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贵王殿下要对我图谋不轨
月卿被抓住手腕,挣脱不掉,抬起脚用尽所有气力,踢向独孤荣的胯部。
独孤荣吃痛,松开手,捂着胯部,脸色已是铁青。
而月卿失去力气,跌在地上,眼前开始模糊不清,她握紧匕首,从地上艰难爬起。
独孤荣见月卿又要走,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夺掉她手中的匕首,插至腰间,将她扛至肩上,向庭院走去,而后一脚踢开房门,将月卿丢至地上。
月卿无力地躺在地上,闭上双眼,听到悉悉嗦嗦的脱衣声,压抑住内心的杀意,集中精神,让自己平静下来,伺机而动。
独孤荣见月卿一动不动,以为她已束手就擒,他欣喜若狂道:“美人,本王这就来伺候你。”
月卿双眼悠地睁开,冷冷盯着独孤荣,眼中尽是杀意。
独孤荣被月卿的眼神吓了一跳,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嗤笑出声,“想不到你这贱人还挺能忍的,本王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程度。”
他从中衣里取出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一粒红色药丸,强行将药丸喂进月卿的嘴里,语气得意道:“之前你中的只是无色无味的情香,而这合欢丹,其药效仅次于巫族催情蛊。”独孤荣说着慢悠悠抬起月卿的下巴,眼神露骨的在月卿身上游走一番后,在她耳边低声淫笑道:“美人,很快不用我动手,你就会自己脱光,匍匐在本王的脚下,哭着喊着求本王。”
话音刚落,便见月卿面色泛红,独孤荣俯身靠近。
待他的脸挨近月卿脖子的那一刹那,月卿几乎用尽所有力气,用手掌外侧猛然砍击独孤荣的颈外侧。
下一刻独孤荣便晕倒在地,不省人事,月卿忍住眩晕,找出被独孤荣夺去的那炳匕首,揭开自己衣袖,朝着手臂狠狠划上一刀,鲜血流出,疼痛感顿时使月卿清醒了不少。
月卿冷冷盯着独孤荣,将那瓶合欢丹,一颗不少的全都灌进独孤荣的嘴里,又将华韶华插在自己头上的发簪放至独孤荣手上,最后梳回高马尾,出了房门,却并未离开,而是藏身至墙角,每当她控不住自己的时候,她就用手狠狠一掐自己手臂,让自己保持清醒。
华韶华估摸着时间,想必事已成,她按耐住激动不已的心情,拿着生辰贺礼,赶到庭院,轻手轻脚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向里望去,却只见贵王一身中衣,上衣敞开,躺在地上,昏昏入睡,手里拿着她为了让月卿吸上情香,故意拖延时间为月卿梳头插上的发簪,然而却不见月卿。
失望之色在华韶华眼中显而易见,而后她打开门走了进去,厌恶地看着躺在地上的贵王,忍不住心中愤怒,低声骂道:“真是个废物东西,一点用也没有。”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拿走独孤荣手上的发簪,刚要起身离开,独孤荣便难受的睁开眼,在看到华韶华时,独孤荣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盯一只小绵羊。
华韶华感受到独孤荣蓄势待发的眼神,不断后退,声音吞吐道:“贵,贵王殿下,你醒了,月,月护卫呢?”
独孤荣才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想不到到手的鸭子竟然飞了,愤怒,屈辱顿时充斥着独孤荣的心底,他看着华韶华如花似玉的脸庞,冷道:“她跑了。”
“怎么会?她不是。”华韶华不敢相信,便见独孤荣突然一把抓住自己的脚腕,贺礼当即从华韶华手中掉落,华韶华大惊失色,“贵王殿下,你,你这是做什么?”
独孤荣一脸猥琐至极,“她跑了,换你伺候也是一样,你的用处可比她多得多。”
“贵王殿下,我父亲是骠骑大将军,你敢动我一下,我父亲定不会放过你。”华韶华想用武力挣脱掉,却发现力气根本不及独孤荣,不由道。
独孤荣全然不屑,冷嗤道:“我倒要看看,他能奈我何。”
月卿站在房间外,听着屋里人发出求救声,却被那人丧心病狂的堵住嘴巴抽打,只能无助呜咽后,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容隐见月卿迟迟不来,放心不下,对华鼎拓道:“听闻华将军府中有一株极其罕见的花中珍品并蒂莲,并蒂莲喜庆吉祥,华将军,不知本王能否有幸一看。”
华鼎拓,当即答应。
旁边一男宾客闻言,也道:“华将军,并蒂莲寓意夫妻恩爱,美满幸福,在下也想前去观看,不知可否?”
而后所有人闻言,皆想一睹并蒂莲的真容。
华鼎拓见众人兴致盎然,不由高兴道:“好好好,既然大家都这般想看并蒂莲,便都随我来,我华鼎拓在此也祝大家今年能好运连连。”
所有人跟着华鼎拓走到内宅的小花园,还未看并蒂莲,便见惠王的贴身女护卫长发如墨,脸色发红,穿着一袭白衣轻纱,红绸束腰,朝着他们跌跌撞撞而来,手臂鲜血淋漓,血不断滴落在地上。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容隐神情骤然变冷,连忙奔过去,扶住月卿,见她伤口颇深,双眸之中升起一抹痛色,询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月卿被容隐扶住,如释重负,声音虚弱无力道:“殿下,贵王殿下他想对我图谋不轨。”
众人再次震惊了起来。
华鼎拓更是不敢相信,贵王独孤荣色胆包天至此,随即又反应道:“月护卫,韶华呢,她不是和你一起吗?”
