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殿下和她这是要做什么
月卿和容隐本以为焱飞是来密会神魂飞荡,不曾想他半夜前来此地,却是为了做这种勾当。
他们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任红打心底看不起焱飞,才会当众侮辱羞辱焱飞,是根本不可能与他行夫妻之事。
焱飞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这样发泄。
离开的路上,月卿低眉沉思,“如果说焱飞没有与神魂飞荡勾结的话,神魂飞荡能躲在哪里?”
她看向容隐:“他还掳走了焱小姐。”
四目相对,两人似猜到了什么,神色皆为一震,调头就往焱飞所在的房子里奔去。
一到门口,月卿飞起一脚,将门踢开,容隐看着月卿愣了一瞬,与她看向屋中。
焱飞和菊香衣衫凌乱躺在床上,看到他们后急忙用被子遮住身体。
按理说任红可是天都城出了名的第一泼妇,他们背着任红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定会做的万无一失,如今被发现,难道不应该惊吓出声,害怕败露吗?然而两人并没有,似乎知道他们会来,
焱飞看向容隐,“殿下和她这是要做什么?”
容隐对于焱飞的话视若无睹,目光巡视了房间一周后,便见焱飞又看向月卿问道:“姑娘不是已经回客栈了吗?”
月卿看着焱飞,在容隐目光查视房间时,他的脸上没有露出一丝惊慌之色,可见神魂飞荡已不在房间里。
“想不到你女儿被神魂飞荡掳走了,你还有闲情逸致在你女儿的房间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月卿一面讥讽他,一面光明正大地在房间仔细搜寻,“至于我为什么去而复返,自然是殿下找我有要事商谈,至于我和殿下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自然是有人看到神魂飞荡出现在了这里,而你们闹这么大的动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月卿走到窗台边,打开窗户,将自己之前蒙面的黑色面巾丢在窗台上,又一脸惊讶地捡起,看向容隐:“殿下。”
焱飞看到,眼睛睁得圆大,“怎么可能?”等反应过来,他情绪激动地看着月卿,嗓门都大了起来,“是你,定是你无中生有。”
月卿故作吓一跳,躲在容隐身后,道:“殿下,你看他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女儿被神魂飞荡掳走了,他不着急也就罢了,现在看到神魂飞荡落下的东西,他竟说我无中生有,搞得就像我冤枉他是神魂飞荡,是他掳走了她女儿似的。”
焱飞神色冷静下来,披上衣服,从床上爬起来跪在地上,“惠王殿下,莫听她胡说八道,我之所以说她无中生有,是因为我和菊香在这房间,不曾见过一个人。”
惠王独孤容隐,月卿看向容隐,表情有些错愕,想不到她离开梨落山后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她第一次知道他名字的时候,是小时候跟师父学武,觉得师父那般厉害定是无人能敌,便问凌霄,“师父的武功可是四海八荒最厉害的?”
凌霄懒洋洋地告诉她:“天底下厉害的人不计其数,有人追求名利,成名天下,也有人与世无争,不为人知,至于谁最厉害无法定论。”
“那凌霄你可有见过像师父这般厉害的人?”月卿问凌霄。
凌霄不假思索地摇头,不过却在想了一会后道:“不过有一个人,能跟公子小时候相提并论。”
“谁?”月卿好奇道。
“天国六皇子独孤容隐,听闻他两岁就被天耀帝送到八荒之外的幻梦之境拜高人胜士闻人至善学文习武,闻人至善被世人称之四海八荒武艺最为神通广大之人,他曾发誓此生绝不收一徒,却因为他而自食其言,可见独孤容隐当时另闻人至善有多么刮目相看,据说他跟着闻人至善勤学不辍五年,就已青出于蓝胜于蓝,是个千载一遇的少年天才。”
“那个独孤容隐年纪跟你差不多大?也是个小娃娃。”凌霄看着她补充道,“并且小小年纪就屡破奇案。”
出类拔萃的人很容易在别人心中留下印象。
她的脸上很是震惊,便见凌霄又道:“不过他命里注定不是凡夫俗子,他可是紫微帝星转世,未来的天下之主。”
月卿那时每天缠着凌霄练舞,便对他笑道:“凌霄也很厉害,在月卿心中,凌霄就是文曲星下凡,聪明才智,不仅对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对天下事也了如指掌。”
凌霄嘴角抽了抽,对月卿冷哼道:“少拍我的马屁。”心底却乐开了花。
容隐冷凝的目光看向焱飞,“你们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焱飞老实道:“丑时三刻。”
他没有说谎,容隐却冷道:“丑时三刻有人向本王透露,看到神魂飞荡进了此屋。”
焱飞算了明白了,他俩这一唱一和的,是在故意栽赃自己,强忍心中寒意道:“殿下,草民老糊涂记错了,草民其实也不知道是几时。”
容隐从容道:“不急,本王的耿护卫会用各种刑法,直到让你想起来为止。”
容隐面无表情看向菊香,“你说。”
菊香大惊失色,爬下床,对着容隐,脑袋磕的砰砰响,“惠王殿下饶命,民女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容隐语气冰冷叫来耿耿,云深,云澈等好几名护卫,以生死不论对焱飞动刑,让他交代清楚他的所作所为。
云深将焱飞踩在地上,当耿耿手中的刀斩下焱飞第一根手指,容隐淡道:“本王每问一次,你若答不出来,本王便会让人斩你一根手指,手指斩完斩脚趾,脚趾斩完断手臂,然后将你做成人彘。”
“神魂飞荡在哪里??”
