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病娇范白面书生:斯诺
为了活命跨境偷渡的事底下人没少干,但要么被皇室抓回去折磨惨死,要么被希锐发现直接枪决,总之都没好下场。
“太冒险了,你若是担心钱,刚刚那场比赛奖金有500万,加上我之前攒下的杂七杂八的,八百万总是有的,紧一紧的话应该……”
“应该什么?”顾清浅打断他,“加牧,靠打老虎能攒出金山银山么,还是你觉得区区八百多万能搅得赫连嘉衍心神不宁?”
“既然要做你就地听我的,再擅做主张,别哪天仇没报成你先死我前面了,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加牧一怔,定定的看着面前逐渐锋芒毕露的少女。
随后单膝跪地,扶手行阿迪亚君臣参拜礼,郑重道:“加牧此生只奉曦月公主一主,生死不悔。”
直到两人穿梭在希锐的密林中,加牧还有些恍惚。
他看着跑在最前面的九条尾巴的狐狸,感觉整个脑子都不太清醒,他手里握着一个长棍,在前面给顾清浅开路,“你确定天眼不会发现我们?”
“放心吧。”有蓝洞的事摆在前面,顾清浅这点倒是不担心,可徒步了快两个小时累也是真的累,“还地多远啊?我昨天晚饭都没吃上。”
加牧以为她在和自己说话,刚想问她想吃什么就听身后传来糯唧唧的声音,“快了,快了,别催了。”
加牧:“!!!”
“要是真能找到,等回去让加牧给你加鸡腿。”
“好耶。”
加牧:“……”
终于到了顾清浅来之前指的那座山的山脚下。
两人一狐避开了人,窝在一处低矮的灌木丛里。
顾清浅缓了口气,问小狸:“怎么样,有吗?”
“有的呀,主人,咱们这次是找到玉窝了吧,面前的六座大山都压着玉石呢,龙宝儿这回怕是要吃到打嗝也吃不完了。”
“加牧哥,你去放哨,我没说结束,不要让任何人接近和打断我。”顾清浅眼里全是跃跃欲试。
“好。”加牧点头,转身走远。
顾清浅环视着将他们围成一圈的六座群山峻岭,寻了个中间位置的空地,蹲下身,十指张开拄地,开启精神力与秘境中的龙宝儿连同,浓郁的灵力顿时经过双手迅速爬满全身经脉。
加牧抬头看天。
就见他们所处的这片天空滚滚乌云翻腾而来,不过一分多钟就被遮的天不见日,他下意识回头就见顾清浅双目紧闭,如雕塑一般定在地上一动不动。
当顾清浅吸附完所有玉石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她疲惫的站起身,因为蹲了太久,人猛地一歪就朝地上栽去。
“哎呀,小主人!”守在一旁的小狸急得直摇尾巴。
加牧闻声赶紧跑过来,看着她满头是汗,不由担忧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脚麻了,不碍事。”顾清浅感觉暴涨的灵力乱窜,清醒没两秒就晕了过去。
“公主?”加牧慌了,直接上手掐人中。
“没事儿,没事儿,中暑而已啦。”小狐狸敷衍着眼前的男人,并不打算将灵气太足一时无法融合的事告诉外人。
催促道:“快黑天了,先回去再说,我都要饿死了!主人说晚上你会给我加鸡腿嘞。”
加牧:“!!!”这是成精了吧!
加牧满脸担忧,此地确实不宜久留,于是背起顾清浅就往回赶。
顾清浅醒来时已是一天后,趁着身体修复的功夫已经将灵气炼化融合,连龙宝儿都因吸食了玉石长大了不少。
有钱压兜的顾清浅吃饱喝足后,就开始寻思着搞人。
此时,两人站在豪气万丈的“金利宫”大厅,她有些无语的看着闪瞎人眼的一片金碧辉煌。
脚下是金色的地砖,四壁是金灿灿的镜面,她啧啧称奇,这装修,这品味,这俗不可耐的资本家铜臭味哟。
顾清浅:“你确定斯诺就是这家赌场的幕后老板?”
“应该没错。”加牧说,“但这人藏的很深,从未在人前露过脸,所以究竟是个什么性子我也不太清楚。”
“你通知他我来了吗?”顾清浅坐在金色的皮沙发上开始喝第四杯果汁,桌上的精致糕点也马上要见底。
加牧“嗯”了一声,此刻的紧皱的眉头绝对能夹死个苍蝇。
这闭门羹吃的真拿她当软柿子捏呢,呵呵,顾清浅摸出兜里最小面额的一张纸钞扔给身旁的经理,示意她换成赌币。
“带话给你们老板,一个小时内他要是再不出现,这个赌场我就当见面礼收了。”说完扔掉吸管,拿起一枚赌币在手中颠了颠起身往赌场走去。
自带透视异能的顾清浅选了个输赢全看老天爷的玩法:押大小。
不过五分钟功夫,她面前的赌币已经垒到5000万。
每把全押,每把全赢,再全押再全赢,赌资越叠越大。
这种玩法,赢家赢越多,庄家输越大!
用不了五分钟,庄家就会输到上亿,荷官额头冒汗,赶紧让人往上面递话。
昏暗的房间里,斯诺半躺半坐地倚在摇椅上,看着墙上巨大的监控屏,细长的眼缝里泄出一丝精明。
美艳无双的少女,神乎其神的赌技,二十分钟不到,几乎整个金利宫的赌徒凑到了这一桌。
狂热的赌徒从开始的窃窃私语到犹豫观望再到疯狂跟注,场面失控到差点出现踩踏事件。
半小时过去,光是荷官就换了五个,试问哪个赌场没点猫腻,哪个荷官没点看家本事,没看错的话,压台子的正是他手底下最精于“出老千”的荷官,就连这人都无计可施……
斯诺伸手摸了摸下巴,眼底藏着一种近乎变态的兴致,感觉自己就像是那被狐狸精盯上的白面书生,有意思。
顾清浅认认真真砸场子,带着所有人越玩越狠,赌场已经血亏上亿,而且还在跳楼式大放血。
“这位小姐,我们老板请您上楼喝茶。”侍者躬身,连话音都是颤的。
顾清浅懒洋洋地看了眼表,手一推,就听哗啦一声响,比孩童还高的赌币撒满赌桌,“数好了,缺一毛钱我就拔你们老板一根毛儿。”
侍者听完差点岔气,答“是”也不是,答“不是”也不是。
电梯升至顶层。
顾清浅在侍者的引领下大步走在前,身后的加牧如同一抹黑色的影子形影相至。
描金大门一开,入眼一室昏暗。
加牧刚要阻止,顾清浅已经迈进门槛。
躺椅上的男人侧转过身。
四目相对。
顾清浅将人明目张胆的扫了一遍,男人女相,长得跟个白面书生似的,还是个病娇,啧啧。
那人脸色较常人明显苍白,眉目间带着几分病倦孱弱之气。倒是一双眸越发吸人,一眼望去如深潭,不见波澜,再看,直让人头皮发麻,宛若被毒蛇盯上,不但毒,哪哪都透着股精明算计。
这就是珠玛留给她的人?
怎么感觉像个bug!!!!