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失而复得
海努觉得很欣慰，明天阿那是他的，他拿着阿那的手臂在脸上蹭了几下觉得很幸福。
“这里时差太大了，我得去睡了，明天见了。”
“明山号飞走了吗？你睡我的花房吧，我正好下去玩一会儿。”
海努有些惊讶，不过他没有把惊讶写在脸上，只是转过脸看着阿那的眼睛，阿那没多想，直起身子拍拍他的肩，“你去睡吧，我下去玩了。”
哈哈，海努的小心肝儿咯噔咯噔乱跳，虽然阿那只是顺口一句让他先去花房里睡，可是这是个很不错的信号，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接受。
海努躺上阿那的床，他只睡了半边，还留了半边被子，不知道阿那晚上回来会不会躺上另半边。
阿那走到下面，工程队的正好在给门萨交代基地的情况，她听了一会儿，一转头看到远处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
阿那走过去，走近了才发现他们居然抓着黎宁强势围观。
阿那在后面旁观了一会儿，听着他们问黎宁尴尬的问题，什么羽毛是什么材料做的，飞的时候如何控制方向，几个人强烈要求让黎宁把翅膀展开让他们观赏一下，可是黎宁看着这么多人围着他有些紧张，一直没有展开翅膀。
“你们退后一点。”阿那发话了。
众人回头，看到阿那来了。
“你们退后一点，他的羽毛比较锋利，展开了会弄伤你们的。”阿那解释。
大家纷纷后退，以期待的眼神望着黎宁。
“黎宁，你展开翅膀让他们看看吧，他们都没见过呢，好吗？”阿那也想看看。
黎宁点点头，往后退了一步。
只见黎宁的翅膀抖动了两下，呼啦一下把翅膀全展开了，近看起来差不多有好几人宽呢，好大的一双翅膀啊！
“哇啊！！！！！！”众人惊呼，这应该是全天下最帅气的翅膀了吧！
大家的眼睛都看直了，直愣愣的都不舍得眨眼，生怕一眨眼就会错过什么细节。
没过两秒钟，大家又把黎宁围起来了，弄得他脸也红了，翅膀也收不起来了。
黎宁看阿那站在后面偷笑的样子，觉得自己很滑稽，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围观过，他也从来没有被这么多人羡慕过，因为有翅膀对他来说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了，没想到今天成了基地的主角，头顶光环光芒四射了。
阿那也没搭理他们，走回去继续听工程队的人说话。
围观完毕，门萨安排他们去列设备清单了，黎宁涨红着脸捏擦了把汗站在原地喘气，好像还没缓过来。
“你长这么大没有被这样围观过吧？”阿那走过去用指尖碰了一下他的羽毛。
“没事，他们没见过，觉得新鲜吧……”黎宁的表情有些不太自在，其实他是认识他们的，只不过他们不知道他是崇山，以前在基地的时候就经常被他们围着，现在他只是怕羽毛的利刃伤到他们。
“带我去那边山坡上吧。”阿那指着远处的那座山，矮矮的一个山坡。
已是黄昏时分，斜阳落下别有一番意境，阿那找了个石墩坐下，“这里就是你采花的地方吧？”
“嗯……”黎宁收了翅膀，看周围被他挖地坑坑洼洼的洞。
阿那准备好好问一问那天留下的问题，“好啦，说说那天我留下的话吧，你想好了就开始回答吧。”她望着远方的高塔。
“啊？”黎宁还没准备好。
“那我再重复一遍，把冒犯家主者挂在横梁上……”阿那缓缓地说，被黎宁打断。
“我是崇山。”
阿那没想到这么快他就承认了，不过她不明白其中的奥秘，她没说话，虽然她有过怀疑，但是黎宁直接承认了这让她接不下这句话。
“你只要知道……我是崇山就好了……他就是我，我就是他。”黎宁补充，不过他不想把能量石的事情现在就告诉她。
“好吧，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能答出来，我就信你。”
“你问吧。”
“你来的第一天，基地里发生过什么事？”
“第一天，你把我带回去，正好是紫月的假期，他们临走的时候把你的脸都亲肿了，沙奇说他没有亲到，一脸不情愿，被大凯拖上运输机。”黎宁对答如流。