“我不知道?”焱飞看着鲜血淋漓的手指,疼的冷汗涔涔,大叫道:“你们无凭无据,怎可滥用私刑?而我又怎会害我女儿?”
“这蒙面面巾就是你的嫌疑。”容隐居高临下地看着焱飞,“再斩。”
当第二根手指从焱飞手上斩断,容隐看向菊香,神色平静,“你若不说,他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菊香恐惧地看着容隐,如临深渊,眼泪簌簌掉下来,“惠王殿下饶命,我说,我都是被焱飞强迫的。”
“焱飞他怀恨夫人,便报复在小姐身上,他与神魂飞荡串通一气,小姐不是被神魂飞荡直接掳走的,是焱飞,他强迫我给小姐的饭菜里下药,将小姐迷晕,让我谎称小姐是被神魂飞荡掳走了,而神魂飞荡一直都藏在他的房间里,等着焱飞将小姐亲自送到他手上。”
菊香泪流满面,不停磕头,“殿下,民女都是被逼的,民女若是不答应,焱飞说那几个暴尸街头的女子就是我的下场,他会让神魂飞荡虐杀我。”
“焱小姐呢?”月卿问菊香。
“走了,这屋子后面的围墙藏有一个狗洞,神魂飞荡带着小姐从那里跑了。”
在菊香的话语下,所有人无不深恶痛绝,疾首蹙额看向焱飞。
“焱飞。”突然从屋外传来一声怒吼,任红挣脱丫鬟的搀扶,怒火冲天的从屋外冲进来,抓住趴在地上焱飞的头发,直冲他吼:“这个贱人说的是真的?”她本来是来捉奸的,却不曾想听到了这些话。
焱飞闭上眼,他忍气吞声这么多年,想要的一切最终都将化为乌有,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嘲讽出声:“任红,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她是你女儿,你怎么可以心狠到如此地步?”任红激动地大叫道,心如刀割,恨不得杀了焱飞。
“她不是我的亲生女儿。”焱飞睁开眼,丑恶的嘴脸暴露无遗,他冷眼盯着任红,胸中充满了怒气,脸爆炸似地发红,“你浪荡,未出阁就与别的男人厮混怀了她,那个男的不要你,你就选了个我这么一无所有的老实人接手,你以为我不知道?”
“所以你恨我,你为了报复我,选择伤害她?”
“她从出生就叫你父亲,叫了这么多年,你怎么下的了手?”任红声泪俱下,看着焱飞崩溃质问道。
“没有,不是因为这个。”焱飞愤怒地咆哮,“我其实接受了你给我的绿帽子,想要安稳过日子,毕竟因为你,我才不用受穷挨饿,飞黄腾达得富贵,可你呢!你看不起我,嫌弃我,天天侮辱我打骂我,还天天想着外面的野男人,不安分的同时还不准我找女人,你让我被所有人耻笑看不起。”
“我忍了,这些我都忍了,因为我们离开了天都城,我想着你很难再见到他,可是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你又背叛了我,跟那个野男人又厮混在了一起,我实在忍不下去了,也不想再忍了,我可不想我焱飞这辈子所有的儿女,都是妻子跟别的男人生的野种,我恨你却又无可奈何,便只能对你最爱的女儿下手了,毕竟只有这样才能让你痛不欲生。”
“那时我抱着鱼死网破,让你悔恨终身的决心向她动手,事后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敢让你知道,可笑吧!”
“你对不起我,我对不起你女儿,就当做母债女偿吧!虽然曾经我也把她也当做过女儿。”
焱飞滔滔不绝将憋在心里的话全都痛快的说了出来,“若不是怕引起别人的嫌疑,我还想让神魂飞荡杀了你。”
任红泪珠滚滚,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看着焱飞冷笑道:“你想让我看得起你,你也不照照镜子,我之所以嫁给你,不错,就是好让我女儿有个名义上的父亲,我天天打骂你侮辱你,是因为我每天只要一看到你就恶心直想吐,你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了不顾一切跟你私奔的百里千姿,还杀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你自己的亲身骨肉,你都下得了手,我很同情她,那么美的一个女子怎么那么眼瞎,便替天行道,替她好好折磨折磨你。”
“哈哈!任红你折磨我我折磨你女儿,一报一还,我焱飞一点都不亏。”焱飞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