月卿回道:“华小姐她原本是和我一起,但回来的时候,我和她走到一庭院的游廊外,华小姐却突然告诉我,说她将将军你的生辰贺礼落在房间忘记拿了要回去取,要我在前面的小花园的凉亭下等她,华小姐走后,我便遇到了贵王,我拼死抵抗,才得以从他手上逃脱。”
月卿这番话,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华鼎拓,直觉月卿能被独孤荣纠缠定与华韶华脱不了关系,其原因很有可能就是马球赛后,华韶华与月卿比武惨败,便心生嫉恨,想要报复。
容隐更是眼光一寒,看着华鼎拓,目光如刀一样锋利:“华将军可知独孤荣为何出现在贵府内宅?”
华鼎拓饶是再蠢也明白容隐的言外之意,也清楚今日之事定与她女儿脱不了关系,不由心下一沉,道:“回殿下,微臣不知,想必是贵王殿下醉酒误入。”
话说着,便听到不远处的庭院一房间里,传来独孤荣的辱骂声,夹杂着华韶华的哭泣声。
华鼎拓脸色大变,直向那庭院狂奔而去。
容隐扶着月卿紧随其后。
所有人也都将并蒂莲忘却脑后,纷纷跟上脚步,想要一睹那香艳场景。
待赶至房屋门前,华鼎拓想也没想就将房门一脚踹开。
大门敞开,屋里的场景当即被所有人一览无遗。
华鼎拓额角青筋顿时暴起,无法控制住内心的怒火,脸色狰狞,疾走上前,一把抓住贵王,将他按在地上,用膝盖压住,怒吼出声,铁拳也随之猛砸而下。
华韶华屈辱不堪,双眸浸满了晶莹剔透的泪花,就要一头撞墙而死。
人群中冲出一道身影。
其母曹白萍心如刀割,一把抱住华韶华,痛哭流涕道:“韶华,你不要这样,你若死了,你要为娘怎么活,呜呜,韶华你放心,为娘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你今日所受的屈辱,为娘定不会让你白受。”
华韶华眼中燃起无尽恨意,咬牙切齿看向月卿,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啖其血食其肉,对曹白萍道:“母亲,放心,韶华不会死,韶华会将今日所受屈辱,千倍万倍还在所害之人身上,此仇不报,我华韶华誓不为人。”
月卿迎视着华韶华的目光,眼神嘲讽,不屑一笑。
容隐将月卿的目光尽收眼底,“走吧!”他淡道。
月卿点头。
待出了庭院,月卿再也控制不住,失去力气,倒在地上。
“月卿。”容隐将她扶靠在怀里,便见她脸色红润,鼻尖渗出了细小的汗珠,察觉出月卿身体的不适,容隐不由目色一沉,遮挡眼底凛然的杀意,“独孤荣给你吃什么了?”
月卿双眼微闭,用力抓住容隐的手臂,声音颤抖,“他逼我吃下一颗合欢丹,而我,在他卸下防备时,将他打晕,喂给了他一瓶。”
“殿下,我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想让人看见。”月卿死死咬住牙,不让自己发出说任何声音。
容隐一把将她抱起,“我们这就回去。”
月卿轻轻点头。
容隐抬步刚要走,便撞见周翰迎面走来,挡住他们的去路。
周翰看向容隐怀里的月卿,脸颊红润发烫,脸色顿时难看至极,不用想,周翰也知道月卿中了什么药。
他看问容隐,语气冰冷,“你要带她去哪里?”
容隐不想跟他纠缠,“自然是带她回去。”
周翰眼光透着寒光与怒火,如利刃般锋利,钉入容隐眼底,嘴角嘲讽道:“好趁虚而入,攻其不备。”
容隐无语:“我没你想的这般不堪。”说着就要绕开。
周翰眼中迸发出凛人的杀气,再次挡住容隐,“你觉得,她这样,我会让你带走她?”
容隐脸上没有表情,却是冷酷无比,看向周翰,“那也轮不到你,不要忘了,她是我惠王府的人。”
周翰不屑一笑,“你一次次置小阿花于危险之中,今日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带走她,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她的心思。”说着就要一把抓住月卿的手臂。
容隐抱着月卿,迅速一个转身,避开周翰的手,冷道:“我是。”话音刚落,月卿睁开眼,用尽全力,放慢呼吸,平复自己,看向周翰,声音低哑:“周翰,不用担心,惠王殿下正人君子,绝不会对我做出任何出礼的事情,谢谢你对我的关心。”
容隐没有说话,他本想告诉周翰,他喜欢月卿,甚至看她的眼神算不上清白,但他绝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事情,更不会趁人之危。
失望之色在周翰眼中显而易见,他看向月卿,咬着牙去平复自己燥乱烦闷的心境,声音干涩道:“那就好。”而后让开了路。
容隐抱着月卿,离开。
周翰望着容隐离开之后,走向庭院,站在宾客之中,冷眼看着华韶华,与独孤荣,目光宛如深渊,望不见底,而最幽深之处,一丝杀意,波动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