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儿女婚姻
芽儿结了工人的工钱，和柳老三一起回了柳家。
这些年柳家的发展被邻居看在眼里，可眼红了，不过人家几个儿子好本事，也羡慕不来，谁要是不服气，也像柳家那样蹦出几个儿子来啊。
除了酸上两句，倒也没人自找没趣。
柳家没有搬走，街坊四邻相处和睦，柳婆子很是喜欢这里。
她一辈子忙忙碌碌，进县城享了几年福，家头细务做完就出去找人唠嗑，日子过得不错。
芽儿远远看见娘跟朱婶说话，走近听，说话声却停了，朱婶打量着芽儿，又看看柳婆子饱含风霜的老脸，心里隐隐泛酸，更多的却是羡慕。
是怎样的好运道才生得这样天姿国色的仙女，况且，柳家还有五个英俊的儿郎。
朱婶原先还想从柳家几个儿子中挑一个做女婿的，探过之后，发现个个都没那意思，幸亏她闺女想通已经定了亲。
柳家的孩子全都还没有着落，柳婆子就为了这事来问她，有没有合意的人选，大不了咬咬牙，再不舍得，把芽儿先嫁出去也行。
是故，朱婶有些可惜地瞧了越来越有本事的柳老三一眼便错开，逮住芽儿开始夸，“芽儿可是越来越水灵了，怎么也不来婶子家里坐坐？你芳儿姐盼着你过来玩呢。”
朱婶为人热情，小时候给的一块猪肉，芽儿还记着呢，可是有时候太过热情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芳儿姐大她三岁，见到她就问东问西，全都是跟她哥哥们有关的事，定了亲又经常把她的未婚夫挂在嘴边，芽儿听得耳朵都起茧子，找借口躲过去了，哪里还会过去找她玩。
“婶子，我最近比较忙呢，刚才跟三哥从外面回来，先进去了。”芽儿赶紧开溜，免得一个不留神被朱婶拉到她家去念个不停。
朱婶还在后面说：“女孩子家家怎么老跟一帮大老爷们出去，传出去名声可不好听。”芽儿听了不由得加快脚步，踏进家里才松了一口气。她最不耐烦这种家长里短。
柳婆子见孩子们都回来了，回去前还跟朱婶说：“这事拜托你多留意留意。”
她进去的时候，大家已经围在八仙桌前等她，柳老二问：“娘，跟朱婶聊什么了？”
柳婆子想说还不是为了你们这几个打光棍的操碎了心，话刚到嘴边被柳老三打断，“二哥，女人家的事情最好少打听。”免得娘絮叨起来，碗里的饭都不香了。
柳婆子瞪了柳老三一眼，柳老三还冲她笑，哼，有你个臭小子后悔的时候。
柳家的饭桌上，四菜一汤，在一般人家里还算丰盛，除开出去走镖未回的柳老四，七口人吃这些也绰绰有余了。
这几年柳老头不管家，这会儿罕见地发了话：“你们几个也该成家了，”当然，不包括芽儿，这个宝贝疙瘩还想留几年呢。“老大，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给弟弟们做个表率吧。”
夹起一块豆腐的柳老大的筷子停在半空，“这事……不急。”筷子转了个方向，他把原来自己要吃的豆腐送进柳老头碗里。
柳老头：“……”这意思是想堵住他的嘴？
“爹好像也是三十好几才娶的娘？”柳老三适时插了句，“我估摸着是爹娘晚婚的原因，才正是咱们家好运道的机缘。”
“这……”柳老头最高兴莫过于这事，他柳家的运气是真不错，不然自己啥事没干怎么就能过上如今的好日子。
他瞅了自家婆娘一眼，六十出头的年纪已经满脸皱纹，五官也并不出色，奈何娶了她运气好啊，脸上的神色不由得柔了几分。
柳婆子被他瞧得老脸一红，孩子们都在呢，“看什么看，脸上有花？”
柳老头觉得没意思地移开视线，催婚的事告一段落。
芽儿看明白了怎么一回事，筷子一放，“这就结束啦？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让云姐姐当我嫂子？”
柳家全家人的视线全落在芽儿身上，有的甚至瞪眼看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柳老三老东家的长女，他们都认识，云老爷还曾向柳老三暗示过，肯不肯入赘？
别说入赘，柳老三根本没那意思，不是说云大小姐不美，光是那副清冷的性子，根本不是柳老三喜欢的类型。
“就这么喜欢大小姐？”芽儿跟云大小姐如此投契，也是柳老三始料未及，“要不在老四老五这里挑挑？”他可不敢打大哥和二哥的主意，只能供出老四老五。
柳老五一听，急忙摆手，“不不不，我……咳咳咳……”啊，谁来救救他，他被饭呛住了。
好蠢。
“唉，云姐姐不喜欢这样的。”芽儿很嫌弃地看了五哥一眼。
“喜欢哪样的？”冷不防地，有人问出这句。
咦？大哥什么时候会过问这种事了？芽儿狐疑地看向他。
柳老三嘿嘿地笑，柳老二也微笑着面带探寻地看向大哥。
柳老大没满足大家的好奇心，谁也别想八卦到他头上来，自顾地夹了块肉，吃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云姐姐喜欢什么样的，反正不是咱柳家的男儿这样的。”她才不管几个哥哥如何，她只想要个云姐姐这样的嫂嫂罢了。
柳老大想问芽儿，是不是云雪若亲口这样说？几个弟弟鬼精鬼精的，他再找个机会问。
没戏看了，饭也吃完了，柳老头夫妇不知何时离开，柳老三才拿出一封信，是柳老四寄回来，指名给柳老大。他押了一趟镖上京城，走了一月有余。
信上说，最近京城有人到他们金乡县来，听说是调查一批丢失官银。
这事这么快传到京城去了？他前两日才收到消息。
柳老大挑眉，接下来他免不了一阵忙活，这批官银在金乡县丢了，县老爷的心都提起来了，搞不好头上的乌沙不保。
县老爷赶紧问柳老大怎么办？他是越来越倚仗这位师爷，柳老大的重要性也越发地突显。
这事发生在县老爷管辖的地方，他脱不了干系，这边肯定要彻查，至于京城那边的人，等来了再说。
芽儿一听这事，来了兴趣，“大哥，我……”
“不许！”没得商量的语气。
被泼了一盆冷水，芽儿一下子蔫了，不过阳奉阴违的事情她可没少干，此路不通，她开一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