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竟是我的女儿
张东篱这样暗示，让我怀疑，难道三年前那晚上自己与张东篱发生关系，不是一场梦？
我心中隐隐有些可耻的窃喜，张东篱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甚至在大城市里，也很难找到能与她媲美的。但我依旧还无法确定自己的猜测，因为当时自己睡得迷迷糊糊，而张东篱也丝毫没有印象。
“我拿了黄医生的头发，和孩子的基因做了亲子鉴定，你知道的，我是学医学专业的。结果，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张东篱突然问我，向我苦笑了一下。
我身子一抖，有些因为紧张而手足无措，就像是犯了错怕被发现一样。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孩子是你和黄医生的吗？”
张东篱幽怨地白了我一眼，摇了摇头，“孩子的基因根本与黄医生无法匹配，所以，孩子根本就不是黄医生的。”
不知为什么，当我得知这个真相之后，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我的心里竟是有些压抑不住的激动。
张东篱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他虽然比我大五岁，可这个年龄差距并不大，而且三年前她便是性感多娇，三年后更是出落得如仙子一般。
有这样一个女人为妻，对于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三生有幸，我又何德何能呢。可脑海里另外一个声音，在警告我。
我想起了那一晚和王慧在山上的缠绵，想起了自己对她的发誓，我绝对不能辜负她。
“你在犹豫吗？”张东篱看到我神色变换，说道，“之前我就应该告诉你了，孩子是你和我的骨肉，只是担心你没有心理准备，所以姑且让你认干女儿。只是……”
她眼神有些哀怨，如刀一般剐在我心上，声音清冷了下来，“可是你却和邻村的一个女娃娃纠缠不清，太令我失望了！”
我和王倩的事情，她知道了？！
我有些做贼心虚……
不过我算是明白了，白天时她在厨房窗外用那种幽怨的眼神看我是什么意思，原来便是怪我与王慧之间纠缠不清。
可我和王倩，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最后走到一起，不很正常吗？
我重重吐出一口气，想为自己辩解，可话到嘴边便又咽了下去。辩解并不能让我逃避最终应该做出的选择，张东篱或者王慧，我必定要从中选出一个。
我难以抉择。
一个是自己的青梅竹马，和我两小无猜地长大，而另一个是绝代佳人，各方面不输给王慧。
理论上，张东篱已经生下了我的种，我没有理由拒绝她，而我与王慧之间，虽然发生过关系，但王慧并未怀上我的孩子。
但我的心中却无法忘记那天夜里在山中发生的事，自己已然对王慧动了情。
如何做出选择？
我很犹豫，或许不做选择，便是最好的选择。
迎着张东篱幽怨的目光，我咬了咬牙说道，“三年前那事也不能怪我，我完全是不知情的情况下与你发生了那件事，你要我认一个女儿，我无法反对，毕竟那是我的骨肉，可这事也不能全怪我，我想我们应该好好商谈一下，应该怎样圆这件事？”
我征求着张东篱的意思，后者稍微收起了责备的目光，在确定我并非是那种不负责任的负心汉之后，张东篱坐在沙发上，示意我坐在她身旁。
我坐了上去，自己与她贴地很近，能感受到从她那里传来的体温。夏天晚上挺冷的，这种有温度的感觉让我感到愉悦。
“我本打算从你身上取下一滴血做鉴定的，但考虑到当时诊所里只有我、你和黄医生三人，孩子不是黄医生的，那就只能是你的，所以也没必要了。”
她将一份孩子与黄医生的鉴定报告丢在桌上，示意我去看。我摇头，觉得没这个必要，如果孩子不是黄医生的，那么我能确定就是我的。
一来因为三年前诊所之夜那一场梦无比真实，真实到我判断不出是否真的有人压在我身上。
二来是，孩子相貌特征和我酷似。
我有什么理由怀疑？
若是这样还怀疑，自己就真是负心汉了。
“你不是想要和我谈谈，怎么解决这件事吗？”张东篱表情就像是吃定我一样。
我并不觉得反感。
自己要什么没什么，何德何能让张东篱来阴我？她必定是真心想为了孩子找一个父亲，为自己找一个男人。
而自己便是原配，当然要找自己。
“张姐，你也知道我和王慧的关系吧？”我问向她，不确定她对我与王慧的关系知晓多少。
“你和她那个了吗？”张东篱也不避讳，认真地问我。
我缓缓点头，这事没法向她隐瞒，也没必要向她隐瞒。
这其实便是整件事情中最要命的，自己莫名其妙就脚踏两条船了！
若我知道张东篱和我有了个女儿，我那天晚上哪怕是在山上冻死，我也不可能与王慧发生些什么。
