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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金不值一棒鼓,山岁不惜两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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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灼天天,桃之夭夭,桃花,唔~”娇小的身影坐在一棵树下, 抱着一本书趴在那里断断续续的读着。

    再到身旁有一个小男孩目光坚定,拎着一把小剑,不断的挥砍。

    “花桃饼”在看书的小娃娃,捂着嘴角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笑的跟个小傻子一样。

    一旁练剑的小男孩,依旧在挥舞着那把剑,二人躲在树荫下面。

    太阳晒不到,时不时有风吹过,倒也算是个好去处。

    两个人就这样从早上到中午,趴在地上看书的那个小女孩已经睡着了。

    不但推荐的那个小男孩儿此刻挥的满头大汗,手脚不断的颤抖着。

    随后眼前一黑,也昏了过去。

    迎面走来了两个大汉,一人看起来浑身都是肃杀的气息一人 看起来充满了书卷气。

    二人缓缓的走着,速度不慢不快,有说有笑的交谈,关系看起来很不错。

    “邓兄,听说你家小子,和令女同龄。不如,定个娃娃亲”

    朴州对着一旁 相识许久的兄弟问道。郑兄,如果你执意要如此的话,未尝可!话先说前头了,那小子以后可是要从军

    在前往那个大槐树的路上,朴州思考许久,随即便开口道。

    “邓兄,你们一家本领高强,我信你!这个亲就定下吧。”

    “哈哈哈,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可不要后悔

    郑鑫此刻已经坐起来靠在大槐树上,看着前方一直 在练剑的邓,拖着腮帮子百无聊赖的盯着

    爹爹,怎么还不来

    辞幽依旧在挥舞着他的小木剑,至于身旁那如同瓷娃娃般的人儿。

    他连看都不看一眼,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再者说了,他的父亲告诫过他,女人只会影响拔剑的速度!

    郑看到路的尽头逐渐浮现两个影子,一个是熟悉的,一个是陌生的。

    当即站起身来,小跑着过去,

    一把扑在那熟悉的身影之上。

    朴州拎着自己最小的女儿把她抱了起来,如从炫耀一般,像旁边的汉子展示。

    那如铁塔般的汉子,仅是看了一眼,随后没有便不再多言。

    辞幽如同机械般,一个动作重复了一上午。此刻总算是停了下来。

    “父亲。”

    朴州牵着那个小女孩,站在那里, 汉子看了一眼辞幽随后便叫他跟上。

    一行四人逐渐离开那棵大槐树,接下来的日子基本上都是这样的。

    重复之中添加点新奇,新奇之后又是枯燥的生活,两个大人忙活着自己的事情,两个小家伙却也玩的挺开心。

    三年的时光,二人从原本的互不打扰到现在的无话不说。

    这一年女孩八岁,男孩七岁。

    如同三年前的情景一般 ,朴州蹲在两个小家伙的面前,如同开玩笑一般,笑着问道。

    “你们两个想不想一直在一起玩呢

    话音刚落郑鑫立马就回应“想! 我想一直和他一起在一块玩!”

    辞幽并没有说话,但是从他的眼神之中也是能够看出来的。

    朴州如同哄小孩子一般, 故作威严道“那你们以后可就是青梅竹马了!长大了要结为夫妻的。

    郑鑫瞪着一双大眼睛,有些迷惑的问道“青梅竹马那是什么夫妻又是什么能吃吗?”

    朴州笑眯眯的看着他俩又说道“青梅竹马就是一直在一起玩,玩到长大。夫妻的话比青梅竹马还要长久,一辈子都要在一起玩。”

    郑听到这一句, 非常的开心。

    “那我们要做青梅竹马,长大了要结为夫妻!”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辞幽的手,蹦蹦跳跳的。

    大槐树旁边有一个院子,两个小娃娃就住在那里,也是有人照料的。

    他们三岁就在这里,从这里长大又过了三年

    小孩子的世界很简单,特别是单纯的小孩,无非就是吃和玩,看山便是山,看水便是水。

    不懂就问,不明白就说。

    至于一辈子有多长,谁在乎?

    秋去东来,春夏已至。

    转眼之间又是三年,原本为了两个小家伙建的庭院,此刻已经围绕着大槐树扩大了不知多少。

    这一年,女孩十三岁,男孩十二岁。

    这是一个人青春的开始,也是情意朦胧,最容易发生触动的时候。

    能够感受到春夏秋冬所携带的感情,却不会因此而感到困惑,因此而受到影响。

    心存志气,却并非心比天高。

    只是已经残缺的人在看到纯真的东西产生的嫉妒之言罢了。

    女孩儿已经不再是那种跳脱的样子,学着自己的父亲抱着一本书翻着 。

    身上也渐渐的有了一种儒气,男孩有少年人独有的那种青涩。

    但是双手却已经磨的都是老茧,皮肤也算不上白嫩。

    “你说,书上说的那些情爱到底是什么”