“我去实验室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
“实验室的楼板裂了，你掉下去了，我还被十夜打了一枪，我把他甩飞了。”
“嗯……防御塔的管线是谁扛上去的？”
“我一个人扛上去的，当时有一群人在山坡下面喊加油呢，后来他们爬到炮塔上看日落还被你教训了一顿，你罚他们绕着基地跑圈。”
“很好，都答对了，你是崇山没错，但是，你们之间是怎么联系的？”
“我上次偷了你的挂件，崇山给你的石头就是记忆之心，我用它恢复了记忆。”
“所以，你现在拥有了崇山的记忆，对吗？”阿那没有看他，只是望着远处。
“是的……本来我不想偷的，但是我忍不住，我想知道到底在你的基地里发生过什么事。”
“那你为什么要放光能量呢？其实你不这么做，天阶号也不会毁掉亚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阿那的目光移到黎宁脸上，她想知道原因。
“你说过，天阶号毁掉了你的故乡，你部署防御设施的时候就料到天阶号有再来的一天，我是怕……小行星飞过来的时候我就很害怕，我想保护基地，我没想这么多。”
“所以，临死前你把这个交给我，是想让我把这个带回来吗？可是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啊，要是天阶号不来，可能你都不会再见到我了。”
“我知道天阶号要到这里来，如果你不来……我也不会恢复记忆，也就不会再见到你了，这也是巧合吧，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来……”
“那你还挺聪明的嘛，给你赌对了……”阿那暗笑一下。
黎宁注意到阿那的手腕，上面有三条深紫色的印记，和海努手上的差不多式样，只不过阿那手上有三条，第一条后面空开了一段距离。
“你手上……”
阿那抬起手放到面前，“嗯，我有三个丈夫了。”
“中间为什么空开了一行？”
阿那觉得黎宁这个问题多此一举，“给崇山留的，你应该知道吧，还问？”
黎宁只是应了一声，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是给崇山留的，和他好像没什么关系似的。
阿那放下手，望着远处沉默了一会儿，黎宁站在他的后面看着她飘逸的白发。
还好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阿那在想，到底怎么解决这件事，因为她答应过崇山，就连婚约文书也是正式的，并没有撤回过。
阿那不想再问了，答应过崇山的事情一定是要做到的，她掏出通讯器，让弗伽戈给她定制一个黑色字的手环设备，弗伽戈很快回复，会在明天晚上运来。
阿那把通讯器放好，“淡淡地说，那你应该记得我答应过他的事吧？”
“记得……他也答应过你，会一直陪着你，还要陪你养老呢。”
“那你打算继续他的承诺吗？”
“会，我就是他。”
阿那沉了口气，“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如何转换身份的，可能你也不想告诉我这些细节，但是既然都是承诺过的，就没理由毁约。”
“我不会毁约的，除非我真的死了。”黎宁很坚定。
“嗯，很好，你排第五，没问题吧？”
黎宁有些不好意思了，“本来就是第五……”
“虽然沙奇当时不介意你的存在，只不过他现在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想揍你的，上次他们三个还差点打起来，不过崇山是三十六区的英雄，量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沙奇我知道，但是后面两个是怎么回事？”黎宁也不明白为什么就几天的功夫凭空多出来两个人。
阿那歪起嘴角，“中间发生了太多事，我也理不清了，对了，忘了问你了，你是没办法离开这里吗？是不能离开还是因为果树？”阿那伸出手，让黎宁坐到自己身边。
“外面没有我能吃的食物，所以，就算要出去，也不能超过两天，不然会饿死，而且外面的环境不像这里，我估计飞不起来。”
“飞不起来？”阿那疑问。
