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将门虎女 家宴
小鸿子?
赵之鸿眼角跳了跳,拎过床上的小人,扔在了自己腿上,轻轻拍了几下娇臀算是惩罚。
李小爽娇羞地哼哼几声,迭声求饶起来。
赵之鸿这才满意地将她抱回榻上,背对着自己,缓缓地为她褪去衣裳。
李小爽虽嘴上故作豪爽,实则心鼓敲得如雷作响,男人粗砺的指尖拂过她光滑的后背,不由得引起一阵阵颤栗。
待上衣尽数褪去,他却倏然停下了动作,目光幽深,晦暗不明。
李小爽的后背上,遍布细小的,密密麻麻的、粉色的鞭痕,胡乱交错,看起来尤为可怖。
晋王赵志新向来使的都是鞭子,这些伤,想来,定是在晋王府受刑的那一晚留下的。
若不是赵志新死后被扔在了乱葬岗,骸骨早无处可寻,此刻他定要扒了他的坟,再鞭尸几日方能解恨。
觉察到后背的沉默,李小爽突然想到了什么,扯过衣裳便要披上。
赵之鸿知道误会了,急忙拦下了她的动作,将人转过身来。
眼前的小女人,眼眶红了又红,泪水倔强地在眼眶打转,硬是不肯掉下来。
“很丑是不是。”她轻轻问道,一颗泪珠终是撑不住,掉落了下来。
赵之鸿的心疼得好似有一双大手狠狠得揪了一把,他手忙脚乱地擦去她不断落下的泪水。
只是这哭起来的女人,便如放了闸的水,一时半会哪里能止得住。
“不丑,什么样的小小我都喜欢。”
赵之鸿双手捧起她梨花带雨的小脸,暗哑的嗓音低低回道:“真的,我很喜欢。”
说完,便欺身而上,将她细细的呜咽尽数吞没。
李小爽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贴上他一身冰冷的软甲,冷得一个激灵,似雪的凝脂上便起了一排排小小的鸡皮疙瘩。
赵之鸿后知后觉,停下来便要朝下望去,却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挡住双眼,耳旁传来满是羞涩的声音:“别看。”
李小爽羞红着一张脸地转过身去,将衣服披在胸前,清了清嗓子道:“别忘了正事,快帮我看看箭伤需要不需要上药吧。”
身后的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好不容易将升腾上来的火苗压制了下去,这才认命地取出顾老留下的膏药,轻轻抹了上来。
冰凉凉的膏药,又是刺激出一阵细小的颤栗。
伤口想来并不大,李小爽能预料得到,只三两下,便可涂抹完。
只是,背上那双粗糙的大手并未停下,抹完药膏后,又不老实地在后背摩挲起来。
夜已更深。
帐外,是秋虫两三声的鸣叫。
帐内,是男人压抑的呼吸声。
“快了,小小,事情就快有个了结了,”
赵之鸿将身前的女人紧紧揉进怀里,语气里装着太多的不满足:“到那时,本王定要许你十里红妆,光明正大地将你娶进门。”
李小爽眼里的潮色尚在,双颊绯红,闭上眼静静窝在他的怀里但笑不语。
黑鹰处理得很干净,二皇子赵之书熬红了眼睛查了一晚,愣是没抓到太子的一丝把柄。
最终这场刺杀,只以太子禁足三月便不了了之。
时间过得飞快,三月转瞬而逝,春的气息越来越近。
又是一年一度的守岁家宴。
刚解除禁足的太子赵之煜最近不顺利得很。
老头子身子骨一身不太好,最近也不知道哪里寻来了游历到此的方士。
这方士开了副方子,几贴下去,竟然精神头好了许多,前日罕见的又翻了几位妃子的牌子。
王叔赵志新本应是得力助手,不想这家伙竟狼子野心,妄图那至尊宝座。
赵之煜为避免引火烧身,不得不自断一臂,抢在他乱咬人之前,拉去菜市口砍了图个洁净。
老六那刚插了根钉子过去,还没站稳,就被赵志新连累着丢了性命。
老二趁他禁足期间,拔了不少他的钉子,时不时推翻他监国期间的决策,凡事总是和他对着干。
人手明显不足的赵之煜心情急之下,故意放出风去,欲纳刘家小女作侧妃,换作旁人,早巴巴地上门求娶了。
这刘正雄倒好,竟在朝堂上阴阳怪气地拒绝了。
还说着什么小女粗鄙不堪,难登大雅之堂的胡话,气得他摔坏了东宫不少值钱玩意儿,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
不纳便不纳,不识好歹的东西!