    女孩还是放下了书,盯着那不断练剑的少年问道。

    少年没有放下手中的剑,看了看一旁的可人儿,没有多余的言语,依旧挥动着。

    只是速度更快了。

    “唉,你不说就算了。”女孩盯着他看了半天,随即叹了口气,又拿着书开始翻阅。

    每一篇文章都是一段故事,每一个故事都是时间所造成的沉淀。

    无论是否有收获,故事总归是能够要人有一个放松的感觉。

    女孩看了很多故事,学了很多,但关于自己的称不上一知半解,只能说上一片空白。

    “爹爹说我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但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他们”女孩儿小心翼翼的把书收了起来,靠着大槐树拖着腮帮子。盯着天空自言自语,练剑的少年此刻终于停了下来,有空观看一旁的人。

    少女也扭过头了,二人双目相对,也没有言语,只是这样看了很久。

    ……

    又是三年过去了,庭院没有变化,甚至变得有些破败。

    那颗大槐树看:起来也没有变化,仿佛岁月在他身上。留不下痕迹!

    女孩已经是芳龄了,属于十七八岁的年龄,抱着一书站在大槐树下面。

    风吹动他的衣领,头发梳的长长的,二者随风飘动,纷纷扬扬的。

    少年此刻已经不只是练剑了,基础功已经打磨的很好了,他开始练枪了。

    那是他家祖传的!

    也是上战场之后比较好用的兵器。“听说你要走了。”女孩突然问道

    ‘嗯”少年回应。

    两人沉默了许久,女孩儿想起曾经看的书上面有很多的故事,但很多结局都是不尽人所意的。

    她不希望属于自己的故事也是这样!

    少年突然抬起了头,看着他那已经初具姿色的面容。

    “等我回来,也不必等我。若能等到的话,回来咱们结为夫妻!一辈子都要在一 起。风吹过树梢,少年人的青春总是充满遗憾的,那是前人为后人留下故事。

    二人知道这些,所以不想让属于自己的东西出现遗憾,便不愿错过。

    不知是,从小玩到大的友情,还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

    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好,虽然到最后连结局与过程都能看到。

    但是这样真的挺好的

    三金不足一棒响,花妁媒烛月一缺。风带滩冈一信甲,秋雨时节人一哀。

    这本应是大喜的日子,少女过了这么久总算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算是算是半枚棋子,家族联姻也好,自幼相爱也罢。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不会拒绝。

    平淡的感情需要一个因素来激化,剧烈的情感比平平淡淡之中慢慢被磨损掉。

    要好的更多!

    大喜的日子,什么都没算过,-切的一-切都按部就班的来。

    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没有发生什么如同小说一般的剧情。

    唯一值得让人悲哀的,便是送回来的,只剩一套, 血迹斑斑的甲胄。

    除此之外便是交错的宾客,宜居中提 前生活了十几年的新娘。

    默默的抽泣声

    宾客前来,商谈事,宾客离去,落慕,

    少年少女的婚姻,如同只是个归头一般,完好与否,悲凉与否。

    对他们而言都不重要,就像是走个过场一般

    天上的月亮高高挂起,照耀着不知何处的人家

    少女穿着一身红衣,走了一夜。

    这一夜很长,非常的漫长,少女不知走了多久,看过花,看过河,去过之前期盼的滩。完成了二人之间少有的几个约定,只是不太完整。

    最后的最后只是坐在了一个土包前面,上面是一块血迹斑斑的石头。

    凹凸不成的表面知识,个个歪歪扭扭的字,如同是用指骨刻出来的一样

    上面写着,夫君,邓缢月之墓。

    少女唱着一首词,一首格式奇怪,不知从哪来的词。

    悠扬的声音在

    夜中缓缓升起, 那声音空洞

    清纯的同泉水。

    那声音,纯粹的令人感到悲哀。

    关外关,城外城,夙兴夜寐曲一筝。

    倩人难,错流红,冈煞戾从甲一參。

    风婉兮,月有宏,然知心蝶何从别难滩涂,无灵兮!荒草墟木杂乱生!

    奠墓余雨悲从何处来

    一花一木,一人。

    名日,奠关。

    号性,鄭。

    ……

    鄯坐在书生墓前,右手边放着一坛酒,酒坛上有一个桂字。

    依靠着墓碑,左手端着一个小杯子,慢慢品着。

    发了这么久,已经没多少味道了,大多都是苦涩,细品的话……

    倒是有一丝味道,能称上句甜。

    不过拇指大小的杯子,不经意间就会流逝的量。

    他却在嘴里含了很久,杯中余下的酒水,洒在了坟前的泥土上。

    随后合上了书,继续靠着依靠着那块碑,目光看向那缓缓落下的夕阳。

    “这儿也没人了,现在的话,刚刚好。”

    鄯伸手盖上酒坛,待到天色渐晚,才站起身来。

    几步便不见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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