“嗯，我只能在这里附近的空域飞，远了……也不行……”黎宁欲言又止，如果再解释清楚了，能量石的事情就得说出来了。
“你的尾巴就是这样摔断的？”
“呵，你还记得呢……”黎宁暗笑一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阿那把腰间的挂坠拿在手里看，“这个是你的吗？要拿回去吗？”
“你留着吧，这个挂在你身上很好看。”
阿那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怎么办，这种感觉怪怪的，虽然是失而复得，但是总觉得怪怪的。”
“过去的事了，就别深究了，你也不是一个喜欢活在回忆里的人吧。”
“你说的没错，我也不想深究这件事了，心里是有很多疑问，可你现在若是都告诉我，我怕是不能消化，反正我有四个丈夫了，这事情听起来就很魔幻，喂，你醋劲会不会比沙奇还大，要是他们三个都站在这里，你会不会跟他们打起来？”阿那觉得有些搞笑，提着嘴角盯着黎宁的双眼。
黎宁一下子被顶在杠头上，好像有些下不来台，“在基地的时候我就看他不顺眼了，那天我们在后面的空地上玩飞镖，不就是打到了花棚嘛，他跑过来唧唧呱呱叫了一通，有病似的，最好别让我看到他。”看得出黎宁对沙奇意见很大。
“哈，那是我种的，我跟他说只要花开了就答应他，没想到他这么在意呢。”
“那是你用来成全他的花？早知道我就不把那些花弄开了，他当时乐坏了，跟个傻子似的。”
“是你帮他的？”
“对啊，就他那个傻样，还能种花呢？”黎宁嗤笑一声，不屑一顾。
“哈哈哈，他这个人确实有些幼稚……嗯……我还是很怀念你每天抱着我在厂区里的日子，那段时间他的醋缸子都摔得差不多了。”
“我现在也能抱你啊，你这么轻，我不但能抱着你走路，还能抱着你飞啊！”说着说着，黎宁把翅膀抖开了。
阿那看了一眼身后他那黑色的大翅膀，觉得很有意思。
“那为什么崇山没翅膀啊？”
“崇山……是能量体，不能吃东西也不能飞，他的身体就是记忆之心的石头组成的，所以没有翅膀……”黎宁有些犹豫。
“嗯……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想听，我脑子里装了太多东西了。”阿那看出来他不想继续说，她也不想继续问了。“我们去做饭吧，走吧。”
门萨列了一张很长很长的设备清单拿到阿那跟前。
“这么多？”阿那惊呆了。
“老大，我还想问你呢，这个基地靠什么盈利啊？附近也没有业务啊！”
“这个……”阿那好像把这方面的事情忽略了。
“这里也没东西给咱们修，也没有来往的商队，咱们靠什么盈利呢？不能光烧钱吧？”门萨说得有道理。
“不如这样，后面那片大陆有几万人，我们可以种东西卖啊，反正我们区没有什么像样的农业区，这里发展一下也可以嘛，明天我们去看看？”阿那灵机一动。
“这样啊，那倒是可以去看看，如果种植环境好，倒是个不错的法子！”门萨觉得可以。
“那明天一起去吧，把清单里的设备改一下！这里不做维修基地了！”阿那把清单还给门萨。
“好的老大！”门萨应声。
夜深了，刚才黎宁给雅吉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把皇宫正殿的灯台都点上。
黎宁拉起阿那的手，“带你去看个东西。”
“嗯？看什么？”阿那歪歪脑袋一脸可爱。
“看一个很有趣的东西！”黎宁拉着阿那往正殿走。
“皇宫里现在没人住了，我们要不要整理一下做别的用途？比如改成度假区？你也知道亚齐有假期的，到时候他们可以来这里度假，你说好吗？”阿那抬头问黎宁。
“都好，皇宫里很大，够他们住的，下次放假让他们来玩吧，反正我都认识他们，到时候我从他们背后落地，一个一个叫他们的名字！吓他们一跳！”黎宁笑得很甜。
“哈哈……你还挺会恶作剧呢！他们在基地的时候就挺喜欢你的，有了你，他们都不干活了，全甩给你做，搬东西起重机也懒得开，全让你一个人抬，你也没怨言的。”
“他们也不懒，还给我欢呼加油呢，都没闲着的。”
“哇，这是？王座？”阿那走进正殿，惊呆了。
这王座真是有够豪华的，不知道弗伽戈怎么想的，好像是把自己的王座直接运过来了。