可问题就在于，张东篱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我和王慧的事情发生之后，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再向我透露，这就搞得我很难办。
“我能明白，两个小情侣发生些什么摩擦，是难免的事。”张东篱谅解了我。
她的反应让我意外、震惊、目瞪口呆！
“我比你们年长五岁，我的存在对你们来说，应该才是第三者吧？”她的语气低沉了下去，情绪明显低落。
我见她一副落寞的样子，便起了怜悯之心，伸手手抓住她的手，“也不能怪你，那天夜里你和我一样浑浑噩噩不知道发生的事情，但有些话我也不得不说明白。”
“我们的关系名不正言不顺，一旦被别人知道，后果不堪设想。树怕丢皮人怕丢脸，我想你也不希望被指指点点过一辈子吧？我知道说这种话很过分，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会承担你和女儿的生活开销，也会尽一个父亲应该的义务，这点你不用担心，但我不希望一辈子在咒骂中活着。”
我心狠了下去，说出了上面那一番话。这话我不得不说，不然张东篱继续纠缠的话，我们张家的脸就要被我败光了，到时候爷爷还不打断我的腿。
当然，我也不希望抛弃她们母女二人。我也只能成全张东篱一半，不论如何，我不可能给张东篱名分，这是没得商量的。
我的话说完，张东篱陷入沉默。
好一会儿，才听她问道，“你和王倩会走在一起吗？”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会搞得我里外不是人。
张东篱脸上浮现一丝苦笑，像是得到了答案一般，“那就依你的意思。”
我心中松了一口气，捏了一把冷汗。
过了张东篱这一关，问题算是解决了一大半。
张东篱还有自己的一些小心思，她沉吟了好一会儿，对我说道：“我不打算继续待在村子里了，既然你不愿给我名分，那我又有怎么理由继续纠缠，乱你心智？”
张东篱和我说了一些自己的看法，我心里感到失落，有一种失去生命中重要之人的失落。
她说如果自己还继续留在村子里，早晚孩子的事要被村民知道，到时候我就要声名狼藉，因而她也想过办法，那就是找个新的去处。
而地点她已经找好了。
她还将地址和银行卡号给了我。这地址显然是留着给我以后去找她用的，而银行卡号，按照张东篱的说法，自己是孩子的父亲，就应该承担一半责任，以后孩子读书上学要用到的费用，自己也必须承担一半。
我压力山大，突然有一种自己是不是被敲诈了的感觉。
心说，这一切不会都是一个局吧？
张东篱在敲诈我？
越想我心中越觉得诡异，但我还是点了点头，说自己想在分别前最后抱一会儿孩子。
张东篱没有迟疑，将孩子交到我的手上。
我看到孩子冲着我甜甜地笑，那上面和我五官相似的脸上，笑得像花一样。
这孩子看着就有灵性，我心中的怀疑瞬间小了很多，可为了保守起见，我还是悄悄取了一些孩子的尿液，等以后有机会了去做一下那什么所谓的亲子鉴定。
万一要是自己被讹了，岂不是贻笑大方？自己可不乐意成为接盘侠，因而保守起见，该做的检验不能少。
我将孩子的尿液涂抹在一张纸巾上，然后揣进口袋里。
从张东篱那里告别之后，我便急急忙忙回去，找了一个铁盒子将纸巾收起来，保存在稳妥的地方。
便这样又过去了三天，高考成绩总算是出来了。
我迫不及待地用爷爷的诺基亚板砖手机上网查阅，可半天死活登录不了查询成绩的那个网站。
当时互联网普及没多久，像这种老式手机虽能联网，但几k的内存，打开一个网页都难。没办法我只能花一些钱，去隔壁村的网吧查询。
这一查将我给吓了一跳，我的分数竟然上了五百分。连我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分数妥妥的能上一本，甚至运气好的话，可以上一个最差的重点大学。
我心中喜悦，第一个想将喜讯告诉之人，不是爷爷，也不是王慧，却是张东篱。我不明白自己为何第一个想到的是张东篱，可我这时才发现，张东篱已然离开了村子，去一个很偏远的小镇独自生活去了。
心中难免感到落寞，张东篱给自己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而自己却没能挽留住她，让她远离了我的世界。
“正阳啊，考的怎样？”爷爷不知道从哪里问到了我的下落，竟是亲自过来网吧找到了我。
我脸上笑了笑，将自己的成绩告诉了他，爷爷听了之后，高兴得嘴角的白胡子颤了颤。每一次爷爷高兴到一个极点时，便会有这个现象。
“祖宗保佑我张家！”
爷爷立刻牵住我的手，“正阳，快，我带你去王家提亲！”
爷爷像是担心自己不久后就会离世一般，火急火燎地，便要带我去提亲。
我一直相信爷爷说的话不是开玩笑，一旦我考出好成绩，他便会带我去王家提亲。
可没想到爷爷竟是如此迫不及待，就好像是给自己提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