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还能这么操作？
炎炎夏日，慵懒的街面上，一个爽利的骚年跨着26寸男士凤凰敞篷车四处晃荡。比起二十年后满大街的共享两轮，26拐骑起来相对费力些。
李毅也有想过是否先弄出五年后样式的铅酸两轮电动车，但细想后还是觉得这方面自己并不擅长。外观设计上也没有什么特别款式，脑子里的样式大都是别人劳动的成果，虽然专利是百年前老m的，但赤裸裸qj别人的辛劳李毅做不出来。
这年月全国除了沿海个别发达城市及首都外的普通城市里基本没有电脑城，各地市倒是有一些自主或合资品牌的计算机组装厂冒头，百花争鸣。
李毅穿街走巷找的不是展览会上各种品牌机厂商办事处，他找的是几年后井喷发展，但目前类似老鼠一样躲在街头巷角幽深曲径里的组装硬件商。这些最勇敢，又有一定经济实力的商人大部分是凤毛麟角的各名校计算机系的毕业生。他们眼光独到，没有挤进各高新开发区某某组装厂里挥洒青春热血，而是带着一腔热忱从沿海发达城市寻觅到了货源，将之贩回了各大城市里，他们是火苗，是先驱，是电脑城出现时第一批中坚力量。
凭借着依稀的记忆，终于在某条三线街上，李毅找到了几家扎堆开档的配件店。每家店铺货柜上都仅摆着三两块精密的主板，两三个机箱，店门前玻璃柜里陈列着三五条内存和几块cpu。相比街对面的jx人开的日杂店里的满满当当，配件店的陈设可算是非常寒酸。
“老板，我想装电脑”李毅没其他啰嗦直接说明来意。
正打瞌睡守株待兔的徐雨涵峥的站起来，可看到来客是个小伙子，徐mm激动的心情又凉快了一半，另一半还是因为这年头也不乏有钱人，但大多数有能力购买个人电脑的多数选择买了摩托车，像徐mm眼前这样的小伙子即使有能力也更多的会去买台ps游戏机之类的浪费下青春，无论如何来者是客，生意是谈出来的，也许有机缘呢！
“你好小哥，装台电脑挺贵的，你和家里商量好了吗？”徐老板非常客气的回复李毅。
李毅进门没怎么注意，这会仔细看了看这位女老板。
“好漂亮啊！ ”
二十二~三岁，精致的五官曲线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忍，小嘴上还涂抹了淡色的口红，七分无刘海齐肩的直发末端稍卷，领口微分，柚子大小的高耸撑起上身一件素色的职业装显得清爽干练，只可惜同时也遮挡了腰身。
李毅的脑海老头李懿的记忆片段里记录着曾经见过的无数美女，由于人脑记忆的特殊性，有的印象模糊，也有印象深刻的，但李毅眼前的徐美女还是刺激了一下正当年李毅的荷尔蒙，也多亏老头的人生经历，仅仅一瞬李毅的桃花眼恢复了清明，他还有正事要做。
“美女。。。。。。啊不对，老板，我和家里商量过的，组装电脑的配置也想好了。”
李毅从自己的美旅双肩包里拿出一张早写好的纸条，把纸条递给了美女老板。
徐雨涵瞥见李毅别致的双肩包上醒目的品牌标，闯过发达城市有过见识的她眼力还是有的，一看就不是国内的货，单看拉链的质地大小和工艺就彰显其不同。李毅这双肩包可不是李毅父亲以权谋私弄来的，这包是李毅在乡下信用社高升股长的姑父去hk公干花了重金买回来的，过关的时候甚至还交了不菲的关税，单单就是为了奖励李毅考取了重点高中。
回过神，徐大美女看了下纸条。
“显示器：aopen 14寸”
“cpu：k6 266”
“tw承启阿拉丁”
“内存hysd 32m”
“显卡s3 ”
“声卡中菱719”
“硬盘 火球21g”
“光驱12速lton”
“软驱 144lton”
“机箱+电源300w”
瘦金体硬笔字干净利落的将李毅的需求一一写明，唯独少了有源音箱，这与几年后电脑城里每家店铺都各自印刷好一摞的配置单从功能上所差无多。徐美女一看就知道小伙子之前做过功课，这样看来，小伙子不是普通的过客，这生意有门。
