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蛇妖来袭，洪荒遗种
炙热的气息，直把小蛇身上灼烧出一滴滴腥臭的液体。
嘶！
小蛇翻卷，顺着李道右臂缠绕。
剧烈的刺痛下，它张开锋利的毒牙，可除了嘶鸣，却连李道的手指都触碰不到。
“孽畜，还敢逞凶。”
李道见此，手上力道更是大了几分。
“小子，吾乃蛇仙，你敢杀我，定将大祸临头。”
小蛇不再嘶鸣，却口吐人言。
李道一愣。
这小蛇竟能学人说话！
分神之际，手上力道也弱了几分。
小蛇感受到身体传来的炙热稍有缓解，想是自己出言恐吓，起了效果。
更是发出尖锐的叫声，“还不快快放开本尊仙躯，不然本尊定让此地鸡犬不留。”
“哦！”
李道冷笑，被小蛇的言语激怒，“我倒是要瞧瞧，你怎样让此地鸡犬不留。”
说着，炙热的火焰再次燃起，甚至空气中弥漫一股焦糊的味道。
“啊！你这天杀的小子，本仙定要你不得好死！”
小蛇疯狂扭动着蛇躯。
“冥顽不灵。”
李道左手成刀，手起刀落。
一节蛇尾顿时被斩落，鲜血飘洒，炙热的火焰，顺着伤口，蔓延而去。
“啊！”
小蛇发出惨叫的嘶鸣，不再继续叫嚣，转而求饶，“上仙…上仙饶命啊，小妖不过偷吃些鼠蚁，从不敢心生害人之意。”
“既如此，你今晚到此，所为何事。”
李道平静道。
离去数月，家中更显破败，莫说老鼠，怕是连蟑螂都没有两只。
挑选此地觅食，可选错了地方。
“这……”
小蛇一时语塞，眼看火焰再次来袭，连忙道，“上仙切莫动怒，此事与小妖无关，皆是听从巳蛇大人的命令。”
“巳蛇？”
李道呢喃，跃下屋顶，来到后院僻静之所，将这小蛇扔入许久不用的陶罐，问道，“那巳蛇又是何物？”
“巳蛇…巳蛇大人乃是上古神兽，我蛇族之首。”
小蛇崇敬的道。
“为何要暗害老爷子。”
李道可不管什么神兽，继续问道。
“这…小妖只知是那老家……老爷子拖延了巳蛇大人的计划，大人这才……派我来取他性命。”
小蛇弱弱回道，生怕再触怒李道。
“没了？”李道挑了挑眉。
“没……没了。”
眼见李道神色渐冷，小蛇又开始求饶，“上仙饶命，上仙饶命啊！小妖所知的确不多。”
“既如此，留你何用。”
李道说罢，火焰落入罐中。
剧烈的焰火，让其内的小蛇疯狂扭动，直把陶罐表面拍打出道道裂纹。
嘶鸣响了许久，最终寂灭。
“没想到区区小蛇，竟如此难以灭杀。”
李道皱眉，随即露出意外之色。
他伸出手，自罐内取出一物。
此物小巧，若珍珠般，却漆黑一片，散发着淡淡寒意。
“难道是蛇妖内丹？”
李道放于耳畔，仔细聆听，许久不曾瞧出神妙，最终还是先收入戒中。
心底却不明所以。
李道虽得仙子传授神通法门，对于修仙界的奇闻异事，还是如同一张白纸。
只是从周通的只言片语中知晓，精怪之类凝聚内丹，方才算踏入妖之一道，此时可称小妖之境。
往后依次是妖兵，妖将，妖侯，妖相，妖王，妖尊，妖圣，妖皇，妖帝。
若是开启灵智，口吐人言，需达第三步妖将之境。
这一点也是李道疑惑之处。
比起当初的顾生，小蛇的抗火能力，远超练气三层的修士，李道查探之下，此蛇却又毫无修为。
拥有内丹？却无修为？还可口吐人言？
“难道是洪荒遗种？”
李道不由记起在药谷遇上的木梢，对方的天赋便是无视禁止阵法的束缚。
暂放缓一旁，至少老爷子性命无忧了，不然他若不在身旁，可无人制衡这东西。
不过，从小蛇的话中得知，一个巳蛇，一个九巳阁，这二者之间，怕是关系匪浅。
只是，他如今满打满算，修为不过与练气五层相当，真要去寻那巳蛇，或有风险。
好在对方连对付老爷子这般普通凡人，还需拐弯抹角，平生其它手段，由此可见，这巳蛇也高明不到哪儿去。
至于神兽之称？
如那开口人言的蛇妖，不也妄称蛇仙，却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
沉思片刻，李道再度跃上房顶，他练气修为已达到破境的边缘，索性一鼓作气，突破二层。
修为强盛，面对那巳蛇也可多些把握。
至于其他的，待老爷子苏醒，再从旁询问。
……
清晨，院中。
“爷爷你才刚醒，可得注意点。”
萍儿瞧着老爷子品酒自得的模样，好看的眉梢高高挑起。
“舒坦。”
再次饮下一杯，老郎中抹了一把胡须上的酒渍，笑道，“可惜了，你这丫头跟道儿一般，滴酒不沾，人生平白少了许多乐趣。”
萍儿闻言，翻了个白眼。
对对对。
你年岁大，说啥都在理。
“对了，道儿这一早怎的还不见人影？”
老郎中把一颗花生扔入口中，也不咀嚼，直接咽下。
“我也不清楚，道哥儿现在成了仙师，行事哪是旁人能猜透的。”
萍儿话中透出一股浓浓的羡慕。
昨晚她睡醒便没见李道，不久后老爷子苏醒，她服侍着老爷子吃了灵米熬煮的粥，对方又沉沉睡去。
这不，一大早老爷子就生龙活虎的吵着要喝酒，萍儿拗不过，只好随老爷子愿了。
“哈哈，瞧瞧，小丫头这是羡慕嫉妒了。”
老郎中哈哈大笑，又饮下一杯酒，说道，“仙缘一事，说不清，道不明，非我等所能揣测。”
“爷爷，你说道哥儿以后还能跟我们在一起吗？”
萍儿闻言，伸手弹动屋檐下的千纸鹤，清澈的眸子，闪烁着点点晶莹。
老郎中一时语塞，瞧着萍儿，却不好作答。
天元城占地广袤，虽算安定，可终究如囚笼一般，把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困锁一隅。
就算以老郎中古稀之年，所到之处，也不过遍足七郡，至于天元之外！
那是凡人禁区，属于修士的领域。
而修士者，登山，入海，超脱于天地的束缚，求那长生大道。
至于李道以后的路？
凡人与修士，本就是没有交集的两条平行线。
只是瞧着萍儿落寞的神色，老郎中只能端起酒杯再度饮下。
酒水入喉，没了先前的醇香，只剩下烈焰般的灼热，如刀子一般，呛得老郎中发出阵阵咳嗽。
“爷爷！”
萍儿快步走过，给老爷子捶打着后背。
却在此时。
院子的门被人推开，数人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