只是出了朝堂,也没个好消息。
从户部偷偷挪出来的万两白银,早些时候全都被赵之煜投进了一条水运交易。
只是没想到,这原本万无一失的一条线,行至虎口峡附近时,竟无端起了风浪,人货都掉入那江内,无一生还。
户部尚书傅元生又是个胆小的孬种,不过拖他几日,便日日来磕头催款了。
其他营生的线路,近日不是闹了灾,便是走了水,简而言之,诸事不顺。
堂堂一太子,竟被这一连串琐事折腾可谓是焦头烂额。
眼看着守岁家宴近了,他不得不暂且收起勾心斗角的心思,专心操办起来。
毕竟这是解除禁足后赵之昱领到的头份差事,能不能在皇帝那挽回颜面,全看这场家宴办得漂不漂亮了。
家宴这日。
月升日落,颇有颜面的皇亲贵族、御前得宠的大臣们早早地进了宫,和天子一齐分享这节日的喜庆。
李小爽扮作贴身小厮,亦步亦趋地跟在赵之鸿身后进了宫。
丝竹管乐、美女佳肴,宴席上觥筹交错,一派歌舞升平的热闹景象。
一向“不胜酒力”的赵之鸿,多饮了几杯后,便有些恍惚地任由一名小太监扶着下去了。
须臾过后,小太监回来,在太子身旁站定,小声地附耳几句,太子便满意地点点头。
太子举起杯,说完祝酒词后,突然开口道:
“父皇,儿臣听闻钦天监的刘监正道,今日之夜色是数十年难得一见的辉月,若是能在最合适的地方观看,想来对您的修炼大有帮助。”
“哦?是吗”
一听对修炼大有帮助,皇帝不由放下酒杯,喜不自胜:“刘监正何在?”
皇帝近来精神已大好,若是修炼之事能再上一层楼,那传说中的修仙之门,说不定也是可以摸到的。
“臣在。”席下角落传来回应,一名瘦弱的男子卑躬屈膝地走了出来。
“真有此事?”
皇帝急切的目光紧盯着他,有些狐疑地问道。
“回禀陛下,臣夜观天象,确有此事,今晚的月亮,是近三十年来,最大最亮的一晚。”
刘监正满脸正色,指着天上的月亮认真道:&34;若是能吸取这月之精华,对陛下您的修炼必有裨益。”
“那这最合适的地方又在哪里呢?怎么没提前安排好呢?”
皇帝心有所动,激动地起身走到他的身边,追问了一句。
“陛下恕罪,天机不可预测。”刘监正取出罗盘,躬身道:
“臣只能由罗盘指引,听天而行,请陛下随我来。”
皇上恍然大悟,连道:“原来如此,快,爱卿快带路吧。”
刘监正答诺,双手捧着罗盘,嘴里念念有词。
但见那罗盘上的指针兀自转了几圈,便朝一个方向停了下来。
皇帝带着一众妃子皇子大臣,跟着刘监正一路走来,最后,竟在一处冷宫停了下来。
罗盘的指针直指冷宫外一处耸立的楼台,便不再动弹。
刘监正监退了下去,皇帝领了众人,迫不及待地抬腿便登了上去。
这楼台处在冷宫一角,楼顶高耸,前朝时期作为侦察所用,因开国皇帝不喜旧朝,重修了主殿,故这处楼台便闲置了下来,素日罕有人迹。
皇帝被搀扶着到了二层,正要上去时,却忽然皱了眉头。
那顶层似乎有什么声音传来,服侍多年的老太监很有眼色地派了小太监先行一步。
自己搬来一张椅子,认真地擦拭干净后,转过身堆着笑脸道:“皇上,这楼台久未打理,老奴让小贵子先上去清扫清扫。”
皇上顿了顿脚步,便从善如流地在老太监寻来的椅子上坐下歇息。
那小太监上去不多时,便听得楼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哎哟喂!”
紧接着便是女子的尖叫声。
皇帝看了眼老太监,神色颇为不满。
老太监神色一变,连忙跪下,将头嗑得呯呯直响:“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皇帝听得这女声有些耳熟,一脚踢开拦在脚边的老太监,扶着栏杆,快步朝上走去。
不上还好,这一上来,映入眼帘这不堪的一幕,让皇帝的气血直冲头顶,差点没气晕过去。
那缩在角落的,衣衫不整的不正是他新近宠幸的妃子丽妃吗?
而跪在一旁,同样衣衫不整、瑟瑟发抖的,不正是太子眼前的红人,礼部侍郎苏名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