“你先旁边坐，桌上有水，你要的我这有货，价格我给你算算，你带了钱了吗？是现在组装还是什么时候？”
徐雨涵利落的拿起计算器，飞快的一边敲打着一边对小伙子说，美女心里暗暗欢喜着，手上活越来越轻快，遇上不懂行的一单生意能赚过千，像小伙子这样之前有了解的怎么也能赚上个500到800元。
“你这里包安装不？我有一些软件安装的需求。”
李毅并没有正面回答美女老板的问题，反而提出了自己对售后服务的疑问。
“没问题，包你好用，小伙子，好好学电脑以后很有前途的。”
“你这配置组装好的电脑性能上虽然不是最高端的，但也是很好的工作学习机器了，写点文章，学学编程完全没有问题的。”
场面话徐美女张口就来，不愧是敢出来做电脑生意的。
配置不高，李毅早已想的透彻，搞网吧没必要追求这些，能赚钱就行，这时代还不像世纪后那样对配置有太大的需求。
“总共6685元，你这少了音箱，要不要给你推荐一个牌子货？”
没多久，美女老板将计算器上的结果报给李毅。
“音箱不用了，这个我自己做就成，6685元贵了些，姐姐你长得如花似玉，嘿嘿！我诚心要二十台，你看是否给个渠道价？有赚就行了。”
李毅倒是熟门熟路。
“二十台，你没开玩笑吧？”徐mm差点一口老血卷着鼻泡垂直喷出三米远。
“嗯！是这，我买这些电脑是用来开个铺面经营用的。”
网吧还没有出现前大多数前身都以电脑经营部或电脑室为名，李毅为了表示确定用上了xa的方言。
“美女老板如何称呼？”顺带的，李毅问道。
美丽婀娜大方健谈的徐雨涵，她的追求者真能排出比这小街还长的拉练队伍，什么样的花言巧语，情书，鲜花都见识过，但这干练小伙子话里的恭维却听起来像是敬语，并没有什么歪腻心眼子。徐雨涵不再多想，随手从柜台的名片盒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李毅。
“我姓徐，这是我的名片，上面的电话号码是店里的座机号码。”
“二十台电脑这可是一笔大钱啊！你确定家里商量过吗？”
徐雨涵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李毅只好讪讪笑笑，“确定！铺面现在都快装好了，台凳已经进场，就在南x省大学旁的新规划路上。如果美女老板你能供上货，我觉得应该先签个采购合同，签完合同我可以先支付定金，老板你把机器给我现场安装调试好后试运行一段时间，尾款每个星期六结算一部分，一个月内结清。也不会亏了你，6400一台如何？这样你有差不多近万的利润，以后我还要采购更多的电脑扩大经营，有过这次合作彼此信任我都把生意交给你做。”
这是什么鬼？md大片里才有的生意模式，徐mm卖个电脑都能碰上这样复杂的操作，这小鬼要成精了。徐美女的小嘴o得能塞下个花皮鹌鹑蛋，满脸的不可思议。
四目相对，铺子安静了好一会，终于，看似更老成的徐老板作出决定，主要因素还是这行业方兴未艾，这样的生意也不是没有可操作性。
“这样的生意我也没做过，但合同是有法律效力的，你不能签，这笔生意涉及的资金也巨大，等于我要押款垫付资金，把我这小店卖了都不够，所以定金我要四万。你觉得合适就让你的家长过来签合同。”
“行，没问题，借你电话用用，我打个电话给我父亲说说，他可能下了班才能过来。”李毅倒也坦诚。
“你用吧，我可以等你父亲过来。通完电话陪我聊聊，时间很快过的。”
徐雨涵笑笑，大方的让出电话。
李毅很快在电话里和李父沟通好，放下电话后坐在美女老板娘的侧对面，无它，只因为这个角度看这位美女就是一种享受。
