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牧武人一族（上）
并不需要李敢多做解释。
牧武人空间，就是牧武人之间互相识别的信物。
李敢与那牧武人是在牧武人空间中相遇。
不过，与李敢预料中的一样，血统纯正的牧武人，体格极其伟岸！
李敢与之一比，就显得像一只蚂蚁。
李敢之所以对飨宴者奴役下的那些“牧武人”看之不上，也是因为他们并不具有牧武人空间，算不算牧武人中的核心。
“你从小世界来？”
巨人并未再多问李敢的身份。
牧武人空间，是只有真正的牧武人传承者，才有资格进入的。
“随我来吧！”
牧武人领着李敢走在牧武人空间之中。
随着他的步伐踏出，空间转换。
几步之后，李敢眼前变得明亮起来，一片香气传来。
“桃林？”
这是一片山谷，但山之高耸，是李敢从未未见过的。
那些桃树，一株株也参天挺拔，绝非寻常桃树可以比拟的。
桃树上开着的花朵也很不寻常，那传来的香气，分明是一种种武道！
直到前方，一间间简单的草屋彼此相邻。
有老有少，正在门前停留，驻足等待着。
待看见李敢，他们一个个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
“你就是李敢吧？”
“咦，你们认得我？”
一位老者往身后一指。
在牧武人的村子前，有一块碑。
这碑古朴且浑然天成。
石碑上刻画着一个个奇异符号。
而在那些奇异符号当中，李敢唯独认出其中两个，也就是他的名字。
“所有牧武人，在成为合格牧武人的那一天，名字都会自动刻录在牧武丰碑上，这是苍天赋予之使命的见证。”
“牧武，是苍天使命？”
李敢却从老者的言语中，得知到重要的信息。
“你本非我一族，是得到传承而成为牧武人，也是我牧武人自诞生以来的第一个……”
话虽如此，老者却并不觉得十分惊异，而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所以，有些事情你来不及知道，也是十分正常的，不过你若是愿意听老头子说，老头子我倒是可以给你仔细讲解一番……”
“晚辈自然洗耳恭听！”
李敢有诸多疑问。
作为一个参悟天道而修行的武者，脑子里不能装有太多疑问。
李敢倒也罢了。
若是一般武者，在突破境界时，脑子里装有太多化不开的疑问，那很可能在突破时直接被心魔所侵，这可是要命的！
“你却无需客气，论实力，你或许还超过我等！”
这些牧武人在李敢面前，并未隐藏自己的修为。
他们的境界，普遍在虚空领主到帝君之间，没有所谓天圣级别的强大存在。
牧武人的境界，未必很高。
“我们牧武人自诞生伊始，最大的职责，就是将从苍天那里感悟到的武道，传播给万众生灵，仅仅是个引路人而已。”
年老的牧武人，一言便道出了牧武人在真武界中的定位。
能教出状元的老师，未必自己也是个状元，这很好理解。
不过虽然上限不是最高，牧武人的下限却从来不低，再有一位天圣坐镇，就足以在真武界站稳脚跟了甚至称霸了。
牧武人们领着李敢在桃林中坐下。
这芬芳气息，着实令人享受。
尤其，李敢修炼恒光真焰法则，还经历过一段“树”的蜕变，更有同类之感。
“难怪那位牧武人，要将赤阳之火以树种的形势，种植在妖气泉眼之中，想来也是受到牧武人的传统所影响。”
据李敢来到真武界所得知，并不存在“太阳树”之类的树苗，故而也就不存在种太阳一说。
那赤阳琉璃宝树，必然是牧武人自己炼制出来的。
也亏得【烹妖录】竟然识得牧武人的创造。
“我们牧武人一族，向来人丁稀薄，倒是在各个小世界中创造了不少族群，甚至有的融入了一些牧武人血脉，也只是一些必要的尝试，一切都是为了更好地将武道传播开来。”
年长牧武人，从始至终都强调着牧武人的职责。
“那牧武人究竟从何处来？”李敢想问问牧武人的真正起始。
年长牧武人也好，其他牧武人也好，闻言都陷入一片追忆。
最后还是年长牧武人开口：“我们牧武人总要回到起源之地，才能更好明晰自己的职责的。”
“起源之地？”李敢疑惑。
“不过，起源之地如今已经被封印，便是我们也无法轻易前往了。”
“被封印？难道是飨宴者所为？”
“非也！”年长牧武人摇头道：“是我们自己封印的，那里的秘密是绝对不能被牧武人之外的人得知的。”
李敢点了点头。
“但是有些事情，却是可以先口头告知于你……”
年长牧武人顿了顿，他实在太老了，大概需要整理一番思绪。
然后接着道：“我们牧武人的起源之地，与整个真武界的诞生有关，你须得知道，真武界的诞生，一如一些小世界的诞生……”
“您是说，比如不周天那样的小世界？”
“没错，不周天小世界，是我们每个牧武人自诞生伊始，就继承的不完整世界，我们牧武人的历练，便是要让不周天小世界变得尽可能完整。”
“难道不周天小世界，不能真正完美？”李敢讶异道。
“连天圣都做不到！”年长牧武人遗憾说道。
李敢对此也是深有体会。
不周天漏掉的天，虽然被补好了。
但不周天的成长，仿佛没有极限，不知道最终该走向何方。
李敢所能做的，便是不断将武道传播到这片大地之上，让其中的生灵，在一代代轮回中，将武道不断磨炼提升。
李敢本以为，最终将不周天中的生灵放归真武界，就是不周天的最终归宿了。
但显然并非如此简单。
“难怪，随着不周天中无数生灵境界的提高，整个小世界的层次随之提高后，我的境界也随之得到了不小的成长。”
“别人练武，修炼的都是功法武道。”
“牧武人练武，原来是补完体内小世界的过程！”
李敢觉得，牧武人练武离奇的路数，也就比他烹妖练武，稍微不那么离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