王座通体由黄金材质打造，扶手上镶嵌了红色蓝色的宝石华贵无比，椅背上镂空的图案是夕花会的原素，有鱼有花还有树和小鸟，左右两边是张开的翅膀雕刻，金色的羽毛栩栩如生格外亮眼。
“我的天啊，有必要吗？这谁弄的？怎么搞了个王座？你们也太夸张了吧？”阿那走上去指着王座惊叹。
“阿那姐姐！”雅吉突然从王座后面跳出来。
“雅吉！你躲在后面呀！这是谁弄的？这么夸张？”
“阿那姐姐，有没有很惊喜？”雅吉一脸搞怪。
“我们让弗伽戈的工程队弄来的，他们说是从第一区的皇宫直接搬过来的。”黎宁解释。
“直接搬过来？这不会是弗伽戈自己的王座吧？他搞什么啊？”阿那惊呆了。
“哈哈，这是弗伽戈大人送给你的礼物吧，阿那姐姐快坐上去试试！”雅吉拉着阿那往王座上靠。
阿那坐上去，这王座足能坐三个阿那，太宽敞了！
“拜见女王陛下！”黎宁和雅吉突然给阿那行俯身礼，这一行礼不要紧，把阿那高兴坏了。
“哈哈！起来起来！你们也太会讨我欢心了吧！”阿那开心地直跺脚，笑得腰都弯了。
“阿那姐姐！这才是女王陛下的王座啊！给你坐正好！以后你就在这里办公吧！“雅吉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哎呀！早知道就把三十六区搞成皇权制！我当初怎么就没意识到呢！哈哈！谢谢！谢谢你们！”
“呵，昨天海努看到这王座吓了一跳，还说弗伽戈是不是抽风病犯了，我看不是，这王座就应该给你坐才对，你看多合适啊！”黎宁翘边的功夫也是很了得。
“弗伽戈到底怎么想的？这也能运来？我又不是天天在这里……他一定是抽风病犯了。”阿那打趣。
“我觉得这王座给阿那姐姐坐实在是太合适了！阿那姐姐应该把附近的帝国都打下来！做他们的女王！”雅吉的豪言壮语把阿那惊到了。
“雅吉？你阿那姐姐没有那个兵力啊！”阿那的眼睛瞪得好大。
“阿那姐姐的丈夫都这么厉害，让他们去打！你只要坐在这里指挥就好啦！”雅吉继续补刀。
“哈哈，那他们可得忙坏了。”阿那觉得好笑。
“那就……那就先把加纳打下来。”黎宁冷不丁来了一句。
阿那收起笑容，“你好像真的很讨厌加纳……好，我给你报仇。”
雅吉很疑惑地抬头望着黎宁。
“真的？”黎宁问。
“嗯，他们把这里毁了，害死了你的族人，天阶号还把崇山害死了，我早就想给你报仇了！”阿那虽知道这个承诺很难实现，但是她想试一试。
“阿那姐姐，不是开玩笑吧？”雅吉有些不知所措。
“不开玩笑，我早就想教训里苏了，是该好好跟他算算账了。”阿那的火气好像突然涌上来了。
“我听他们说，小恒星裂变的时候毁了好多星系，他们来不及撤离损失很严重呢。”雅吉说。
“是的，他们这次损失很惨重，不过……是个好时机，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我想个法子去一趟……”阿那若有所思。
“你说真的？”黎宁觉得阿那的神情有些不对，他开始紧张起来。
“你以为我说笑呢？”阿那抬眼盯着黎宁。
黎宁有些措不及防，觉得自己好像是说错话了，“你不是说笑的？加纳就算毁了几个矿区，不至于能……”黎宁语塞。
“小看我？你别忘了，我是加纳王后。”阿那严肃起来。
黎宁倒吸了口冷气，“对……你是加纳王后……我怎么把这个忘了……”
雅吉看看阿那再看看黎宁，他有些紧张。
阿那拍了一下扶手，慢慢站起来，她好像燃起来了，“就这么说定了，黎宁，你等着。”
黎宁胆战心惊，他低头看了一眼雅吉，“很晚了，我们是不是该睡了。”
阿那突然转换了表情，“哎呀我困了，我去睡啦！明天见！”说完，阿那迈着轻盈的步伐朝花房去了，留下黎宁和雅吉面面相觑。
“黎宁，阿那姐姐这是怎么了？”雅吉皱着眉头。
“不知道……大概是之前被加纳气到了，但是……我觉得她说的也不是做不到，弗伽罗是联盟军统领，她是加纳王后，如果真的要把加纳打下来，说不定可以不用武力。”
“我不太懂……算了睡觉去了！”雅吉撇撇嘴。
苏尘在自己的飞船上睡着了，这才醒来，他下了塔发现已经是晚上了，觉得很无聊在皇宫里闲逛，刚到皇宫门口看到里面有人，他歪着脑袋在偷听。
雅吉走了，黎宁一个人站在王座前发呆。
苏尘走上去，“你的翅膀真好看啊！”
黎宁回头，错愕，“你是……”
苏尘甩了甩头发， 他的头发没有阿那这么长，不过刚到肩膀，一小撮刘海挂在脑门上看起来很潇洒的样子。“我是谁？看不出来吗？你再仔细看看？”