“徐姐，这样称呼你不介意吧！自我介绍下，我姓李，你可以叫我李毅或阿毅，很高兴和你合作！”萍水相逢，李毅聊天的开启方式还是很规矩传统的。
“行，叫我姐好听，还好不是叫我姨，呵呵呵呵！”美女乐的胸前一阵抖动。
“徐姐还这么年轻美丽怎么能成姨啊，我猜你都没嫁人吧？事业型女强人呢！”
“徐姐你应该是学计算机的吧？哪个大学毕业的高才？”李毅先送上不要钱的赞美，嘴上抹蜜生活顺利，接着开启真正关心的问题。
徐雨涵没有接小屁孩的客套话，但对于自己热爱的专业却恭敬有加，她接过话题说：“复旦计算机系软件专业毕业的，怎么，你对计算机专业有兴趣？如果有兴趣就要好好学习啊，特别要学好数学。”
“软件专业的毕业，姐姐大才啊！c语言学好了做点unix下的自动化编程，或者网络通信都是前途无限啊！”
李毅脑海里老头子那段立即活跃非常，正愁没人帮，说不准美女老板这能打开新的路子。
这年头，某些初级中学里已经有了电脑特别班，比起普通班级多了几节电脑课，不过区区几节电脑课，也就勉强将qbasic大致编程思想给说个半懂。上机实操也就实现几个helloword，强类型的c的效率在流行的程序编程语言里还没有那么的鲜明出众，但无论哪个时代，“天下谁猿不识c”都不是一句笑话。
“你会c编程？自学的？”徐雨涵再一次圈上了小嘴。
“会一点，买了电脑正想着先弄出个效率好些的框架，明年新系统出来后多媒体应用api接口会比现在更丰富些。明年要想办法淘换点100m网卡，没网络我开这铺子也不太好计算收费。”
“。。。 。。。”
这小伙子要成精！
徐雨涵这会用心仔细观察起李毅。这人长得还行，额头上的刘海盖不住几颗青春的痘痘，穿着不像个正经学生但又与街头的二流子有着巨大的差异，八颗牙齿晒太阳也不太齐整，身高还不错，说帅也不是很帅，总和当下的审美有些出入，但指定是不平凡的。
“行啊小弟弟！有什么需要姐姐帮忙的就来找姐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电脑也不是天天有生意可做。”徐雨涵客气道。
“别啊徐姐，我正愁没人帮，我可是会按天支付你劳动所得的。”
李毅正色道。
“我这摊子生意确实闲，说实话你这单子是我做过最大的单子，寻常这么多台电脑一般都是采购品牌电脑，甚至是进口电脑。平时我接一些单位里的活，打打字，设计点封面之类的。能捡起所学还是很开心的，谢谢你小弟弟。”
徐雨涵并没有将李毅所说当真。
“对了小弟弟，你租的店铺怎么样？”
徐雨涵转换了感觉不太实际的话题，随意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些打发时间的话题。
“就在大学大门附近，周边还有几个职高技校，二楼600平米。”李毅如实介绍，反正电脑到了也要到现场安装，他可不想装好了再搬过去，万一搬运过程中磕碰到，坏一个配件都是巨大的损失。
“你说什么？600平米？还二楼？就放二十台电脑？”徐总差点老血又飚出来。这天真没法聊了，牛都快到月亮上见嫦娥美女了。
时代局限性都是人的思想解放程度糊弄出来的。显然徐大美女也没跳出这栏，仍然属于普通物种。当然也不是胸大无脑，的确没有见过这世面，上大学也没有选修过经济学，不知不算无知。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终于等来了李父将合同签了，交付了定金。合同按李毅记忆里的套路，由进口canon打印机打印出的a4纸面，身份证，指纹及各自应负的责任，条条规规都非常专业，不容置疑。徐小姐姐甚至修改好电子档另存了一份以备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