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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红月门主风光在,西南阴极人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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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极教地处西南氤氲之地,自古以来人迹罕至,别无他因,皆源自地形气候,此地不似平原,风光秀丽;不似高山,冷峻挺拔;此地多为矮山深沟,山谷中雾气弥漫,有的地方雾气浓密,有的地方雾气稀薄,看似杂乱无章,但如是懂一点奇门遁甲之术,便深知,此乃高人布置,雾气中隐隐约约有杀伐之气。

    望何以以及望临天二人,一路跋涉至此,因望何以曾经来过,也算熟门熟路,避过了一些险要之地。但全程之中望临天也是深感震惊,若单凭自己一身修为武学,顶着这些雾气,硬冲直撞,只怕是即使能够通过也是拼尽全力,虽不至死,但估计也难以与一般高手抗衡。

    二人行至一处密林出,只见望何以,蓄力运气:“红月门门主望临天协长老望何以前来拜会阴极教主。”声音彻耳刺骨,但面前雾气不散,密林不动如山。犹如泥入大海,未曾泛起一层波浪。望何以继续:“红月门门主望临天协长老望何以前来拜会阴极教主。”,但依然未见任何反馈;此时只见望何以面色一凝,红刃出鞘,一剑劈下,前方密林迷雾应声划开,拨雾见道,葱葱郁郁;但只一瞬间,密林缝合,雾气凝聚,恢复刚才模样。望何以冷笑一声,挥剑横扫,剑锋所指密林上下一分为二,树木瞬间齐腰斩断,但却听不见树木落地之声,同样只一瞬间,又恢复原样。

    望临天若有所思,问道:“你上次来,莫不是也是这样横冲直撞?”

    望何以道:“上次友人指导来到此地,有门人引荐进入,的确不是如此唐突。”

    望临天突然笑道,“这区区幻象,青长老没看出来?”

    “我也知,此为幻象,但你我均不懂奇门遁甲,怕是无法破解”望何以道。

    只见望临天拔刀立地,内力内运,嘴角微微上扬,似如猛虎低吼“呵呵,我红月门十余年前一战,人丁衰落,今这西南边陲之地,人烟罕及之处,一小小阴极教,竟无人应从?”。

    言毕,阴极教后山一老妪口吐一口黑血,心神一震。

    密林前,忽然迷雾散去,密林由近及远,犹如潮水一般退散;一座木索长桥映入眼帘。桥下深壑不见水流,只有浓密的雾气滚动,如蛇游蝎爬,甚至隐约听见“嘶嘶嘶”的声响。木索长桥一人见宽,因山谷中时不时有阴风吹来,木桥摇晃间发出年久失修的声音。凡是一般人都不一定有勇气踏上这座桥。

    桥那边,一中年男子为首十余人,神色紧张,面色凝重,似大战一触即发,眉宇间抱有必死之决心。只见中年男人,上前半步,躬身下腰,言道:“阴极教,唐散拜见红月门主望老前辈。”说完不敢抬头。

    望临天有意默不作声,一步一步踏上索桥,伴随着阴风阵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来到唐散面前,唐散依然弯腰低头。望临天内力外放,除唐散外另十余人纷纷后退三步,无法近前,似有万斤重担压在肩旁,将将能立住,但无法做其他动作。

    望临天与唐散之间不足一米,唐散面色发青,嘴唇发紫。后背阵阵冷汗渗出,内心思忖这杀神的怒气该如何面对,不会阴极教基业毁于此吧?

    只得突然望临天收敛内力,众人身心突然一松,后排十余人呼出一口浊气,更有稍弱者,两腿一软,若不是旁边人扶着,可能就此倒下。望临天身后,望何以正好过桥而来,微带欣喜抱拳说道,“唐散老弟,许久未见。”

    唐散听得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原是熟人,此前自己帮助过的一个白首老翁,也就是前几年带着血土过来的望何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前辈是红月门青门大长老望何以前辈”。

    “不错,此前受制于一些原因,未得以真实身份相交,唐老弟莫怪”望何以继续道:“此次我红月门主重出江湖,欲向阴极教请教青山镖局灭门一案的一些蛛丝马迹。”

    “前辈,我阴极教,地处西南偏僻之地,门人极少出世,我们与那青山镖局并无瓜葛,有何相关呢?”唐散余光扫一眼望临天,颤颤巍巍问到。

    望何以自然捕捉到这点,放声大笑道:“唐散老弟,莫要误会,前几年我曾将一些血土交予阴极教研究,这些血土正是我从青山镖局现场取来。此前阴极教初步研究认为此乃矿物之毒,不知这几年可否有新的发现?”

