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最长顿悟，武无极致
这一刻，李敢进入到某种神奇的顿悟状态。
而这份顿悟，也直接映照进不周天。
不周天随着李敢的顿悟而生长，这片武道干涸的大地如久旱逢甘霖，得到了滋润。
武者们千年的坚持，也在今日有了巨大的回报。
要说这不周天里的武道，除了一开始人间小世界那位牧武人之祖创世所留下的。
更多的，则是李敢后来陆陆续续通过太阳光辉所播种出来的。
李敢的这份武道法则，经由【烹妖录】所补充，甚至将武道的缺失都补充地逐渐完美。
但是，这种完美的过程极其缓慢，缓慢到几乎无法察觉。
“我即便能通过烹妖录，让无数武道法则相生，直至化作唯一的恒光，这恒光法则亦只能无限接近最终完美，而并非真正完美……”
此时。
李敢的目光落在不周天中。
那些武道的成长与演化，在他的眼中都十分清晰地呈现着。
“这种成长，是在接近完美吗？”李敢不禁摇头，“武道真得有所谓的完美吗？”
这第二个自问之中，李敢的双目渐渐添加许多光彩。
“契天度这一定义，让真武界的武者们以为，百分之一是虚空领主，百分之十可称帝君……”
“可烹妖录却在我成就帝君之时，便将这一直观呈现的方式直接作废。”
“它是要告诉我，武道根本没有极限，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的契天度啊！”
“我所契的这天，撑死也就是创造了这片天的创世始祖的上限而已。”
所以，【烹妖录】只是在适当的时候，给了李敢一些指引，让李敢有目标可追求。
李敢已经不需要这种指引后，【烹妖录】也直接将之作废，否则反而成了李敢武道之路上的绊脚石。
抛开这些杂念，李敢再视不周天中。
随着他的这番顿悟，不周天渐渐提升了上限，各项武道法则的上限也显著提高。
有人因法则领悟的契天度突破了所谓的百分之一，而狂喜着自己晋升为虚空领主。
不过很快，他们的脸上就呈现出一阵极度的古怪。
“我这武道法则的上限，怎么好像还在不断提升着？”
继而苦起脸来。
“这岂不是说，我的法则领悟契天度又落到百分之一以下了？那我还算不算虚空领主？”
武者们不懂，有许多迷茫。
而那些武者领悟突破百分之十契天度，成为帝君的武者，也都是跟随李敢的老人，却都生出几许迟疑。
李敢所领悟到的，他们似乎也都有所察觉，齐齐抬头仰望天空。
“你们在成长，武道这株大树也在生长，苍天更在生长！不周天还远远没有达到它的极致。”
“吾等明悟！”
李敢威严的话语落在这些“帝君”的耳中，众人震惊之后便瞬间明悟过来，遂盘膝而坐，继续参悟起不断成长的武道来。
李敢的目光又落在更加普通的武者们身上。
他们不像那些强大的武者，也不懂什么高深武道。
“因为练武，我们才能撑到今日！”
“只有继续练武，我们才能获得更多回报！”
就是这个纯粹的目的，他们修行地也愈加卖力。
“这些人的武道一途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是他们将在这次浩劫之后，获得远超前辈们在弱小时期的武道领悟，并更快成长到足以踏入真武界的程度……”
整个不周天中，都呈现出欣欣向荣的生长的景象。
李敢不由欣慰一笑。
他这份顿悟，也因此，现在还远远没有结束的迹象。
“我觉得这大概可以称为‘永续顿悟’？”
顿悟都只是一时半刻，瞬间的领悟。
李敢如此想法，可谓离了大谱的。
而在另一边的混沌塔之外。
混沌天圣目瞪口呆地望着混沌塔中。
李敢进入混沌塔后，虽然过去了凡间数千年，但因为是宴祖的记忆世界，并不存在时间流逝的概念，实则只是过了数息而已。
然而这瞬息之后。
混沌塔第三层，第四层，第五层，直到第六曾都被接连点亮！
“他一口气闯过了五层混沌塔试炼？！”
混沌天圣的诞生，是创世始祖的意志，让他守护这座混沌塔。
创世始祖分明早已料到真武界将再难出现天圣，故而留下这条后路。
而作为混沌之塔的看守者，混沌天圣也并不清楚混沌塔中的考验究竟是何种模样。
李敢是第一个去闯的。
但想来，混沌塔有七层，自然是要一层一层去闯才对。
“哪有一口气闯过五层的道理？”
“不过，既然混沌塔都承认了他的挑战……那他有机会进入第七层吗？”
混沌天圣眼中显出十分火热。
混沌塔他并无资格去闯，但第七层的那件东西，他却知道是什么。
“如果他进入第七层，能获得那件东西的认可吗？”
混沌天圣不禁皱起眉头。
而混沌天圣的这一次等待，有些久。
久到混沌天圣都怀疑，李敢是不是已经闯塔失败了。
“那小子到底在做什么？第六层已亮，说明他已经身处第七层门口，他为何还不登上第七层？”
混沌天圣哪里知道，李敢正在经历着真武界中前所未有的，持续时间最长的顿悟。
久到真武界其他几位天圣，已经寻了过来！
“混沌天圣，你对李敢做了什么？”
天玑天圣等人来到四圣祖的试炼地，便立刻察觉到一股连他们都无法匹敌的气息。
毫无疑问，那道气息的主人，就是混沌天域中那位最神秘的混沌天圣！
所以，当亲眼看到混沌天圣时，几位天圣也立刻断定其身份。
混沌天圣却连视线都懒得转移一下，依然一眨不眨盯着混沌塔上。
天玑天圣等人气急，却不敢对混沌天圣贸然出手。
这一路走来，时间不长，但是他们的境界却在疯狂跌落！
天圣是实力的象征，但也与真武界苍天深度绑定。
如今真武界苍天的力量，已经不足以再维持它对“天圣”的认可。
也就是在这混沌天域之中，连绝天之毒都暂时避开，他们的力量才得以暂时得以保存，但也是用一点少一点。
用完之后，不灭的天圣也将化作真武界里的尘埃。
几位天圣方觉察，他们这些所谓天圣，凡人眼中长生不死高不可攀的存在，也只不过是如尘土的渣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