他凑近了让黎宁仔细看，黎宁皱着眉头眨眨眼，“这么像？你是谁？”
“这都看不出来？”苏尘摇摇头，很失望，他故意在黎宁面前转了一圈，宽大的外套敞开着好像裙摆，“看不出来？”
“你是阿那的亲戚？这么像？”黎宁看呆了了。
“我也很好看吧？”苏尘摆出一副阿那的经典笑容，像极了阿那。
“我早上没看到你啊，你是谁？”黎宁问。
“我在船上睡着了没下来，你当然看不到我，你眼里只有她，对吧？”苏尘一脸坏笑。
“你为什么这么像她？”黎宁追问。
“我是她儿子，她是我妈，惊不惊喜？”苏尘给了黎宁一个调皮的wink。
“啊？”黎宁惊呆了。
“啊什么啊……这是……王座？我刚才听你们说要去把加纳打下来？”苏尘走到王座前坐下，左右看了看，觉得王座还不错。
“只是说笑而已。”黎宁否认。
“说笑？我妈从来不拿这种事情说笑，她答应你的事情必然要做，而且……也不是没可能啊，她是加纳王后，中心区的三个皇子都是她丈夫，他们要是加把劲，这事情也是能做成的，怎么就被你当成玩笑了呢？”苏尘笑着说。
“但是，她不喜欢打仗，她见不得别人流离失所，你不知道吗？”黎宁反问。
“嗯！你好像很了解她嘛！但是，加纳灭亡是迟早的事，就算她不动手，也会有人动手，你就等着这一天吧！”苏尘觉得王座太硬了，冰凉的。
“你为什么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就算是她的孩子，也不会一模一样吧！”
苏尘站起来抬起头，抿着嘴微笑，“那……我好看吗？你要是夸夸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呃……你……好看是好看……但是……你是的男人？长着个女人脸，也太秀气了……”黎宁也不能说他不好看，但觉得怪怪的。
“哈哈哈哈哈……那我就告诉你，我是加纳大皇子。”苏尘踮脚把头仰起。
黎宁吓得把头往后缩了一下，“加纳大皇子？”不可思议。
苏尘点点头，“嗯！”他撑开手又转了一圈，“我不像嘛？”
“这个……加纳人长你这样？呃……她是加纳王后，你是加纳大皇子？可是……她没生过孩子啊！”黎宁想想觉得不太对。
“哈哈哈！你看着挺聪明的怎么有点蠢呢？孩子一定要自己生吗？傻瓜！”苏尘嘲笑起来。
黎宁瞬间明白了，好像一道闪电从眼前划过去。
“嗯？明白了吗？小笨蛋！”苏尘吧这句话说得很可爱。
黎宁尴尬地笑了一下，这辈子没这么尴尬地笑过。
“你这个翅膀挺好看的嘛，哪儿来的？”苏尘指了指黎宁的翅膀问。
“我自己的。”说着，黎宁把翅膀撑开了给他看。
“哟！你自己的？你是古拜占的后代？”苏尘惊异。
“你……知道的还挺多啊！”黎宁说。
“那当然！你的族人呢？去哪儿了？”苏尘继续问。
“这里就我一个，你问这个干嘛？”黎宁警惕起来。
“嗯……挺有意思的嘛！你是哪一边的？老实交代！”
“哪一边？”黎宁被他问得云里雾里。
“噢？不说？”苏尘歪着脑袋。
“什么哪一边？你到底在说什么？”黎宁实在是不明白苏尘在说什么。
苏尘抬起头，望着天顶上的壁画，“嗯！不错！这里也有！你看！”
黎宁抬起头，“古拜占和依西塔亚斯，怎么了？”
“他们本来是一对，不过，相爱相杀，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不会吧！”苏尘又笑起来，觉得很有意思。
“相爱相杀？你说的是古拜占封印她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黎宁不觉得自己跟这件事有关系。
“嗯……让我想想……当初他们来这里殖民也是有目的的吧，要不然这个地方他们根本不会来，噢！我知道了！哈哈！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太好了！”苏尘开心得鼓掌，把黎宁说懵了。
“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不懂，我看你还是洗洗睡吧……”黎宁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