的木头娃娃一脸宠溺。
“唐姨，娃饿了，我想给娃买点奶粉喝。”
女人说着从破棉裤兜里掏出五块钱，放到柜台上面。
老板娘嘴里轻哼一声。
从柜台下方拿出一包豆粉。
扔到地上。
连连摆手，像在驱赶烦人的苍蝇。
“拿了去，别来打扰我做生意。”
女人拾起地上灰扑扑的豆粉。
数次点头道谢。
才逃一样的离开了旅馆。
女人走后，老板娘望向陈否。
“喏，这就是你要找的刘家人。”
陈否若有所思。
这难道就是那个刘家的傻媳妇？
同时他也有些困惑。
“刘家的娃还没断奶么？”
老板娘嗤笑一声。
“哪里来的娃，疯婆娘说的话你也信。”
“她的孩子早在一年前就掉河里淹死了。”
“本来以前就疯，现在更是个痴呆傻。”
“倒也可惜，以前还是咱们村唯一一个大学生哩。”
老板娘说完拾起柜台上的五块钱。
有些鄙夷地放进了抽屉里面。
“那她买奶粉做什么？”
侯玉蓉面色一变，开口询问。
老板娘翘起有些肥腻的兰花指。
“死了娃，不甘心。”
“天天抱个木头喂。”
“晦气晦气。”
侯玉蓉朝陈否走了过来。
看向外面那刚走不久的疯女人。
“你，跟过去看看。”
陈否点点头。
又向老板娘买了三包豆粉。
她可不敢讹陈否。
三包豆粉，一共收了五块钱。
“小伙子，劝你还是少靠近刘家那户人。”
“那户人，没一个正常的。”
陈否渐行渐远，老板娘的声音越来越小。
侯玉蓉和大山则是往村长家去了。
那疯女人，一路蹦蹦跳跳。
举着手里的木头娃娃，有说有笑。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
她抱着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小孩。
陈否刻意保持着距离。
在看到女人进了一间土方堆砌而成的院子后。
陈否停顿了两分钟。
才缓缓走到那户人家门口。
轻轻敲响了木门。
“哪个？”
屋里响起那个疯女人的声音。
“娃儿，莫急，烫，等娘给你吹冷。”
随后陈否面前的木门被缓缓打开。
“你是哪个？”
女人凌乱发丝下的眼神有些慌乱。
陈否微微一笑。
将手里的三包豆粉递了过去。
“是唐姨让我给你来送豆粉的。”
女人一把接过，欢呼雀跃。
陈否伺机往院子里望了一眼。
破破烂烂，有一股臭味。
地上放着一个摇篮。
里面是那个木头娃娃。
“谢谢你，你进来耍嘛。”
女人刚要把陈否迎进屋里。
一个扛着锄头的庄稼汉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
他一把推开陈否，冷笑一声。
“哪里来的小王八蛋，也想勾引我刘家的儿媳妇。”
“滚滚滚。”
“小心老子拿锄头干你。”
陈否面色微微一动。
明显有些不悦。
屋里的疯女人幽幽开口。
“做啥子嘛，人家是给娃儿送奶粉来的。”
老汉一听到娃儿和奶粉顿时怒发冲冠。
扛起锄头就往女人身上砸。
“你个水性杨花的败家女人，整天祸祸老子的钱，看老子不打死你！”
陈否一把将锄头牢牢按住，沉声道。
“你这是犯法你知道吗？”
“犯法？”
老汉神情相当不屑。
但手上功夫又拗不过陈否。
只好作罢。
“小白脸，别让老子再看到你。”
说完，院子的木门重重关上。
“儿子死了，媳妇傻了，公公还是个暴力狂。”
陈否微微摇头。
离开了老刘家。
回到旅馆。
侯玉蓉和大山正坐在一起吃饭。
两人面色都有些不快。
看来出去这一趟只怕是没遇上啥好事。
“回来了，快来吃饭。”
大山看见陈否嘿嘿一笑。
给他递过来一副碗筷。
“怎么样？”
“发现什么了？”
侯玉蓉夹起一块炸土豆，轻声开口。
陈否将自己看到的简单一说。
他似乎又想起来什么。
补充了一句。
“哦，对了，刘家人似乎还不知道刘大庆死了。”
大山喝了一口水，不紧不慢地开口。
“刘大庆的死亡通知应该很快就下来了。”
“你们呢？”
陈否看向两人。
“一开始还好，可一提到她女儿和女婿立马就被轰出来了。”
大山摇头叹气。
这刘家和章家的人似乎都不是什么好相与之人。
“那今天岂不是白跑一趟。”
侯玉蓉放下手中的碗筷。
“并没有白跑。”
“那村长章智刚身上有一股黑气。”
陈否神色一惊。
“莫不是”
侯玉蓉继续开口。
“应该是长时间和某种邪物打交道，导致自身气息阴阳失调。”
侯玉蓉说完就回了房间。
陈否还想问些什么。
但看到对方应该没了回话的兴趣。
他也只好悻悻地回了房间。
半夜，陈否做了一个梦。
梦里那个老太婆正跪在自己脚边哀嚎。
“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我是被人逼迫的。”
陈否神情冷漠。
语气中满是恨意。
“你害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过我？”
随后他就感觉身体上传来一阵晃动感。
他的意识逐渐回归现实。
陈否打了一个哈欠。
大山宽厚的手掌正牢牢按住陈否的肩膀使劲摇晃。
“醒醒。”
“醒醒。”
陈否有些无语，这大半夜的。
“干啥？”
大山嘘了一声。
一把抱住陈否，然后直接从三楼窗户往外一跳。
大山的步伐很稳。
但也很奇怪，这么高的距离跳下来竟然没发出太大的声响。
他一落地就将陈否放了下来。
陈否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干嘛？！”
大山嘿嘿一笑，望向旁边的老杨树。
“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老杨树后面走出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
正是侯玉蓉。
“蓉姐说晚上再去村长家看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同时让我别惊动其他人。”
大山憨厚一笑。
侯玉蓉从兜里掏出三张符箓。
陈否和大山一人拿走一张。
“隐气符，拿去。”
侯玉蓉将符箓往脑门上一贴。
然后自顾自地朝村长家所在方向而去。
陈否和大山也学着侯玉蓉的样子。
把符箓往脑袋上一贴，然后快步跟上。
他们借着月色远远地望着村长家。
很奇怪，这都一点多了。
村长章智刚家里的灯竟然还没熄。
陈否轻轻打了个哈欠。
这都等了半个多小时了。
屋里也没有半点反应。
就在他有些不耐烦的时候。
屋里的灯熄了。
紧接着走出一个鬼鬼祟祟的老头。
他左顾右盼确定没人。
才快步离开。
“跟上。”
侯玉蓉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