    唐散听到此处,眉头一皱,正要脱口欲说什么,一看旁边望何以以及望临天,斜身邀请道“还请红月门主,青长老入门内细谈,晚辈多有得罪之处希望两位海涵”。

    一行人,绕过照壁,直行进入大厅,目及之处,仅两个高几、一张条案、两把太师椅。相当简陋。阴极教地处西南,极为偏僻,教中之人多矮小丑陋。散发阴辣狠毒的气质,加之常年与各种毒物为伍,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类似氤氲之气。江湖上也不为待见,正常的营生收入,多为帮周边一些穷困人家治病医疾,故整体收入较低,看似非常寒酸。看着不怎么整洁的椅子,望临天亦不拘小节,慨然而坐。

    望何以道:“唐散老弟,此前贵教留存那点血土,说用以提纯探明。今年过去了可有进展?”

    唐散面色微变:“何以老哥,你这捧血土可害苦了我阴极一教啊。”

    望何以不解:“此话怎讲?”

    唐散为难,一声叹息道:“罢了,也是我们学艺不精,留下何以老哥的血土,我教各位弟子长老甚为好奇,遂立即展开研究,火烧水侵,均不能使其改变颜色,且其状态非常稳定,常见之毒物,混合着鲜血暴露在外,必然蒸发或者风干,但此血土几年之内依然,血腥味四散,潮湿依旧。“

    望何以皱眉:“如此神奇?“

    唐散:“不止如此,还有更吊诡的事情,因我教地处西南,空气潮湿氤氲,我教内又有较多物件需要风干保湿,我教众常年安排人手播撒生石灰粉,一日播撒人员一不小心,将生石灰粉沾到血土之上,只见这血土,突然由鲜红变为紫红,后呈现褐色,教众慌乱之间用手直接触摸,这变褐色的血土已然凝聚结晶,坚硬无比,犹如针尖。”

    望临天眉头一皱,却也默不作声。

    望何以唏声说道:“那这血土岂不是没有了?”

    唐散却语气中略带惋惜,继续说到:“何以老哥多虑了,血土还在,且比之前更甚。”

    “哦?这是为何?难不成这结晶体又变回原形了?这又是什么契机?”望何以好奇不已。

    唐散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锋利的结晶体,像针尖一样锋利,瞬间扎破,播散石灰粉的门人,顿然鲜血溢出,这结晶体彷佛蚂蝗水蛭一般,吸收我门人伤口之鲜血,短时间内,褐色的结晶体,迅速又褐色软化成紫红色的膏状物,后又迅速变回鲜红的血土。这几番变化仅仅哎一瞬之间,非常快速。”

    “那播散石灰粉的门人如何?”久不发言的望临天突然问到。

    唐散被这突来的气势,逼的身躯一震,后退半步,将将稳住身体,无奈摇头道:“这门人当即没有任何异常,就似乎正常的被针扎了一下,伤口也在短时间内止血,当时我们也没有当一回事儿。”

    “哼,老夫猜测,这人目前已然身故。且必有异样。”望临天看向大厅侧门低声道。

    只闻听,侧门吱呀一声打开,内门出,出现一紫装老妪,对视望临天,屈身作礼后,略带焦急的言语到:“不错,该弟子,受伤三日内并无大碍,只是三日后,皮肤日渐干瘪,身形消瘦,突然挥刀乱砍,砍死砍伤同门无数,虽极力劝阻,彷佛得了失心疯一样,完全不管不顾。后我等将其控制住,已然失去理智,在医治过程中,根本无法找到病根。最后人血肉均无,唯有皮肤附着在人骨之上,死后全身炭黑,割开皮肤,内骨头犹如火烧后的干柴,一碰即碎。死状极为恐怖。”

    老妪顿了顿,眼睛看向远处的望何以,望何以也深陷惊讶之中。唐散出来打圆场,向二人介绍道:“红月门主,红月长老。此乃我阴极教现任教母,此事为我阴极教母一手办理。”

    望何以看到这老妪,先是惊讶,后是疑惑,看似无心的缓缓道:“传说,阴极教常年浸淫于毒、医、药,想来驻颜有术,更有教中绝学,小成者即可永葆青春,这阴极教母似乎…”

    望临天站起身来,单手压住望何以,望何以突感压力,并未能继续说下去,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紫装老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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